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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7(合并)尹柏荣

    现场两具血肉模糊尸体颅骨尽碎,胸腔里的骨头摔得到处都是渣子。

    头朝下是自杀?

    阎寂不是判案的,如果是自杀或者普通人的犯罪那就不是阎寂要管的了。

    很显然不是。

    阎寂敏感的察觉到微弱的超凡力量残留。

    “这里的管事人是谁?”

    “报告长官是我!”

    中年执法者回道。

    “死多久了?”

    “报告,我们赶到了五分钟,据第一个报警到现在约有十分钟了。”

    “现在通知下去封锁写字楼包括附近的街道,任何进入的人流暴力阻挠。”

    “是!”

    “喂,云蓉。”

    “是我,怎么了?”

    “地址发你了,快过来。”

    “出事了,我一个人可能搞不定。”

    “好,我马上来。”

    阎寂嘴里的搞不定不是打不过的意思,而是追不上抓不到。

    能打赢不代表能追到,学生时期打架有一方想跑另一方都很难抓到。

    超凡者同理。

    写字楼内部的人员已经清空,一楼没血不是屠杀类的东西。

    有目的,是人为吗?

    怪物的话早就成屠宰场了,阎寂还没见过挑食的怪物。

    走楼梯?

    不,我坐电梯。

    算了还是走楼梯吧。

    万一电梯做手脚出问题就麻烦了。

    爬楼速度很快,每一层要不是需要散发感知会更快。

    十楼了,还是没有。

    十一楼,模型摆放室。

    这里,有问题。

    打开门里面是一个巨大的展览厅,前方的台子摆放着两个哲学艺术模型,

    除了这个台子还有一个活人。

    他留着长发,身穿黑色的直筒裤,上半身穿着白色的内衬衫,胸口的纽扣没有扣上露出小麦色的胸膛。

    长到后背的黑发绑起束下。

    听到来声男人没有转身而是用手中的颜料专心给面前的等身人偶修饰眼影。

    阎寂没有一上来打打杀杀而是先看看对方什么反应。

    发现对方也没与攻击会阎寂索性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对方。

    约莫两分钟对方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人偶转过来对着阎寂。

    “她好看吗?”

    “不带有色眼镜平心而论的话确实好看。”

    男人没有任何的虚心的点头应下。

    “我觉得,我的作品远比那两个所谓的艺术品好看。”

    “明明毫无新意的只是摆两个动作,做着无意义的动作却能受到众人追捧。”

    “而我这真正用心寄托情感充满心血的作品却被不屑一顾。”

    “你在感叹怀才不遇?”阎寂问道。

    “是啊,为什么我就没有伯乐呢?”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遇上伯乐,也不知道你对这肉偶作品的...”

    “的,额。”

    忘词了。

    “反正我不管什么人偶艺术对你咋样咋样。”

    “我就想问你干嘛?”

    “你干嘛杀人?”

    “我很苦恼的知道不?”

    “你是说那两个跳楼死的?”

    “对。”

    “那不是我杀的。”

    “是她们,我可爱的人偶少女。”

    “谁叫那两个人管不住嘴说人家的人偶丑。”

    “姑娘都是爱美的,被人说丑肯定要报复回去的。”

    要动手吗?

    算了,跑了的话就很难搞了。

    “我是这里的负责人,出了事情我要负责。”

    “按你的话来说,既然是对方先出言不逊死了也活该。”

    “两个普通人冲撞超凡者死了就死了,我就不追究了。”

    “但话说在前头,不找你事情只是懒得处理后续麻烦的摊子。”

    “之前怎样我不管了,后面你要还想在脚下的a区住你就老老实实的安分守己。”

    兜里的手机录着音准备证据,这样后续在出麻烦事上头怪罪阎寂也有理由了。

    我已经口头达成协议了,对方后面不遵守我也没办法。

    总部也没话说,更不可能逼着负责人跟当地每个超凡者都拼死拼活的。

    暗地里死的查不到就算了,闹市中出了事情阎寂看到不处理上头很难交代的。

    “唉。”

    “我尹柏荣真的命苦啊,怎么超凡世界还有人管呢?”

    “废话,活在人类社会里,遵守人类的法律有什么命苦的。”

    “呵,你说大人物的儿子杀了人会被管吗?”

    “大概率不会。”

    “原来你知道啊。”

    “我明明一生的艺术细胞,做出的每个人偶都细致美好。”

    “却没有人来赞叹我的艺术。”

    “为了生计给老板干活,仅有挤出的一点时间根本无法支持我的天赋。”

    “行了,你别叨叨了。”

    “长话短说,有什么怨气就说我听着。”

    “...”

    “简单来说就是为什么那群做的跟屎一样的玩意能被称作艺术?”

    “毫无感情随意捏出的笑脸被称为新时代的微笑?”

    “剥成花瓣皮的香蕉拿根胶带粘在白板上就是黄色皎月?”

    “我呸!”

    “一群丝毫不懂艺术的野狗凑在一坨就自以为知道了艺术的本质。”

    “在我看来艺术的本质就是脱离文明社会和自我的束缚,直达心灵寄托的彼岸,”

    “只有这样做出的成品才能被称作艺术!”

    “你说是吧!”

    “..”磨砺了一下下巴,阎寂摇摇头。

    “不对。”

    “那你说为什么啊!”

    “因为当你说出那句在你看来的时候就错了。”

    “在你,就是以你自己为中心。”

    “难道只有以你为中心,必须跟你想的一样,必须跟你抱着一样的思想做出的东西才是艺术?”

    “某种意义上你也独断专行跟你厌恶的人一样了。”

    尹柏荣瞪大了眼睛恍若雷击。

    “在我看来,艺术没有准确的定义。”

    “只要能引起共鸣就是好的艺术,被加以定义视为目标的艺术已经脱离本意了。”

    “当然我的话也不是恒定的,因为在我看来这几个字已经不能代表一个特殊群体的含义了。”

    尹柏荣眼中闪烁着光泽,指节分明的手指撩起一侧的头发放到脑后。

    “艺术,人们所向往的,能引发共鸣的就是艺术。”

    “艺术不需要披着艺术皮的人来品鉴。”

    “品鉴艺术的人就是普罗大众。”

    尹柏荣自说自话陷入思维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