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同行
子琳跟万昌富的第一次见面过后,谁也没有在联系谁。
倒是萧萧,每次跟子琳出去玩的时候都会跟子琳提及万昌富,叫子琳约万昌富出来一起喝茶。
子琳不好说得,只好搪塞萧萧说,他最近可能很忙,最近都没跟他联系。
萧萧听了也只好悻悻作罢。
十天转眼过去,明天,子琳就要去平城市医院看病,上次跟医生约好的。
今天下午子琳没出门,一个人窝在家里上网。四点多的时候,手机滴的一声响了。
子琳看手机,信息是许久未联系的万昌富发来的。
“下午好,在干嘛呢”
“没干嘛”
“在哪”
“家”
“最近很忙”
“没啊”
“不忙都不见你联系我”
“你也没联系我啊,再说了,也没什么事”
“有道理”
子琳没在回信息。过了一会儿,万昌富又说。
“你,还要去BJ上班吗”
“今年可能不去了”
“打算在家呆着了”
“嗯,老公叫在家呆着”
“家里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准备吃药”
“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老毛病”
“那应该去好好做个检查才是”
“嗯,是的”
“到底怎么了”
“这~咋说呢!回头检查完了跟你说吧”
“那快点去检查撒,有病别拖着”
“嗯嗯,明天去平城”
“明天你要去平城啊”
“是啊,跟医生约好了”
“上午去吗”
“嗯嗯”
“那一路呗,我明天上午要去平城出庭”
“还是算了吧,我坐大巴挺方便的”
“算了干嘛,反正你要去平城,我也要去,一路走,路上还有个说话的人不好吗”
“关键你去法院,我去医院,不顺路啊”
“至少从雍县到平城这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是顺路的吧”
“还是算了,谢谢”
“什么意思?上次跟你抱怨萧萧的事你还生气呢”
“没有”
“那为什么不能一路啊”
“我怕耽误您的事啊,我们各走各的互相不耽误”
“你约的医生几点啊?肯定耽误不了你的事就是”
“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一路,明天早上我叫你”
“还是不了”
万昌富没有再回过来,子琳也没有在说话。
第二天早上八点刚过,万昌富便发来信息。
“起床了吗”
“嗯”
“九点去接你”
“不是说了不用吗”
“你家住哪?我九点准时到你家楼下”
万昌富根本不理子琳的话,不管怎么说就是九点到楼下接她。
子琳想了一会儿,心说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人家也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只不过是跟自己在同一时间都要去平城而已,自己到底在纠结什么呢!好赖跟他都网聊4年多了,人家从来也没说过一句出格的话,自己是不是顾虑太多了。
想到这,子琳就大大方方把自家的地址发给了万昌富。
八点五十八。万昌富准时发信息给子琳。
“到你家楼下了,车牌号xxxxxA2”
子琳也早已收拾妥当,看到信息立马出了门。
车子开出雍县,平稳的奔驰在去往平城的路上。
万昌富问子琳。
“你吃早餐了吗”
“没有,你吃过了没”
“我也没有”
“为什么不吃”
“那你为什么不吃”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我也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真的假的”
“珍珠一样真”
子琳切了一声没在说话。于是万昌富又说。
“诶,你那个叫萧萧的朋友,一直都那么话唠吗”
“嗯,咋说呢,她反正话是挺多的,不过她人还是挺好的”
“对了,问你个问题”
“说”
“我们认识多久了”
“看怎么算落”
“怎么说”
“如果从13年开始算,我们认识应该是4年多了,如果从见面开始算,到今天10天”
“你讨厌我吗”
“不啊,为什么要讨厌你”
“那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放心,我们就是纯属聊天,你别多想”
“挺好的啊”
“你别敷衍我,这么说吧,你见到我以后有没有很失望的感觉”
“没有啊”
“那你见到我以后什么感觉”
“挺好的啊”
“又来,你能不能说说具体”
“具体啊,你很干净”
“还有呢”
“没了”
“这就没了”
“嗯”
“我就这么糟糕吗”
“不是你糟糕,是那天下午我根本插不上话,见面除了见到你本尊以外,没有更多了解”
“你还好意思说”
“你说你,一个大男人陪人家聊会天这么多抱怨,真看不起你”
“也不是说我抱怨,就是那啥,觉得亏的慌”
“亏”
“对啊,本来是想见见你说说话,结果呢,我跟她都不认识却跟她扯了一下午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我就不信你一点没看出来我有多烦她”
“你烦人家干嘛,她就那人,你自己不想跟她聊你就别说话,她一个人说一会儿就没劲了,你跟她聊,那她可不就来劲嘛”
“这说的还怪我咯”
“嗯”
“哈哈,你还嗯,我是不好意思扫你面子,要不然,我早不理她了”
万昌富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股子怨气好像在一瞬间就烟消云散了一样。
子琳看着忽然间哈哈大笑的万昌富,说,你好幼稚!
“我幼稚吗”
万昌富绕有兴趣的问。
“可不嘛,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计较的点很奇怪,开心点也好奇怪”
“看你说的,四十多岁的男人怎么了,就不能有点情绪”
“我的天,你情绪还少吗”
“多吗”
“很多啊,一点不像个律师”
“那律师是什么样子”
“至少不应该是你这个样子”
“你不相信我”
“嗯”
万昌富也没生气,过了一会儿又问。
“那你心目中的律师是什么样的形象”
“干净,稳重,舌灿莲花,思路敏捷”
“我不是吗”
“你?干净这一点很符合”
“你很喜欢干净的男人”
“是啊,男人一般都不是那么干净,很干净的男人很少”
“我怎么样”
“很干净”
“谢谢夸奖”
“没夸你,你好奇怪,我们不是在讨论律师的形象吗,怎么就说到干净的男人这里来了呢”
“随便聊聊嘛”
“切,懒得理你”
“你为什么老是懒得理我”
“没道理”
“好吧,对了,你待会儿去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
“你到底怎么了”
子琳一时不知道如何告诉万昌富?她觉得跟一个还不是很熟悉的异性朋友说痛经这种事显得有些尴尬,所以,她扭头看向车窗外假装没听见,想这样来逃避回答这个问题。
见子琳不答,万昌富又追问。
“为什么不回答?怎么,不好回答吗”
“对,不好回答”
“都是成年人,我们好赖也认识四年多了,这有什么的啊,你想太多了”
“没有”
子琳还是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不置可否的说没有。
“那到底什么病啊,这么难以启齿吗”
“是啊,难以启齿”
“好吧,那我不问了”
万昌富说不问了,但是子琳明明从他脸上看到了他很关心这个问题。子琳突然间就释怀了,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忸怩对待一个关心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