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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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一章 造乱

    禁地河岸断桥口,小小丫头弄心思,学来太公把鱼钓,不知桥下水影银虫何其浪,灰烟布雾是个何面貌,楞把桥头一众长颈鹿迷做木鸡呆,其中一人实乃举止怪。

    瞧独独那妖仙鹤立鸡群抬望眼,看什么呢?天顶彩云哪处美,教人这样痴迷久久不能言语?实因适才灰烟冉,恍惚间自耳闻门扇咿嗷响如是夹死只臭虫嘎嘣脆,还一连七响,当即似有错觉身轻如燕神清明,随轻风舒胜似长年烟毒得戒排体出很是酸爽,然而眉目何以深锁?

    旁人亦是如此甚至更胜,好似身侧妖仙望天数完数正要徐徐转目把身寻,教桥头一众一二三四木头人生怕被揪住万分不敢动,不知这伙僵各自惊容不同要戏到何时。

    回想之前彩云天际来,距今怎么着也有一袋烟的功夫了,真有玩心。

    莫提玩闹,随灰烟冉,水影之下长发飘飘舞妖异虚实不定,更是玩心大起,更似一二三木头这场儿戏真正的玩家,当每有薄雾微微流动,自轻轻盈盈缓缓徐徐把爪探,一应探向始作俑者“百里小丫头”,这要被抓住,不知水下有多深。

    众一时惊梦:难道空间重合已覆盖到四大禁地深处?如此,外边哪还有一片净土。

    此乃事后惊悚,绝非他等僵化桥头遇魔爪探来不动之因。源于事发之前灰烟冉,蒙蒙隆隆闪出无边广野立满坟头,唯前沿者新坟一排立石碑多醒目,上有刻字“屠天刀”、“狂天笑”、“战无休”…….“吴醒”、“妖人凤”、“骨妖方丈”、“阴罗刹”等先人绝户坟!待视后方广野更朦胧,长发舞爪漫天游,骨刺林立铸高楼,真似入了阴曹阎罗殿,鬼哭狼嚎阴风纵,叫那等星河之力多撕扯,一旦脚下不稳,水中便是葬身地。

    眼前巫魔舞爪应有九,破雾探来已触美人肩,却不知为何为九天彩云痴迷,这一耽搁,不知多少嗓门急亮腔。

    “嗨呀,终年猎鹰,终是被鹰啄瞎眼哪!”

    “地主家那傻儿子你闭嘴!”

    如此吼声洪亮哪似“中毒”之人,说到底毒门一众还算同心,否则岂会齐声对外多恼怒,绝不能让人看底自家本事。

    不错,桥头众僵又中毒了!只是与上次天命爆骨布灰不同,此次全身发僵,唯脑瓜子转似火轴,一丝神通无感应,这才有了桥头僵躯愁容怪异象,却任魔爪破雾徐徐摘星来。

    此毒不可名状,实让毒门一众祖孙辈束手无策,想想妖仙、方丈何等修为,叫那阵灰烟异香相迷,竟连一身神通尽失,一点反抗之力也无。

    当然,场中亦有怪事,是那雀鸟“赤脸金睛兽”扑翅腾飞欢极,不知何以不受灰烟所迷化僵,其叫声所发情绪胜似重获新生一般,较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回想初见时鸟儿稍乖巧,却因禁地疯毒自诞下已识命数如何,而今那等有待归入尘土之噩运在其眸中却尽数退散,鸣音十分雀跃又怪异。

    “那王者兄,多少动动牙口唤下鸟儿搭把手,这断桥口待不得。”红粉当下那叫个钓鱼佬耍新活电鱼招了报应,咬牙使狠劲才教双肩发颤如触电,更别提挪动脚跟一寸,要不了一时半刻再难逃魔爪探来勾魂。

    “这就是轮回天?你等一伙比死鬼还倒霉!呜呜,本王不善逗鸟,而今嫁衣神功难出怎个做逃?早知如此,做只鸟儿多欢愉。”

