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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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天象变,困兽陈情

    地球,人间。

    某国西北部,此地水土流失乃是大漠金川,却在最近遭遇了一场万年不遇的大暴雪,且造成了万里冰封之势!听世界各大新闻媒体报道,称此为“万年不遇之奇观”!与此同时,各国好多专家纷纷赶赴现场,看看老鼻子们出了机场之后,他们沿途乘车望山不似山,均忧心忡忡。

    此等现象出现之初,在当地早已迅速组建起了研究所,多少人日夜挤在会议室里愁眉苦脸。

    “还是没有结果吗?已经三个月了,还搞不清楚是什么引发这等怪象,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瞧领导都拍桌弄怒啦,底下人等拿不出方案也得编个幌子,好歹把这一关先过了。

    当即,有人持保守态度,有人却危言耸听,总之各有各的态度,争吵声始终未停过……

    至于在其它城市当中市民们反倒主意颇多,“这可能是好事,以后西北部就不缺水了嘛。”

    “下雪怎么了?俺老家那边年年暴雪,出个门先摔一腚坑。”

    有人认同,有人反对,总之唠得皆是家长里短,看的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谁人真把“它”当一回事了?生活还要继续,要不了多久,人们会把它忘得干干净净。

    ……

    雪并非那么独特,而在昆仑山巅常有雪崩。大自然的力量何其可怕,幸亏这里无人居住。而山巅处居然屹立着一道人影,他站在这里已经很久很久,一切思绪都落在了西北天际,亦不知为何愁眉。

    昆仑雪线之下有近山,这里又是另一番景象,在密林中有人举止怪异却与立于雪峰之人如出一辙!洞穴里坐着一人,他也如石像一般在此坐了很久很久,待轻风拂过,衣领处再也藏不住利爪穿胸时留下的伤疤,亦不知此人是死是活,只知山里落叶纷飞,春去春又来……

    ……

    “叫春也没您这么喊的呀,老实点!”

    木桩上绑着的这位实在受不了差爷手中那把铁钳,实在是眼前那孙子太缺德了,拔舌就拔舌,却把钳子当剪刀使,瞧瞧把整条舌头箭成马尾鞭了都,油里下花椒滚上一滚,您还打算就着酒来上两口?造孽呀。

    再瞧瞧隔壁那位仁兄,脑瓜子都开了瓢,待肉身恢复,要不得多时还得继续上刑,这鬼地方真叫人闻风丧胆。

    此地,炼狱十八层拔舌狱!这里没有死亡,只有无限重复那等永恒的折磨。

    当然,这乌烟瘴气当中也有那“风景独好”的!瞧远处那三位玩得可欢,连行刑用的木桩都给放倒了,还彼此称兄道弟。

    “‘春天’!哈哈,又赢一个时辰,您两傻眼了吧?”

    二鬼卒望桌上摆出这么‘一条龙’,他俩实在想不到这小胖子怎会有这么好的手气,一应把牌摔了一桌,甚是不服,“再来。”

    很快,那矮胖墩发完牌之后望人之阴笑非常,这把牌估计要把人气得祖坟冒烟,“王炸!”

    “他么的,第一手牌出‘王炸’?”

    “少赖皮啊,您俩要不要吧?”

    瞧这小子那副蹬鼻子上脸十足作死,二鬼卒怒来掀了桌,一应动了拳脚,“敢出老千,收拾他!”

    随之杀猪般的惨嚎响起,附近好些差爷们也起身开始活动胫骨,“小子乖乖回来绑上,又该老头子我伺候您嘞。”

    ……

    玉食城,轩辕楼专营茶点。

    随之楼中琴音悠扬,一曲高山流水,多少人正击掌叫好,可偏偏就有那么一个扫兴的,上个楼踩得咚咚乱响,把音律全给带偏了,最终坐在最前排那几位没忍住,多少人也跟着回头怒目以待好像要骂人。

