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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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帝秘近在咫尺

    随火离率先落荒而逃,未待多人有动作,疯兔一把竹剑撩天火。教兵塔面前一道红光闪耀,撩天一道开膛剑,七尺身躯倒地爬!又回眸,赤瞳恶狠狠,踏空御剑分化九,劲风袭面诛百里。

    九柄赤芒封天路,百里慌神命不存,体弱无力无道法,原是剑斗月中兔,她乃银洋蜡枪头。一时命危矣,夏一灵木枪被斩七八段,招兔儿挺剑扑面见血要封喉。

    顽童心性眼见把命丢,哭哭啼啼,远侧救援呼声急,老师伯捡个石板欲要挡剑芒。

    临危时,百里语蓉侧方奋不顾身递剑来,法剑竹剑争高下,把那兔儿夺命一剑顶得一偏,教夏一灵摔在地上方捡得一命。

    可是那兔儿却舞个旋身高抬腿,高高点飞玄冰剑,筋斗一翻落在三人身后。一时后背虚门大开,破绽百出,神剑不在,百里语蓉慌了神!此时正是九柄剑芒落长空,法印起,悬天九龙舞乾坤,诛天阵。

    看那兔儿身环九股浩浩荡荡的剑气,剑龙欲要起舞时,却是老师伯大叫,“糟糕,武玄绝学九龙乾坤决!”

    那一刻,三个小身板,面对九龙起舞睁睛怒,恰时剑与月,月华与白露,雪绒花缤纷乱,山月调影孤相望,狂风送走真情与假意,封天封地封时空。

    一时间,雪后寒潮来袭万物举哀,满天尘埃定格,如此冰封之力,冻住整个时空。百里语蓉惊容未定的爬离已扑到面门之剑龙,左右一瞧,所有人都动弹不得,这才想起来拉出那夏一灵两人。

    好似道力有限,仅在两个呼吸之间,玄冰剑叮当落地,一切恢复如常。然而,一时却是响起暴雷吼声,擒天一块大陨石从天而落,是那兵塔爬将而起,暴怒出声,“亏得本将有符铠护体,差些被人开了膛,砸死你个兔崽子。”

    天兆军不愧是常年血战的队伍,此刻一回神,早有大动作。

    却是那六叶胡烈脚步急,小短腿几步跑去捡起玄冰剑,此剑轻如纸,挥出去却又软绵绵,一发无力,他仗剑而去的身形差些被兵塔巨石砸个粉碎,灰头土脸的跳爬而回时,骂骂咧咧,“该死的玄冰天姥,死了还要跟我作对。”他已认出此佩剑来历,那女娃更是安久吉护走的茯苓门遗孽。

    在场活得比较机灵的母夜叉躲在远处,看那胡烈吃了个大亏,正被疯兔追着砍,她笑音传去,“胡大玄能好战!斗法时,夺人器物是为大忌。”

    “滚开,你不帮忙,就少说风凉话。”胡烈老来精,经验老道的钻到兵塔那边去了。一人一石,一人一剑,苦苦支撑。

    “那剑封尘如此多年,恐已孕有剑灵!”

    “胡说八道,除非证帝,何来孕灵。再者,她小娃粗浅功夫,全仗着此剑在逞强,凭什么她能使得,老夫却不能?”胡烈气那母夜叉在边上不急不慢说那风凉话,跑他真人面前比阅历。不过,他此话不假,教得那百里语蓉脸一红。

    话落,胡烈不慎被疯兔踢中胸膛,剑丢,人飞去。

    此时,高空再次一声轰鸣,天城“嗡”一声,光华涟漪抖破夜空。

    ……

    阴阳双鱼,转轮为阳!天光大亮,烈阳高照。

    晨时!虚阳体。

    小桥流水有人家,乡间小路,山泉汩汩,鸟啼不绝,百里语蓉翻过前方渡溪桥,茂叶密林露尖尖,远远看得茅屋顶上炊烟冉,像是有人正在生火造饭。

    她想着不会又是那下棋的老道人吧?欢欢喜喜几步走,忽闻虎啸山林动,打眼看去,茅房西面小丘上卧着一只花面虎!此一惊,她稳了稳急促的心跳,蹑足寻踪又悄悄摸了过去,做得是仔细又小心。

    木门一开,光往里送,却是空空如也,她一阵失望转身要走,忽又听得耳边飘起童谣,听得耳熟,像是恒国东南地界独有的唱调,她尝试着对着空气唤了一声,“灵儿妹妹?”

