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骨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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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

    羽菡挣扎着站稳。

    翻起白眼,简直无语

    低声嘟囔,“堂堂尊主净干些无赖之事!”

    东方君赫轻咳一声,“尊后有何不满,尽可大声说出来。”

    她闻言抓住机会,控诉道:“你可知男女有别,别动不动碰我!”

    “哦?”

    他唇角一勾,凑到她耳边,“如此说来,你是承认尊后的身份了!”

    她一愣。

    忙捂住被气息冲击到发痒的耳朵,后退数步。

    有些磕巴地厉声警告,“不许再靠近我!”

    他笑而不语。

    挥袖间,万物恢复如初。

    人来人往,谈笑风生。

    他一面走近,一面提醒,“若一会风停了,纸鸢可上不了天了!”

    “站住!”

    她警惕地再次后退,命令道:“你说,我自己来。”

    “好!”

    他欣然答应。

    耐心地解释纸鸢如何握轮牵线,如何迎风而上,如何控制高度。

    她听得糊里糊涂,一知半解地摆弄握轮,扯出长线杂乱的堆在脚边,又摆弄起纸鸢。

    一阵风袭来,她极欣喜地扬起纸鸢,岂料挪步时,未注意脚下长线,整个人径直朝悬崖摔去。

    吓得惊声尖叫,“啊啊啊,东方君赫!”

    周围百姓吓得捂住即将冒出的惊喊,纷纷担心地凑近围观。

    “羽菡!”

    他身躯明显一颤,肉眼可见的紧张。

    忙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往后一扯,稳稳接入怀中。

    她一愣。

    心有余悸地咽了一口唾沫。

    壮着胆子一望崖底,吓得直往他怀里钻。

    哽咽直呼,“吓死我了,还好有你在!”

    围观的百姓也是松了一口气。

    “小娘子,在悬崖边可要万分小心!”

    “若摔下去,大罗神仙来救不回你!”

    “纸鸢何处放不好,非要来此!”

    ......

    她闻声望向人群,感动瞬时涌上心头。

    微笑颔首:“谢谢你们关心,我日后定不来此处放纸鸢了!”

    言毕,一位老丈指着东方君赫。

    无奈摇头:“把你郎婿吓得可不轻!”

    说完,人群也渐渐散了。

    她一惑。

    忙站直身子,望向冷着脸的东方君赫。

    没心没肺地一笑,宽慰道:“我没事了,幸好有你在,否则我真的要摔死了!”

    他无奈怒瞪向她。

    厉声道:“若摔下去定粉身碎骨,至那时,任谁也救不了你!”

    她揪住他的衣袖,左右摇摆。

    笑吟吟道:“反正你在我身边,一定会救......”

    然一语未了,她不经意间瞥眸,竟瞧见他身后不远处有姌婳的身影。

    不由一惊,“怎么会?”

    他一惑。

    好奇转身,结果不偏不倚正对上姌婳的视线。

    而她瞬时匆忙离开。

    “母尊!?”

    东方君赫满目不可思议。

    来不及细想,忙追上去。

    “不对!”

    她忽而恍然,姌婳如今只剩一缕魂魄寄于樱花,方才那人定是假扮的。

    忙急喊,“东方君赫,回来!”

    到底是何人?

    顾不得猜想,她也忙追上去。

    姌婳余光一瞥追上来的东方君赫和羽菡。

    冷笑一声停住脚步。

    愤而回首,“东方君赫,你可看清我是何人?”

    语落,他得意地揭开人皮面具,露出真面目。

    竟是一位年事已高的男子。

    羽菡双眉紧蹙,果真如猜想那般。

    虽不识,却理所应当呵斥,“逝者为大,辱人亡母,你太过分了!”

    “禹-长-殷!”

    东方君赫勃然变色,“找死!”

    手中天渊剑瞬时显形,寒光凛凛。

    怒发冲冠地迎面出击。

    禹长殷目露凶狠,抽刀挑衅,“乖外孙,来杀了我呀!口口声声要替母报仇,却像个缩头乌龟躲在青龙山里!”

    羽菡大惊。

    目光不可思议地于两人脸上流转。

    细细相看,果真有几分相似。

    届时,刀剑相撞。

    发出振聋发聩的“铿铿”声,剑气四溢。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东方君赫冷笑一声。

    满目不屑,“用你来教本尊做事!?”

    言毕,反手收起天渊剑,侧身一闪禹长殷的烮火刃,掌中火焰扶摇直上,狠狠将禹长殷击溃倒地。

    他不服气地抹去嘴角的鲜血。

    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不怕死地言语刺激道:“若非你那卑鄙无耻的父尊勾引我婳儿,她早已如约嫁给天帝,岂会生下你这个孽障,又岂会年华早逝!勾结魔尊,死不足惜!”

    “闭-嘴!”

    东方君赫眼底骤然聚起猩红,杀气腾腾,冰冷的声线中,带有一丝哽咽。

    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脖颈更是青筋暴起。

    禹长殷挑眉,发出一阵低沉幽怖的笑声,故意刺激道:“如今再想起你母尊殒命那日,你作何......”

    然一语未了,羽菡一声呵斥,“住口!”

    她疾步凑上前,指着禹长殷破口大骂,“阁下真是恬不知耻,属实令人佩服,如今倒来兴师问罪了,当日天帝作难,妖界为何不出手相助!现下却扮作父女情深来指责东方君赫!?脸皮未免过于厚实,他那时年幼,已是深感自责,你既活着,为何不保护他?”

    末了,一把抢过天渊剑,直指禹长殷,“报仇?你又为何不去?只推他一人去面对九重天众仙,如此便是做长辈该有的作为?”

    东方君赫明显一愣。

    直勾勾望着他,眼底的戾气竟渐渐消散。

    禹长殷眉头一蹙,嫌弃怒吼,“毫无规矩的东西!”

    言才毕,东方君赫狠狠一脚踹向他的肩膀。

    警告道:“再骂一句试试!”

    “大青龙!”

    羽菡挽住他的胳膊,瞪了禹长殷一眼,“我们走,不与他纠缠!”

    “想走?”

    禹长殷得意地仰天大笑,“你们已入妖界迷阵,任凭你们手段尽施,也休想破阵!”

    言毕,忙翻身化为一缕尘烟逃走。

    “卑鄙无耻!”

    羽菡气不过地愤愤跺脚。

    转眸却见东方君赫径直倚靠着大树,席地而坐。

    她不解。

    一面凑上前,一面催促:“你怎么坐下了,赶紧想办法出阵呀!”

    他理所当然,“他不是说无法破阵嘛!”

    末了,拿起酒壶拔塞。

    却被羽菡抢走,怒目而视,“是给你父尊的!”

    又在他望向重阳糕时,抢先一步拿走,收进腰间荷包,“那是给你母尊的!”

    他无奈道:“本尊买了两份!”

    她微微一笑,目光中带有一丝警告地盯着他,“一人一份!”

    两人四目相视。

    须臾,她才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轻咳道:“歇歇也行!”

    遂于他旁边坐下。

    他皱起眉,转身捏住她下巴,强行对视。

    极无语地说了一句,“傻不傻,若是禹长殷趁本尊未防备伤你,凭你的修为,挡不住他一招便可灰飞烟灭!”

    “哎呦!”

    她轻轻拨开他的手,哼道:“他那样说你和你父尊,反正我气不过!”

    他垂眸偏头,自鼻腔长呼一气。

    又回首试探询问“倘若我父尊真的勾结魔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