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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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5——初见

    蒋老师是那种思想传统,但精神上渴望浪漫,内心压抑着小疯狂的神奇性格。

    有些事情虽然从没做过,但接受能力却非常强,可以说一学就会。

    这么一块璞玉,也就落在项靕手里了,可以得到完美的挖掘和开发。

    换成别人,要么彻底埋没她的天赋,要么就是把整个人都毁了。

    两轮不怎么激烈的牌局后,项靕抱着蒋溪躺下,拍拍她因为刚冲洗过有些发凉的后背。

    声音中尽是满意:“溪溪宝贝儿辛苦了,过两天一定好好补偿你,要不要喝点水润润嗓子?”

    “讨厌,才不要你补偿。”蒋老师蹙着眉白了他一眼:“水就别喝了吧,这么晚闹出动静会被人听到的。”

    嘴上说着小抱怨,其实心里边对于自己第一次就能让明显经历丰富的项靕满意这件事,蒋溪还是很有点小骄傲的。

    小迷妹心态的她,在任何时候、任何事情上,都愿意顺着项靕。

    当然如果能换个时间和场合,不是这么仓促而为,让自己有时间做足准备,或许会更完美吧。

    做贼心虚是怎么说的来着,项靕轻笑一声:“傻瓜,半夜醒了喝口水有啥的,我就说是我渴了呗。”

    蒋老师没什么心得,觉得还真是这么回事:“那行,不过还是自己去,你要喝吗?”

    “那就来一杯吧,坐过山车也出不少汗呢。”项靕点头应了一句,却没跟蒋溪说她自己出去反而欲盖弥彰。

    不管是让她正面家里人,还是增加牌局花样,其实都有为下一步打算的成分。

    蒋老师的性格,就得有一个在感受、感触、态度上都压得住她的人引导,否则永远只能玩三板斧。

    两杯热水很快端回来,项靕靠在床头上喝了,把灯一关:“赶紧睡吧,明天上午还去你家呢。”

    黑暗中,蒋溪握着小拳头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知道明天有事还这么折腾,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

    这个状态下哪能睡得着,随便聊点啥吧:“项靕,男人为什么会喜欢这些呢,感觉有啥不一样吗?”

    项靕把大手探上光洁的后背:“这个说起来很复杂,不同的人在心理上的感受也不尽相同。

    单说咱们的话,主要是精神层面,你可以理解为更深入的灵魂融合,还有彼此绝对的信任和给与。

    你想想看,我给你做食蚁兽的时候,你的身体、心理、精神是什么状态,我大概也就是差不多的样子。”

    提起食蚁兽,蒋溪发现自己的脸有点烫,在跟了项整治前,她压根没体会过长舌男的厉害之处。

    深怕项靕接着会问些奇怪的东西,忙主动转移话题:“那,她们也会……,就是,像我这样做吗?”

    项靕对自己这个小迷妹的心理还是有些把握的,不看表情也大致能猜个八九不离十,更别说肩膀上的脸蛋还在传递热量。

    蒋溪正在休探亲假,他也不想过于撩拨:“这是正常行为,很多情侣都会这么做,你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堪。”

    “我没有!”蒋老师马上反驳,语气还挺坚决:“我就是想了解一下,自己和别人有什么不一样,其实我挺没自信的。

    对了,项靕,你不是说要给我介绍朋友吗,那大概会在什么时候?我想提前有个准备,要不到时候丢脸咋办。”

    “好,你没有,是我想歪了。”蒋溪这么在意,项靕当然不会继续刺激她:“见面的话,下周日吧,挑个你休息的时间。”

    两人就这么聊着,没一会儿蒋溪就舒缓下来沉沉睡去,呼吸均匀而绵长,这是身体好的表现。

    隔天上午吃罢早饭,刘艳萍带着两个小仆人开始准备需要简单泡发的午饭食材。

    老娘拉着蒋溪在起居厅里聊聊了一会儿,又转身回房拿出一只蓝色的小锦盒交给蒋溪。

    这段时间下来老娘也发现了,蒋溪对项靕外面那些事好像也不是全无所知。

    这么好的女孩,偏喜欢上自家的坏小子,很多话就让老娘没办法直说,也说不出口。

    那就只能大家心知肚明地猜谜语了:“溪溪呀,这个东西你收着,没有别的意思,就当做补给你的见面礼吧。

    项靕是个不争气的,从小被我和他爸惯坏了。我还是那句话,他有什么不对的,你尽管跟我说,我来收拾他。”

    “阿姨,项靕他挺好的,对我也很好,我能理解他。”蒋老师还能说什么,她也帮项靕瞒着老两口呢。

    接过盒子打开看看,把话题转移到镯子上:“这镯子真漂亮,跟霜白糖似的,还透着亮,谢谢阿姨!”

