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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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9——宇宙行的礼物

    用掉两枚光荣勋章,兑换了系统的惩罚者追加制裁者服务。

    在两个洋马出来之前,把相应要报复的名单,和报复项目都设定好。

    项靕心里总算舒坦了,这档子事绝对会让所有人见识到自己的手段。

    以后再有什么阿猫阿狗的想不开,就得先做好被针对的准备,很残暴、很严酷。

    很快,两匹洋马洗好了出来,项靕也不含糊,直接开启牌局。

    都是一次性用品,培养情绪什么的就不是太重要了,这时候得讲究个快刀斩乱麻。

    四十多分钟后,一轮牌局结束,惊喜并没有出现,普通货而已。

    项靕对此也不气馁,特别属性真要那么好找,还叫特别吗。

    田英芳和罗莎之间差了四天,可自己遇上第一个特别属性的妞儿却用了三十六年多。

    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坚持下去总会有收获的。

    给两个洋马各发一块卡地亚坦克,就把人都打发走了。

    普通款的没多贵,也就两万多不到三万,至少不让她们吃亏。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拿起电话给冯晓兰拨过去,也该跟这个宇宙行的美女代表见一面了。

    过去的这一天里,冯晓兰大部分时间都在惆怅,反复考虑着该怎么和项靕交流。

    宇宙行的诉求可不简单,除了想在本地项目中拿大头,还想把申城的项目也拿下。

    另外他们也很在意项靕的去留,这是今后能不能从他手里拿到业务的关键。

    一旦项靕把他的钱从宇宙行撤走,求竭科技相关的业务项目,就和宇宙行没关系了。

    再有就是身为行业老大的脸面问题,这么关键的客户去了别家,今后怎么见人?

    不久之前还因为配合调查惹人家不爽呢,现在就想捞大好处,难度可想而知。

    即便项靕亲口表示过,那件事不会放在心上,却也不是拿下一个新客户那么简单的。

    冯晓兰是真的很头疼,可现实的情况是,她就算硬着头皮也要上。

    这项工作的成功与否,不仅关系宇宙行的利益和脸面,同样还是她证明自己的机会。

    当初因为工作疏忽,被调到大客户中心,她始终都是不服气的。

    说白了还不就因为是女人,又不愿意顺从领导的意志,干脆发配算了。

    现在最好的机会已经摆在眼前,哪怕明知道是曾经的领导在利用自己,她也愿意认下这件事。

    只要能够把项靕拉拢住,哪怕自己再也不回企业部,他们全部门的人也得看自己脸色。

    可项靕是什么人啊,真要那么好应付,企业部加大客户部那么多人,能轮得到自己吗。

    又是可见的希望,又是可见的困难,冯晓兰昨晚上愁得只睡了不到四个钟头。

    今天一整天的时间,既没有和同事交流,也没有去参加旁听,就死等项靕的电话。

    现在电话来了,项靕让她到3706去,冯晓兰坐在床边闭目沉思起来。

    几分钟后缓缓睁开,眼神坚定而有力,还带着希望的神采。

    端起桌上的温度刚好的绿茶,漱了三次口,又把剩余的喝掉。

    接下来是和前几天舒圆见项靕时候同样的举动,打开保险柜取出文件袋。

    只是这宇宙行的文件袋,明显要比阳商行的文件袋厚实不少。

    彼此实力差距可见一斑,也说明宇宙行所求的要比阳商行更多。

    来到3706门前,冯晓兰做了两个深呼吸,然后轻轻按下门铃。

    项靕起身开门,看看站在门口的女人:“冯小姐请进,不施粉黛依然国色天香,华夏娱乐业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大损失。”

    “项总谬赞了,区区皮相,上不得台面。”冯晓兰不是年轻女孩,对项靕的夸赞虽然受用,却也能扛得住。

    进门后并没有扭捏,而是直接坐在项靕的斜对面,把文件袋推给他:“为了聊表歉意,我们领导特别为项总准备了一份薄礼。

    我必须要承认一点,阳商行给您送礼物的事情,我们行里已经有所了解。所以,这些东西算是卖给您的。”

