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力量之证
詹尼神父突如其来的攻击将维吉尔击向了半空,维吉尔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的背便撞到了这栋神秘建筑中的一根大理石立柱。
顺着立柱落下的维吉尔一脸疑惑。他并没有因此受伤,但却有一种被玩弄了的感觉。
维吉尔一步一步走向詹尼神父,说道:
“你们窃取了巨人的力量?”
詹尼神父慢慢收起架势,缓缓地回复道:
“窃取这个词不合适。不如说是继承。”
维吉尔手上的贝奥武夫突然紫光一闪,他举起了右拳。
“看来,我也小看了罗马教廷。”
说罢,维吉尔向着詹尼神父隔空击出了右拳,这一拳所挥洒出的魔力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匹紫色的巨狼,这只巨狼裹挟着风雷之势向对方猛扑而去!
詹尼神父撑开他那瘦削的右手掌,对着面前的空气横着一抓,乍看之下并没有什么威力或魔力。
但就在一瞬之后,那匹即将杀到他面前的巨狼忽然被一股无名之力从左侧撞开!
紧接着,神父又慢慢地捏紧了又掌,那匹巨狼也如同被空气挤压一般四分五裂,魔力慢慢消散于虚空之中。
维吉尔好似早已料到会是如此。他又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根大理石柱那,抚摸了一下上面的陈年拳印。
“原来如此。”
思索了片刻的维吉尔好似有所发现,他收起了贝奥武夫,用自己的拳头重重地向面前的立柱上打了一拳!这一拳并没有附带任何魔力,但十足的力量已然让周围的空气随着震动。
“这些立柱并不是普通的石柱,它们都是用巨人的遗憾制作而成。”
维吉尔这一拳虽重,但别说在上面留下拳印,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错。”
詹尼神父缓缓地走近了维吉尔。
“这个地方、这些石柱是从什么时候、以及由谁建造的,我无从得知。作为圣堂之拳的大主教,我们唯一能够知道的,是在这里锻炼身心的每一刻,我们都在汲取着那些活跃在上古时代的巨人族的力量。”
他一边说,一边围着一根立柱转了起来。
“但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资格获得这股来自古代的巨大力量。我们的兄弟都是经过漫长的挑选之后才得以来到此地,不管是身体还是灵魂,都需要比其他人都要更加坚韧。而在那之后的每一个日夜,同胞们都会不断击打着这里的每一根石柱,这既是在继续锤炼自己的身心,也是在接受巨人的考验。”
“让我猜猜,如果一个人的魔力潜能,或者按你们人类的话说,天资不够的话,那么无论他如何努力地锻炼自己的筋骨和肌肉,都无法在这些立柱上留下一丝痕迹。而相反的,能够在上面打出这些拳印的,就说明他的魔力潜能巨大,并且在不断锤击的过程中,这份潜能也得到了充分的开发,也就是你说的,通过了巨人的考验。对吗?”
维吉尔扫视了一周,接着詹尼神父制造出的月光又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立柱。
原来,除了这些完整的立柱外,这里还有已经碎裂到只剩半截的石柱。维吉尔走近了一根,看着上面的破裂痕迹,说道:
“不止如此。不止是开发了挑战者的魔力潜能。。。你们还真的是在吸取这些遗骸上残留的魔力,一旦这些魔力被吸纳干净,那么就跟普通石柱毫无区别。”
维吉尔对着面前已经破损不堪的石柱轻轻打出了一拳,便把剩下的部分给完全摧毁了。
“这里还剩多少的巨人遗骸?”
詹尼神父竟也好奇地转头四处看了看。
“其实我也不清楚,你是知道巨人的吧?据说在上古时期的巨人直冲云端,但随着诸神之间的纷争,巨人族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快速地退化。但即使如此,他们身体内那近乎无尽的魔力也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据说这里的每一根石柱也只是用到了它们身体的一小部分。至于总量,我还真没有探索过。反正。。。”
“反正够资格被选拔为圣堂之拳的人也少。对吧?”
詹尼神父并没有因为维吉尔的插嘴而生气,反而还露出了一丝惊喜。
“我已经记不清上一次和一只高等恶魔聊这么长时间的天是什么时候了。而且,我们也算战斗了一番,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何要击倒洛克哈特,抢走他的徽章并来到此地吗?”
“说来话长。但如果长话短说,我来此是为了寻找一个人。教廷的人用她的信件将我引到此处,而我正在寻找那个得到这封信的人,进而找到写信人的所在。”
听完维吉尔这番叙述,詹尼神父踱了数步。
“以你的力量,以你的智慧,能够在梵蒂冈自由穿行探索,甚至沿路击倒所有敌人,你绝非是普通的恶魔。我能知道你的名讳吗?”
“吾名维吉尔,魔剑士斯巴达之子。我是个半魔人。”
惊奇的表情出现在了神父的脸上。他仔细将维吉尔打量了一番,说道:
“半魔人。。。也就是说,你的母亲是人类?但你的力量明显远超其他恶魔。无论是什么阶级,只要是恶魔,向来都是瞧不起脆弱的人类。但是,没想到啊,原来人类的血液融进你们的体内,反而还会让你们变得如此强大。圣父如此的设计,真是讽刺啊!”
“我确实继承了来自父亲的力量,也曾经已成为他那样的战士为目标。但我如今所拥有的力量大部分是源自我自己的努力以及战斗。如果说你的同胞每日击打这些石柱就能获得力量的增长,那么我就是从无尽的战斗和厮杀中不断变强。”
“呵呵!说得不错。不断地锻炼,不断地挑战,这也是人才凋零的圣堂之拳至今还能存在的原因。孩子,给你这个。”
说着,詹尼神父取下了脖子上的金色十字架,递给了维吉尔。
“神父,你知道你这个举动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但你看这个圣殿,诺大的地方空无一人,除了因为人才不济,还因为圣堂之拳在教廷之中也是低阶的存在。没人会来关照我们,这也是为什么洛克哈特会在上面如此努力的原因,他希望自己能成为圣堂之拳的代言人,并让人们以此为契机,把自己的信仰都打造得更加牢固,更加坚强。可惜,他还是被你击败了。也感谢你,留了他的性命。”
詹尼神父坚持将十字架塞到了维吉尔手里。
“话虽如此,能够获得这样的金十字架也算是身份的象征。如果你能凭借圣堂之拳的徽章找到这里,你也能用这支十字架找到其他的高阶神职人员。他们应该能给你需要的信息。”
维吉尔接过了十字架,脸上是包含着感激和怀疑的复杂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