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骑上我的马
林笑笑和佳惠被朱公子几个人追着在大街上乱窜,弄得满大街鸡飞狗跳,不断招惹来路人的怒骂。
突然,佳惠脚扭了一下,一跤摔倒在地。
林笑笑急忙转身扶起佳惠欲跑,却早被朱公子等人追上围了起来。
朱公子喘着气大骂道:“好你个球囊日的,竟敢踢爷的裆,快给我绑了带回府里去!”
朱公子的三个手下一起涌上来,不由分说,早将林笑笑和佳惠扭住。
林笑笑和佳惠拼命挣扎,头上的儒生帽子便掉了下来,顿时两人一头乌黑的长发便如瀑布般洒落。
朱公子顿时眼前一亮,大笑着上来摸摸佳惠的脸蛋,又一把扭住了林笑笑下巴道:“我的乖乖,原来果真是雌的,竟然是两个尤物,爷今日可是大喜!”
林笑笑吐了朱公子一脸口水,大骂道:“你王八蛋,快放开我,否则我弄死你!”
林笑笑此刻两只手被朱公子的两名手下扭着,便拼命拿脚来踢朱公子。
这朱公子早一把将林笑笑踢来的脚顺势抓住,猛向上一抬,林笑笑便硬生生摆开了一个劈腿的姿势。
朱公子一把将林笑笑的鞋袜脱了,向后一仍,便将林笑笑的一只脚捧在手里把玩,大笑道:“好美的脚,就是大了些!”
朱公子和几名手下大笑。
街道上围观的人群便议论道:“光天化日的,竟敢调戏良家妇女,还有王法吗。”
朱公子怒道:“放屁,她两是良家妇女吗?我告诉你们,她两个是我朱府里偷跑出来的丫鬟,你们他娘的都给老子滚开,别多管闲事!否则,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街上的人群听了,又惧怕这朱公子,便只得渐渐退开去了。
林笑笑气得大骂,却又动弹不得。
这朱公子竟然抱住林笑笑的大腿,便把嘴向林笑笑的脸蛋伸了过来。
林笑笑惊得咬牙闭眼,大骂了一声“混蛋!”,挣扎着奋力抬起另一只脚便向朱公子头上踢来。
朱公子大笑,早一把将林笑笑的腰搂住,奋力向上一抛,嘴便向着林笑笑的丹唇盖来。
可就在这刹那间,一只鞋子飞来,不偏不倚正打在朱公子的脸上。
朱公子的脸上顿时留下了一个鞋印。
“谁?是哪个王八蛋!”
话音才落,只见街道上围观的人群后面一声马的嘶鸣,一位头戴斗笠,腰间挎着一柄宝剑,牵着一匹白马的人冷冷道:“放开她!”
朱公子当街被这来人用那只林笑笑的鞋子打了脸,引得街道上围观的人一阵哄笑,顿时放开了林笑笑,指着来人怒道:“你活得不耐烦了,敢管我朱宝福的事!”
来人笑道:“原来是头猪啊,还是头蠢猪!”
朱公子大怒,对几个随从怒道:“还不快上,给我弄死他。”
三个手下向着这来人一拥而上,可顷刻间便被这来人三拳两脚放倒在地。
朱公子大惊,转身便跑,却大叫道:“你给我等着!”
几个随从爬起来,急急追着朱公子连滚带爬的去了。
街道上看热闹的人一阵叫好,便也渐渐散了。
林笑笑急忙上来扶着瘫坐在地上的佳惠道:“你的脚还能走吗!”
佳惠疼得眼冒金星,几乎带着哭腔道:“只怕动不了,早知道这样,咱们还不如老老实实呆在大观园里。”
林笑笑没好气的道:“费什么话,谁叫你偏生要跟了来的,这下可怎么好!”
“简单,雇一顶轿子送她回去便是。”
林笑笑抬头,只见刚才这来人手里拿着自己的鞋袜,便蹲了下来。
林笑笑方发现自己的一只脚还光着,便本能的将脚缩了,怒道:“你想干什么?”
来人冷笑道:“好大一只猪蹄!”
林笑笑待要发怒,来人早将林笑笑的鞋袜扔在地上道:“只可惜有脚气!”
林笑笑气得暴跳起来,指着来人便要大骂。
来人却一把抓住了林笑笑的手道:“别指着我,指着你后面看看。”
林笑笑转身,只见那朱公子带着十几个人,挺刀执仗,怒气冲冲的又来了。
林笑笑一惊,怒道:“这猪八戒还真是没完没了,人可是你打的,有本事你自己挡着。”
林笑笑说着,急忙将鞋靴穿了,扶起佳惠便欲跑。
来人却一把拉住林笑笑道:“会骑马吗?”
“会又怎么样?”
“骑上我的马,往我身后一直往前跑,别回头。若让那尖嘴猴腮的家伙抓住你两,你两过不了今晚,两朵鲜花便会插在猪粪上!”
林笑笑急忙扶着佳惠来至马前,可佳惠的脚受了伤,怎么也上不了马去。
来人冷笑一声道:“你先上马去,我再抱她上去。”
林笑笑只得翻身上马,一手提着缰绳,一手便伸来拉佳惠。
谁知这来人牵着马掉头,突然狠狠一巴掌拍在马屁股上。
马匹顿时扬起四蹄,便向着街道的那头飞驰而去。
林笑笑大惊,几乎掉下马来,只得急忙抓紧了马鬃,早被马匹驮着一路飞奔,须叟消失在街道那头。
佳惠坐在地上,惊得大哭道:“居士……”
朱公子带着一伙人围了上来,惊得街道上的行人避之不迭,便要动手。
突然,四位身材魁梧,挎着朴刀的汉子闪了出来,拦在朱公子和来人之间。
朱公子大怒道:“哪里来的混账,竟敢多管闲事!”
四位汉子也不答话,朴刀便已经出鞘。
正在此时,一位老者却急急从人群后面出来,一把拉了朱公子便转过身去,两人耳语数句。
朱公子顿时惊得纳头便拜。
一伙跟着朱公子来的随从见了,都惊愕不已,只得跟着跪了下去。
四位带刀的汉子护着先前那来人早转身消失在街道里。
一时众人散去,街道的拐角处钻出程日兴来,悄悄塞给了老者两锭元宝,笑道:“这事不可让人知道,否则,功亏一篑。王爷怪罪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老者抹了额头的汗珠子道:“我说程兄,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你只说是做场戏,吓唬吓唬你那干女儿和那谁,却怎么又说刚才那街道上戴着斗篷,且打了犬子的来人是北静王!你到底搞什么鬼?若弄假成真,我一家老小可不脑袋搬家!你也忒瞎胡闹了!我看那突然闪出来的四个人都挎着王府内廷侍卫的朴刀,要是再慢一步,真动起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