    “哦?”项靕对宇宙行打听消息的数手段并不意外,可这种送礼的操作还挺新颖,至少不算老套。

    接过文件袋来打开,里面东西还挺丰富:装在小盒子里的两把钥匙,两沓大大小小的文件,还有一份产权转让协议。

    项靕先把产权转让协议拿出来,转让标的是申城永嘉路501号和岳阳路145号,两栋民国时期的花园洋房建筑。

    冯晓兰见他先看这部分,也赶紧调整解说顺序:“项总,这两个地址应该算一户,是宋子文在申城时候的住宅之一。

    房子所处的位置相当不错,环境也很好,坐北朝南完全符合华夏人的居住习惯,属于申城老洋房中的精品。

    市面上有一个传闻,说宋子文才是当时的世界首富。虽然他的很多财富都来路不正,但至少有象征意义……”

    项靕不信风水不信命,对这种所谓的寓意更是不在乎:“首富不首富的说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那帮人最后都逃亡了。”

    “呃……”,冯晓兰顿时被这句话卡在那里,后面的介绍都没办法说了,只能奉承一句:“项总的思路还真是别具一格。”

    项靕这么说并不是为了让美女难堪,就是不想让宇宙行卖好。

    求竭科技的项目跟谁家贷款,是求竭科技自己的事情,礼物什么的并不足以收买。

    给阳商行一定的支持,舒圆所占的比例也很小,关键还是照顾本地企业和资本。

    宇宙行算不得本地字号,他们想要拿下合作,还得靠利息说话。

    当然如果冯晓兰成了自己人,那么为了给她做业绩,可以在同等条件下优先考虑。

    把协议翻到转让价格部分,果然比市面价值要便宜不少。

    只要支付一亿红币,就能拿下这占地超过五千平米的老宅子。

    申城的老洋房,从来都是热捧的对象,也是申城人的骄傲支撑点之一。

    项靕对那段历史不感冒,但对于优秀建筑却不反感,砖瓦能有什么错呢。

    宋子文啥的抛开不说,换谁都无所谓,单讲申城市区这么大面积的宅院就足够稀缺了。

    但是让他占这个便宜却不能够:“既然你们了解过了,那我也就有话直说,房子我挺喜欢,但我不占你们的便宜。

    这宅子一亿卖给我,你们少说要亏一个多亿。还有那一沓的文件,估计也是差不多的意思,我都想不出你们准备亏多少钱了。

    这么大的手笔,你们想要的自然不会少。还是先说说看吧,我也好心里有个数,别到最后闹成强买强卖的生意。”

    在了解阳商行的礼物内容和结局之前,宇宙行准备的可不是这些东西,而是价值差不多的其他礼物。

    就是因为项靕坚持自己花钱买的行为,让他们抓紧时间动用了好多手段,才拿出了这份新的礼单。

    冯晓兰对项靕的态度是有预判和准备的,现在真遇上了也表现很平稳:“项总,不瞒您说,这老宅子可不是我们阳州分行送的。

    包括这处老宅子,还有一套文房用具,都是我们总行的意思。我今天只是做个跑腿的给您送过来,真做不得主。

    我们总行的领导也说了,这些东西卖给您,看起来我们的确是吃着亏。可这是朋友之间的交往,不能光看利益得失。

    总行的意思呢,是想看能不能拿到第三联合机械的贷款业务,另外也保证给您同行业最低利息,不让朋友吃亏。”

    保证最低利息,呵呵,银行家、金融家的话,可信程度连政治家都不如。

    项靕不想平白占别人便宜,也没有吃亏的算打,大家公平交道最好。

    闻言先不说话,拿起另外两沓东西来翻看,还真是文房用具。

    其中一沓的数量比较少,拢共只有十三件,但价值却相当不低。

    包括康熙御制的墨床、笔挂、端石砚,乾隆御制的镇纸、臂搁、水呈,明朝永宣年间的笔管、笔搁、印泥盒,以及名家雕刻的印章和笔筒。

    整个这一套东西是2002年打包购入的,当时花了四百五十万。

    项靕给不出具体的估价,但以他仅有的古董知识,也能算出现在不会低于五千万。

    一处老宅子赔了不少于一亿,一套文具又要赔上几千万,银行家的钱是白给的吗?

    当然按常理来看,第三联合机械的合作方要贷款千把亿,每年的利息就得有几十亿。

    如果这笔贷款的期限能延长至十年左右,宇宙行也不过是付出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利润而已。