    “谁呀?”空气里荡出一音,稍一停顿,像是在思考,却又忽然戏鸟欢歌,拍巴掌,“是姐姐!”

    这两隐形人,对着空气一番交谈,才得知,那夏一灵福分不浅,又让她找到那长须老道。这回两人可不敢耽搁,因为一进来就能看到虎面,说明已经是“天钟二遍响”!她们马不停蹄往那小丘上赶。

    可那小丘巨石上正趴着那只花面虎,把那阵眼压在腹部下,两人起先有些害怕,却是那夏一灵可捣蛋,捡个石子远远丢去砸人虎屁股。虎尾荡荡把石扫,两人俯在树后把计寻。

    却还是那夏一灵机灵,方才在那屋内缠着老道不放,这才骗来一方计策,屋里灶台是她点的,饭是托那老道做的,可让她得意了一阵。

    闻得肉香,那虎一跑开,两人快步奔着去,路上相约,一会儿到了天城内,甭管是破鞋还是臭袜,一通扫荡把家还。

    光华一阵闪,两人喜笑颜开,春天就要来啦!

    方一进去,周遭徒然升温,红艳艳,一片修罗炼狱,两人小鹿狂跳不止,彼此见得口鼻眼,“三响天钟,现身命绝!”这才明白,糟老头,给她们指了条瞎道!

    这是什么地方?一口大钵盂之内!空有修为,却是升天无路,遁地无门哪!

    场中闹得最凶那厮,一身红花袍翩翩起舞冲锋一大莽将,一双星辰铁拳闪闪耀耀,面目俊朗花界一美男!他在场上盲拳乱打,四处招恨,边打边笑还大喊,“好多沙包,这回赚大发了!”

    这一会儿的功夫,所有人被逼在一个角落背水一战。眼前人,自有多方老祖在场,欲要屠戮一切生灵,任你呼唤,均无回应。他们双目如刀,宛如一位守护时空的无情战将!

    百里语蓉两个小儿躲入角落里,此番玄能大战惊飞魂……

    ……

    日月轮转,欲要阻天道,天城八卦阵图震死一片高阶修士,一片血雾之中,大阵再次转变。

    阴阳双鱼,转轮为阴!浮云一片,皓月遮羞。

    夜时!月婴体。

    百里语蓉眼前一黑,又回到了山林里,还是那副豆丁相。可眼前一幕却是让她哑口无言,山林里一路宝光乱闪,叮当乱响,铺了一地的法器灵宝!

    正有那呆娃嚎啕大哭,吃奶的劲都用上了,硬是提不起地上法器。

    想是那日夜轮转一番,多人早已收集了所有信息,因那夜里被剥夺修为,乾坤袋不开,故而早早在大阵起变时,就拿起了法器,待要在夜间厮杀一番。哪知进来之后,那法器却是重如千斤坠,小小身板难驾驭。毕竟法器不是凡铁,能使者也非凡人,如今以凡人之躯如何驾驭?

    这要是让吴醒那厮恶魂前来,非要笑个大肚朝天,一笔横财近在眼前哪!

    “一晨一夜一阴阳,大阵才转了三次,死了多少弟子!”高空上叹息连连,为寻帝秘,必要踏过万尸山哪。

    “众弟子听令,五心主峰有变,速查,小心小心!”高空上再次落下一道法旨。

    这一刻,百里语蓉身侧无人,她想那宗门老祖发令,想必主峰上定有机缘。她小短腿拨草疾行,在那下坡路上,一片碎石地碰到前头瘦小大头娃摔了又爬,爬了又跑,正被一群孩子丫丫追着打。

    “包不俗,你胆子不小,竟敢枪我战利品。”后头打人的叫唤,她两条俏辫追得欢了,招呼身后一群小跟班,要把前头小贼打个满头包。

    百里语蓉欢欢喜喜追上一群人,一番追问,这才弄清楚夏一灵打人的理由,不禁嗤笑出声。一伙人正追着时,她往前头看,远处那包不俗逃得气急败坏,不时被后头大石子硬砸后脑勺,跌了又咬牙爬起来接着跑,就是不肯停下来,看这样子,宁可舍命也不舍财呀。

    “夏疯女,你此番行为,有违五派团结,我要到师门那告你一状。”

    “屁!你发死人财,打你是应该,不打你是活该。”

    看这两一边追打着,还一边斗嘴。百里语蓉笑笑说:“算了吧,那些乾坤袋也是……”

