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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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4——抵达申城

    尚静和她的团队也是见过世面的,以前跟项目的时候,偶尔也坐过公务机。

    但那是甲方租用的,都是里尔、豪客、达索、湾流这类,算不上大型机。

    飞机和服务档次也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很多公务包机只有一个空乘,有的干脆就不带。

    跟项靕的这架相比,不能说甩出几条街去,但层级上的差距就很明显了。

    当然个头和舱内面积是最主要的对比点,毕竟谁都知道大了之后好处更多,不论男女谁也都喜欢大的。

    首先是登机梯,小型公务机都是舱门当梯子,到了A321这个级别的还要多花一笔钱租用梯车。

    小型机经典布局都是10个人左右,最大也能放到接近20人,可乘坐感受就要下降很多,某些地方可能还不如头等舱。

    项靕这架飞机虽然也略超出经典布局两个乘位,却通过设计弥补了不足,完全不影响体验。

    再有就是吃吃喝喝这些了,抽烟喝酒只是公务机的最基础标准,额外能享受到哪些才是关键。

    和带澡堂子、夜总会的A380肯定不能相提并论,但相对更大的空间还是给乘坐带来了更好的感受。

    就说酒水饮料这部分,项靕的飞机上光喝酒都能有几十样,从红酒、香槟到伏特加、朗姆,甚至白酒、黄酒都有好几种。

    这些酒加起来,就按每一种两瓶来算,也得占用到半个立方,要知道很多小型公务机的所有行李空间也就五个立方左右。

    就这还没算其他呢,十几种水果还配了三台榨汁机,茶叶、咖啡、牛奶各有好几样,巧克力和小点心十几种,矿泉水都有八个牌子可选。

    所有的这些东西和相应备用机器放一块,差不多也能把小型机的行李空间占满了,更别提还有一个专门存放食材的设备。

    总之这架飞机的各方面全部超标配置,沙发、桌子用的都最顶级不提,卫星电话就装了三个,连喝茶的紫砂杯都是名家作品。

    飞机的高度起来,空乘降下遮阳板,把舱内灯光调至微日光模式,这样可以保证乘客下飞机时候不受光线变化刺激。

    一张CD插入碟机,高山流水的琴音从定制调频声学音响中如小溪般缓缓流淌而出,宛转悠扬,如鸣佩环。

    飞机飞行半个小时左右,不论见没见过世面的,都已经对熟悉了机舱环境,也差不多都放松下来了。

    “樱子,你把音乐降一点。”项靕吩咐空乘调低背景音量,就准备临时开个小会:“趁着在天上这段时间,咱们聊一下这次的谈判吧。

    合作方的选择大家都心里有数,参与竞标的一共是十二家企业,实则我们要面对的只有国家船舶和招商,以及另外那家闽州企业。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边肯定是国家船舶集团最具优势,申城本地的船企也基本都是这一家的天下,另外两家就算能落户,多半也不容易。

    眼下唯一要考虑的问题就是,如果招商方面拿出了更大的诚意,我们该怎么选择。从定下项目开始我就在琢磨,怎么做这个二选一的决定。

    其实咱们讨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每次的结论都是选择船舶集团,可我总有一种怀疑,所有项目都以这种模式挂着,对咱们有没有坏处。

    当然我说的不是眼下,轮机业务跟船舶集团或者招商集团合作都没问题,最终结果的区别不会太大,压力也落不到咱们身上。

    但老话说的好啊,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咱们不能光看着眼前好就傻高兴有些,将来可能会出现的问题,事到临头再想办法可就晚了。”

