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柳芳叶发现了不对，她今天本来是要拿着一些灵石再换一些肉和蛋的，但是厨房的人热情的告诉她不用，而且拿出了东方昙栀吃的牛肉给了柳芳叶，柳芳叶正疑惑的时候，慧织把她拉到一边，偷偷告诉她：“是皇子殿下吩咐的，我没听清，但是皇子殿下把嬷嬷叫出去说了些什么，然后嬷嬷脸色大变，跪下来哭了好久，之后就这样了。”

    柳芳叶沉思了一会儿，还是拿着牛肉走了，嬷嬷还偷偷给她塞了几颗青鸟的蛋，应该是贿赂吧。青鸟生活在笔直且高大的树冠上，四周没有枝叶支撑所以采蛋十分危险，也很稀有，柳芳叶不解，但是没有拒绝。

    柳芳叶回到教习院，看到东方遥在一点一点绣手帕，十分认真。

    “殿下……应该不用了。”柳芳叶拿过东方遥手上的针线和半成品的手帕。

    “啊？为什么？难道是那位又难为我们了？”东方遥有些担心地看着柳芳叶。

    “不不！很好，罗辰殿下嘱咐厨房……也不能说是嘱咐，应该说是威胁更好一点，威胁厨房保证我们日常饮食的营养……”

    “那……不是很好？姐姐为什么这么担心？”

    “可是……殿……小遥，我虽然不能说是非常好的保姆，而且势单力薄……但是罗辰殿下更是从小没有人照顾啊，为什么嬷嬷会这么怕他？”柳芳叶眉头皱成了川字。

    “这个……可是哥哥好像和他旁边那个人很熟的样子。”

    “那个人我听说过，是花权第一医馆的独子，不过好像天生叛逆爱自由，不喜欢学医，于是很小就自己跑来参军了。”

    “啊……他倒是洒脱，父母应该很着急吧。”东方遥摸了摸自己的手。

    “嗯，听说母亲都哭昏了，可是他就是……”柳芳叶感受到了东方遥的低落，及时结束了这个话题。“不过罗辰殿下能有这么一个玩伴，也挺好的。”

    “是啊，这就行了。”东方遥一听东方罗辰，顿时温暖了起来。

    “好了殿下，我们去做饭吧，今天的肉可好了，还有青岛蛋。”柳芳叶把青鸟蛋拿出来在东方遥面前晃啊晃。

    早饭两人下了两碗面条，青鸟蛋有三颗，本来柳芳叶是想给东方遥两颗的，但是在东方遥的强烈要求下，一人一个半平分了。

    “姐姐你觉得青鸟蛋和鸡蛋有什么区别？”东方遥吃了一口青鸟蛋，疑惑的问。

    “嗯……它蛋清是乳白色的……吃起来……”

    柳芳叶和东方遥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然后一起说：“难吃！哈哈哈哈哈哈……”

    “真不明白有什么好吃的。”

    “因为它珍贵啊，再难吃的东西，贴上‘珍稀’的标签都会让他们觉得好吃了。”柳芳叶嫌弃的把剩下的青鸟蛋放下。

    东方遥倒是没放下，拿起那个完整的放进了柳芳叶的空间袋里。“姐姐，放在这里应该不会变质的吧。”

    “不会不会。”

    得到回复东方遥开心的收紧口袋，还拍了两下。柳芳叶也把那个完整的青鸟蛋放了进去，学着东方遥的样子拍了两下。

    “姐姐，我要打你了。”

    两人在屋里追了一会，才想起来剩下的面条还没吃完，急忙吃完以后，柳芳叶收拾了碗筷，两人一起去了舞蹈室。

    东方雅文不来，东方遥也不会松懈，毕竟已经答应了东方罗辰，送给他一支完美的红缨。

    柳芳叶在旁边看着东方遥跳舞，但手里十分痒痒，总想干点儿什么，最终还是拿出了针线开始绣东西。

    东方遥跳累了就下来和柳芳叶一起绣，把之前还没绣完的梅花手帕绣完了。

    中午柳芳叶把牛肉切成厚片，炸了以后撒上孜然粉，又蒸了些米饭，两人又开心的吃了一顿。

    午觉过后，东方昙栀那边突然叫她们过去，柳芳叶一边给东方遥梳头一边不安的颤抖。

    “姐姐，没事儿的。”