    冒失鬼吴醒刚一瘸一拐抓着扶手上来,便就见得茶厅里一个个目运刀光,赶着台上那琴声渐渐拉回正轨,他哪还瞧不出来这些人想干嘛,这便一递笑脸却恨不能呸骂出声:就你们一个个歪瓜裂枣的还敢跟爷谈“音律”?还击掌?一帮虱子假正经,呸,对牛弹琴。

    正所谓身份高了,正经人也不好失了涵养嘛!可是楼下又奔来这一串脚步声那是“一而再再而三”,都快赶上“将军令”了,而来人哪曾顾及众“雅士”脸上写满“你放肆”之神色,他挤开吴醒那挡道的便嚷,“各鬼斗场杀出一帮不明身份的强手,‘头榜’变了全变啦!”

    此话一出,多少人齐刷刷望向最前排那几位,可不让那位公子弄扇表现一番,他这般与身旁那位美人进言,“哈哈,程仙子不必皱眉,我等排名被挤下来也是正常。想地府刑期至少千年起步,在我等之前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前辈隐而不出,而他们此次出山想必是冲着那件事而来。”

    “老兄说的哪里话,仙子岂会是那等争强好胜之人,定是在担忧‘鬼道门’挤入太多强手,届时你我少不得麻烦。”

    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捧着,那位被称仙子之女却不应声更不曾回头,致使吴醒未能一睹那等出尘之典雅。同时,他也是不理周遭嗡嗡杂杂的议论声,最是看不惯那什么“头榜名声”,自比“磊落”为场中之最,只可惜这份情操生前却不得人缘,恨不能骂天三声“造孽呀”。

    随着在茶厅中把那背头寻定,吴醒来到那桌要把人训,“我说,您俩点的什么鬼地方……”可是话未说完,紧着耳边忽然传来“啪”那么一声巨响,胜似皮开肉绽,致使他都觉得自家脸蛋疼得紧,想旁那桌什么意思?好端端的赏自己一巴掌,下手还狠,都打蒙了!赶着他好事把脸凑过去瞧个真,见那人也觉出不好意思,便急着解释一句:戒戒烟!惊着各位了,对对不住啊!

    得!是个烟鬼,这该死的地府把人憋坏啦!这才觉出满堂里坐满了各种“鬼”!

    瞧瞧,吴醒回过头去再把人训,可是该埋怨的都埋怨了,为何那二愣子仍趴在桌上流着哈喇子且双目无神呢?他觉得不应该呀,这人平时缝不住嘴挺能顶的,哪像大背头是过来人。于是这便冲老大哥递去求援之眼神像是在问:什么情况这个?好端端的‘废’了。

    知道这两弟兄都不是什么好鸟,大背头干脆浅笑不语,他品茶间努着下巴直指茶厅内最前排那几位,示意吴醒伸长脖子把那美人看个真,便能了然了然。

    “哦!动凡心啦!老猪要拱大白菜!”这吴醒坏得紧,他话一说出去,大背头那口茶也没憋住,喷得满桌都是!此招胜似招魂铃,一应教那矮胖墩如是上了弦腰板崩得直。

    “呸,你,粗俗!俺与程仙子是本家,仅此而已。”二愣子急赤白脸的是真楞,他嗓门如此大,这下子好了,那么多双眼睛盯过来,谁先脸红谁尴尬。

    当下,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美人终是露出庐山真面目,那真叫个“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难怪把满堂色鬼迷得五迷三道!甚至连音腔都那么勾人,酥酥麻麻的,十分动人,“哼,扫兴。不听了!”

    随之“香风”离座,多少猪哥学来君子风度甩袖离去鼻腔哼哼,可是你们跟着人家屁股后边嗅什么呢?敢做不敢当,不要脸。

    “自古初恋常害单相思!”场子空了更好,吴醒一句怪话先把大背头逗乐了,他又去摸那二愣子,“敢问这位仁兄:您老初恋啊?”

    “滚!”

