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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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8——也算是头脑风暴

    冲洗过后闲聊一会儿,等蒋溪的眉眼缓个差不多,时间也马上三点了。

    把蒋老师送回学校,项靕出发接着赶下一场,为了消费自由劳心费力。

    下午六点半,又是两轮五人斗地主结束,老流氓带着四个妞儿出门吃晚饭。

    按说贝珍妮厨艺相当了得,海迪也足够给她打下手的,在家吃是最佳选择。

    可折腾了一下午都挺累,尤其丽雅和罗莎都是厮杀型选手,太能带动气氛。

    而且粉红小女巫变身的消耗也很大,打完牌再做饭就叫欺负人了。

    四个妞儿晚上都没什么安排,项靕放心大胆地定下了吃川菜,目标金裕街蜀阁。

    女人们都是嗑药玩家,根本不担心吃胖或者内分泌之类的问题。

    上了菜,开了酒,各自形象倒是保持着呢,可下筷子的速度就很诚实。

    项靕是最舒坦的那个,四双筷子给他一个人夹菜,右手几乎没怎么伸出去过。

    什么麻婆豆腐、毛血旺,什么夫妻肺片、水煮肉,就着高度五粮液,吃得那叫滋润。

    要说川菜也有不辣的,而且有些价格也不便宜,可大多数川菜爱好者主要就图个麻辣。

    特别是项靕这种嗜辣的人,你给他上一道水煮白菜、清蒸江团,倒也不是不能吃。

    但只能当做随意搭两口的配菜,甚至很有可能到最后成了不能浪费被打扫掉的部分。

    话说项靕在餐厅里左拥右抱,喝着酒吃着肉,享受着美人伺候,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而民安北路一辆开往校场街的52路公交上,鼻青脸肿的项琨就是完全的反面了。

    就在十几分钟前,他因为踩了别人一脚没及时说对不起,被七、八个壮小伙好一顿胖揍。

    项琨的身体比较虚,根本不抗揍,三两拳打下来就开始哭爹喊娘地求饶。

    可那帮家伙就跟听不到似的,依然拳脚相加不带停,饱饱地打了个够。

    临走还留下一句话:“早就想揍你狗小子了,回去问你奶奶满不满意,要是不满意就就接着来。”

    那些人的话项琨能听清楚,可就是不明白啥意思,跟老太婆有仇为啥要打自己呢。

    还有没有天理了,冤有头债有主都不懂吗,有本事你们去打她呀,找我算什么本事。

    从还没上车开始,项琨就一直在流泪,二十多岁大老爷们抽泣得像个受了气的娘们儿。

    他心里很明白,这种时候哭出声来也没用,路人是不可能安慰、帮劝自己的。

    眼泪这种武器,只有在对家里人的时候才好使,所以还是留着嗓子等回家再嚎吧。

    嗓子不能用,眼睛却没问题,就算眼睛哭肿,一杯水也足富裕补回来了。

    况且要是能顶着俩大红核桃回家,效果肯定还会更好,必须得使劲地哭啊。

    左眼的泪水是因为肉疼,有眼的泪是因为心痛,加在一起全都变成对项罗氏的嫌憎。

    汽车到站,往家里走的路上,项琨就开始酝酿情绪,不然待会儿的表演不真实。

    等到走近小区大门,情绪终于饱满了,“嗷”地一嗓子就进入了哭戏影帝模式。

    一边往回走着,一边嚎啕大哭,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嘟噜:“呜呜呜……,凭啥打我,凭啥打我,呜呜呜……,我招谁惹谁了……”