    “希望吧，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柳芳叶不自觉的扩大了音量。

    “咳咳！姐姐，门口的传令官还没走呢。”

    “哎，真是……”

    梳洗完毕，两人被带到了勤政殿，东方昙栀就坐在最高的龙椅上，目不斜视的处理一个又一个奏折。柳芳叶和东方遥跪在那里，逐渐的东方遥跪不住了，向一旁倒去。

    “殿下！”柳芳叶急忙扶住她。

    “嗯？”这个音节从东方昙栀口中发出来时，柳芳叶浑身冒冷汗并颤抖了一下。“快坐吧，朕刚刚没看见，毕竟朕的孩子还太小了。”

    东方遥瞄了一眼东方昙栀，对他的话感觉分外不满，但却说不了什么。两人被扶着坐下，柳芳叶想站起，但还是被暴力按在座位上。

    东方昙栀走了下来，看着东方遥，东方遥感觉一股莫名的压迫感在她的头顶，她不敢抬头，这是她第一次面对一位帝王。

    “朕记得你叫……东方遥，遥遥？”

    “……是……”

    “哦～”东方昙栀走远了一点，然后停下，背后对着东方遥。“那遥遥听没听说过你哥哥干的好事儿啊？”

    “什么……”东方遥疑惑的抬头，正对上了东方昙栀的眼睛，他正斜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东方遥。东方遥被吓到了，柳芳叶急忙抓住东方遥。

    “嗯？朕说……你知不知道东方罗辰那个混蛋小子干的欺师灭祖的好事儿？”东方昙栀一下子靠近东方遥，强迫她直面自己。

    东方遥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她要吐了，好可怕……

    “我……我不知道……”东方遥从凳子上滑落，柳芳叶急忙挣脱束缚抱住东方遥，即使自己也被吓得一直在颤抖。

    东方昙栀微微一挑眉，笑了：“哦，那就行，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退下吧。”东方昙栀轻轻揉了两下东方遥头上的发髻，然后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出了勤政殿的大门，两人不可控的扑倒在地，一起回头看着紧闭的大门。

    “姐姐……那就是天子吗？所以姐姐之前那么害怕。”

    柳芳叶长呼出一口气，慢慢站起，把东方遥拉起来，两人慢慢往回走。“殿下，花权很多人都认为现在的君主痴迷战事，挥霍无度，用人不淑，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起兵谋反，你知道为什么吗？”

    东方遥摇摇头。

    “因为他是弑父称帝。”

    东方遥瞪大了眼睛：“弑父！”

    柳芳叶急忙捂住东方遥的嘴：“嘘，殿下，现在我们还没走出人多的地方，快走。”

    柳芳叶拉着东方遥急忙回到教习院。继续刚刚的话题：“东方昙栀是先帝五个孩子里最小的儿子，也是最不受宠的儿子，没有人认可和支持他登上皇位。可是有一天，一位带兵打仗的将领回到皇都，上奏让东方昙栀去前线，先帝也没想这么多，毕竟没有用的儿子死了便死了。这事儿过去了好几年，先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后宫有皇子的嫔妃争得头破血流，有一天，突然从前线传来消息，东方昙栀带着败军正在逃回花权，先帝没办法，毕竟还要维持自己的颜面，于是派了一支军队去接应，这一接应就是石落深潭，无声无迹……先帝只好又派了一支军队去查看，结果依旧没有了音迹，几十万的军队仿佛从花权国的土地上消失了一样……”