    她越是这样,老娘就越觉得儿子埋汰,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唉,这也是那造孽的东西拿回来的,你收着吧。

    今天他要上你家去了,阿姨的话也要再跟你说一遍,从最开始你就是我们认可的儿媳妇人选,以后也是。”

    话最多也就能说到这个程度,再直白就得揭开了,蒋溪心里感动着再次转移话题:“我知道,阿姨您和叔叔对我都很好呢。”

    没有正式定下名分的婆媳俩聊着,另一边项靕也在跟老爹说话,关于通钢的事情。

    招商会结束后,孙长忠和周东又来过一次家里,提出希望老爹任职通钢独立董事。

    当然他们更希望的是,老爹能真正成为通钢的股东,做一个名副其实的董事。

    话也不藏着掖着,就直说愿意和项靕有更紧密的联系与合作,大家共同把这条路走宽走稳。

    这两个家伙倒是煞费苦心,连董事职位和股份都拿出来了,能豁的出去啊。

    通钢不是超大型企业,也不是上市公司,独立董事的工资几乎不可能超过百万。

    这个职务最多也就是给老爹带来些荣誉,钱方面别说项靕了,老爹自己都不一定很稀罕。

    不过通钢的股东这个身份,项靕倒挺有些兴趣,他在通钢工作十几年,还是愿意有点念想的。

    但这件事还得看老爹什么态度,老爹要是不同意,自己再想也得忍着:“那依着您看呢,这件事应不应他们?”

    老爹不确定他什么心思,但有些原则必须得讲究:“你想抓通钢的股份,是能为通钢做事呢,还是单纯为了赚钱?

    照眼前的形式发展下去,通钢上市就会成为必然,到时候说不得要大赚一笔,可以说是很好的投资了。

    第一联合钢铁40%的股份,你们卖了320亿,其中的一半是授权费用,这部分我不知道你们赚没赚。

    但是后续生产经营方面,你们绝对是赚大头的。吃相太难看,当心被人戳脊梁骨啊,你要想清楚了。

    如果你是能为通钢带来好处,那前面的话可以当我没说。大家合作本来就是为了利益,投桃报李的无可厚非。

    另外我已经七十多了,还不知道能活几年,你难道不觉得我应该轻松一点,好好地安享晚年生活吗?”

    误会,很大的误会,项靕赶紧倒上茶给老爹解释:“爸,您真的想多了,实际情况完全就是另一回事。

    先说您的身体啊,绝对长命百岁,什么活不了几年之类的,往后可不能再说了,儿子真的是扛不住。

    其次就是这个股份的问题,通钢就算上了市,又能值多少钱呢。就像您说的,大头都在第一联合钢铁呢。

    您想啊,我连主营航发的第二联合机械股份都愿意让出去,至于盯着通钢这几两散碎银子不放吗。

    要他们的股份,一来是给您做面子,二来也是我对通钢的感情。肯定没您深厚,但也不是没基础。

    再一个就是您说的能做什么,今后要是再有钢铁类和材料类的技术,我当然还是优先考虑通钢。

    跟股份不股份的无关,就算我一股没有,也还是会优先考虑通钢。用现在流行的说法讲,这就是情怀。

    我可以照顾通钢,或者干脆就是直接偏颇也没问题。但是爸,我得心里有数啊,放心不放心的是个大事吧。

    董事会就是最好的手段,他们所有的决定我都门儿清,才能更有效地对自己负责,也是对通钢这个企业负责。

    我一没打算转手股份获利,二还能给通钢提供帮助,花真金白银买来的股票,谁又能说个啥呢?