    真不知哪个缺德汉,岸口刨土捞电缆,教那桥上个个“钓鱼佬”周身通了高压电,那等牙关打颤不知肩上压着几重山,最为危险者乃是那百里丫头!当下雾里九巫好似不在迷恋彩云天,直齐齐长发蛇舞转来恶目相向把爪探颈摘命魂,看得出来此恶意均是冲着她小小一个姑娘家而来,急忙寻了隔壁老王来呼救,“王者大哥,虚空有只擎天柱背竹篓,善破虚空留门户,快快言声不要大水冲了龙王庙。”

    虽不知这小丫头胡言嚷个什么,更不知长发魔人之所以能在浩瀚虚空中寻到昆仑界乃是那只擎天柱之功,但众人视雾**来魔爪缓缓抻不直,不比自家浑身发颤来得差,即表明双方都在与某种无形之力相抗衡。只是他等是中毒身,对方却是在与虚空之无穷怪力较高下,彼此道力如何可见一斑!同时,彼此间的距离也就差那层窗户纸,亦不知这层膈膜被捅咕成这般能撑到几时。

    “背背竹篓?丫头是说‘小耳朵’在门户里头?嗨哟那玩意本王可使唤不来。不过激怒他却是不难,教乱流封门却也妙哉。”当即,王者小伙弄长舌,所发音调无人识,不知在骂谁哑巴,总之桥下水影浪儿静无波,哪见两岸相对猿啼吼。

    虚空静则伏恶犬,尚能应付一时。虚空乱则海力搬山,秒速一去千百里,自脚下难盘根。然而,断桥口下银虫浮游不似巨怪强撑留虫洞,而王者骂声更是表明此怪压根不在,教人妙计告破,难做慌不择路。

    三寸相隔汗打衣襟湿,两寸触颈之肌泪儿转,一寸利爪锁喉有待命归尘,这便是百里丫头神情急转之近况,自疾呼不能,连脚趾亦紧着起舞。

    霎时间,嗡嗡响响多蔽日,禁地屠毒妖灵显本性,誓要啃那只爪,众赞安姓小儿有急才,却叫雾里九巫移目相对恶!

    雾里观花妖更妖,雾里听言玄更玄,不知谁人鸣声多起舞,咻一声有影残,教多事小儿惨音嚎,雀儿啄瞎一人眼,唬坏多少雄才尽骇颜。

    “故土门户已现,既妖灵如雀凤无恙,速领众人落水避祸。”罗刹断臂魂不知多惜命,自打灰烟迷人化僵,此言早就久存于心,奈何无有外力相助,今次跳下去吧,冒死跳下去得尝千年夙愿。

    “谁都能活,唯你个老毒物休想!”安一龙发起狠来面目布血多扭曲,胜似舍了一身剐,万千妖灵张恶口与魔物相噬,硬要赛一赛雀儿小嘴剃肉怎敢敌我妖灵吞天之速,真个壮士也,狠辣如今次探险就没打算活下去。

    此情此景让红粉见了发急,“喂,这还有活人呢,你小子别乱拼命,别再激怒雾里魔物。先送我下去一探究竟。”

    黑甲瓢虫依念御动,化兵分三路,更似魔爪张曲!一拼锁喉魔爪,二送老友上路,三索罗刹命魂,压根不理鸟喙如刃剃肉凌迟满满九千九百九十九刀而终,似安一龙已有心无力自救,硬拼最后这一口气也要完成此行目的,足见与父“启明”恩义之深。

    奈何妖仙如何以目相托,那燕妇人始终无动于衷,自与人眉目交流间仿佛她也爱莫能助,好似自家八目蛛根本敌不过周外灰烟施毒。

    然而雾里九巫岂会任一垂死小儿坏事,一发魔音如心术教众将犹在耳,足见这层界面窗户纸恐再难支撑,一应教得漫天妖灵定了身。却是在那么一瞬间多异事,九巫之一锁喉期间急发嚎声多惨烈,仿佛是因小丫头脖环上那枚鳞片太烫手!可是众将却视余下八位巫魔仰天展笑颜,此情此景之下,谁人还料不到,界面之力相缚已不在,雾里之妖已非虚物。

    “圣地!”