    项靕的担心不无道理,上一次航发项目谈判的时候,就已经差点要出问题了。

    要不是华航工业和商飞意外搅局,后面很可能就是个谈崩的下场。

    求竭科技也罢,还是省府也罢,丢脸什么的还在其次,项目不知道要压多久才真要命。

    从外部开花解决内部问题是个办法,但那么做又会伴随别的风险,总之问题多多。

    这还只是没有投产的项目呢,等到各大项目真正开始赚钱,犯红眼病的人可能都数不过来。

    哪怕项靕已经做了不少的预防,想要防住人心、人性依然不可能,与生俱来的贪婪哪那么好应付啊。

    流氓看着你吃肉不爽,跑过来把桌子给掀了,你能拿他怎么办,旁边还带着好几条恶犬呢。

    林教头抗不过高衙内,只能雪夜上梁山。可上了梁山他又能怎样,照样抗不过宋公明。

    如果你自己不想当流氓无赖,就得有抗得过他们的本事,提前应对是最重要的一点。

    自从中秋节那天之后,尚静考虑问题的思路已经有了细微变化,总会把项靕的利益摆在最前面。

    现在项靕提出这个话题,她的思路马上就跟着动起来:“这个问题一直都很让人困扰,毕竟在利益面前不守规矩的人还是多数。

    无论企业的规模大小,但凡利益足够都得面对这条。只不过求竭科技的利益更加巨大,一旦出现问题就会比别人更不好招架。

    以前很多人都是用外资的手段规避,可求竭科技又不接受任何外资,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注定不能走,只能从自己身上想办法。

    不过外资的路子也不是那么好走的,多少企业最终还不是落得个被蚕食吞并的下场。洋人动起心眼来可一点都不差,甚至下手更狠。

    项总,我建议公司的产品还是适当往外走一走,积累名气对企业是很有好处的,有时候你所占领的市场份额也会变成一种防御措施。

    没有人会担心自己不消费的商品质量如何,也没有企业会担心在自己不从事的行业中亏损,知道糖有多甜的人才会在乎没糖吃怎么办。

    而且对外贸易既能创收,又能给国家创税创汇。一部分利润截留在海外,还可以为将来应对全球市场的变化和选择做好准备。

    这种问题谁也没个标准答案,尤其现在这个时代,想完美解决几乎不可能。暂时我能想到的就这么多,今后有时间再多用点心思吧。”

    话说得很隐晦含蓄,但每个人都能听懂。而且她也不是真的再没什么可说,总要给自己手下的人留点机会,顺便也看看他们的态度。

    尚静的意思项靕肯定是听明白了,而且比所有人都明白,心里对她能快速理解自己的意图满意得不得了。

    抬起食指在眉心来回点着:“你的建议值得一试,不过还是要考虑清楚,有什么东西是洋人不够资格享用的。

    说实话我也愿意赚洋鬼子的钱,可我这个人很多时候报复心太重,就想看看他们落后了低三下四是个什么德行。

    等回来吧,节后大家开个会研究研究,有什么东西是能让他们尝尝鲜的。也不用花样太多,先拿两样让他们开开眼。

    至于截留利润什么的,暂时不用考虑那么多。我来钱的地方也不单靠这些生意,真要在外面做什么业务,那点利润也不够看。”

    项靕说是要开小会,说是要讨论谈判的问题,都是幌子和由头,他真正要说的尚静已经补充出来了。

    后面他再说这么一段,不过是对尚静的分析做个肯定,同时亮一下自己的态度。

    真正的目标听众,只有助理团队的另外四个人,和那两个会计,外加不在场的杜洁和曹炳辉。

    再扩散的话,就是通过他们这些人的嘴巴,传到公司其他员工的耳朵里去,达到广而告之并引起重视的效果。

    广而告之是为了在公司内部立下规矩和标准,需要重视项靕态度的人则在外部,也可能有,也可能没有。

    对于尚静,项靕是不信也得尝试着相信,再差也要努力把她改变成可以绝对相信的人。

    不过就尚囡囡刚才表现出来的态度看,还是可以信任的,毕竟思想标杆可不像表面那么能迷惑人。

    另外一个就是袁彤了,项靕既然对他有想法,那自然也希望她是可以站在自己身边,且能够信任的对象。

    当然结果也是令人满意的,上午的那颗益安丸没有白嗑,袁彤的发言顺位仅排在尚静之后。

    等项靕表达了自己的态度,这妞儿就马上跟着给出建议:“我补充一条吧,项总您不能太云淡风轻了。

    您也许有自己的理由和原因,但有些东西该参与还得参与,至少像工商联这样的团体,就很有必要加入。

    后面什么情况不用我多说,您也是在大企业待了那么多年的,再是不关心也应该明白这里边的路数。

    有时候一个名号扣在头上,真的比什么都管用。哪怕您有一天不在乎这些名号、身份了,都还同样管用。”

