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化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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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花球藏杀机

    如果认准了一条路,就不要问要走多久。

    这是镜心所想,也是心中所念。

    镜心无聊道:“徐桂,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啊。”其实说这话的时候镜心单纯就是打发时间,就像是无聊的人说无聊话,镜心说完也觉得好笑。

    可谁想,徐桂居然害羞地摸了摸脑袋,脸颊的红润给了镜心答案。

    镜心虽然小吃一惊,但并没有多言什么,反而好笑道:“那你怎么还看呆了那个花魁,怎么,一看到漂亮的姑娘就移情别恋了?”

    徐桂一听,着急解释起来,镜心一笑,但其并不是特别在意,只当佳人有欢颜罢了。

    正当镜心开心之余,突然一个身穿制服的男子掠过镜心的身旁,那一瞬间,镜心的大脑闪过一刹那电击,镜心猛地站立起来,环绕四周,却并没有再看到那个身穿制服的男子,镜心往衣袖一摸,徐桂惊异道:“怎么了吗?”

    镜心赶忙挥手道:“没事没事,只不过是我多心了而且。”

    “哦。”

    但其实并没有这样,镜心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短小的纸条,纸条上也只有很简短的一句话:“有危险。”镜心知这是许峰写的,许峰的那个鬼画符也就勉强镜心和鹤玉能看得懂了。

    镜心皱了皱眉头,纳闷道:“谁敢在这闹事?”

    镜心对着坐在椅子上的徐桂说道:“我有事要走一下,你先在这坐着,记住,千万不要乱动!”

    徐桂点了点头,镜心慢条斯理地在人群中穿梭起来,歌剧院不能说大,也不能说小,三四十个房间也镜心不可能一一排查,歌剧院也不能一一让他排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暗影组织的人肯定在这里没错了,镜心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歌剧院管事的,但深思熟虑好又打消了,其一是因为镜心自己都怀疑管事的会不会相信自己,而且解释相信自己也容易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和麻烦。其二是因为如果把消息放出去许峰会不会受到牵连,如果组织知道是他将消息传递,导致任务失败的话,会不会要了许峰的小命,镜心可不想看到鹤玉恨自己一辈子。其三的原因便是这次的任务对象绝对不可能是镜心,不然没有必要非得在这里进行,而且如果这一次的对象是镜心的话,许峰肯定会让镜心赶紧跑而不是提醒有危险的话。其实只要思考下便能知道组织要杀的人是谁,镜心思前想后,心里暗想道:“那他们要怎么靠近赵高呢?难不成假扮成商人靠近赵高?”但镜心可不认为一个刺杀能将赵高解决掉。

    镜心眺望阁楼,镜心大致猜出他们此时此刻应该大批都在楼上,镜心虽然也想上楼,但又害怕自己一上去就发生意外,徐桂不能死,因为那样会让镜心觉得对不起徐爷爷,赵高不能死,至少在说出货之前不能死,最后在双重矛盾下,镜心还是决定待在原地,不过是呆在暗处,准备随时保护徐桂和赵高。

    呆在暗处的镜心双目凌厉,相比于他的暗角落,里面的欢声笑语更让人向往;镜心呆了其实不过几分钟,但却给镜心一种很久的感觉,不知不觉,镜心的脑海情不自禁回忆起一些不好的画面。

    新年期间,镜心和花丹两人走在繁华的大街上,镜心脸上虽然没有显露出高兴,但其心里那是无比喜悦的,花丹拿着退回来,脸鼓起来道:“别整一天死板样好不好,真的是,这可是过年啊,开心一点好吗?”

    当时的镜心的心早已被风霜磨砺,看起来像个小孩,但其已经会伪装自己了,镜心听完淡淡一笑道:“你开心就好。”

    花丹抿了抿嘴,正当镜心要说一些漂亮话的时候,花丹在镜心的脸颊上口出一口白烟,镜心大惊地往后一退,说到底镜心还是小孩子。

    花丹的那种大眼珠圆滚滚道:“你好好看啊!”

    镜心一愣,对于好看这个词他了解不是特别多,但这句话却让镜心回忆起记忆碎片中,好似有一个身穿雪白衣服的姐姐摸着镜心的脸,吹口气说道:“你好好看啊!”

