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种田养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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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示弱

    “秦先生,您是哪里人?之前可有教过学生?”

    几天后,谢芷兰终于抽了个空开始找秦笙聊天。

    最关键的是她想了解一下这位年轻的教书先生,若他当真有实力的话就想办法把人多留些日子,若是水平一般……

    谢芷兰瞄了瞄他那张脸。

    不得不说,长得好看的人天生有种优势,让人不知不觉放下防备,甚至还愿意替他考虑。

    秦笙轻轻抚了抚椅子扶手,那里已经被他抚摸过无数遍,光滑得可映人脸。

    “在下是颖川人,原先也曾带过不少学子,只是因为腿脚不便就不再收学生。”

    他这话也没有错,当年他虽未曾参加过科举,但他名声在外,慕名而来者不知凡几,见了他总难免恭恭敬敬地称一声‘先生’,这样也算是教过学生了吧?

    “那秦先生可曾成亲?”

    咳,不是她八卦,她纯粹是为了弟弟和儿子。

    陈氏一听这话,心下一动,屏住呼吸准备听下文。

    “不曾。”

    “哦!”

    原来还未成亲。

    先生看起来有二十多岁,学问好,模样好,虽腿有疾但不至于未成亲。毕竟在古代只要家境不算太差,哪怕是个癞子家里都能想方设法的替他寻一门亲事,更何况还是帅哥。

    看来,秦先生是不想说实话。

    谢芷兰点点头没有多问,转而关心起他的腿,“那先生的腿是怎么回事?需要帮忙调理吗?”

    话题转得有些快,秦笙怔了一下,道:“多谢关心,不过是旧疾,看过不少大夫,都说治不好……”

    “我能看看吗?”

    陈氏瞪眼,这死丫头是疯了不成?怎么喜欢看人家的腿?

    “这……不大方便吧?”秦笙表情未变,但心里却震惊于这个谢氏的大胆。

    他不由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想看他的腿了,时隔几天再次提出竟有几分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

    谢芷兰笑眯眯道,“你别害羞,就当我是大夫。”

    害羞?

    该害羞的不应该是她吗?

    秦笙忍不住望向这张并不算多让人惊艳的脸,她的眼神干净而诚挚,连一丝丝属于女子该有的羞涩都看不见,就仿佛她当真是一名大夫。

    “谢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他提醒道。

    虽然多年前确实曾与眼前的女子有过肌肤之亲,但那是在他不清醒的状态之下。

    眼下他们是两个不过认识两三天的陌生人,陌生人之间应该保持应有的礼节和规矩。

    “没事呀,我只是看看,又不会摸上去。”谢芷兰说得那叫一本正经。

    陈氏捂脸!

    女儿这说得什么虎狼之词?这绝对不是她教的!

    秦笙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从小到大,秦笙见过的女子不知凡几,漂亮的、妩媚的、泼辣的、彪悍的……她们哪怕是再大胆性格再张扬也断然不会说出这等直白的言词。

    但她却说得坦坦荡荡、说得理所当然。

    他抿了抿唇,虽不知她为何坚持要看他的腿,但在内心天人交战数回合后,他弯下腰缓缓拉起一条裤腿。

    “谢姑娘若看,便看吧!”

    他倒要瞧瞧这谢氏的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谢芷兰在瞧见秦笙那条腿时怔了一下。

    他的小腿极瘦,呈不正常的青色,仿佛被人捶打过般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她的脑海中不由自主闪过古装电视剧以及刑侦剧中那些尸体的画面。

    嗯?好像中了毒的都这颜色。

    “先生这是……中毒了?”

    “嗯。”

    他淡淡地应声,重新放下裤腿,微垂下眼眸不想看到她的怜悯。

    “看上去有些严重,想必一开始中毒的时候一定很痛苦吧!疼不疼的?”她一脸关切。

    也不知道上辈子那个游方大夫开的那个祛毒的方子对他的腿有没有用,也许可以兑换些上等的药材出来给他泡一泡腿,万一有用了呢?

    谢芷兰总觉得这样芝兰玉树般的人物不应该一辈子被局限在轮椅之上。

    秦笙怔住!

    自从他的腿再不能走路之后,身边的人许是不敢在他面前提这件事情的缘故,极少有人关心过他的腿疼不疼,毕竟只是中毒又不是受伤。

    而母亲每每见到他也总是一脸忧愁和痛苦的模样,一半是因为思念丈夫,一半是因为心疼儿子,她亦不敢多问。

    可是他的腿不疼吗?

    不是的,天气不好的时候会疼,严重时如万蚁噬心。

    一开始他还表现出来,但没想到却吓坏了母亲,后来渐渐地就只能自己隐忍了。

    所以,除了身边的几个侍卫外没人知道这些年他的腿会疼,一直都会疼。

    秦笙望着谢芷兰那双清澈的眸子,鬼使神差地点点头,“疼!”

    隐在暗处的宁白听到这话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自家公子居然摆出一副可怜无助的样子去博取谢姑娘的同情?

    见鬼了吧?

    “要不要请胡大夫来给你瞧瞧?”

    谢芷兰望着他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脑海中不知怎地就浮现出一只受伤的小兔子的形象,更何况还是只漂亮的小兔子,于是不自觉地就连声音都温柔了一些。

    如果一个大男人都会喊疼的话,那应该是真的疼吧!

    “多谢,不用了!”

    药老一直在寻找根治的法子,只是他自己不抱任何希望而已!

    谢芷兰点点头,暗暗打算等过些日子闲下来后弄些排毒的药材给他泡上一泡。

    “对了,还未问起谢霖的爹是何许人也?为何这么长时间不见他?”秦笙忽然问道。

    来而不往非礼也,他正好也打听打听那个神秘的男人。

    谢芷兰啊了一声伸手拍了拍额头,眸中带着丝懊恼,“瞧我,该给先生说一下我家的情况的。我爹呢早些年过世了,如今家里只有我娘我弟和我儿子我们一家四口。虎子的爹身份特殊,常常神出鬼没的,你……就当他不存在吧!”

    秦笙:……

    这么敷衍?

    “娘——娘——有人来抢儿子啦!”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谢霖的叫喊声,谢芷兰神色一僵看向秦笙时有些许的尴尬。

    这谁啊,这么不开眼敢上门来抢她儿子?

    “阿兰,怎么回事?”

    陈氏终于有机会拉走了自己这越来越不着调的女儿,她还偷偷瞥了秦笙一眼,见他没有什么不妥方才暗暗松口气。

    “我哪儿知道,去看看!”

    谢芷兰说着话,顺手却是拎起了靠在墙边的棍子。

    这架势看得陈氏一阵心惊肉跳,“我说,你这是去打架啊——”

    陈氏一跺脚,扭头喊:“阿青,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