    瞧这位不死心,还伸着脖子继续往楼道下窥个不住,吴醒乐得嘴巴张得更大了,还对大背头说,“自古又有‘猛士’,不觉那妞‘红颜薄命坠黄泉’,楞是把‘咒’往家里捡,好胆好胆!”乐着乐着,忽然他手中使上劲一拍那位迷心汉,让你精神精神,“喂,别看了,再看掉下去喽。”

    “闹什么闹?胖爷我坐在椅子上,稳着呢。”二愣子一幅肥囊有的是力气,他刚把人招架开,却见对面那背头笑望而来且指着那双眼珠子,这才回过味来晓得姓吴的暗口损人。

    “行啦,这放风的时间不多,咱说说正事吧。李哥,那‘鬼道场’最近传得挺凶挺邪乎。”

    听那家伙一本正经的,大背头也收了笑意这样应声,“‘鬼道门’百年难得一见这就不怪炼狱里那些老鬼全都涌进鬼斗场,而多少人百年磨一剑也是为了这个机会。细细一琢磨,这鬼斗场尚武便是因这道‘门’而生,要不然设个‘头榜’论名次有何用?想来地府也没那闲暇鼓舞人心。怎么,吴老弟也想冒险试试?”

    “英雄所见略同!两位老哥想必也受不了这千年刑期吧?这天天‘吃饺子’实在不是个事。既如此,咱还得找些上得台面的家伙事把‘头榜’这关先应付过去。”

    如此,三人一拍即合寻“藏经阁”而去。

    鬼道门内便是“修罗道”,重铸鬼躯之根本所在。但凡闯过此关者,便是鬼族一员,以往一切刑罚也将一笔勾销,如此诱人怎叫阴曹老鬼们不蠢蠢欲动?

    话又说回来,“入园观猴”总该买票吧?那就得论到鬼斗场头榜名次“三十名”以内方有资格“入门参道”。千万别误会,地府不是弹丸之地,只凭困兽城便已何其广,怎会只设一家鬼斗场?此也给吴醒这些称兄道弟者行了方便,只要您看哪家馆子可欺便打将上去呗。

    ……

    藏经阁很好认,是座鼓楼,设在困兽城。

    瞧这地方多排场,光正门就开了那么多扇,人员进去走路带风均提着几本书,活像政界里那议事员,眸子里内敛精光,透着一股子精气神!这要不是抬头见得血月昏昏照无眠,还以为自己造了一场梦,没死成。

    一进门,二愣子先冲到柜子前拍案招呼,“我说秦爷,咱这弟兄刚在界外杀敌回来,您老是不是该表示表示?有什么绝顶秘籍赶紧亮出来吧。”

    听这等怪声怪气,老僵尸不用回身都知道是谁在挑事,索性他也不回头看人,只管清点柜上书籍,“个个都说能打,怎不早生几年打进天皇家里去?哼,沾点军功就想要好处,可见你等非真心效力。肥水不流外人田,有好东西能留给你这胖子?”

    人有天性亦有命格,特别是小个子“人迎穴”最活跃,天生管不住那张嘴,吃也好谈吐也罢,正是二愣子之“绝症”所在。如此,他哪会任人贬低自家拿命换回来的东西,正待发火时却是巧了,老僵尸收拾书籍转回柜面上话还没骂完呢,却是从刚放到柜面上那堆书籍中“滑”出一页“金闪闪”正往地上飘落!

    好家伙,不等吴醒和大背头寻目过去瞧个真切,自家那位弟兄早已是“赖狗扑屎”,随之抄了东西使出个耗儿钻风箱,一溜烟往门外逃得极快,哪顾得上身后那声拍案叫骂。

    “他么的,那小胖子你给爷站住喽。”

    那“耗儿”真快,可惜他跑时光顾着回过头来乐却不看路,把迎门进来那阵“香风”撞得花枝乱颤!如此鲁莽,岂不要被旁边这位护花使者打个粉碎?