    这一时间内,镜心的大脑一片空白,本来习惯大脑里胡思乱想的他这一刻居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花丹奔跑起来,那一刻镜心的眼帘里出现一个,身穿红葵色汉衣冠,脚穿锦绣鞋,头扎牡丹形,脸如洁白玉,的天资美女。

    镜心那一刹那,心脏情不自禁地怦怦乱跳,那一刹那,天空五彩斑斓,炮竹和烟火的声音震荡在这充满烟火气的人间,那一刻,花丹往下背,脸上却一脸惆怅地对了镜心说了什么,镜心听完,世界万籁俱寂,这也成了镜心不敢喜欢花丹的原因,因为从一开始,花丹本就不属于他。

    如果这一切就是因果,那么镜心也只好自认运气不好了。

    镜心待在暗处,脸上却无比落寞,旁边路过的侍女路过,只觉得这人好似和世界格格不入一般融入不了这个“充满快乐”的世界,其实快乐很简单,只要没心没肺便可。

    只见歌剧院的“天空”洒下万道彩带,无比绚烂的四楼和三楼同时挂出两条帘子,花魁从五楼跳下,在一片惊恐声中,花魁轻盈地落在了四楼的帘子上,三楼的帘子是防止出现意外而准备的,只见花魁身穿红色透明般的衣服在帘子中舞蹈,虽用红薄布扎住了下半边脸,但那双犀利的眼神却好似会摄魂夺魄一般将众人的灵魂吸出,镜心觉得在这个时候不应该想那么多,但当镜心抬起头看向如仙子下凡跳舞的花魁,镜心眯了眯眼,表情严肃,因为有一个猜疑锁定在了镜心脑海里。

    只见花魁将舞跳完,她一句都没有说,台下却哗然一片,几乎所有人都拍案叫绝,花魁淡淡一笑;这一刻,就连一直争吵的两队也都不好意外再骂起来,赵万钱忍不住地差点跪下来求亲,花魁的环绕四周都能让他怀疑是她在寻找他,赵高也没好在哪里去,徐桂而是一种想看又觉得看了不好意思,挣扎了好久还是没有看,愣是把不远的镜心笑到了。

    镜心看着傻傻的人群,摇了摇头,只觉得好笑。

    站在高处的花魁看到了躲在角落的镜心,镜心的角度非常的好,如果花魁不是站在中心点,可能也注意不到,花魁看着一直苦笑摇头的镜心,皱了皱眉头,但很快便移开了目光,只当镜心是一个不那么幸运的人,没有看到她的精彩表演,但花魁的那颗饱满心却裂开了一个缺口,因为花魁的心中执念也很深。

    天空下起倾盆大雨,厚厚的乌云遮住了烈日的太阳,还算年幼的少女在六七岁那年第一次崩溃,她哭喊了嗓子,四周的路人没有一个人肯愿意帮忙,那一刻,女孩哭了一天一夜,可也许是这一哭,女生的后面日子里从来没有在哭过,哪怕当她拿起剪刀杀死自己的嗜酒父亲时,她也没有过多表情,因为长相还算可以,她被召进了歌剧院,在歌剧院的她因为年幼所以一直做的都是一些打杂的粗活累活,沉默寡言的她实在融入不了这个“热闹”的环境,只有一个长相还算出众的姐姐和她算朋友,在这个环境下,女孩见到了很多恶心的事情,有抽大烟的,有喜虐待儿童的,甚至还有殴打姑娘的;有一次女孩的姐姐被人打了,女孩上去帮忙,结果可笑的结局却是众人的谩骂,姐姐白眼的抛弃,那一刻,女孩最后一扇打开着的光关上了,那一刻女孩明白了很多,真的很多,女孩全身鞭子伤疤地躺在地窖里,只不过让施暴者意外的是女孩居然一滴眼泪都没有留下,就好似死人一般。

    那一年,是女孩最痛苦的一年,那一年,女孩早已看透世间,在地窖的那一天,女孩伤痕累累地看到了衣着褴褛的母亲,母亲转头笑着对着女儿说道:“一定要好好爱护自己,不要向母亲一样,没有未来!”

    可谁又曾想,这一个瘦小无光的女孩,会用差不多三四年时间走到最顶楼,谁又曾想,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子上过床,谁又曾想,她的每一步又何尝不是百孔骷髅,她每天早晨起来都会拉开窗纱将阳光照射在她那苍白的脸颊,她解决掉了很多人,但她毫不在意,此时少女的心中只有跳舞这一件快乐事,只可惜在这个小地方,遇不到书中所写的伯乐,她每当轻蔑地朝下脚下的众人,众人却总以为她在献殷勤,她知,这里所有人都会认为她会嫁给有钱的大少爷,但她也知,所谓的大少爷只不过是一群喜新厌旧的浪荡公子,所以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条路,她对自己的美貌非常自信,特别是在这么一个小地区,习惯以美貌站在众人之上是她不能容忍别人不被她的美貌吸引,就好比神习惯了因自己漂亮而被人膜拜,可有一天中这群膜拜的人出现一个人说:“你也还行,就那样吧!”这会让神很不适应,甚至抓狂,因为按照神的设定,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才对,看起来是圣者的人也会成为神眼中的沙子,不容出现眼中!