    丢脸什么的他压根不在乎,从小到大早习惯了,全院谁不知道12号楼1单元住着个男娘们儿。

    而且他在这种名声里是能得到好处的,别人越知道他爱哭,家里人就越是担心他在外面哭。

    项罗氏多霸道的人啊,自己孙子在外面天天娘们儿唧唧的,绝对会影响她耍无赖时候的威风。

    项琨是越哭声音越大,等到进了单元门直接升级翻倍,一嗓子能把音响嚎爆了。

    光哭还不够,到二楼半的时候更是直接趴下,撅着爬了半层楼,狼狈相就别提了。

    爬到家门口,很意外地竟然没人开门出来,项琨就有点意外,今天咋就失灵了呢。

    要放往常,别说都到家门口了,一进楼道就得把家里人嚎出来,哄着、安慰着弄回家去。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居然不在乎我的痛苦,那就别怪我给你们出绝招了。

    “噗嗵”一声坐在地上,拿着脑后勺开始往防盗门撞,“咣当、咣当……”一阵山响。

    不过要有人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撞击的声音主要还是来自于胳膊肘敲在门上。

    门终于开了,用的劲儿还挺大,连续好几下往外推,真把项琨后脑勺撞得生疼。

    跟着就是项靖的咒骂声:“嚎,嚎,嚎,你嚎尼玛勒隔壁嚎,嫌你老子死得不快,还是给***谁家来嚎丧的?”

    刚才被打的疼劲儿还没过去,现在又被撞了后脑勺,项琨的怒气早就拉满了。

    再被他老子这么一顿吼,委屈样儿都不用表演,咱们就看谁更舍得折腾。

    “你特么撞我,你特么撞我,我死给你看。”抱着门就用额头使劲撞,不疼,但声音很像那么回事。

    也就是这家总好闹这么一出,否则邻居们听到这个动静都得报警。

    最后还是项罗氏出来,拦住了斗法的父子二人:“都给我消停点吧,把我这把老骨头折腾死了,对你们有啥好处?”

    两人一听还真是这么个理儿,两个老的都有退休金,谁死了都是难以承受的大损失。

    不过关上门之后,项靖还是一个***兜抽过去:“你嚎尼玛隔壁,打电话咋不接,叫你买的药呢?”

    没提防又吃了亏,项琨两眼一红就准备“玩命”,折身继续撞门:“敢打我,我特么跟你拼了,今天必须死一个。”

    看着孙子发了疯似的撞门,项罗氏又是心疼又是气,好好的一家人咋就闹成这个样子了。

    转头再一看,孙子脸上还带着乌青,顿时啥怨气都没了,赶紧颤巍巍过去拉人。

    “哎呀,琨琨你这是要奶奶的命啊,再撞出个好歹来。”说着又给儿子项靖使眼色:“你是不想让我活了吧,都不看琨琨给碰什么样了?”

    母子俩好不容易把项琨拦下来,这小子却一副不领情的模样:“你们拦***啥,我活着还不如死了呢,也省得天天给人欺负,呜呜呜……”

    一边哭一遍甩开项靖的手,这是要先跟项罗氏兴师问罪:“还有你,你得罪什么人了,我下班好好走路上就被人打,还让回来问你。”

    他不说这个还好,结果项靖又开始发疯,还是一个***兜抽过去:“你特么是个***吧,为啥打你你不知道,还怪起你奶奶来了。

    老子当初真***瞎了狗眼,咋就没把你弄墙上去,生出你这么个***玩意儿。一天就***会哭,啥球本事也没有,快***撞死算逑。”