    门前正该弄怒时,却让所有人都楞住喽!以至于吴醒与大背头眼神交流间,甚觉那二愣子何止神勇,简直色胆包天,哪有趴地上这样近距离看女人家那双秀足!按理说不应该呀,现代鬼什么‘架势’没见过,不似古人那般重礼知保守。

    其实大伙这阵喊骂却是把人家给误会喽,二愣子是被吓趴在地没敢动,惊的却是那一页“金闪闪”,也不知看到了什么要害处!赶着他头脸冒汗,出于自我保护,下意识地一捂裆,却是被旁人看成了“拜倒石榴裙下,摸裆老司机”,当即周遭多少猛士已然冲上去要将他丫打碎,道不尽正义之声从未迟到。

    “哥!算了。咱还有要事要办,先上楼吧。”

    哇!常言道:大肚能容!何况是一女子所为!周遭奔来助拳之猛士铁定要捡着便宜话便上,谁让他们均是冲着闻香而来,“程梓希程仙子果然大人有大量,是不该与这样的人计较,省得坏了仙子您闻道既仙的心境!”

    一看有人插队抢先献媚,旁人接得也不慢,话说出去也不觉脸红,“哈哈,这份心境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近来鬼道门已现,小可在此预祝仙子鬼道大成!”

    后边慢半拍的觉得这人说的更不像话了,光天化日之下敢冒充秀才,您是那块料吗?瞧众怒之下把这家伙往边上一挤,那意思是说:你个伪君子还没地上开车那位“磊落”,给爷们们起开吧你。可是好话全让人说尽了,再捡回来说显得身份低了一大截,他们干脆剑走偏锋替仙子出手,给地上那胖子踹得不敢出声,“死胖子,仙子饶你还不谢恩!”

    周遭乌杂杂,期间,这位哥哥观自家妹妹碍于面子好似并无饶人之心,其实他早在那胖子摸裆那一刻便察觉到了缘由,只是那等举止过于下作未免太辱名声,可是说到底它事出有因,还真不能把人怎么地。于是,他咬牙笑笑先谢过前来相助这些仁兄,随后微微踢了地上那胖子一脚以示惩戒,“胖子,地上那一页所著乃世间奇功,可得好好练,省得你无事便往女人家身上撞,听见没有!”

    这话一出,二愣子从魂不守舍回转过来,他抬头看人之神色尽显意外,好像刚才压根不知道周遭有人似的,估计是那一页“金闪闪”所著神功过于邪性,之前一直在做思想斗争,不知该练不练。

    而“世间奇功”四字更是让旁人闻鸡起舞,多少人挤来低头寻摸金闪闪,一看之下,多少人又捧腹大笑。

    “哈哈,‘岳掌门’!敢情您这是要做武林盟主啊!此功神也!”

    “誒,祖籍在人家东方不败那儿,别串了种。”

    “嗨,还问祖寻宗呢?此功练了家门不幸啊。”

    提及“葵花宝典”世间无人不知,此乃集大凶大吉于一体之神功,这才让离得远远的吴醒和大背头一顿了然,难怪那胖子头脸冒汗吓得捂裆不敢言声,看这意思最初还真打算要练来着,“有种有种”。而且,刚才若真打起来他俩不可能上前相助,毕竟咱失礼在先嘛。当下方回过神来,他俩又这样回过身去寻望柜上已“笑不成声,乐不成形”之老僵尸,这始作俑者是真的坏到家了。

    原来就是一场误会,很快人便散去,只是后来候人不及下楼来接这位“桃花面”看二愣子的眼神挺凶,此用膝盖想想也知道,定又是一名程仙子的追求者。

    说来奇了,那二愣子被耍,他回到柜台前跟没事人一样,竟能跟那老僵尸聊得挺热乎。这让吴醒二人觉出话里皆藏着讥讽必事出反常,那二愣子要干楞事,想必快要发作了!说来也是,好巧不巧,在自家“红颜祸水”面前现了丑态任谁都搂不住火呀!如此之下绝不能让这两位继续待在一块。