    “嘘!”夏一灵跑着还不忘做个鬼脸,心里不知有多欢,“那家伙起码捞了十几个死人身上的东西,里面有好多好玩的,不能便宜了他。”

    话没说完,百里语蓉就见那夏一灵掰着手指头,吐出一口山匪言论,说是要见面分一半!也不知她是跟谁学的。

    地势渐渐走高,山路陡峭,一群化了凡的屁孩好似精力充沛的野猴闹林,一口气攀得老高,抬眼望去,主峰还有一些路程。

    前头败草一片,密林稀松,像已到了山门弟子起居地。此地正北剑心山,包不俗轻车熟路前头钻过小桑苗,忽嗷一叫,把跤一跌驴打滚!正好被后头黄粱小哥恶狗扑食把人压,一众流氓围上脱鞋又拔衣,把人抢了个大精光。

    正当夏一灵守财奴似的数着乾坤袋时,包不俗从罗汉堆里死命伸出脑袋,他吓得想跑却跑不脱,大叫一声,“一群贪财的鬼,还不逃命!”

    前方一座正气馆,武玄弟子练功房,大门敞着,里头大院剑气冲天!百里语蓉见形势不妙,里头人定是碰到了杀人兔,她忙要拉着夏一灵逃去,却是馆内飘出长音,“茯苓门小姑娘,速来助上一力!”

    此番百里语蓉倒是不再计较暴露了身份,听那声音她知道是谁,可她不愿意冒那风险入内相助,硬是一意遁去。

    “你若跑,我便杀了那夏老怪那孙女!”

    百里语蓉她两正拉着手调头逃去,耳后却是劲风飕一下,寒光掠过,眼前老杨树根连中三尺钉!看这力道,绝非凡人之躯。随后,她看到那夏一灵一双眼球溜溜转转,见她刚要开口,里头又飘出长音,“天城脚下的八卦图不是那么好坐的,夏老怪若敢私自脱离大阵,导致天城失衡,八方玄能出手,他必死无疑。小姑娘,你挺可爱的,本座还不想杀你,只要你别逼我就是……”

    这话把所有的倚仗都架空了,百里语蓉她两脸色发白,倒步连连。

    “还不来助……”此番喝音转急,看来里头形势有些危急。

    百里语蓉一咬牙,让夏一灵赶紧把黄粱门的弟子带走,她要独自进去,却又是夏一灵仗义,好似英雄虎胆,捡起石头也要打进去。此刻不是耽搁的时候,百里语蓉知那里头人恶毒,她抽出长剑,又细声在夏一灵耳边说着,“妹妹快走,我有天姥佩剑相助,短时间内不会有事,到时寻个时机,我再逃出来。”

    那夏一灵还算是机灵的,听明白了自己在场是个累赘,百里语蓉要想脱逃都做不到,还得分心照顾她们。此番一别,生死难料,她哭哭啼啼交代了很多事,一并塞来好多乾坤袋,这才跑开。

    玄冰天姥佩剑不知是何来历,在这变化无常的五心天印大阵里头却是如鱼得水一般。百里语蓉一入大院,她横剑而立,见有疯兔袭面,整个人气势一攀,剑自诛敌!她脚底一生风,竟纵上半空,如仙人指路,劈头点刺。

    当得打退那疯兔,她稳稳一落地,正面大堂黑漆漆,门外四株大红树,瓦上红眼兔,地上绿头龟,小小身板把拳舞,跳脱不定抖剑气,持器御空唤剑来,法咒斗印掀翻屋……花花样样,千奇百样弄玄术。

    百里语蓉正奇怪这些兔八哥、绿头龟使得招数都不同,威力还不小,各门各派都有些,就听大院当中夜行衣女童叫声,“还看什么,速速助我破阵。”

    眼前丈高大红蛛,顶上骑个小女童,喷丝吐雾缠剑路,一脸捉急难阻敌。

    “御兽术!”百里语蓉惊奇那母夜叉为何恢复了修为,但却是个孩童身板,又看左右众多小怪,她目光往门外打,又说,“敌众我寡,还是速度退去为好。”

    “哼,粗浅见识,机缘近在眼前,你却要退走?”母夜叉再次召唤出毒蜘蛛扑向屋顶上不断扑来的兔八哥,但却又嘴角溢血,似乎有伤在身,“速破敌,我可告知你如何恢复修为!”

