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外史重铸骄阳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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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路途一段言 其一 我需要你

    道路之室——

    怎么说呢……很像哆啦A梦里那个能看到不同选项结果的望远镜……

    可位置在漫宿辉光之殿的深处。

    我又进不去……

    对我来说并不突然的影子跳上了我的窗前。

    一条棕黄色的狗从窗台跃到我的书桌上,开口便是对我的提问:

    “今天哪来的兴致啊?”

    “我总不能一直就这么在林地里蹲着,那样的话我会发霉的。”

    “你这每天要到忏悔塔剥去身上的灵魂之砾都快够剥你三层皮了,榴莲都没这么削的!还嫌自己不够新鲜那?”

    “差不多得了嗷,我是司辰你是司辰?”

    “你害跟我搁着摆架子呢?你这没人信的司辰还不定能不能打的过我呢!”

    “你再这么说我就生气了啊!”

    “得,您别跟我搁这摆谱了!您生起气来是挺吓人,可不光是吓唬别人,你自己在发完怒之后记忆还剩多少——关于你曾经的事?”

    我垂下了眼帘,无声的坐在像监牢一样的塔楼内。

    我究竟是拿到的更多……

    还是失去的更多……

    “行了,你不是想看你过去的记忆吗?我从道路之室给你找来了!”

    黄色的大狗对着我的脑门舔了两舔,像是某条林中的幽径为我打开了入口。

    我……

    似乎又想起了些什么……

    那天傍晚,我站定在她的面前。

    ——————

    “其实,这之后我所要做的事,需要你的帮助。”

    我简单的说明了我的想法。

    她表情出现了明显的变化,一转失落的表情,变成了得意洋洋的样子。

    “就是说嘛……”

    “不过在这之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什么啊?”

    “我需要一个组织来助我成事,现在刚刚起步人数不多,你的加入非常重要。”

    “你不会是要搞什么恐怖组织吧?”

    “我像那样的人吗?”

    她颇有顾虑的四下看了看,也没表达出明显的意愿。

    “你可以好好考虑一下,不过还有一件事……”

    我拔掉一根头发,用两根手指捏着,轻轻一抖。

    一条做工精细的项链就捏在我手里了。

    “哎——这是魔法什么的吗?好神奇!”

    “差不多吧,不过它的作用可不止于此……”

    我帮秦钥戴好项链,然后走开几步远捡起一颗石头,用力的甩向秦钥的方向。

    “喂!你……”

    秦钥被这种突然状况吓得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不过无事发生,她抬起头看看四周。

    “石头呢?”

    “看你脚边。”

    一只啾啾叫的仔鸡正在那里蹦跶撒欢。

    “至少戴了这个我能安心一些,放心,你的日常生活不会被这个东西影响的。”

    我冲着秦钥摆了摆手。

    “有想法了随时都可以找我,我随叫随到。”

    ——————

    看着他跑开的背影,秦钥只是回应了一下他,然后捧起地上的小鸡仔,像是在问仔鸡也像是在问自己。

    “你说我要不要答应他的请求呢?他又会做出来些什么事情呢?他会不会……”

    一切似有似无的问题与答案都淹没在寂静里。

    ——————

    一段平和的校园时光过去了,然后时间来到周末,我应约到了蜕衣俱乐部。

    “终于开始动起来了吗?”

    我站在前台清点着绷带和药水,苏洛恰那走到我身旁,雪茄烟气喷到我的面前。

    “不过给那个姑娘这么好的东西,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很擅长读心吗?你来猜猜看喽。”

    我把应急药品收拾好,倚在柜台前双手环胸冲着苏洛恰那嘿嘿一笑。

    “可以断定的一点——你并不想保护那姑娘。”

    “错了,我确实是在保护她。”

    “你给她这么好的玩意儿,不怕她被谁盯上吗?你要知道:我们时时刻刻都活在不知名的注视下。”

    “我能感觉到最近盯着我的视线增加了,给她‘好’东西就是为了以瑕掩瑜。”

    “哦?”

    “那个项链的效果完全就是我操作出来的,那就是条漂亮一点的普通项链而已。”

    “所以,你就是为了引出谁吗?”

    “我不怕贼偷,怕贼惦记。不论是人,还是东西。”

    “那……过几天?”

    “不会这么久的,他们等了太长时间了。”

    “你不怕那姑娘受伤吗?”

    “那群家伙干不出来大动静,小偷小摸很拿手。”

    “你好像知道是谁哎。”

    “不知道,但能大概确定。那条项链虽说普通,但又不完全普通。”

    “怎么说?”

    “我可以在那条项链感受到其他性相力量时,得到提醒,然后我可以把戴冠之孶的力量注过去。”

    “……那看来,成为大动静的会是他们……”

    我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早上耀眼的日光。

    不要让我等太久啊……

    过了好几天,依旧是正常的学校生活,项链也好好的待在秦钥的脖子上。

    除了秦钥的态度变得有些奇怪之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我在一节课的课间,碰了碰秦钥的胳膊肘。

    她好像触了电似的弹了起来,慌忙的理了理并不乱的头发。

    “怎……怎么了……”

    “关于上次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关于这个……其实……”

    她在结结巴巴说完理由之后,我满脸不解的看着她。

    “你是说?你舅舅想和我聊聊?”

    “是的,他那天突然从城东的住处到了我家,见面就问我是不是认识你……”

    我扶着额头,看着不知所措的秦钥。

    也是啊,毕竟照顾了自己这么久,只是想见见自己的同学应该没什么吧。

    她又不知道我整的活,我也没把更多的信息跟她说。

    我其实更想让她只是做一个代表型的角色,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有些时候有些事,她能不知道的尽量还是不知道的好。

    虽然知道秦钥舅舅很有实力,但应该不是那个城东一霸才对。

    可这怎么总感觉怪怪的……

    “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因为我舅舅他……要不还是你们见一面就都清楚了。”

    “这样吗?那好吧,今天晚上?”

    “不用等啦,就现在!”

    突然教室门后闪过一个人影。

    淡金色的卷发披在两肩,一袭淡棕色的蕾丝长裙,穿着颇有雍容感的貂裘……

    等会儿?貂裘?

    这踏马是夏天啊!

    虽然和那个棕色的女式礼帽很搭,但……这真的不是脑壳坏掉了吗?

    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可以无缝衔接到二次元里一些开口就是“啊啦啊啦”的大小姐角色身上。

    所以这……

    谁啊?

    “舅舅……你……好歹也去校外等着啊!”

    “这不是等着急了嘛,只是跟门卫说了一声想进来参观一下,然后丢给了他五万块的现金,他就放我进来喽。”

    等会儿?

    舅舅?

    谁舅舅?

    我一脸懵,周围的活人基本也都是一脸懵。

    “好啦,事不宜迟!”

    我被这个大夏天穿着貂的人用食指挑起了下巴。

    “走吧,同学?”

    “…………去哪?”

    “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

    “聊聊……聊聊……”

    事情开始麻烦起来了……

    我看着对面闪着荧荧红光的瞳孔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