    也是在巫魔心怀激荡不能这么一瞬间,桥头上化僵一众人之中那安一龙借此松懈竟然动了,是依屠毒妖灵相助,一并遥遥曲指擒住罗刹魂体,双双坠落桥头觅银虫,不知怨念几多深,与父之仇能昭雪,宁可与敌同归于尽,却不顾手足仍在危情中,真个老梆子秉性,自痛快了。

    长发如蛇舞银蛟,九巫哪曾视桥头众僵是人物,感怀天地已物是人非,凝视水中时光流转。

    桥下水影化浪涛,众视水波倒影,有猫有熊有欢声,有人有鬼怒开言,有神有魔法令教,时空长河一闪而逝,十分神妙,一应叫开上古一代人族故土门户。

    “谁人胆敢在外耍玩本圣鬼虫?五魁星甲无量身,还不归来!”好家伙,桥下水流化漩涡,看呆一众化僵儿,一应收走漫天妖灵,而后那水中影才见后知后觉,“哟,这九位不正是十巫家那娇滴滴的小娘子们吗?怎不见你家俏姐姐在此?”

    “呸!你等手下败将还无耻。既已战罢,何以你家摆渡娘娘要以界面砸毁我家圣地再掀战火?”

    “哈,甲圣睡糊涂喽,前阵子晃悠不就挤来这几家娘子困与星河中嘛!听说,咱家大肚皮那阵子还叫刺给挠了,不知而今醒了没有,哈哈……”

    这上古人族故土里竟有活物存在,不仅惊呆桥头一众化僵儿,更是慌忙把耳支,因为那九巫与水影正开骂。

    “少打哈哈!这般戏弄,是想我等姐妹摇响圣地即刻招兵马来诛?”

    “嘿嘿,后边挺尸的,哪家记事的爷们出来说说话,别教九位姐妹闷着喽。”

    “‘多一嘴’这事你问小熊嘛,它好学时常不睡,哈哈。”

    “嗨你等别提了,那顽童前几天把老朽弄醒,硬要把差交,竟自悄咪咪跑出去耍去了。老朽才不理它呢,这月夜之下正值凉爽处,睡得香。”

    “哼,定是你们几家小崽子不与熊顽传道,它这趟出门把风水弄坏,才教咱脚下骨刺硬挠人。”

    “大将军您酒醒啦?您说眼下这九个妞如何法办吧?”

    听这通嘴碎,甭说一众化僵儿楞憋笑,仿佛这高压电电人直发颤会传染,旁侧九巫怒发大水,“哼,法办?怕是你等眼瞎,不视九天彩云为我家尊主归来,你等败将自求多福吧。”

    莫说大水无情,浪化大脸与天嗅直嚷臭,还不气得人三尸神暴跳,“好臭!毒嬷嬷毒嬷嬷,快来看看这儿有好玩意。”

    “记得前几年这婆娘说有新品研发,该不是以身试药重归地府了吧?她倒欢。”

    “呸,一道眉闭上你那臭嘴,老娘活得好好的。”好么,瞧这一大家子,楞把桥下星河挤个满,均是大脸向天窥,真不拿在旁那九巫怒容当回事,“好,这毒有点意思,谁家杰作这般神妙,有怒有恨全冲神魔小宠而去,哎哟那些小东西往日挺招人疼的嘛。不过,记得我辈无这般能耐更是不齿,难不成是后世小儿不顾道义迷心所为?真是‘欺人太甚’。”

    言下之事针对禁地疯毒来源,叫桥头一众化僵儿把江湖中半仙算卦那套“望闻问切”尽数使出,一并争相把目窥斜的斜直的直,竟也窥得九巫神貌多茫然不似假,既是表明这“毒”还真是从昆仑界大阵损坏之初由空间裂缝里流进来的不知名之物?