    百里语蓉现在不帮也得帮了,大院外又扑来大股绿头龟,提剑一指去,却是惊得她差些失了魂。

    眼前龟丞相,使一道冰剑荡动不安扑面来,她运剑使动巧劲要往偏处引,方一接触,却是剑影扭动如虚幻,紧接便是连绵不断的剑势长虹贯日来,威力一浪叠过一浪。

    那一刻,冰剑迎面刺来,察觉到不对劲,她却鬼使神差般的竟是背剑回身护体,只听“锵”一声,又是下意识的迅速旋身回马式高挑一剑,又是“锵”声一响,同时另一只手却是向身前递出剑鞘,“噌”一声,她不出意料的只觉有重物在手,却是剑鞘内收有一把虚剑。

    这分明是茯苓门剑招“长虹贯日三叠浪”!此龟如何会使得?此剑招明为正面攻敌,却是以疾空虚影之剑偷袭身后三大要害,若不是剑随她心意而动的话,她早已丢了小命。

    “别发愣,过了此正气馆,才是安生路。”

    看那母夜叉边斗边呕血,攻势一败再败,被众多红眼兔和绿头龟围困一地,反观百里语蓉这个擅入者,身边小怪却是稀稀松松,那母夜叉到底如何招惹了这些东西这般记恨,此疑惑在百里语蓉心中不断回荡。

    正是那剑舞一堵墙,拳打一片星,方才出剑的绿头龟背壳咔擦一裂,被百里语蓉一剑点碎,还未待有所欢呼,却是是在她耳边如炸雷般响起鬼哭狼嚎,好像中间夹杂着金属断裂的“呯”一声。她一惊失声,老龟尸身却也化开,一股灵气如星云,缠着她舞动星旋,一眨眼的功夫,星云一凝,再次化作一只白灵龟,浮动在空,舞剑翔翼,活灵活现。

    此番变故,却是让斗战中的母夜叉始料不及,她所屠之怪,无不是尸壳化雾,地上那点点碎石便是它们存世的最后一点遗留,为何那小姑娘却有如此变化?此刻竟还能驱动白灵龟攻敌?

    三言两语说不清,此刻正是百里语蓉信心暴涨时,玄冰剑神威一发,连同白灵龟扑杀解救母夜叉。她彩凤舞朱门,剑动生神妙轨迹,高抬凤翅呈祥,不落月中仙!指落飘翎炫光万丈,雪雾影逐鹿!各路武门妙招不敌天姥玄冰剑。

    大战告捷,母夜叉扶着红树气喘吁吁,显然伤势不轻,百里语蓉一问,这才知道她是白日晨时受的重伤,入了夜时又碰到这般围追堵截。这就难怪了,凭她武艺修为,就算敌众再多,也有全身而退的本领,不至于被打成这般伤势。

    母夜叉打开乾坤袋,服过疗伤丹药之后,就准备穿过正气馆,继续往剑心山巅赶路。但百里语蓉可不傻,她援手一场可不想两手空空而回,那如何恢复修为的秘密她至今不知道呢。

    听得问话,母夜叉笑这丫头还算机灵,正要说时,却是看到那白灵龟在地上不断的伸头啃着东西吃,她定睛一瞧,赫然是那些小怪尸身化雾之后留下的碎石子!

    看到母夜叉神色异常兴奋,百里语蓉也转头去看这只莫名就变成同一阵营的白灵龟,只见这东西啃着地上黑石子,越吃光耀越闪,身体越变越大,好像已经吃了十几颗,都已长了一圈。

    “好补的药石,本座还是在突破幽冥时才体会过这般强大的‘神魂’!”母夜叉不愧是高人,胆量非常人所能比,她见白灵龟吃得欢,也捡了一颗,几番查验下来,这东西像是一种另类的“丹药”,方吞下,元神灵池便有了变化,一旺死水的魂力却是涌动不安起来,就连稍微远些的山林里的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查看元神灵池变化之余,又看了看那只白灵龟,最后将目光投向百里语蓉,又点头,又摇头,好似在推测着什么。

    “你是不是想通了什么秘密?”百里语蓉见母夜叉神色越来越明朗,她清楚自己的能力和阅历,绝不足以看破其中玄机,但想要找到帝秘核心,就必须弄清楚这个大阵展现给她们的各种玄机要义,于是又说,“前辈曾答应晚辈,告知如何恢复修为之秘还没说呢。”

    母夜叉没回话,自顾自往大堂内走去,当百里语蓉心里憋得难受时,她们正好走到供奉神像的石台前,她指着香炉说道,“此炉内原本躺着一枚石丸,本座就是服下它后,便恢复了修为。”

    这回百里语蓉可不信了,如今香炉内连根香都没有,无有实物比对,叫人如何相信。

    看着百里语蓉那恨恨的目光,母夜叉却是笑了,“哈哈……你以为我在逗你?随你想去。本座从不愿欠人人情,这般秘密就当咱们扯平了。”

    “不行,你说的不尽不实,难以分辨真伪。你把这些黑石子的秘密告诉我,我便信你。”百里语蓉掏出塞在衣袖内的黑石子,很天真的想要逼问母夜叉一番。

    “哼!好不知进退。茯苓门小娃,你好像忘了自己的立场!”