    老话说:拉偏架易招一身骚。硬拉或捡好话说是不成的,何况那两位而今是一个“笑你不敢动手”一个“怒你还不开口认错”,这架势谁能叫得动。

    一时间,吴醒看大背头正捉瞎,反倒是他来了主意,想用“镇”字决,那就得先“摇人通情面”压住场子!于是,他大步走过去,一应从掌心里掏出一枚令牌,教那老僵尸看。

    “‘眼里针’!小子,你怎有他这东西?”这会儿,老僵尸的注意力全在手中这枚令牌之上,可是一问之下那小子又装个高深莫测笑而不语,叫他心里有些忌惮,想“眼里针”乃凶名之称,意为“眼里容不得人”!此人生前极为变态,喜欢挖人双眼,却不立即取人性命,而是割开动脉放血,三天三夜之内让人在折磨中死去,手段极为残忍,是真正的古人!且此人在地府曾任“藏经阁总管事”一职,说起来是他们这一伙老僵尸的上一任顶头上司。

    “头一次听到老头这名号,他是我家总教头!至于这枚令牌嘛,那天趁他灌得迷迷糊糊,我给顺的。”吴醒这家伙面相老实巴交,心里十分变态,他说话是防人的,与老僵尸这样凑得近乎才把话悄声递过去。

    可是这话老僵尸不能信,分明是这小子想把人涮着玩,他要是当场捉拿贼偷,日后那位老上司恐怕会打将上门,“胡说八道!他杀人无数,还能让你从他怀里顺东西?少跟老秦我打哈哈,有什么事快些说,咱这儿忙着呢。”

    听听这话说得多客气,彼此间哪似个外人!而老僵尸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把二愣子适才要找回场子那股拧劲全给弄偏了,这一切全看在大背头眼里,如此才领教到那小子心肠“不善”,耍弄心机十足的显机灵,生生坏了这一副善面貌,十分有趣。

    “这趟回来,老头差我上‘顶楼’拿些东西,不知秦爷可否行个方便?”

    “顶楼藏经”著的皆是历届能人前辈撰写下来的武学心得,于习武上有“拨云见日”“一日千里”之功,非鬼族举荐者不得入内观阅,乃是各个藏经阁之禁区所在,无人不知。

    这样说倒简单了,发个临时证件,开个路条的事!同时,老僵尸也看出身旁这胖子摩拳擦掌雀跃不能的心思,便就把冷水泼出去,“既有人举荐,上顶楼观阅不成问题。可老秦我把丑话说在前头,里面一切东西不得知于外人,否则小心鬼咒吞魂,地府意志不可违。”

    ……

    二愣子不高兴了,这才多大点功夫,被人轮着耍得一愣一愣的,真对自家这一肚子“胎气”十分不利。好在藏书区捡书那会儿,大背头弄起了高明,他表示:“传阅”这事能打擦边球的!自要吴老弟把前人心得化为己有,再与你我切磋时一番指点,这便成了“传授”,而那“规矩”拿我等没有办法的。

    就这么地,阅书区习文明武时,二愣子正背靠老椅子浮想联翩美得可以,外加他这人容貌不正,好好的武侠梦,生生让这幅面相挤变形了,成了个“洞房睡了美娇娘”,实在让大背头看不下去连连摇头。

    瞧瞧,自家弟兄看着都坏,而旁靠里座那几位就更别提了,难怪“面如桃花开”这位爷冷哼之响亮,真是冤家路窄,方才楼下欺完他心上人,楼上又在他们面前挤出这么一幅“**”,任谁都来气,不打人都不行了。

    紧着这会儿,楼梯口行上来一人,这吴醒一瞧,两位弟兄真能挑地方,挨着楼梯口坐一般心思不正,不是窥人行踪,就是准备行歹随时跑路!可眼么前怎么气氛有些不对劲,那两位弟兄脸色十分难看,有如被条毒蛇盯着一般,这样冒汗!随之他拿眼使劲那么一扫,这才看见程仙子与其兄坐在靠里那一桌,若不留意还真容易走眼。

    眼下事态不用提,准是还要再来一出大开打,算个总账!趁着大背头二人没发现他,吴醒一弄心思,他看准了近前这一桌那位“大光头”,霎时间,袖风舞动亮掌来行歹,照着人家光溜溜的后脑勺拍得那叫一个响亮,胜似赏出去一耳光。

    冷不丁“啪”那么一声巨响传遍全场,多少人正伸脖来窥,想光头那一桌几人平日里心性挺好的,这会儿怎么想着架起膀子要与人动手?