    镜心有那么一刹那感受到了杀机,但镜心没有怀疑是花魁的,意外是暗影组织的人发现了他,所以他悄悄地往人堆中乱闯来混淆视野。

    只见花魁从五楼接下花球,然后轻轻一吻便往上丢,在开始的瞬间没有人上去,但大伙早已蓄势待发,哪怕是已经大出血的赵万钱居然也打算加入其中,赵高吐出一口痰,因为第二场的失利让他很没面子,所以他打算在第三次找回来。

    直到花球快到二楼时,所有人都跳了起来,在那一刹那间,镜心抬起头,一道黑暗映入镜心眼帘,只见花球被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男子抢下,站在一楼和二楼的阶梯中间,斗篷男用手指鄙视了下,嘴角更是轻蔑的嘲讽笑。

    镜心皱了皱眉头,但看到大家虽然很生气却没有意外的表情,镜心大致猜到这个设定应该很早就有了,不过也是,如果那么轻松的话,也就没有必要摆在这里,直接将奖项颁给当时势力最大的主就好,抢花球也蛮简单的,只要从黑衣斗篷的手中抢过花球便就赢了,赢家便可以上五楼和花魁说悄悄话,甚至还可以独自看花魁跳一支舞,但这些都看花魁心情,有一次有人抢到花球也不过全场六折而已,所以不是百分百能单独见到花魁。

    赵高的愤怒已经就要爆出天灵盖了,超高一怒之下,便一把冲了过去,谁知站在阶梯上的斗篷男轻蔑一笑,一把将花球丢给另一个身材瘦小的斗篷男,瘦小的斗篷男如猴子一般抱着花球往三楼跑去,赵高一把抓起刚才送球的男子,虽然生气但赵高并不打算出丑,所以没有多说什么便去三楼追了起来。

    赵万钱没有追的原因很简单,他已经没有力气在追了,其他人虽然有的心痒痒,但碍于怕赵高报复也就没有动手了,他们可不像斗篷男他们一样遮住了全身,有的人甚至还有家室要考虑啊!

    镜心见此时此景,眉头紧蹙,心中猜疑挥之不去,便不动声色地也前往了三楼。

    只见在三楼的一处大房间内,赵高正在和一个身材还算高,但却瘦小的人比拼功夫,赵高早已将对方的头套打下,本来想对方知道自己身份暴露肯定会想花球拱手相让,好之后的日子不被赵高针对,赵高也劝说男子将花球给他,他会给予他很多好处,可谁知斗篷男子好似更不在乎一样,反而越打越猛,就正当赵高欲要发飙的时候,突然间一柄利剑卡在了赵高的脖子上,赵高一看,眼睛瞪着无比之大,一脸惊恐道:“怎么是你?”

    如果此时此刻镜心刚好在场,那么镜心一定会认识这个人,方沟,暗影组织内部人员,这一次他的任务便是将李员外的“手”砍断。

    方沟发出讥讽的笑声道:“怎么,见到我很惊讶?”

    赵高刚想说威胁话,就被后面突然走出的一个人踹倒在地,后面走进来的斗篷男子说道:“赶紧带走,别浪费时间了,等下堂主生气,后果你们可承担不起。”

    “明轩,你也别玩那个球了,小心里面的飞镖机关突然启动,等下你自己都反应不过来!”

    那个瘦小的斗篷男便是明轩,只见明轩将花魁里面的东西拿出来,笑道:“没事,我设计的东西我不知道?”

    方沟讥笑道:“我说钢牙,你这么紧张干嘛,真的是,没看到我一剑便就可以要了下面这条虫的小命吗?哈哈……”

    钢牙无奈道:“服了你们了,快点,别让人发现了!”

    花球被明轩抛下,众人知战斗结束,都在给赵高鼓掌,赵万钱都佩服了下赵高抢球的速度居然如此之快,还好对决空间小,不然胜负之数还真难猜,赵万钱是这么想,但镜心不是,在二楼里,此时早已暗藏杀机,两人少年的剑锋欲要出鞘,镜心双目凌厉道:“让开!”

    许峰面无表情地将剑指向镜心:“恕难从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