    项靖是真的生气,他今天出去遛狗,也是莫名其妙就被人揍了一顿,对方同样也是让他回家问项罗氏。

    不只是项靖,他哥项靔也在麻将馆被人打了,同样的莫名其妙,同样的“不知道为啥就去问你妈”。

    项琨不知道具体情况,可他们哥俩心里却门儿清,这就是项靕找人干的。

    要说为啥,还能是为啥呢,找到电视台想让人家丢脸,可不得有承受报复的意识吗。

    虽然中秋节那天闹得有点不愉快,可父子毕竟是父子,看到儿子被打他也心疼。

    问题是你也太窝囊了,而且是从小到大习惯性窝囊,遇上任何事都只会嚎丧这一招。

    你让人揍了,可你老子也让人揍了呀,家里都快愁翻天了,你这么嚎谁听了不心烦。

    项琨这才有工夫观察他爹,脸上的青肿也挺严重的,还有一只耳朵都变黑色了。

    知道这次的麻烦不小,自己再鬼嚎也解决不了问题,那就还是保护好嗓子下回再用吧。

    一家人进屋坐好,商量该怎么解决这件事,今天的打不能白挨。

    项罗氏从来都够狠,照她的意思就是绝不妥协,否则今后再也抬不起头。

    白了一眼坐在床上面如死水的老伴,语气相当不善:“你这好侄子还真出息了啊,下三滥手段盯着自己家人用,你就没啥要说的?

    你要不说那就我来说,这件事我和他没完。你弟弟、你侄子,他们家那个狐狸精,还有那个没娘管的小赔钱货,一个都别想好过。

    本来我还犹豫呢,好歹也是一家人,闹到网上去会不会让他们太没面子。现在看来根本就是一厢情愿,他们可没把咱自己人。

    礼拜一我就去跟那个小陈签协议,好好让他们露露脸。要是不让他们难受死,不扯下他们一层皮来,我就到他家门口撞死去。”

    要闹一场是真的,撞死就真的是在鬼扯了,没人能比项罗氏更珍惜自己的生命,说出来也不过是威胁老伴给她打下手而已。

    项罗氏很坚决,但她一个人也成不了事,项琨首先就不同意:“奶奶,我求求你别闹了行不行,我这都快被人打死了。

    你是没见那些人有多狠,没打在你身上你当然没感觉,我以后还要出门呢,难不成你想让我天天被人追着打吗?

    我先跟你说好了,你想折腾就自己折腾,别牵连无辜。要是那些人再来,你也别怪我不孝,我得保证我的安全,然后才是其他。”

    项琨不支持她奶奶继续闹事,项靖也害怕挨揍:“我也这个意思,妈你能不能别闹了,完全就是给我们招灾。

    你也考虑考虑我们的感受,七老八十的那些人肯定不敢动,最后拳头都打在我们身上,那点好处我还怕没命花呢。

    再说就你这么折腾,最后能要的来好处吗,拿什么跟项靕斗呀。上次你倒是安排罗丹那个***了,可最后啥结果?

    要我说呀,你最早就不该跟我二伯闹。要是关系好好的到今天,就我二伯那种脾气性子,我们啥好处沾不上,哪用得着这样。”

    自私的人,培养出来的孩子多半也自私。项靖这时候根本不记得当初项罗氏得了好处他有多高兴,就知道自己被揍是因为项罗氏。

    项靕的大爷项决,在沉默了好几个小时后,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引娣,你别再闹了,就这么下去,我将来哪还有脸见爹娘。

    也是我自私啊,几十年都没拦过你一次,由着你千方百计折腾。二宝已经吃够了亏,你还要打项靕的主意,真的不合适。

    占便宜总要有个够,人家不给你还要,那就叫抢。项靕是随了我爷爷的性子,他不想给的,你就是不要命也别想抢来。

    就这样吧,从今天开始,咱们全家谁也别再去找二宝,更不要去找项靕。你们要是还想让我多活两年,就都老实点。”

    窝囊了一辈子的项家三房长子,终于在八十多岁明了事理,要求全家人不得再去啃自己的弟弟。

    说来也是,老婆再是陪伴一辈子,儿女再是亲生的血脉,也不能掩盖弟弟一母同胞的先天事实。

    从上世纪六十年代,到现在的新世纪二十年代,五十多年在一个人身上吸血,怎么也吸够了吧。

    当然这里边有没有其他成分,有多少是出于自保的目的,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明眼看着干不过项靕,可预见地最后肯定要吃亏,再跟人家硬碰硬不是脑子有病吗。