    至于说您的身体,我也不是就觍着脸使唤老同志。到时候给您安排个助手,几乎不会有影响您的幸福生活。”

    他这套说法,老爹倒是信了,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骗他爹。

    可刚才还虎着脸呢,也不能这么快就松开:“哼哼,知道幸福生活的最重要指标是什么吗,少生点气比啥都强。”

    这就是在说自己私生活方面的问题啊,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项靕连狡辩的勇气都没有。

    直面风暴做不到,那就风紧扯呼呗:“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我和溪溪得走了。您喝着茶,晚点再听您教诲。”

    项靕说完就起身回屋里换衣服,完全没注意到背后老爹脸上一副“险胜”的表情。

    心里没底就是这样,稍有什么扛不住的问题出现,形势马上就会急转直落,。

    在谁更能撑的较量上,身具“儿子”这个天生弱势属性的项靕,只要不忤逆就必定败落。

    而且时间也的确差不多了,第一次登门拜访,还是见父母这种,十点半至十一点进门最完美。

    这会儿已经九点半多,收拾好了去趟水果市场,到地方再稍微磨蹭一下,时间刚刚好。

    大包小包地出了门,几个保镖也已经准备好车在电梯厅外等着。

    小鬼子春代是昨天去京城买的礼物,坐了最后一趟高铁回到通阳。

    东西还挺丰盛,两个大份的京八件,两盒吴裕泰的花茶,其他果脯之类包括六必居都是礼盒。

    “东西不错,春代辛苦了。”项靕到后箱看了看,转身过来揉着小鬼子脑袋夸了一句。

    保镖们对主人的情绪很敏感,小鬼子闻言眯起眼睛享受着:“给老板做事,春代不辛苦。”

    上车前往水果市场,其他礼品已经很丰富,也不用买太多,两三样精品的就足够。

    买好了水果往家去的路上,蒋溪掐着时间给蒋妈去了电话,说再有差不多二十分钟就到。

    简单两三句结束通话,蒋妈就开始招呼老伴:“老蒋,老蒋,水准备烧上吧,溪溪她们马上就要回来了。”

    蒋爸一副兴趣不浓的样子:“着啥急,人来了再烧能渴死他吗,我还不知道让谁伺候呢。”

    女婿和丈人是天生的仇,更何况一个霸占了自己闺女还给不了婚姻的男人。

    对于项靕,蒋爸的心理很复杂,既有双重的仇怨加鄙视,也有希望他对女儿好的期盼。

    作为一个有修养也有涵养的人,蒋爸不能允许自己当着面撂脸,就只能提前把脾气散了。

    可蒋妈就不乐意了:“你冲我嚷什么,平日里伺候你不周到了还是怎么的,非得今天跟我不对付是吧?

    蒋绍承你给我听着,待会儿溪溪和男朋友回来,你要敢给我拉着狗脸阴阳怪气,别怪我当着外人给你难堪。”

    被老婆一顿吼,蒋爸更委屈了:“你这老婆子诚心的吧,我心里为啥憋屈你不知道吗,还跟我来这套。

    早前是谁左一个反对右一个反对,知道人家是有钱大老板,马上跟着就转态度,年轻时候咋没看出你是这种人。”

    “咣当……”,蒋妈感觉受到了侮辱,直接把洗水果的盆一撂:“来,来,来,姓蒋的你来给我说清楚,是这么回事吗?

    我好歹强烈反对过,我尽力阻止过,你又做过什么呢。我怎么就态度转变了,你以为我是心甘情愿吗,我比你不开心多了。

    还年轻时候没看出来,我年轻时候就看出你来了?人模狗样地在我家门外诗朗诵,你当我爹妈还真稀罕你个小知青呐。

    要不是我妈看我坚持拗不过,一时心软做了我爹的工作,你能那么顺利进我家大门吗,现在这情况就是你的报应。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悄悄跟那小保镖打听过人家多少次了。显然你自己也知道,拗不过闺女迟早得顺着她来。

    既然已经无法阻止,我们能做的就是全力给溪溪帮助。他项靕看见咱们的态度,再傻也应该知道怎么才能回报吧。”

    老两口你嫌我怨的,早忘了当初几乎同时放弃抵抗的场面,抢着在女儿回家之前做最后一次无意义的发泄。

    其实不论蒋爸还是蒋妈,心里都清楚这是个无法挽回的局面,只不过两人接受的方式和态度有所不同而已。

    此时的发泄,与其说是针对项靕,倒不如说是对那个妥协的自己。现在闹完了,总比让闺女难堪强。

    另外老两口还是很有分寸的,说话声音保持在不传出门外的高度,渐渐地也把方向偏移到跟项靕无关的事情上。

    十来分钟过去,气氛也开始缓和下来。蒋爸烧上水去了阳台,不咸不淡地和老伴浅浅交锋两句,眼睛却在关注着楼下的情况。

    很快,一行三辆车停在楼下,见到有年轻外国女孩下车开门,老头敏锐地关窗回屋,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姑爷的讨债家伙来了。

    今天是初次见面,态度上必须要有把握,别的也不多想了,一切以女儿的未来为准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