    虽然说的是常规路子,但也的确是有用。项靕心里暗自高兴,算是没有白疼这妞儿,未来的身份更确定了。

    这么跟他说的,袁彤并不是第一个。蒋溪她爹前段时间也同样是这么说,可见这条路根深蒂固的属性。

    只要这两个人跟自己一边,其他人什么态度项靕并不是太在意。用他们是为了能给公司创造价值和利益,别的方面不必绝对相同。

    另外项靕也没打算让公司的每一个人都跟洗了脑似的,在任何事情上和自己保持一致,那特么是邪教。

    “说半天说哪儿去了”,随便一句把大家的思路打断,趁机结束这个话题:“咱们不是该聊谈判的事嘛,怎么越说越跑题呢。

    我这脑子是有问题呀,最近跟散了黄儿似的,扩散到哪儿就在哪儿瞎捉摸。这些问题目前还言之尚早,没必要揪着硬琢磨。

    算了,思路回不来说啥都没效果,还是各干各的吧。那什么有人打扑克吗,不过我不玩钱啊,从小就怕输没玩过带钱的。”

    不带钱你说个毛线,王宝树第一个表示婉拒:“项总,我也不太会玩,上学时候就顾着念书了,没啥娱乐活动。”

    他这么一拒绝,旁边付森也找到借口了:“项总,我也是不太会玩,手机上玩都没咋赢过,真玩更不敢出手。”

    项靕当然不是要跟俩大男人玩,都拒绝了才合心思呢,斗地主这种游戏必须得是和女同志玩才能有意思。

    “都不会玩啊,那还挺好的,能把更多心思用在正事上。”不带任何情绪地评价一句,眼神却直往尚囡囡那边瞅。

    尚静太知道这流氓啥意思了,压根儿不接他的眼神,平板抱起来带上耳机,开始浏览经济咨询。

    尚静也不玩,却是顺了袁彤的心意,朝着项靕一抿嘴:“项总,不行我陪你玩吧,我也不玩带钱的,咱们玩传统的贴纸条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也参加。”小秘书正憋着无聊呢,一听也来兴趣了:“咱们是玩斗地主吗,那底数就算一张纸条好不好。”

    “行,有个玩的打发时间就好。”项靕当然乐意,马上吩咐离自己最近的空乘:“日香,去找一副牌过来,再裁点纸条。”

    欢乐的牌局很快开始,项靕在两女联合进攻下不用说肯定是输多赢少,没多久脸上就贴了十几张纸条。

    可玩贴纸条的乐趣不就在这儿嘛,非情侣关系中,距离美女舌头最近的方法,多少人求都求不来呢。

    尤其是对于刁丝宅男来说,袁彤和小秘书这种级别的美女,最多也就隔着屏幕看看。

    别说近距离接触舌头,想***都真的只是想想,更被说什么美女当面常规撒娇。

    项靕为什么要输多赢少,还不就是觉得自己给别人贴没意思嘛,有时候选择被动更来劲。

    真要给小秘书和袁彤贴一脸纸条,挡着脸蛋看不到不说,也少了很多“欢呼雀跃”。

    这是老流氓才有的乐趣,而且还要偶尔输了耍耍赖,不然真以为赢牌那么容易吗。

    王宝树和付森都不是刁丝,甚至私下里玩得很疯,可这种场面却没见过多少。

    袁彤和小秘书这种级别的美女,寻常时候可矜持着呢,那肯轻易跟谁这么玩。

    这时候俩人也反应过来了,老板哪是要跟自己玩扑克啊,幸亏刚才拒绝得够聪明。

    后侧方单座上,尚静看着三个人玩得那么开心,心里也不知道是啥滋味,说后悔吧,还带着点小恼怒。

    反正尚囡囡已经是半熟的鸭子,断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就想不开,项靕也就放开玩了个不亦乐乎。

    就这么一路欢乐着,等到飞机进入申城空域的时候,项靕那张脸都快成雪地狙击手了。

    说是不玩钱,可开心了这么久,项靕也不能昧着良心当做啥都没看见,许诺俩妞儿各一只路威包包。

    这下可就让王宝树和付森几个男员工羡慕加嫉妒了,恨不得自己也能变身美女,玩几把扑克就还来一只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