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靕说要去看牛羊肉供货商，的确不是拖延之计。

    涮肉馆要想搞出花样，坐上阳州涮肉界头把交椅。

    光靠豪华的装修、优质的服务，可远远不够。

    饭店饭店，主要的功能还是吃饭。

    饭菜、食材的品质，永远都是排在第一位的。

    有些小店能几十年如一日地火，品质在其中的作用相当关键。

    牛羊肉这一块，他不打算跟别的馆子那样，动不动就和牛啥的往上堆。

    华夏本土就有很好的牛肉，也更适合涮肉吃，为啥要舍近求远呢。

    真要玩稀罕的，玩花哨的，系统提供的不是更好吗。

    外蒙的黄羊、欧美的鹿肉、吕宋的水牛、爪哇的野牛、阿三家的黑羚、瞪羚，黑非洲的各种好东西。

    全部都有合法的途径获得，哪个不比和牛更带劲。

    星期四刚上班，项靕就给小秘书安排工作了。

    下周一从镐城转机去张掖的机票，以及下周五从吕城前往呼伦，下周日从呼伦返回通阳的机票。

    一星期之内要去三个地方，小秘书有点发愁，弱弱地问了一句：“项总，这次能不带我吗？”

    呵呵，正准备找她茬呢，自己就撞枪口上来了，小秘书真是配合啊。

    “哼哼……”，项靕冷笑一声：“那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换个秘书？”

    刚好活没几天的小秘书，瞬间被带回现实。

    我这是怎么了，竟然有胆子跟LSP提条件，疯了吧。

    认清现状，马上低头认怂：“对不起，项总，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这就去订票。”

    抖抖擞擞地说完，就准备出去订票，她是一秒钟都不想在这办公室多待。

    刚转身又被项靕叫住：“你急什么急，我的话说完了吗，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改？”

    小秘书转回身来，双手虚握在一起，低着头等待下一步训斥。

    项靕看了她一眼，现在没时间训她，先攒着吧：“记住，张掖的酒店定一天，周二定夏都的，周三和周四是吕城，周五周六呼伦。

    另外，再选一辆大尺寸的SUV，多给点钱，让专卖店帮忙给送到你定好的酒店去，记得要一张能出省的临牌。”

    这回小秘书学聪明了，等了几秒种后，项靕都没有别的安排，才转身出了办公室。

    走到门口却听见项靕的嘀咕：“没吩咐完要急着跑，吩咐完了又傻愣着不走，现在的年轻人啊，果然还得敲打。”

    果然是在敲打我吗，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是故意在针对我，这LSP也太坏了吧……

    一边腹诽着，一边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查阅机票和酒店信息。

    有的地方一天只有一趟航班，需要把前后的时间安排好。

    有的地方一天好几趟航班，最好把时间选出来，让LSP自己决定，避免一切被他针对的可能。

    还有买车，本姑娘才不会给你选，万一不满意岂不是又要挨骂。

    话说，LSP是不是专门要折腾我，他是不是想害死我？

    一周跑三个地方就够过分了，他竟然安排了四个，而且很明显其中的两站都要开车。

    这样的话，酒店可得订好一点，休息不好真的可能被活活累死。

    带着浓浓的敌对情绪，小秘书花了快两个小时，把所有信息罗列了两张表格，送进项靕办公室。

    而她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差点被项靕骂到筛糠。

    项靕拿着表格看了一遍，马上气不打一处来，都什么玩意儿啊。

    虽然他能想到，这也许是小秘书的反抗，但这反抗也太幼稚了。

    “唰唰唰……”，把表格揉成一团，稍停片刻后又展开，起来走到会客区坐下。

    对小秘书招招手：“来，你过来。”

    小秘书颤颤巍巍地走过去，也不敢坐，就那么弯腰站在旁边。

    项靕先指了指一大堆的航班时刻表：“你先给我说说，这么多航班是啥意思？”

    这个是早就准备好说辞的：“项总，这些都是每天有多次航班的，我不知道你具体安排，所以……”

    “行了，那我问你，正常的工作时间是几点到几点？”项靕不打算听她解释。

    小秘书知道自己又要完了，低声答了一句：“朝九晚五。”

    “啪……”，大手拍在桌子上的声音，把小秘书吓了一跳：“你还知道是朝九晚五啊，那你来告诉我，晚上九点半的航班是啥意思？

    你是准备让我从吕城到呼市后，逛上几个小时的街，然后再赶着凌晨去呼伦吗？还有这两点五十的航班又怎么个意思，我吕城的航班两点半才起飞啊！

    你会不会算数，会不会看表，知不知道什么叫前后左右？你明不明白，一个秘书究竟要干点什么？

    整天张口闭口就是“我不是那种秘书”、“我不会干那种事”，我特么看那种秘书都比你强，至少不是屁都不会。”

    训了一通后，也不给小秘书辩解的机会，喘口气接着发难：“还有这车，我闭着眼睛都能想到好几款全尺寸的，你就给我列出一个宝马X7，是怕我犯选择困难症吗？”

    如果说前面航班的问，小秘书还带着点故意的话，选车这件事就真的有点无妄之灾了。

    当然就算项靕知道情况，也照样会这么做。

    傅洋这种性格的女孩，你只能用压力让她成长。

    小秘书委屈了，红着眼眶，声音也提高了一点：“张掖只有宝马这一个豪华车专卖店，那你要我怎么选嘛，反正选差点的照样被你骂。”

    会反驳了，这是个不错的信号。

    项靕继续发力：“呵呵，这是学会倒打一耙了啊。张掖只有宝马专卖店，那你会不会看看周边的地区，金城和夏都也没有吗？

    我就想不通了，别人的秘书都是聪明伶俐，做事从来不需要人教。我怎么就摊上个你这样的，上辈子得造多大孽啊，你到底是不是什么仇人专门派来害我的？”

    又是一段训之后欧，抬头看看小秘书，眼泪已经落下来了，眼神也恢复了畏惧。

    唉，又失败了啊！qδ

    再这样下去，只能养只小绵羊了，还是缓缓吧。

    伸手指了指班台：“去拿张纸把眼泪擦了，再把我电脑拿过来。”

    小秘书也不说话，默默地擦了眼泪把电脑取过来交给项靕，还在旁边站着。

    “坐下吧，准备让我一直抬头仰视你吗？”这句带着淡淡刺激的话，在小秘书听来已经是很温和了。

    乖乖地坐在项靕旁边，看他打开了汽车网站和和地图：“你看啊，奔驰、宝马、林肯这些品牌，在夏都和金城都有专卖店，夏都还多了一家卖BJ90的。

    然后再根据咱们的需求，看看这些车的尺寸。领航员是最大的，咱们要走长途，肯定优选更舒适的车型，所以肯定是买领航员。

    从夏都到张掖三百多公里，要走差不多五个小时；而从金城到张掖是五百公里，也只要六个小时；那你来说说看，我们该从哪买车更好。”

    小秘书被项靕刺激习惯了，突然这么好好地说话，让她有点做梦的感觉。

    突如其来的，让她非常不愿意醒：“应该从金城买吧，相同的路程用时更少，说明这条路的路况更好。”

    项靕笑了笑：“行了，就这么定吧，我给你把钱转过去，争取今天下班前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