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繁体版

100——钰慧的央求

    等项靕再次挂了史静萱的电话,早就在自己屋阳台口观望的小黑心棉立即蹿了过来。

    乖巧地给她爹摇着椅子:“爸,我刚才听到你说音乐会,是什么时候的?”

    项靕没说话,朝旁边小桌上的荔枝努了努嘴。

    闺女马上拿了一颗拨开,往她爹嘴边送过去。

    项靕嫌弃地瞥她一眼:“你没洗手。”

    小黑心棉瞬间就不想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我手捏着壳呢,再说你自己不是刚抓了手机,为啥就嫌弃我?”

    项靕一副大老爷口气:“所以才要你去洗手啊。”

    整治这个时候的项靕,小黑心棉的手段可多着呢。

    转头冲着客厅方向喊了一句:“奶奶……”

    再扭回来看,她爹已经放下手机站起来,往屋里走过去。

    进屋后还得跟老太太解释一句:“我没欺负她,这不还正准备洗手给她剥荔枝……”

    最终,这场由项靕主动挑起的战争,以他签订了《答应项玥同学一个不过分要求》的不平等条约结束。

    左右闲着没事,逗逗闺女也是挺好玩一个娱乐项目。

    有了音乐会的票,小黑心棉要是不做他和蒋溪老师的文章,项靕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既然明知道会有这么一桩,为啥不利用起来,让闺女觉得自己有所胜利,在这个晚上开心一点呢。

    给闺女剥了十几个荔枝,等她吃完回去继续学习,项靕又开始和女人们发信息培育感情。

    隔天上午去公司的路上,就接到台妹的电话。

    开口带着哭腔:“项靕,你能来见我一下吗。家里出了事情,姐姐也要和姐夫离婚了,我现在好害怕……”

    这算什么情况,你姐姐和姐夫离婚,我能插得上手吗?

    想是这么想,可台妹哭得挺可怜,项靕还是答应去看看她。

    到公司看了下没什么事,下楼出发往台妹她姐姐家的方向去。

    行至靠近小区的时候,就看见台妹孤零零站在路边。

    把车开过去,台妹打开门坐进来,抱着项靕就开始哭。

    过了一会儿估计是哭痛快了,才擦干眼泪给他讲起了整件事情。

    上次她说家里需要一笔钱,不是说她姐姐家里,而是她父母那个家里。

    他哥不知道受了什么人蛊惑,借了高利贷去炒币,结果亏损后加上利息欠了一千多万岛币。

    前些天被高利贷找上门,他父母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还了其中的一部分。

    结果还差着好大百万,不得已只能和她姐姐开口。

    自己的亲哥哥出事,不还钱就会被扔海里喂鱼,台妹的姐姐哪能不管。

    于是就跟丈夫商量,希望把家里的存款和股票拿出来,救她哥哥的命。

    可她姐夫这么多年辛辛苦苦攒点钱也不容易,当然不愿意就这么拿出来。

    于是两口子就开始争吵,一个说大舅哥太废物,救了这次还有下次;一个说丈夫没有人性,连见死不救这种事都能做到。

    两人连续吵了量天,继而进入冷战状态。

    持续几天后,她姐姐终于受不了父母各种心惊胆颤的电话,选择离婚分家产。

    但现在的问题是,她姐夫提出把洗车行算作给她姐姐的一部分,否则就拒绝离婚。

    而她姐姐需要的是现金,洗车行即便兑出去也需要时间,根本解决不了眼下的困难。

    台妹也想救她哥哥,可惜自己没有实力,想来想去只能找项靕了。

    她不是找项靕要钱或者借钱,而是求项靕买下她姐姐的洗车行,这样就能凑足钱把她哥哥的命救下来。

    台妹最终会跟自己开口,这个项靕是考虑过的。

    但没想到会是这种形式,会因为这样的问题。

    买下洗车行不算啥,拢共也就百十万的事,可问题是买下之后。

    那个洗车行是因为她姐夫的关系,才能拿到最优惠内部价的。

    现在她姐夫坚持把洗车行分给她姐,摆明了就是要玩后手。

    买家只要看过了往来账目,再了解一下行情,都会生出疑虑。

    得知不可能再有内部价,洗车行就不值多少钱了。

    另外还有一点,洗车行是她姐姐经营才更赚钱,换了别人可不一定。

    美女老板,还是湾湾同胞,就算吃不到嘴里,看两眼也有意思。

    否则高档洗车行也有不少,凭啥就这家的名气最大。

    这一点毋庸置疑,看看网上评价贴中多少讨论她姐姐的就知道了。

    两大优势荡然无存,接手这家洗车行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尤其对项靕来说,接手那么个洗车行,还不如直接给她一百万呢。

    可这样的话问题又来了,她那个哥哥真的不会有下次了吗?

    炒币本身就是一种疯狂的投机行为,借高利贷炒币,更是没个三十年脑血栓干不出来。

    如果这次度过了难关,再有人勾逗他干点什么看似可以暴富的事,他能扛得住诱惑吗?

    这很可能是个连环的麻烦,连环的雷,项靕真的不愿意管。

    正想着怎么开口,实在不行就跟台妹分开的时候,电话响了。

    是台妹姐姐打来的,项靕能听到里边一个女人在哭着说闽州话,很快台妹也跟着哭起来。

    几分钟后挂了电话,台妹抱着项靕胳膊再次失声痛哭。

    很快又反应过来,现在有比哭更重要的事。

    双目失神地看着项靕,语气中带着央求:“项靕,刚才我爸妈打电话给姐姐,家里已经收到了哥哥的手,呜呜……

    项靕,你帮帮我好不好,要是再不给钱,我哥真的就要死了。我求你了,只要你帮我这次,以后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像很多小说里那样……,呜……”

    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吗,那倒是可以帮一把了。

    一个没有了手的残废,别说炒币,给他个土坷垃都拿不起来。

    略一思索,项靕毫无愧疚心地把台妹抱过来:“乖,你先别哭,我不会不管你的。不过这件事还得见一下你姐姐,有些问题我得跟她了解一下。

    现在你给她打电话,让她转告你父母,跟对方拖点时间,你们好把钱给汇过去。然后找一个地方,我跟你姐姐见面,离婚的事情不能简单了事。”

    台妹流着泪点点头:“谢谢你,项靕。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你相信我,我什么都能做到。”

    项靕笑着拍拍她的脑袋:“先别说这些傻话了,快打电话吧,别让你姐姐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