    “消失了？”东方遥疑惑的皱起眉，沉思着。

    “嗯，当时花权有钱的权贵们都惴惴不安，有一些甚至跑出国去避难，正当先帝苦恼的时候，那几十万人的军队整整齐齐的排列在皇宫的各个出口，东方昙栀被一辆战车高高托起，立在中央，那一天一夜，鲜血染红了花权国皇宫的墙，东方昙栀直接进入勤政殿，砍下了先帝的头颅，兄弟姐妹也只留了东方雅文一个人，现在我们看到的大臣大多都是东方昙栀弑父夺位的见证者，所以没有多少人敢忤逆他，而且我悄悄去听过一些官员私底下的讨论，其实陛下国政处理的很好，花权的百姓几乎没有饿肚子的，如果一个地区遇到大灾，周围的地界也会及时收录灾民，所以花权国基本没有暴乱……”

    东方遥拿起一杯茶，抿了几口，依旧在思考着什么：“他刚刚说哥哥做的……事儿，不会和他做的事儿一样吧……”

    柳芳叶浑身颤抖了一下，赶紧摆手。“不可以，这是大逆不道的事儿……殿下，不管怎样一定要记住，人在做天在看，人不可能一路顺风顺水，有得必有失。”

    “那东方昙栀失去了什么？良知吗？”

    柳芳叶看了看屋外，确认没人后对东方遥说：“我远远的望到过陛下和东方雅文在一起，陛下自顾自的喝茶，而东方雅文一动不动，只看到陛下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东方雅文始终没有动一下嘴……我还听给东方雅文洗澡的侍女说过，东方雅文洗澡的时候特别安静，安静的不像是活人。而且每次洗澡只是泡一下，泡不到一刻钟东方昙栀便会把人带走。”

    东方遥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不，那之前教我跳舞的人……”

    柳芳叶摇摇头：“不知道，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东方雅文。”

    “那……那个将领还在吗？”

    “不知道，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哪个军队的将领。”

    瞬间，屋里一片寂静，东方遥和柳芳叶静静地喝着茶……

    时间从银装素裹的冬天，来到了夏木阴阴的夏天，东方遥在床上使劲摇着扇子：“热死了，冬天那么冷，夏天那么热。”

    柳芳叶拿来冰块放到东方遥面前，拿过她手里的扇子轻轻的扇。“好了殿下，又长了一岁了，成熟一点。”

    “不要不要。”东方遥在床上打滚抗议。

    柳芳叶看到这一幕也无法，继续扇着扇子。

    突然，天空中“碰”的一声巨响，吓到了两个人。

    东方遥抱着被子起来：“这是怎么……哦哦，端午节快到了，这是在实验烟火吧。”

    “应该是，明天就是端午节了……听说春晨军被召回过端午了。”

    “真哒！那……”东方遥瞬间失落，她又去不了。

    “好了殿下，午睡时间啦，快睡吧，应该凉快下来了。”

    东方遥翻身抱着被子就睡着了，柳芳叶在旁边尽职尽责的摇着扇子。

    趁着东方遥睡觉，柳芳叶找了一些棕榈叶，糯米和红枣，在院子里开始包粽子，红枣的包的最多，因为东方遥喜欢。

    东方遥睡午觉清醒之后，下意识的找柳芳叶，朦朦胧胧的找了一圈，发现柳芳叶不在屋里，于是穿好鞋出去找，这时柳芳叶已经包好了满满一盆的三角粽子，一个个鼓鼓的，十分可爱。

    东方遥上去戳完一个戳另一个，被柳芳叶拍手警告了。东方遥委屈巴巴的撒娇，柳芳叶无法，只好拿给她几片棕榈叶和一些糯米给东方遥包着玩儿，东方遥有样学样，看着柳芳叶的样子认真学习，柳芳叶包好最后一个粽子，拎到东方遥面前炫耀，东方遥瘪了瘪嘴，胡乱包了一个也拎起来，然后“粽子”在空中散了架。

    柳芳叶毫不顾忌的嘲笑东方遥，东方遥烦了，把手里的材料还给了柳芳叶，柳芳叶拿过，一会儿便都包成了粽子，柳芳叶拿起东方遥包好了的几个不成粽型的粽子，连着自己的一起放到锅里煮，然后收获了一锅粽子红枣糯米饭。

