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把电话打给表姐，表姐只是笑了笑，顺便留下一句你等死吧就挂了电话。

    我看向老师，已经到了她的公寓楼下了。

    “嘛……那什么……毕竟你买了我的画……应该能有共同语言的吧……”

    她小声的嘀咕着。

    “我可是对老师的作画历程十分好奇哦，还请务必让我拜见一下。”

    她的脸更红了，不停地跺着脚，甚至让人怀疑头上会喷出蒸汽。

    上了楼，身后的门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我便置身于老师的房间里了。

    简单的斑马格纹沙发，光亮如新的茶几上整齐的码着几本书，左手边不远处就是餐桌与厨房，怎么看都是两个字——整洁。

    “老师的生活真是精致啊。”

    “那个……等你看到作画的地方……就不会这么想了……”

    她轻轻拽着我走向里面的房间。

    我相信人的表里性格差异会有些差距，这些差距会在方方面面体现出来。

    但是，这位老师可能需要用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来说。

    她的画室可谓是惨不忍睹——肆意铺满地面的颜料，随处可见打翻的颜料盘，断了一条腿的画架，五彩斑斓的窗帘……

    “这里是经历了世界大战吗？”

    我不由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缓缓的走到房间中心，转头看向我，笑了笑。

    “不可思议吧，我也想不出为什么，每一次作画时都会像疯了一样，怎么说呢？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灵魂……”

    她说着走向房间角落的一个小书柜，取出一本古朴的书籍。

    “那幅难得能画成的画，灵感都是从这里面来的哦。”

    她像我在车厢里看她那样直直的看着我。

    我愣了愣，低头翻开那本书。

    赤红的扉页上是一串不认识的符号文字，但旁边我看见了贴心的标注。

    旁边用工整的蝇头小楷写着：悦人的圣礼。

    里面的内容都被蝇头小楷标明的清清楚楚。

    阅读字句之间带来难忘的体验感，总能感觉到身体在蠢蠢欲动。

    “有什么想法吗？”

    她歪着头看着读的入神的我。

    “啊，有的。是……”

    我抬起头，与她对上了视线。

    一股微妙的感觉在心头荡漾，我的心跳在那一刻乱了节奏。

    “那个……老师……有水吗？从刚刚开始就有点渴了。”

    “有的，你稍等一下。”

    她转身走向厨房旁的冰箱，我赶忙合上书，捏了捏眉心。

    丫的，差点控制不住自己。

    我也是那时领会到杯相之力的恐怖。

    像在蜕衣俱乐部那一夜一样，我的喉咙干的像往外冒火，甩了甩脑袋，把一些混乱的想法置之脑后。

    “我拿了一些饮料，到客厅这边来吧。”

    “好的。”

    我拿起书走了出去。

    她摘下了大眼镜，没了宽厚的镜片的遮挡，那对水汪汪的眼睛泛着清澈的光。

    我先道一声谢，举起杯子就把里面的东西倒进喉咙。

    “怎么样？这下可以告诉我有什么想法了吧？”

    她好像一个问大人问题的小孩一样，那水汪汪的眼睛不时的眨巴眨巴，实属惹人怜爱。

    “怎么说呢……那个……这本书，好像有勾起人欲望的作用……”

    “哎？是吗？”

    她起身拿过那本书，就轻声读起来。

    清澈的声音好似林间清泉，不过这泉水里带着不知名的色彩。

    我不停的往喉咙里倒着饮料，像那个将要追到太阳的夸父一样渴求着水。

    “这真的有催人欲望的效果吗？”

    她带着一丝疑惑，停下了阅读，看着快要变成水娃的我。

    当她的读声停止的那一刻，仿佛什么药品的禁断反应在我身上出现。

    我近乎扑过去，用哀求的口吻说道：

    “拜托了，老师，求求你继续读下去好吗？”

    她像是吃了一惊，然后继续读起来。

    我在那时好似沉溺于母亲襁褓中的婴儿，几乎每一种感官都得到了相应的满足。

    “喂，你没事吧？表情很奇怪哎，要不要休息一下？”

    啊——是吗？

    反正回去横竖也是个死了，不如就休息一下吧……

    我听到咚的一声——那是我的脑袋撞上茶几的声音。

    然后我就没了意识。

    朦胧的一夜，我的身体仍旧昏昏沉沉，但暂时取回了思考的能力。

    在视线的余光中瞥到了钟表的表盘，它告诉我现在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我试着起身，没有成功。

    鬼压床吗？

    我看看自己的身上，并不是鬼压床。好像是……老师——

    我那时胸前的衣服似乎被撕扯开来，我看见我的胸口有着参差的牙印，准确来说是撕咬的痕迹，甚至能看见若隐若现的肋骨，却没什么痛感。

    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当时我身上那位。

    “啊啊啊啊！这个味道！是绝品啊！”

    看着她一脸陶醉的用牙齿撕扯着我胸前的肌肉，我当时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丫的，我这是被当成猪肉脯了还是怎么着？

    我把眼眯成一条缝，这时候眼不是很大的好处体现了出来。

    反正一时半会挣扎不起来，得在这时候想想对策……

    在她伏在我胸口上一脸陶醉的享用的时刻，我试着动了动胳膊，她很快就做出了反应，活像一只受了惊的猫儿。

    我尽力将脸拧作痛苦状，她先是看了看我，然后自己突然笑道：“忘了已经给他喝了药的，怎么可能醒的过来呢？多挣扎两下才有意思呢～”

    然后面带微笑，继续伏下身去专注啃起我的胸口。

    我趁着她继续沉浸之时，偷偷把散开外套兜里的手机调出锁屏旁的相机，切到录像栏，对准。

    做完这些，她仍旧继续沉醉于我胸脯肉的品尝中。

    我闭上眼，明天的筹码，算是搞到了吧。

    翌日清晨，她近乎整整high高了一夜之后，睡得很沉。

    我把她从我身上轻轻抬起，然后扶好躺正，盖上被子。

    看着已经被撕咬的七零八落的胸口，我满是无奈。

    这得多长时间才能长好啊……

    算了，趁她睡着的这段时间，我得动起来啊。

    确认了一下昨晚的录像，十分清楚。

    让表姐给学校请假，说是不舒服。

    翻找了一下老师画室里的那个小书柜，以及附近的一个黑色匣子。

    我瞬间觉得这一夜，她就算把我吃的只剩骨架，也是值了。

    小书柜里的书籍大多是密教的教义，有些教义所充盈的力量甚至让其书页上浮现出淡淡的光彩。

    那个匣子里装的则是，蕴含着无尽热力的铸相高阶原料——赤化精华。

    有了这些，眼下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无论是拜请白日铸炉带来赦罪，还是拜请守夜人带来理性的微光，这些都是不可或缺的材料。

    接下来——

    我将刚刚的东西放回原处，回到床边等待着老师的醒来。

    我手里攥着昨夜的录像。

    看着美梦仍续的老师。

    我将嘴角咧起一个弧度。

    等你醒了，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