    随一阵寂静之后,好似那毒嬷嬷又开口了,一应教浪化大脸转望桥头,“誒下面这几位娃娃就不同了,真个‘孤阴不生,独阳不长’,化太初正气,光照之下其‘人’必僵,与我鬼人后世儿孙那副小体格正好相克。记得十界之内,唯你家巫尊孕育之地有口‘七情井’吧?我说后边的,前些年地界晃荡掉下来一个‘六欲桶’,你们谁家拿去舀水玩啦?快取来瞧瞧。”

    这话明显在针对九巫,可九大姑娘自有傲颜,“哼,我家祖上圣物岂会落入他人手。”

    “既这样说,你等能拿出‘六欲桶’?那好,取来让本嬷嬷比对比对,这‘拆阴分阳’之毒是否由此桶泼天地灵露而教人化僵。”

    甭管哪个年代,这生化武器到哪都臭名昭著,自教九巫适才听闻疯毒遍布污神魔宠儿时痛批他人之嘴脸立即收敛,而今个个别脸望景胜似无声在说:大家打个平手,再别言语。

    正所谓:好事无人闻,坏事传千里。当下,凭九巫齐侧目之神色,桥头一众化僵儿深感这“死缓”怎来得那么快,连口饱饭也不给人吃。

    赶巧水影中一众嘴碎多闹将,不知谁先嚷,“这事不对,特别不对!我家门户不是死人进不来。那小熊顽皮也罢,怎敢私自送来这么一伙软脚虾?给爷消失!”

    一天之内,两次被扫地出门均吃大耳光,不知妖仙这几位掌教有生之年能否揭下这层阴影。

    反正罗刹之前真没唬人,这妖仙体内而今无不是道力浑圆,不似之前动上一丝道法有感千百里疆土摇晃!也正是如此,被扇飞之际,唯他窥得水中强光冲天,内里自家坟头依在多晦气,关键在广野深处,不见长发蛇舞游空,反而视琼楼一片缠山,这地方自认得呀,“内间深处怎是神界二重天?”

    可惜,一众小辈没听见九巫离去时那一番言论,否则回想入禁之初,自家种种遭遇与诸位前辈古人之言多么相似。

    “时光流逝又回还总能封堵一切。那九妞你等也莫再揪着‘圣地’破损那点屁事,学学我鬼人多潇洒,输得清洁溜溜不照样倒头就睡,谁他么没事拿自家床头撞你一污垢之地?”

    “休要狂言,也休要蒙骗我等。”

    “哼,旁人说你不信,自己看总不能有假吧?自寻你家那位俏姐姐相问去吧。告诫你等傻大妞,既这处破圣地脱困星河时光相缚,也莫在我等卧榻之侧胡乱掀动战火,否则无有主上命令,我等也会自主唤回肉身再闹一场,哈哈……这就叫作茧自缚,敢逼六道轮回不收我辈亡灵往生。”

    ......

    这才一转眼,也不知上古一代人族什么神通,由不得多人眼冒金星,这一巴掌神乎其技楞把一众儿女扇出了禁地,瞧瞧周外山林、远乡城池冒尖尖好似坤域东部。

    然而禁地腹地与坤域接壤处何止万万里之隔,若有神人一口气全力遁行尚可勉强却需时日,可见世上绝无有此等“秒速异地移行”之神通,却又是为何?仿佛一切是场梦,仿佛是最初阎罗军那两位倒爷给人下了‘蒙汗药’一般!慌得众人忙四处张望,果然“地主家那位”不在队列中,可是王者小伙依在正做欢喜这片天地,这又成了众人脸上那一记响亮的巴掌火辣辣,真乃千古之谜。