    柳芳叶打开的时候内心是崩溃的，反复打开盖上，打开盖上……最后面对现实。

    本来粽子只有里面接触糯米的一面是粘的，现在好了，这些粽子两面都是粘的。柳芳叶看着盆里还未下锅的幸存者，赶紧收进了空间袋里，明天过节的时候煮来吃。

    东方遥看着眼前碗里的一个粽子，以及粽子周围的红枣糯米饭。疑惑的看着柳芳叶，柳芳叶闭着眼睛跟东方遥说：“粽子升级版，很好吃，吃吧。”

    东方遥将信将疑的尝了一口，除了有一点棕榈叶的苦味以外其他还可以。马上对柳芳叶点点头，柳芳叶也对着东方遥点点头。“还成，没完全毁。”

    吃完晚饭，东方遥拍着自己鼓鼓的肚子和柳芳叶一起在院子里散步消食。

    “姐姐，你说春晨军什么时候能到？”

    “差不多明天一早就能到皇都了。”

    “这样啊……”

    东方遥看着天空中皎洁的月亮。

    另一边，东方罗辰也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

    华舍看着他看，自己也抬头看，边看还边说：“啊，月亮，大月亮……”然后换来了一记头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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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遥很期待端午，一大早就拉着柳芳叶一起去煮了粽子和鸡蛋，东方遥拿着滚烫的鸡蛋在桌子上滚啊滚，最后吧唧一声掉在了地上。

    柳芳叶听到声音回头看着东方遥，东方遥瞬间低下脑袋，等着柳芳叶把鸡蛋捡起来，用凉水泡过鸡蛋，然后把碎掉的鸡蛋重新放到东方遥手里，这次东方遥好好的剥了皮，一口吞掉，然后噎到了。

    “咳咳……姐姐……”

    “嗯？又怎么……啊啊啊，快喝水快喝水！”柳芳叶急忙拿来了热茶，但因为太烫，东方遥又被烫到了。

    “啊啊，姐姐……”

    “对不起啊，吹吹……”

    热闹又欢乐的早晨过后，春晨军进城了，一路锣鼓声，明明还没打完仗，却好像胜利之师一样。

    东方罗辰和华舍没有跟着大部队，太丢人。

    “噗呲噗呲！我回趟家，你赶紧去找你的小公主吧～”华舍向东方罗辰眨眨眼。行军过程中华舍发现了东方罗辰的手帕，于是软磨硬泡让东方罗辰告诉了手帕的来历。

    “滚！”东方罗辰指着华舍。

    华舍赶紧捂嘴：“我戳了，走了，晚上见吧。”

    “嗯。”东方罗辰看着华舍离开，自己翻身上马，向着另外的小门跑去。

    “什么人！下马！快下马！”门口的侍卫拦住了东方罗辰。

    东方罗辰没有下马，淡淡的把刻着“东方罗辰”的春晨军的腰牌扔给侍卫。

    侍卫拿着看了看，又互相看了看，“殿下，请进。”那侍卫恭恭敬敬的把腰牌递给东方罗辰。

    “驾！”东方罗辰拿过腰牌，一踢马肚子，向着教习院的方向跑去。

    教习院的嬷嬷刚打开教习院的大门，就看到一匹大马向她冲了过来，吓得她向后倒去。“哎呦！谁啊！？”

    东方罗辰一拉马绳，让马停下，翻身下了马。

    “哎呦，殿下您来了，请进请进。”嬷嬷一看到是东方罗辰，急忙站起来，替东方罗辰牵住马。

    “嗯。”东方罗辰轻车熟路的走向东方遥的院子。

    东方遥正在院子里和柳芳叶画鸡蛋，东方遥拿起一个完整的鸡蛋然后慢慢涂着红色颜料，柳芳叶刚想伸手制止，但转头就看到了一步步走近的东方罗辰，于是就放下了手。

    东方罗辰慢慢的靠近。“哇！”

    “啊！”东方遥转头，“哥哥，你可真闲。”

    东方罗辰笑而不语，看向柳芳叶。

    柳芳叶收拾了东西默默退场。

    “遥遥在干什么？”东方罗辰拿起一颗鸡蛋。

    “画鸡蛋啊，看，我画的丹鸟。”