    不过他也知道,自己说这些话不见的好使,毕竟一辈子就从没在家里没做过住。

    但该说还是要说,而且拿起电话给自己弟弟拨过去:“二宝呀,我是你哥,你帮我给项靕带个话吧,我也联系不上他。.q

    你嫂子和项靔、项靖他们已经吃教训了,肯定不会再找他的麻烦,让他消消气。今后这家里呀,就咱们姊妹三个说话吧。”

    好一招以退为进,老爹在电话另一边眼眶都红了,咋就能把自己的亲哥哥逼到这个地步呢,自己是不是有点过。

    老爹后面能不能想通,能不能从他好大哥画的圈子里跳出来,有头脑清醒的老娘盯着,估计问题不大。

    但是项靕就肯定要倒点小霉,正大酒大肉快活着呢,老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赶紧咽了嘴里的菜,最快速度把电话接起来:“爸,您有什么指示!”

    老爹也疼自己儿子,不过态度还得有:“刚刚你大爷给我打电话,你把项靔他们怎么了?”

    挨揍了找家长没错,可家长还来告刁状就不合适了吧,还真不愧是一家人啊。

    这种事项靕不喜欢给父母找麻烦,却也不接受父母被欺骗:“爸,您别生气,我这也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的。

    项罗氏找到了电视台,想通过调解节目恶心我,下一步很可能还会闹网上去。我要不给他们点颜色,可就被他们欺负死了……”

    一番解释,老爹的思路略见清晰,也不再多说什么:“既然你大爷打电话了,他们要是不再折腾,就这么算了吧,而且这种事对你也不是没坏处。”

    满口应承着把老爹对付过去,项靕挂断电话,脸上的表情就很不好看。

    就这么算了,那也得项罗氏先算了,真等到事情闹上网,可没那么好应付。

    以前一直不愿意仗势欺人,现在看来有些路不走还真不行,那就用大炮打下蚊子呗。

    大炮不至于,先用个火箭筒吧,直接找省台或者光电的领导放话。

    让那些不规矩的自媒体老实点,闹出事情来可不只是请他们吃官司。

    脑子里琢磨着该怎么操作,手里电话也给老娘拨过去,老爹现在很需要宽慰。

    自己就别回去给他添堵了,今天先在外面躲躲吧,后天再好好陪老头喝两杯。

    关键是老爹肯定多少信了点大爷的话,马上面对自己多半会有尴尬,回去不是看笑话嘛。

    跟老娘把情况说完,项靕也努力让自己的表情平缓下来,没必要让其他人跟着心烦。

    很快又恢复了乐呵呵的饭局,陪着四个妞儿吃到九点多才散,然后准备去见姚家姐儿俩。

    顺路还得把小花妖也带上,距离让姐妹俩融合的时间越来越近,某些游戏得抓紧多来几轮。

    折腾到大半夜自是不必多说,隔天起来还是和往常一样,为了生活而奔波操劳。

    在外面躲了两个晚上,也不能算是躲吧,又没犯啥错,就是纯善意的回避。

    星期天一大早,项靕就带着四个妞儿一起回家,还真有那么点探望父母的意思了。

    梁美人昨晚是在家睡的,姐儿五个见面后很亲昵地热闹一气,接着又开始各自忙乎。

    乔玫陪着老娘算老太太合唱团的账,蒋溪检查闺女留下的卷子,梁薇和贝珍妮在厨房帮忙,史静萱跟老爹请教如何笔走龙蛇。

    全家就项靕一个闲人,他也挺不好意思的,干脆回自己屋里查东西,互联网项目得多下点功夫。

    中午吃完饭还是老传统,项家炮兵学院开班,又菜又瘾大的新手贝珍妮冲在最前面。

    女人们一下午交够了学费,等到晚饭后和傅洋在外面野了一天闺女回来,大家再乐呵乐呵也就是时候了。

    项靕带着五个妞儿去了就近的蒋溪屋里,认真聊一下她们对互联网项目的建议,也算是来一场头脑风暴吧。

    这么说还真不夸张,虽然五个妞儿都不是相关专业的,但在各自的行业里都做得不错,新鲜观点至少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