    记得罗刹指认之言犹在耳,众不敢想下去,发生了那等事情,而队伍里又混进来个幻化人形的“奸细”还把事情听了去,这要是一发传开不知是好是坏。

    细细回想此一趟禁地行好似探了个迷糊,好似谁都没得到好处,又似人人都有所获。

    妖仙那等帝境修为回来了,再不与天低头,他之眉目自傲然!在旁多人无不识,这才是剑破弥勒本心之雄才该有的气魄,无不在深思罗刹之言,这人在故土门户打开之际究竟看到了什么。

    随剑锋动,九天流云依在多祥和!随八部天龙图布施神威,赛一曲拳风醉打九重天,却不见天地晃荡,仿佛这帝境修为也不过如此嘛!

    然而此情此景落在燕妇人眼中无不是惊心动魄,“帝境”她家山脉不是无有,却是个个动法皆造成疆土沉沦之势,可谓武艺废无可废!亦惶恐于再不敢与天地灵气沟通运行百脉而晃动界域大阵不牢,纷纷逼走他乡寻正统天地元力。这里间有很大一团疑云,她追问,而妖仙却让人抬头望天大打哑谜。

    此次再动法,彩云动七彩铁链拽响铃铃,胜似彩雾里缠群蟒几乎一闪而逝,无有当初禁地里罗刹那般胆战心惊之状况出现,仿佛这天顶里另有“豪光”闪动,两相针锋对麦芒,才叫妖仙未出洋相。

    当即那百里语蓉看得真切,适才妖仙眸中分明闪动“七彩豪光”一瞬,与自家哥哥无故病疾之时如出一辙,却无有虚空王者夺躯之际抱头惨嚎之状,按理说三者之患病发同源,后续症状应当相同才对,可是妖仙如今何以区别于前两者而自毫发无损呢?她想不通,妖仙也想不通,甚至深知多样内幕那内鬼燕妇人更想不通。

    天顶究竟藏着什么?依适才九巫所言:自家尊主已复苏!各人自觉后脊梁骨直发凉。

    军中枭雄红粉当即才思敏捷:“我等可能做了千古罪人!离去时水中冲出那阵强光里好似放出了某物,胜似最初门户显时所见水中倒影布‘骨刺林立铸高楼’,很可能就是上古长发魔人口中所说的‘圣地’。此番得速速联合各国君加紧备战。”

    “红粉大哥,四方禁外万古围困我昆仑界好似是因我界砸毁对方圣地而起,而今他家子民得以尽数脱困,咱不是更该彼此坐下来化干戈为玉帛吗?为何要战?”

    听闻此言多幼稚,燕妇人发现这百里小丫头考场发挥很不稳定,这便出言解惑,更似在提醒自己,“依断桥水影下那些先辈们之口吻不似枉造战火之人,那我昆仑界砸落魔界圣地之事必定有人在背后施暗手。此事神魔两界不能不查觉,却从未告知我等。”

    “不错,能撼动一方界域者世间屈指可数,非是强人圣手可比拟。”妖仙虽不知十界大战内幕,但他已然锁定罪魁祸首乃十界主宰之一。

    事态揭露至此,连骨妖方丈亦望天忧心忡忡,“想那九巫刚逃脱升天,怒来定要寻根问底,自不会骗人,我界域砸毁人家圣地一事不假。关键在于九巫之言,她家尊主已然归来,既是主宰一名,会否有仇家借我人族之手行栽赃之实呢?”

    “坏啦!”闻听一连串爆炸性分析下来,百里语蓉攥着自家项链面色白得吓人,一应急与众家说,“初到坤域访‘北洋港’山林,我哥受虎牙口荒洞怨气所累自性情有变,在‘玉京阁’不远处曾发痴说过我人族亦有‘主宰’,于上古十界大战时期自临终前怒来掌碎七界!适才我急发心愿欲让小白龙联系我哥,一并把诸位顾虑吐出,小白龙却回我一句:魔界双子魔之一乃上古魔妖先祖,而‘巫尊’命丧‘人神’之手!”