    这一吓唬,百里语蓉才想起来,这家伙是天罡山脉来的修士,好像是“命坞门”位高权重之人,如今她身份败露,在这一对一碰上,不立即厮杀一场就已万幸。她经历过大悲之事,但还未饱经风雨,知难而退,是现下唯一的选择。

    正当小姑娘有所畏惧之时,又在心底里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吴醒,永远醒不过来的醒!”想起那日十里坡,这个连她都不如的十层伪修为的家伙,那股狠劲,油然的触发了她心中的怒火,“我有天姥佩剑在手,你又重伤在身,现在应该是我取你性命之刻!”

    这把玄冰剑确实诡异得很,从未听说过死人之物还保有如此威力。母夜叉忽然又想起了一则往事,听闻几百多年前,茯苓门开宗大长老易德好像与那个人走得很近,而这里又是那个人的宗门所在,这些东西是否有所联系呢?她虽吃不准此剑的诡异,但也不惧小儿威胁之言。

    “五十年前,本座因有要事外出,虽未参与天罡山脉动乱,但你茯苓门做了逆天之事,不可不诛。今日,本座送你一句金玉良言,‘有多远,滚多远’!”

    真是小儿心性,“虽未参与”这句话,却是让百里语蓉杀气锐减,反观母夜叉那边恶狠狠的目光,逼得她提剑连连倒退。

    “哈哈……瞧你这般要哭鼻子的模样,还想着报仇?躲远些吧!”

    “是啊。我有多无用,我有多无能。大敌当前,却无力挥剑,真如他所说‘天下不只一名可怜儿!’我没那份魄力,如何踏上这条帝血路?”百里语蓉低着头,正当她有些明白过来要找人报仇的时候,母夜叉早就走了,她又似五雷轰顶一般,哭哭啼啼,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泪目无痕遥望星空明月,天地之大,该如何自处?广宇之大,却独与夜倾诉。

    正当百里语蓉哭泣这会儿,母夜叉早已杀到剑心主峰之巅,却是西面黄粱牛心峰,夏一灵吓得小脸发紫。方才她见众位师兄泡在池中修为竟突飞猛进,她也想试试,正是那一刻,正北面剑心山冲起一道光柱,而夏一灵这些泡在池中的师兄们却是化了蜡,死得只剩一摊泥水!

    四方池,有三丈三宽,可容纳不少人,如果吴醒在场,便能认得,这便是醉宾楼里,李家少妇给他推荐的“月亮池”。

    此池中灵液,可避三灾六难,可助人突破一层玄关,想那些入池的黄粱门弟子,必是看到了此处契机,想着重修一回道法。入池一试,果是灵验无比,破幽冥速度不慢,但却不知为何,这些人忽然暴毙池中!而那些月亮池灵液,也在那一刻蒸发殆尽。

    就是这些人死的那一刻,母夜叉凭借已恢复的修为,在剑心峰上攻杀大量落单的兔八哥和绿头龟,夺得多枚石丸子,也许与那些人的死大有关联。

    不过这些石丸子,吴醒同样见过,是醉宾楼外,他与玉面老儿抓住黑猪那会儿,从它挎包里掏出来的石丸子就是“月亮石”!只不过那些月亮石,绝不是五心山脉内的这些罢了。

    可惜吴醒不在山门内,这小子骑着猪在别镇逍遥呢。

    此刻,五峰上刀光剑影,不只是剑心和牛心主峰有收获,其他三个主峰均有月亮石和月亮池。月石主要分布在武玄剑心、弦门圣女和悟心静音峰,而月池则是分布在剩下的两个主峰黄粱牛心和盛华单阳峰。

    正当这一刻,五心山脉中央区域,华光抖跳,一柱柱七彩光箭击破长空而去!所有人都不明白,这莫名出现的异兆意味着什么。

    天斗震动,八卦图上高阶修士锐减一半,大阵再次起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