    不过别忘了,银行的钱不是白来的,他们还要支付给储户利息,才能拿到存款。

    这一来一去的,利润就又被摊薄了。再遇上几个大额储户的高利息,最终并赚不到太多。

    银行的操作,项靕同样不懂,他能想到的也就是这么多了。

    至于传说中又是玩杠杆,又是玩对冲之类的,他弄不明白也不会算。

    所以对这份高达几个亿的“心意”,他真做不到心安理得。

    可是要让他花几个亿,把这些东西买下来,他同样也有点心疼。

    唯一能让他愿意掏钱的原因,也就是老爹喜欢写字,买点文具孝敬老爹应当应分。

    他也能想到,宇宙行肯定是下力气了,才知道老爹有这方面的爱好。

    话说要论到拿捏收礼的心态,还得是这些常年收礼的人,太到位,掐得太准了。

    暂时不好做决定,项靕先把宇宙行总行的这份礼物放在一边。

    拿起阳州分行的礼物,结果还是差不多的内容,还是以文房用具为主。

    而且阳州分行这份礼物的分量也不算轻,其中好几件东西都是正经的天价玩意儿。

    一套包括乾隆翡翠螭龙纹笔管、嘉靖象牙雕西园雅集笔管,和清中期王一品、周虎臣古笔五十多支在内的毛笔组合,2001年就价值130万。

    北宋钧窑葡萄紫釉鼓钉洗,2000年投资352万收购。

    乾隆御题诗仿汉澄泥砚,2004年花了280万拿下。

    这些都还不算夸张,毕竟是极具价值的收藏品,放在二十年前也不会太便宜。

    真正夸张的是后面的一些小物件,单价并不是多么夸张,但相对的溢价却相当恐怖。

    明代汪文宪青麟髓墨五锭,在2002年的价格是8万。

    明代罗小华“九锡玄香”朱砂墨五锭,2002年时候就已经价值10万。

    明代程君房“琴歌”款琵琶墨六锭,2002年买下来要花20万。

    乾隆御用龙香朱砂墨八锭,更是在2001年就达到了恐怖的40万。

    一块墨锭而已,就是拿来写字的,写完就没了,竟然在二十年前就要最低一万多。

    你要细算的话,又是古笔,又是古墨,又是古砚,一个字的耗材得多贵?

    可这些东西又是那么的诱人,东西都还没见呢,只看着礼品单就忍不住想要了。

    咬了两下舌头,强忍住自己的贪欲,项靕抬头看向冯晓兰:“你们分行的胃口也不小,说说看吧。”

    项靕的表现,让冯晓兰有点小小的吃惊,冷静得太快,或者说根本就是太冷静了。

    别说她自己看到这两份礼品目录,就是给她目录的领导,手都有点抖呢。

    可项靕也只是在看的时候能给出点情绪,看过之后就跟没看到一样了。

    这种表现你别管是装出来的,还是他本心就这么淡定,都说明此人的难缠。

    现在项靕让她说说阳州分行的目标,她都有点担心会被一口拒绝。

    担心和发愁都没用,该怎么办怎么办吧:“呃,如果可以的话,宇宙行阳州分行希望,能够拿到第一联合机械、第二联合机械、第一联合钢铁的业务。”

    说完看着项靕的表情,冯晓兰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马上补充道:“如果项总您有难处,只拿两个项目也行……”

    “你们这胃口的确大了点”,项靕打断她的话,语气倒是并没太多的不满:“我不知道你们行里留着多少款子,想必应该是有其他途径。

    这么跟你说吧,省府安排了五家银行参与招商会,我即便本来也没打算一碗水端平,但也肯定要让大家都有水喝,不可能太过于偏颇。”

    停下来喝口茶,才又继续道:“业务的事情放在后面,先来解决你们的礼物问题,这里边有些东西我是不能要,也不会要的。

    首先是这个通山凤凰古城的股权,我知道这是你们回收资产中比较优质的,疫情过去之后必然会大幅升值。

    但是短期之内我对这类项目没兴趣,就算有相关的投资计划,也不是以薅国家羊毛的方式,你们这么做也不合适。

    还有就是申城的老宅子,东西的确很好,投资或者自用都是不错的选择。但还是那个道理,我不占这种便宜。

    不得不承认,你们的工作做得不错,连我爹的爱好都考虑到了。孝顺老爹,这笔钱我愿意花,也不会有心理负担。

    所以就这部分吧,这两份目录里关于文房用具的部分,我可以全部收下,但不是以你们买入时候的价格。

    古董文玩这些东西,没有意外情况都会升值。你们选择拿出这些东西,应该也是知道我卖过几个金疙瘩。

    我也不说市场价和收藏价值了,毕竟我买下来就是要用的。所有这些东西我出一亿,你们两家怎么分,回去自己算账。”

    果然是个怪人,冯晓兰给项靕下了个定义,也知道自己不可能说服他。

    面带无奈点了点头:“项总您这么坚持,我再说什么也没用了,那项目的事情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