    “我族亦有主宰已寂灭”一事已是重磅消息,无不把妖仙一众人等吓坏了,且还把人家七界打碎成就孽镜灾地,而今再别追查谁人利用我方界域砸毁人家圣地造孽了,就是九巫言下尊主归来会拿他等一众人儿如何开刀都是未知数。

    “生死存亡”四个字瞬间塞满一众儿女心田,唯留下两条路可选:其一,不管人言再污,自跪下当狗,摇尾乞怜;其二,誓死反抗,耀出人族雄风,虽败犹荣。

    一时间,反倒把悼念自家兄弟安一龙一事忘了个干净!

    “火速回无常自来,一定要把吴醒那小子找回来,只有他才能叫开上古人族故土门户,不能凭我等气运去说动各家国君。”红粉行事雷厉风行,根本不给妖仙等掌教留出“跟与不跟”的机会,自已拽着百里蓉蓉扬尘卷雾奔最近那座城池而去,誓要赶在十巫汇集做反目之前赶回坤域北部花国天平城。

    ……

    “来来,美男兄你看我这地界还算清净吧?”

    “没用!就算是个开国帝君下凡,你撬不开老爷子那张嘴,我可就赖上你了。可别想着打个哈哈转身尿遁去也,记着还应着我事呢。”

    “哪能啊,吴某人诚实守信小郎君一口唾沫一颗钉,不就是花界嘛,转天就走。来来请请,哟留神门槛。”

    “哼,还门槛,高过那山去。”

    “誒你......”

    夜满星空,轻风徐来心舒爽,摄政王凯旋还朝,一脚叫开尚书房门户咿嗷响,不知哪家侍卫真懒货,屋内无有灯烛黑洞洞,又何以会有寒光闪?未等王家入门多牢骚,内里忽猛蹿出一名持针“容嬷嬷”,一应弄言弄笑媚七分,生生欲要谋害本亲王。

    “哈,老鬼回来得正好!本喵技艺神乎其技,今早刚磨完工,且来试试我方无上宝器,就扎一下!”

    坏事了,那猫贪宝迷权吃癫药,一阵红风屋里卷,舞出个东方不败绣花功,生生唬坏纯良小郎君慌慌倒步逃,一应蒙了花界少爷来救驾。

    “呀嘿,男儿披花袍,不是本性浪,便是闹奴娇!且让本喵九针一诊正气燃。”

    这猫虎来踩人门槛不长个,自持九针金鸡独立把臂展,好英姿!

    瞧这意思要探脉行针,听说过行商强买强卖,没想到这宫中御医娘也不讲医德,可若论流氓行径,世上哪家敢比花界盲拳更招恨?真个少爷卷衣袖,天狼斗牛无处耀,人不气盛枉为少年郎。

    绣花针寻常物,持家有道贤惠娘,闲来无事与儿补衣裳,一行九针过堂风,生生舞出个哪吒闹海蛟。仅一时,却是不及美男把身让,谁说男儿赤膊多少花拳绣腿,乖乖教那针行问脉恍过洞庭廊,再来与医娘会,告一声:男儿阳气足何须药石补。

    良医有方专诊谎言郎,口不对心是重症,教舞娘行针捻指即来,巧了,一应带动廊庭对屋门扇咿嗷响,生生拽出个大肚腩脐上有毛。

    隔门月下人,夜半放茅不知谁撞谁,无酒对月空劳脾胃,竟鬼使神差舞一曲,实在妖娆狂对歌。

    晚风徐,酒是个美物,视那门洞黑底白皮舞。肚皮圆鼓鼓,双点充眼添上眉宇总在笑!怪在七彩流转光耀耀,挑眉弄须仍在笑!都说十月胎动顽皮将,这男儿有孕行妖骨,足见皮上九针何等“化腐朽为神奇”,齐齐唬坏院内二郎急猫柱相窥如遇临盆夜灯影错错,自发急:造孽喽,这伤天害理针扎不得!