    “看书就看书,嗡嗡个啥?这里是阅书区,大伙都是斯文人,你们几个给小爷我老实点。”吴醒居高临下喊出一番大言不惭的时候,还刻意大力猛拍胸口,教所有人看看挂在胸前这张“管理员证件”,果是唬得要起身弄怒这几人又乖乖坐了回去,一点言声的意思都没有,真如不知哪里犯了错的学生那样委屈。再而,他压根不给周遭喘息的机会,这样大步往里走,一路寻人比手比眼大为放肆大为教育,“‘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尽捡些没用的吵吵吵吵,一个两个斜眉歪眼的,都不许喧哗,坐回去!”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谁还瞧不出来这位“面生哥”使得“杀威棒”,未免引火烧身,多少人夹着尾巴猫腰而去,其中就有程仙子那几位,毕竟刚才在楼下他们几个人是一同在柜台前打过照面的,谁也不想在鬼道门开启这段时间闹出大事。

    “吴老弟威武!方才那‘桃花脸朱子默’不知发什么癔症要吃人哪,我哥俩以为非动手不可了都。”二愣子起身上前迎得快,殷勤到还与人扶着座椅,他这般伺候到位透着个别有心思,“没想到这张‘无法无天’如此凶猛,改天借我耍耍!”

    只等这狐狸把戏做全而露出尾巴来,吴醒和大背头同时仰头笑来乐这位不知死,“借你?哼,不怕楼下老秦再耍你一把?”

    这会儿,吴醒坐下来的时候往桌上扔了一本书,冷不丁叫大背头和二愣子见了猛地一个精神,想这位弟兄好仗义,连顶楼里的藏书也肯与人分享!随即他俩想起了某人的警告又神色急变,忙里忙慌地各自抓来好几本书将那一本盖个严实,并叫大背头这样急言,“兄弟,这事可使不得呀!”

    “嗨,楼下书柜上的。”

    闻言,二愣子犹未信,他将书扒拉开,直至看到底下那本“论,兵器谱”才显败兴,“去,白高兴一场。”

    “不是,吴老弟你想争得头榜名次该看这种独门武学,钻研独门招数才行。”

    “李哥说得不无道理,只是老弟我所使兵刃比较杂,专精一项恐怕难以速成,倒不如东拼西凑,也能在场中晃对手个眼花缭乱!实因老弟我在魔兽山林里学会一个道理:武学多造假象,胜负只在一招之差。如刀,外人看裹花刀华而不实,实因不知用途所在,它因势造假,教对手不明刀口走向何方,恍惚间变换杀招必然封喉!”

    如此一听教,大背头二人对个眼以为这是顶楼藏书所著,这样看来,书中心得真能助人武学“一日千里”,要不然吴醒怎能一朝悟道。如此想,倒是把他们这位吴老弟看轻了些,难道人家就不能有些慧根?

    “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可是现今人使刀,只知舞个华丽,却不思量个中花招如何急变杀招,而花招之中亦藏有杀招可教人先投鼠忌器!常人生生只会舞个套路,所以双方一上场比试,会舞不会打,立即化为‘小娃娃摔跤相互撕扯忙里忙慌的’,看相十分差,正是不识花招为何招之表现。”

    ……

    地球,人间。

    某国三个月内冰封万里,把多少科学家搞得焦头烂额,好在西北部近期气温回暖,多少人又打着蒙混过关的心思,反正能拖就拖,引发气象大幅变化的起因根本就是个绝症。

    与此同时,西欧处,某不知名山地里,竟然有人行白日飞仙之举,是个大胡子拿根拐杖,正于云层间左右眺望,似久未归乡迷了路一般,也没过一小会,长虹仅一闪,不知钻到哪座山里去了。

    ……

    同一时间,魔界紫兰府,堂上正襟危坐着一名男子,观其神色,不是主家也是高管。待门外人进来,他便吩咐道,“此次天界之行务必将事办妥,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