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瑶吃了一惊，空间差点以为自己功能出错了，同样都惊呆了。

    “您卑微而渺小的信徒，已经再此等了您18年！我伟大的噩梦主人，无上的伟业恐惧，令人震撼的无梦之乡，永恒的梦境之祖巴巴得大人！”

    青年热泪盈眶，他感受到扒拉自己的力度变小，炙热的泪水滴落下来，落在白行瑶的触手，让她差点把人甩出去。

    [巴巴得是谁？]

    白行瑶发愣嫌弃，却已经有了猜想。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个噩梦法则，但被人抱触手还是很怪。她使劲想把自己的触手给扒回来，但是眼前的衰仔青年感受到力度，更卑微了，眼泪哗哗出来的抱的更紧，要不是他说了噩梦，白行瑶估计早就把他拍成肉末。

    空间刚才就懵了，如果真的有信徒的话，哪怕不修炼噩梦法则也会提供信仰的。但是白行瑶跟它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一穷二白，哪来什么信徒啊！

    但是它也怕自己年久失修，它来到这里之前有些年头了，生怕有什么功能不行，赶紧搜索一下巴巴得的名字，万一真的是前任噩梦之主，那它就得去快速报修了。

    庞大的信息一闪而过，空间先搜索了一遍，却一无所获。疑惑的再搜索一遍，随后暴跳如雷。

    【假信徒！】

    它说，整个球都要气炸了。

    【世界上没有叫巴巴得的代言人！前任噩梦法则也不叫这个！他是不是其他代言人的后手，要害我们！】

    白行瑶差点把人拍掉，但她感受着这个梦境的情绪，突然紧急一刹车，止住了。

    [感情不像是在作假]

    白行瑶快速辨别了一下这个梦境的构成，精神世界是最纯粹的世界，哪怕心底有一丝对她不利的情绪，她都能在连接过后，感应过来。

    但眼前的这个世界没有，眼前的这个青年，抱着彻底的热忱纯粹，狂热的在喊她巴巴得。

    [我用记忆碎片试试]

    自从得到了一次升级，记忆碎片已经可以窥探到人的内心。白行瑶下意识的想要去操控，但能力开启，与现实截然不同的事发生了——

    无数的彩色方块在眼前浮动而起，在这些晶莹的、剔透的纯粹能量体中，一个人的一生仿佛就此展现。精神之中似乎也跃跃欲试，白行瑶蓦然回神，像发现了一个宝藏。

    [我的记忆碎片可以观看记忆]

    她对空间有些错愕说。

    记忆碎片发生了卓越的变化，在现实世界，它可以窃听人的心声。而在灵魂的世界，它能回溯过往的记忆。

    【进步太快了吧】

    空间似乎有些惊讶，但很快就抓到了能力能使用的重点：【你看一下有关巴巴得的记忆，一切就一目了然了】

    [好]

    快速达成共识后，白行瑶回过神，她看到粘在自己身上的膏药都要哭出鼻涕，顿时浑身一个激灵。快速用另一只触手把他的脸扒开，那个浑身散发出极度狂热气息的青年，呜呜咽咽的声音立刻响得更大，白行瑶一种想要把对方按死的冲动也越来越明显。

    上位不久的噩梦之主告诉自己忍一下，她把一根意志的精神丝分裂出去，从面前青年的大脑突兀钻了进去。观看记忆的方法相当于入侵人的意志，肯定会遭到排斥，但是抱着自己触手的青年似乎没有一点抵触，他没防备的一晕，大脑的画面就在白行瑶的脑海里打开——

    无比浩瀚的书海在眼前一览无余，透过陌生的眼睛，她看到一双手拿起一本书，上面花纹古旧，却依旧记载着已经被人彻底遗忘的神明——

    [无穷无尽，浩瀚广大

    度化世人，功德无量

    无上伟业，梦境之主

    噩梦之始，其名记为

    ——巴若嗣得]

    巴若嗣得——整本书书写的唯一主角。

    【？】

    [巴巴得从哪里来的？]

    白行瑶来回翻动这段记忆，把青年翻动的几乎要晕乎过去。她难以置信，看了整本这段记忆的书，又看了看面前这个依旧抱着自己触手不放的人，询问了空间。

    [巴若嗣得是上一任的噩梦吗？祂会不会有什么外号？]

    空间听到询问后也立刻搜索，它几乎把自己可怜的资料库都翻遍了，还格外搜索那些在打谜语的知识，最后根本就是一无所获。

    【是上一任的噩梦……】

    它一脸懵逼的解释：【但是代言人一般不会有除真名之外的名号】

    名字对于一个法则主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在没有真正成神前，祂们说到底还是未来可能继位的神。如果想要继承整个法则的财产，就需要一个坚固的纽带，而名字，就是规则之海为祂们选择的纽带。

    发展教徒，以名字为锚点，通过编织书籍、传播教义，不断的把自己的名字传播出去，令所有人一说起这个法则，就能想到法则主人的名字，从而令信仰有根源，能量可以顺利找到主人，变成祂们的力量。

    【而且我搜索了，上一任的噩梦根本没有什么信徒，这种情况下不可能再乱传播其他名字，本来就够拉垮了】

    [……总不可能是文盲不认识字吧？]

    白行瑶难以信服，而且哪怕真的不识字，还能把四个字念成三个字吗？

    【你………说对了……】

    空间忽然呆滞。

    白行瑶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后续的记忆已经开始进行，视线从个人视角变成全景视角，下一秒，疑问的声音就从认真钻研教义的青年口中发出——

    “第二个字是什么？难道是巴的另一种写法吗？巴巴什么得？”

    记忆里的青年一脸疑惑，他仔细看了好一会，随后愤怒合上书。

    “第三个字居然是黑点，写书的人真是太粗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