    当前属吴大爷最为惊恐,他视门洞舞那酒鬼偶有把脸探月光时隐时现醉三分,怎个三两天未见消瘦了三圈又三圈,一应自捂心肝骇那九针吸髓,楞是叫夜风袭来催得自家背上白汗毛直冒,慌来一音嚷破天际,“护驾!”

    皇城禁区尚书房,不见精卫把夜巡,闻听呼救吹过后宫道,佳丽三千难成眠咬牙恨跺脚,唯独遥遥太子府有娃用功推窗台,自心念皇叔又耍兵与贼,感念娘亲手中教鞭不可犯。

    “哈哈......成啦!本喵绝非浪得虚名,此针悬壶济世。”

    甭管猫儿在旁如何乐,如今再看门洞,酒爷适才把脸探月醉三分,当下怎变骇七分?真个汗如雨下,大盆接不及,惨过孕妇分娩,叫来磨牙低鸣妖魔相,这针是逼人要连夜把蛋下呀,好虎。

    “好个死猫,天下男儿千千万,路边野花万万千,非是末日基因战,何须你狗拿耗子行针催生?”吴大摄政王虽有权势在手,可今夜万分不敢惹那位月下意满志得,生怕换做女儿身。

    “本喵是猫,拿耗能手,怎个多管闲事?”那猫视柱边真缩影,自挑眉递目喜开颜,媚来曲扬声声唤“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问圣僧真够妖!她不欺光膀汉,专挑自家寨主戏,一应弹指动腕微拽针线头,果然唬来个怂包倒步把汗擦。

    “嗨呀,陛下息怒!敢问您这手技艺传自女儿国?”

    “国?区区一国怎息万古风尘。”

    霎时间,不知雄音何来,唬得吴大爷不知宫里闹鬼。

    至于手艺如何,这猫再不问女儿美不美,自把针头一拽,只见对屋门洞里连针带线一应连舞男家盲肠亦带出,真个出了人命,把个花界少爷吓瘫在地,惊那肚腩里真孕胎动,骇那妖女心狠手辣这样催生,万般不敢看这七彩豪光之下那婴孩戴个什么手镯脚环铃铃响,竟妖到瓜熟落地似望天吐糙言:欺洒家劳神动欲?嚼碎你脑花子!

    然而,紧随宏音入耳,其音又唬瘫地二雄男如同遥视天边觅真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换一心术?笑话,屁话。屠刀之下多执念,放下却不能放,否则人人一成不变,世态哪来活色生香?世人执念重,当立威,无有畏,何来敬?立刀界,盖天压来杀生贴,妄动一念杀生劫,海淘与世欺心郎,永绝后患神清明,你说呢娃娃?”

    “好么,十一爷,您老人家出关啦!”识得是这等状况,吴大爷神威再现撑地起,只先以目凶了凶那猫牙口滑敢居功自肥把人欺,再而望天辩,“您老堕轮回道替班,似这般是非标准,这一针怕是要扎死天下多数人,真不容有悔?”

    “教化?哈,你等受教吗?不如你娃抬头看,七彩无边多罪证,万古未越风尘路,是为你等初生无畏。”曲音高扬而终,远远追去天外不知意欲超度几家郎,实乃天威不可违。

    此声威洪亮赛过自家传国心,花界少爷多胆怯,不知那位好兄弟两眼望天空发痴,何以又寻猫娘来发癫。

    “快快快,那猫速取来水晶球一用。”

    似嗅出味来一般,这猫好似也不怎么在乎男女之别,自任旁人把腰寻,反正宝物心中藏,“着什么急呀,它在蟒山又跑不了。”

    “谁说要找黑灭,是照缺一耳那胖和尚。”吴醒自打回宫,便失去了黑灭的踪迹,此事倒不用太上心,只是适才与十一爷辨,怎视天外两戒山方向彩云鼓动异常,似有还阳之兆,才这般发急欲问问缺一耳那边事态如何。

    “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洒家感通天地在即,都莫来屋内搅扰,尤其是你这猫可不兴登门复诊乱献爱心。”

    也不知是提及蟒山勾人愁肠还是为何,吴醒倒不觉得这酒鬼愿来掺和,自随意招呼一声,“去去吧,反正排完‘毒’,每月十五有你愁的哼哼。誒死猫动作快些,掏个兜磨磨蹭蹭,还想收租金不成?”

