在格林斯通市的探险协会码头，埃米尔·巴哈迪尔的云层宫殿被一艘云层船取代，这艘云层船将使一艘远洋客轮相形见绌。汉弗莱、索菲和尼尔通过一个云端码头登上了船，直接进入船的一侧，埃米尔的一名工作人员将他们领进了船内。他们被带到船主的头等舱，这不是一个房间，更像是三层楼的典型埃米尔式建筑。

    在一间比大多数家庭都大的办公室里，埃米尔正坐在一张桌子后面，透明的天花板下展示着蓝色的沙漠天空。埃米尔正在完成与探险协会副主任吉纳维夫·皮科的会面时，三人被放置在升降平台上。她是一个小精灵，对于银级精华素使用者来说，她的外表是异常衰老的。

    埃米尔站起来和她握手，她走开了，在汉弗莱、索菲和尼尔离开升降平台时，她从他们身边走过，走上了升降平台。尼尔和汉弗莱脸上带着外交辞令，而索菲则公开怒视。吉纳维芙参与了一些政治阴谋，这些阴谋把苏菲变成了一个卒子，面临着死亡和更严重的危险。

    “稳住，”汉弗莱低声说。

    “别担心，”苏菲告诉他。“如果我去追她，这将是一个更好的计划，而不是在一些偶然的遭遇中跳过她。”

    “苏菲，”汉弗莱告诫道。

    “大多数人只会想到真正的杀戮，”索菲在穿过办公室时漫不经心地说，办公室更像是一个炫耀的城市广场。“它在计划接下来的事情。这就是你被抓的地方。”

    尼尔哼了一声大笑，汉弗莱摇了摇头。在他们身后，陪同他们上楼的工作人员正和副主任一起下楼。埃米尔向前走去迎接三人。正式的办公家具在改造成舒适的休息室套房之前就已经变成了云朵。

    “请坐，”埃米尔邀请道。尽管看起来像普通的扶手椅和沙发，但当大家坐在一起时，他们的真实本质却能让人奢华地感受到它们的奢华。

    “是时候离开了，”埃米尔直截了当地说。“杰森的纪念日已经过去，冒险和魔法协会终于结束了，请大家提问。”

    “我们有责任尽我们所能，”汉弗莱说。

    索菲说：“这项工作极其乏味。”。“他们一次又一次地问同样的问题。我在审讯中就知道了。”

    “他们不是审问，”汉弗莱说。

    索菲回击道：“仅仅因为他们意志薄弱，不愿拔出钳子，并不意味着这不是审问。”。

    “你做出了什么样的人生选择？”汉弗莱问她。

    “他们不是选择，富家子弟。”

    埃米尔插话说：“这就引出了主要的讨论话题。”。

    “是吗？”尼尔问。

    “的确如此，”埃米尔说。“韦克斯勒小姐，你还记得格林斯通之前的生活吗？”

    “只不过是闪光，”苏菲说。“我们相遇的时候，我还不到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我记得那次海难，被冒险家发现，并被带到了格林斯通。在那之前，一切都只是碎片。”

    “你知道你出生的城市的名字吗？”埃米尔问道。

    “没有。”

    “是库尔丹斯克，”埃米尔告诉她。“在德雷西人民神圣联盟。”

    汉弗莱以一种非同寻常的轻蔑表现出嗤之以鼻的嘲笑。

    “人民神圣联盟，”他咕哝道。“他们越想让一个家听起来自由正义，它就越专制腐败。”

    “你去过吗？”尼尔问。

    “在我第一次收到香精前不久，我和母亲一起旅行。我们的飞艇停靠在那里进行补给，港务局长勒索船长收取所谓的停靠费。我想大声说话，但母亲阻止了我。她说，事情就是这样。贿赂和贪污，直接影响到城市的民用结构。”

    “你没去过老城吗？”尼尔问，索菲点点头。

    “至少绿石镇的罪犯有礼貌，不会假装自己是其他人。”

    “你没听说公爵刚刚任命三大犯罪头目中幸存的成员为老城市长吗？”尼尔问。

    “阿德里斯·多根的目标是合法性，”汉弗莱说。“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他需要直截了当地走下去。我不喜欢这样，但像他这样的人，在多年的违约刑事统治之后，要想让老城的行为合法化，还需要有人。”

