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吧

    几分想，越陷越深。

    一时定，刀自起舞。

    何挥泪，心无所想。

    既已出，不再回头。

    ……

    本不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便是见到路边步履蹒跚的老人，也会生出一腔怜惜。

    他坐在那想了很久，文跟他一起。

    为什么？李和刘也就罢了，为什么褚也……

    呼吸越发急促，身体开始颤抖，砰砰的心跳在脑中激起波澜，红透的脸不是羞。

    没有阴风怒号，没有倾盆大雨，没有电闪雷鸣。午间的阳光还是那么明媚，烫烫的。

    刀碰到了什么！应是一只手吧！

    刚刚出了风头的褚，正与人侃侃而谈。

    有人叫褚出去。

    褚急急奔走，不防身后一只刀，尖叫着怒号着，且流着泪飞刺向褚的脖颈。

    褚不知，屋里的其他人却惊失了色。

    午间的艳阳使得地面显得有些冰凉，洒下的光辉黄黄的，迎着太阳眯起眼来，睫毛上的光晕透露着五彩斑斓。闭起眼，光穿过眼皮，映出一片红，放缓呼吸，心跳也慢了下来，仿佛时间静止，也许就此沉睡。西边一片云遮过来，带着一阵清凉，惊醒了什么？

    云来云去，留下的混乱嘈杂与他无关，与文无关。

    不知是他带着文，还是文带着他。被踢破的手，是他与文的通行证。

    越了那道门，穿过那条大街，走过那个小胡同，坐上回家的公共汽车。

    背着太阳，窗外刮来的风撩动着头发。路边的树越跑越快，到了近处已不能看清。

    “花园头！”

    售票员的声音响起，原来已经到家了。

    看！十二中！门口那人好像有些眼熟！

    是谁？是？

    嗯？是程母？

    她像是在和人说些什么，有些远，听不清楚。

    太阳半挂在树梢，映的有些昏意，街边起了阵微风，风中夹带着两个字，好像是——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