    话说回来,蟒山而今那叫个十面围城,哪哪都有兵马游,处处可见锦旗招,唯独那后山雾一片白茫茫,却也挡不住妖猫偷师月上术,小小水晶照黄林,窥个满园春色无处放,这蟒山后山转眼成了后宫群,多少人间喜事忧愁不在!

    一时间,吴大爷愁自唇发颤,“久久持肉林无绝色,悦目是佳人!”

    “哈哈,本喵就说你这老鬼有麻烦喽。”

    “好个吴兄弟,你敢藏拙!内里妙境是哪篇神功?交出来。”

    听得耳边吵吵,吴大苦瓜恼来把猫摘还想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又视花界这位主无理抖手要账,都伸到鼻子上来,他这脸色那叫个多云转暴雨,如是无声在说:九转轮回不是这般面貌,你小子想要自己进去问去,却来欺负老实人。说到欺负人,光照黄林石亭道那殷殷实实小秃头才叫欺人,“笑胖,你个老小子贪些酒色豪不讲义气,竟敢度功于他,谋害于我?”

    水晶球究竟照到了什么?内里黄林倚翠柳,大瀑布大席面,吴大爷举酒邀杯正把美娘抱,有酒无乐美缺七分残,多少彩绸舞升平。果佬献宝不重样,念咒驱来土地公,一步遥访神母池,两步入得仙娘枕,素闻西天有个小雷音,此处敢称小凌霄。天下哪有烦心事,尽收醉生梦死,亦连和尚入局也要痛快一场。

    如此,难怪那猫与美男怪话多。

    又因愁思无人应,吴大老实出奇腔,“装个哑巴想了事?小爷不过应邀晚上两天,你你,你个笑胖吃酒耍欢不带我,这就去喊来阴道人揭你短。”

    这边话未完,那猫视球中水幕开,自似饮茶呛着般,实在拿水帘洞支耳拱出这位提裤衩该如何是好,反正水影多朦胧照得内里红衣娘十分仙气,想这小少年人小鬼大。

    “谁啊,谁在喊本道人?”

    听这调调多漫不经心,吴醒真想把水晶球摔个粉碎,“好么,你这老兔子也助纣为虐。”

    “哦,是吴老弟呀。适才你喊笑胖来着?”

    “小爷喊你,是兄弟的便即刻拿下那厮‘造乱’。”

    “嗨呀,着什么急嘛,小黑灭非是本魂降临,根还在你那。不过,笑胖可就惨喽,老惨啦!哈哈……这和尚初生失了童子身,不知金身有损几斤两,教他胡乱造经文,报应报应。而今金身不稳牙口难开,入梦更深,你家伎俩你该懂啊!也巧了,此山里原先住着个什么天刀,记得往时还去过咱‘西天城’,好似临走时有过托付,教那缺德和尚正晓得如何叫开此山门户,待天明时分,你小子恐怕得提前归位喽。没什么不好的,不就是给自己加点料嘛,反正你小子从前也不是什么好种。”

    “呸,小爷冰清玉洁,自不与他人平起平坐,你等着你等着!”真个屋漏偏逢连夜雨,那秃驴上次造访竟然不开口,害得吴小爷他是满世界找辙欲叫开蟒山雾阵,而今夜半三更不知上哪摇人,便就把主意打到花界大少爷身上喽,“美男兄,今夜您有福啦!”

    “尼玛”,瞧这猫窥人之眉目竟是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