    “这是一个奇怪的合理立场，”尼尔说。“你妈妈告诉你的，是吗？”

    “不，”汉弗莱说，目光向下闪烁。“杰森说了。然后妈妈也说了同样的话。”

    “杰森和你妈妈的想法总是一样的，”尼尔说。“她很优雅，而杰森是……杰森，但在幕后，我认为他的思维方式与她非常相似。”

    “我也注意到了，”苏菲说。

    “你知道，汉弗莱，”尼尔说，“你父亲可能很幸运杰森已经不在了。我想我们都看到了你妈妈那件事的发展方向。”

    “什么……”

    汉弗莱气得喘不过气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苏菲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放了一只温柔、克制的手。

    “尼尔，别傻了，”她转身面对他说，这样汉弗莱就不会看到她试图不笑了。她转向埃米尔，他正悠闲地看着汉弗莱坐在那里怒视尼尔，尼尔坐在那里，表情严厉，但眼睛里充满了笑容。她强行使谈话回到正轨。

    “埃米尔，”苏菲说。“连我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我来自哪个城市？”

    “你还记得上周我告诉你我想深入了解你的背景吗？”埃米尔问道。

    “自从我们进入星体空间以来，你已经做了六个月了？”苏菲猜到了。

    “我有，是的，”埃米尔说。“如果我们想抓住《收割者的尾巴》，我们不能一直沿着他们为我们标记的轨迹走。我们需要找到一些他们没有放在我们的道路上的东西，而你是我们唯一有信心符合这一描述的人。”

    “那又怎样？”苏菲问。“你想把我送到这座城市，让我到处游行，直到有人想杀我或招募我？”

    埃米尔说：“我们的计划有点微妙，但基本上是的。索菲，我们打算以你为诱饵去钓鱼。”

    汉弗莱身体前倾，他的敌意立刻从尼尔转向埃米尔。

    “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会让你这样利用我们的团队成员？”他问道。

    “是的，”尼尔同意了。“我们已经有了很多粗略的计划，没有错误的余地。它们已经让我们付出了足够的代价。”

    “我知道，”埃米尔说，“但是——”

    “我不确定你是否相信，巴哈迪尔先生，”汉弗莱说。“你从未失去过一名团队成员。你的冒险故事是关于与鸭子搏斗怪物或在抢劫皇家库时意外绑架王子的滑稽轶事。”

    “没错，”尼尔同意了，突然和汉弗莱步调一致。尼尔补充道：“我们的目标是付出鲜血和死亡的代价，这样我们的家园和家庭就不会被某个神怪版本的土地掠夺所摧毁。”。

    “趴下，孩子们，”苏菲说。他们两人都转过身来看着她，半离开座位。她向他们扬起眉毛，他们坐了下来。

    “我是问题的诱饵，”她告诉他们。“让我们至少听他说完。”

    ***

    “哦，是的，”尼尔愤怒地讽刺道。“让我们都成为人类的诱饵吧。”

    他和汉弗莱一起在迷宫般的狭窄小巷中疾驰，躲避着成堆的垃圾和旧板条箱，他们的脚在雨淋过的鹅卵石上快速移动。

    “这是苏菲的选择，”汉弗莱回敬道。“而且，她不是人类。就这一点而言，你也不是。”

    “这是一种表达！”

    索菲建议道：“不如我们少争论，加快速度。”。她走在他们前面，慢慢地向后慢跑，以跟上其他人的步伐。“我知道你没有被追赶的经验，但大声喊叫是没有用的。我想这是你成长的错。”

    他们从巷子里出来，来到一条繁忙的街道上，在喧闹的游行队伍中间。他们放慢脚步，融入喧闹的人群，让水流带走他们。

    “教养是什么意思？”尼尔大声要求在游行队伍中被听到。

    “你们俩从小就很富有，”苏菲解释道。“你从小就被告知，大声喊叫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我相信，”汉弗莱说，“苏菲，你对富人的偏见正在显现出来，”汉弗莱说。“我不能代表尼尔说话，但我不是以这样的方式长大的。”

    尼尔说：“嗯，我能代表我说话，但我不是。”。

    “那么，为什么富人最终总是大声喊出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不是马上给他们？”苏菲问。