    “遥遥，不是有喙就是鸟，不是红色的就是丹鸟，哈哈哈……”

    东方遥又看了看自己的“丹鸟”，瘪了瘪嘴：“明明就很可爱。”

    东方罗辰揽过东方遥，东方遥拿着丹鸟鸡蛋剥了壳，递给东方罗辰。东方罗辰吃了一口，慢慢对东方遥说：“晚上我们去看花灯吧。”

    “花灯……不是元宵节看的吗？”

    “什么时候干什么事儿全看街上百姓的心情，他们喜欢，多看一天花灯也没什么。”

    “也对，好啊，可是晚上不是还有宴会。”

    东方罗辰玩着东方遥的碎发：“没兴趣，不想去。”

    “嗯？东方昙栀……”

    “不用理他。”

    东方遥不禁又想起了东方昙栀质问自己的场面，浑身一抖。

    东方罗辰皱起眉：“遥遥？怎么了？他是不是难为你了！？”

    “他……”东方遥又颤抖了一下。

    东方罗辰目眦欲裂，恨不得现在就提枪冲进勤政殿。

    “他质问我知不知道你干了什么。”

    东方罗辰眉皱的更深了，拍拍东方遥的后背：“没事的遥遥，很快就好了。”

    “哥哥你……”是不是也想弑父称帝。东方遥没有说出口。

    但是东方罗辰好像明白了，对着东方遥微微一笑，好像在肯定东方遥未说出来的话。

    东方遥看着东方罗辰的笑，也没有说什么。

    东方罗辰和东方遥一起在树下睡了一会儿，醒来吃了些柳芳叶做的饭，然后偷偷跑出城去。

    百乐街上，各式各样的花灯挂满了天空，东方遥这是第一次出来，好奇的左看右看。柳芳叶化作一只红色的小鸟，站在东方遥的肩头，也好奇地左看右看。

    “哥哥那是什么？”

    “桃花酥，很好吃，买一盒吧。”东方罗辰掏钱付账，拿出一个递给东方遥。

    东方遥吃了一口，瞳孔放大，很甜，还有桃花的清香，很好吃。东方遥掰了一些喂给柳芳叶。东方遥接着拉着东方罗辰在各个摊位流窜。

    “啊，晚饭吃的太多了，有点装不下了。”东方遥摸了摸鼓起的小腹。

    东方罗辰也摸了摸东方遥的小腹：“好了遥遥，不吃了，留着吧。”东方罗辰把装了糕点的空间袋递给东方遥，东方遥拿过挂在自己的腰带上。“我陪你逛逛吧，消消食，现在睡觉不好。”

    “好！”

    两人一鸟走到一个转角，转角处人声鼎沸，东方罗辰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拉着东方遥离开，但是东方遥看入迷了。

    那是花满楼，花满楼的舞女正在中央跳着舞，这一舞不似红缨一样有力，是偏妩媚的一种。

    “遥遥，咳……走吧。”

    “啊，可是……很漂亮啊……”

    “嗯……遥遥……”

    “请问，您是春晨军的将士吗？”一道柔和的女声传来。东方遥和东方罗辰一起向前看。柳芳叶也变回了人形挡在东方遥前面。

    “我没有恶意，我叫宋小小，是花满楼的舞女，我……我的……”宋小小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

    “叶青涣这次没能回来。”东方罗辰声音淡淡的，隐藏着细微的忧伤。

    “什么……”宋小小身形一顿，接着眼泪无声的从脸颊滑落，滴落到地上，“那……那他埋在……”

    “参军的人，哪里会有坟墓……”东方罗辰拿出一片手帕，有些旧了，上面绣着竹叶。

    宋小小一下子就认出了这是她当时送给叶青涣的。这时她认了，拿过那片手帕，踌躇着往回走。

    东方遥的心情也低落了下来。“哥哥……”

    东方罗辰好似在自言自语：“叶青涣一心想给她赎身，但是……他死后因为无父无母很没有兄弟姐妹，慰问款也没有人批，参军十余载，到头来什么都不剩……”

    “哥哥……我们回去吧。”东方遥轻轻拉着东方罗辰的衣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