    “我们没有！”尼尔大喊一声，苏菲用尖尖的目光看了他一眼，然后瘫倒在地。

    “也许有点谨慎？”汉弗莱建议道。“我们还没有逃脱。”

    “没事，”尼尔说。“每个人都在大喊大叫。他们找不到我们了。”

    “他们找到了我们，”苏菲说，然后开始推开人群。汉弗莱和尼尔没有费心去看，而是跟着走了。

    ***

    “这是绝对必要的吗？”尼尔问，他和汉弗莱给自己倒了几瓶水晶水。黄色的油被迅速从他们的身体中清除出来，只剩下简单的裤子，没有鞋子。它让它们的肌肉在潮湿的环境中闪闪发光，而不像腌制的肉片。

    “是的，”苏菲说，她的衣服还很原始。“完全必要。”

    他们站在库尔丹斯克娱乐区一间摇摇欲坠的木屋里。原本是一个靠近库尔丹河码头的仓库区，大片相对廉价的房地产使其成为建造大型剧院大厅的最可行的地方。这是一个快乐、犯罪和金钱的令人兴奋的混合体，使它成为一个危险但诱人的地方，财富和贫困相互碰撞。

    苏菲很容易融入其中，尤其是考虑到她那黑皮肤、银发的天青石族是这个城市人口最多的种族。她找到了一种方法，通过炫耀而不是隐藏，来掩饰那些更引人注目的同伴。

    “你做得非常好，”汉弗莱告诉尼尔。“对于精灵来说，你的重心低得出奇。”

    肌肉发达的精灵狠狠地瞪了汉弗莱一眼。

    “什么？”汉弗莱天真地问道。“你想让我假装我没有力量的本质？”

    “是的，”尼尔说。“是的，我知道。我们在表演。”

    汉弗莱转过身来看着苏菲。

    “一定是石油摔跤吗？”他问道。“我仍然不确定，**着全身涂上黄色油脂是最好的伪装选择。”

    “成功了，不是吗？”苏菲问。“我稍后会给你看录音水晶，你们看起来完全不同。”

    “你录下来了？”尼尔问。

    “不，”苏菲很快地说。“我所做的就是为你们俩收到了几张好色的请柬。”

    “真的吗？”尼尔问。“什么样的女人？”

    “主要是男人，”苏菲说。“女性更喜欢光滑、瘦削的身体，而不是……”

    她向两名男子挥手，他们的躯干像是由腹肌和胸肌组成的倒三角形。

    “……所有这些。我的意思是，这还不错，但你会发现很多女人会选择柔软而不是笨重。你看起来就像一对四分之一公斤的袋子里装着一公斤核桃。”

    尼尔低头看着他的身体。

    “胡桃？”他问，然后去了汉弗莱。“汉弗莱，你给自己的胸部打蜡吗？”

    “不，”汉弗莱急忙说，转移了视线。“油可能使头发脱落。你给头发打蜡吗？”

    “我是个精灵，”尼尔说。“我们没有胸毛。”

    ***

    “干得好，”埃米尔说。“是你把它们冲出来的。”

    “我们的下一步行动是什么？”汉弗莱问道。

    苏菲、汉弗莱和尼尔最终安全地乘坐了埃米尔的云船，漂浮在城市上空。在绿石的低魔法区之外，他的云船的全部功能都恢复了。它停靠在库尔丹斯克繁忙的机场的一座高塔上。

    埃米尔说：“你的下一步行动是离开这座城市。”。“他们采取了公开行动，我们现在有了他们的尾巴。你在这件事上的角色已经结束了。”

    “很好，”尼尔说。“我的教会已经派人来了。他们让乔里在偏僻的城镇里跑来跑去，教他们制作便宜的药水，让我和他一起去。”

    汉弗莱说：“我以为他更像是个讲师。”。“他们需要你干什么？”

    “他采取的是直接的方式，”尼尔说。“巨浪的前兆正在严重打击这些边远社区，他们需要在各地资源紧张的情况下尽可能自力更生。”

    “他们想给乔里更多的保护？”汉弗莱问道。“你的教会不会保护他吗？”

    “我们会的，”尼尔说。“他是教会的重要资产。治疗师希望乔里的工作能帮助很多人。”

    “乔里需要他可以信任的保护，”苏菲说。“守卫很好，但他们不会像朋友那样为你而战。”

    汉弗莱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