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项靕的话，程大佬也笑了，笑得很糊涂，就像没听出他有什么言外之意。

    不过话却说得明白：“哎呀……，说你是个小滑头吧，你还有一是一挺坚直；说你太过保守不激进吧，有时候你比谁都爱琢磨。

    事关冬奥会，这个我不能现在就答应你，毕竟不是我主管，也不是某一个人说了就能作数的，好歹得把上上下下都说通了才行。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依着你的贡献，只要不是过分的都没什么难度。而且你这又是捐款又是表彰，还是为了正事，问题不大。

    我倒是想听你讲讲这个互联网项目，据说闹得挺大呀，把人家好几个网站的窝子都端了，你自身也不是官员，有必要搞这么独吗？”

    互联网项目都没落下，看来还是有关注啊，项靕回答自然就很轻松：“咳，您可别听那些人瞎说，我这可一向都是与人为善呀。

    朋友这种关系，你得志同道合才行，各打算盘的朋友只能叫苟且。咱不敢说手持正义之剑吧，起码对那些鸡鸣狗盗的看不上眼。

    多少孩子因为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做了错事，多少老实本分的人被忽悠着一失足成千古恨，有些乱象真的是一眼都看不下去啊。

    我这可不是给那些人叫屈啊，再怎么说也是他们自己没压服心中的欲望，父母没有管教好孩子，严格论下来也得各打五十大板。

    但您琢磨啊，咱先不考虑‘坏人装了一辈子好人的事怎么评价，就算是引诱人犯错误他们都不来真的，也太无耻下作了点吧。

    我不知道大层面上怎么看这种事，反正我自己是觉得挺恶心。既然无法阻止有些人上当受骗，那就让他们把这个当上得扎实些。

    您说端了窝子什么的，真有点夸张了，我只不过是拆穿了谎言。他们要是依法依规不胡来，我就算想干点什么，也没那个条件。

    而且您也得看我们的好处啊，节约网络资源，实现更高效、快速、安全的社交，说大点都有益国家安全，不表彰就够委屈的了。”

    项靕是鬼扯一气，大佬却心中有数：“嗯，说得也有道理，某些事情的确越来越过分了，内里又错综复杂，真得有人出手管管。

    有些话倒是能跟你唠叨两句，国家有国家的难处，凡见乱象必严厉惩治并不难，难的是该怎么整治乱象背后的原因，太难了。

    你这个做法，从某些方面来看也挺好。不过我听你这意思，好像还不止眼见的这点小手段，后面还憋着什么了不得的大招呢？

    算了，这些都是你的商业机密，我个糟老头子不方便打听，万一闹不好别再让你搞到派出所去，把我抓住一顿审，太丢面子。”

    说到最后，程大佬还逗了项靕两句，应该是知道今天上午有人因为“出卖公司机密”被请去喝茶了。

    说完顿了顿，语气也变得加了几分严肃：“项靕呀，有件事我要问你一下，就你们那个操作系统，安全等级能有多高？”

    看这个架势，估计是有想法，项靕也正经起来：“这东西怎么说呢，我适当给您露露底吧，没有人能攻破摩天系统。

    这个软件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内里藏着不少于三重语言隔离，每一重之间都是一道天堑，即便熟悉语言都不行。

    简单解释一下，摩天系统是由多种编程语言融合的产物，每两种语言的结合比单一语言更加复杂，而且都是新语言。

    这么说吧，好比是抗战时候，鬼子抓到一个说方言的汉女干。这个汉女干的语言只有他上线能听懂，上线的上线都不懂。

    而他的上线能听懂，是因为有专门的翻译设备，这个翻译设备却不在他上线手里，想听懂就得输入单次有效的密码。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只能给您说个大概。您把他理解成一个超复杂的无生命类人智慧体就行了，反正就是很复杂。”

    项靕本质上是个学渣，对那些极为专业的东西一概看不懂，能说出这些理解来，还是靠着有说明书才敢装逼。

    电话那边大佬琢磨一下，还是想了解多点：“这个类人智慧体是怎么个说法，和现在的人工智能有区别吗？”

    别说这一条项靕还真能解释，专门认真看过的：“区别肯定存在，有些科学家不认同所谓的‘人工智能，觉得那玩意儿不靠谱。

    他们觉得，用人类制造的工具，去学习人类创造的知识，到最后撑死了还是个傻工具，和‘智能完全不搭边，作用也相当有限。

    所以就有了这个类人智慧体，只要给它时间去发展，它就可以模仿人类那样去创造知识，但又完全不存在生命特征，保证没有后患。

    这就又得说回前面那个多种语言重叠的设计了，摩天系统的多语言解构，就像是一座由若干支柱彼此借力而搭建起来的摩天大楼。

    系统运转需要所有相关组建语言的合作，比机器什么的严谨太多了，任何环节上的语言受损，都只会有修复或者坍塌这两种结局。

    同理而言，它的内部运转都这么严密，不允许自我受损，外部攻击就可想而知了。总之我是想象不出，还有什么系统能更厉害的。”

    不管程大佬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和目的，项靕都愿意有适当保留地实话实说。

    只要不是让他把摩天操作系统的核心交出去，任何方式的合作、开发他都能接受。

    两人隔着电话聊了能有二十多分钟，程大佬才因为后续日程太紧张而不得不挂断。

    但在挂电话之前，也给项靕留下了类似于保证效果的内容，他那两个小想法应该是能实现的。

    项靕自己也觉得多半能实现，一个浑身外溢正能量，又那么好使的平台，还连个发光发热的机会都不给？

    安排好小团队人员，由乔玫和杨安琪作为代表，负责和冬奥会相关部门接触，老流氓就准备开溜了。

    也不能说溜吧，下午约了不一样的团体，都是涉及到时尚和文娱行业的，小秘书不适合参与这类讨论。

    贝珍妮、蓝琳、海迪、小毛妹、卫雨乔、潘雪玲，拢共六个人，项靕身边能和娱乐行业扯上关系的全员。

    原本还有个丽雅，法兰西洋马思维还是很活跃的，可惜目前还在居家筛查阶段，做不到分身参与。

    视频讨论的意思也不大，好在没几天就能出来撒欢儿，今天也不可能一次就讨论出结果，到时候再参与也不迟。

    中午，千禧城顶复餐厅，老流氓很到位地给六个妞儿斟满酒：“今天把你们请来，是为了讨论一件事，我准备弄个选模特的综艺节目。

    就是类似于阿妹爱啃模特大乱斗的那种，版权问题不用操心，现在关键是想点子。也不用担心能不能做到，总之就是越天马行空越好。

    我手里没人呀，你们就是最派得上用场的了，咱们边吃边喝边聊，充分调动起自己的想象力，争取能帮我琢磨出点东西来，重重有奖。”.ne

    “切，说得谁稀罕你奖励似的，我能有节目做就是最大的好事。”蓝琳最早知道这件事，但没想到老流氓这么积极，不过嘴上肯定是要硬。

    这妞儿最大的特点就是欠项靕收拾，上了牌桌一顿狂轰滥炸各种输出后，乖巧得像个没爪子的猫。

    而这也是她选择的相处方式，本身就安全感欠缺，越是能刺激项靕关注自己，她就越会感到踏实。

    先怼了老流氓两句，又提了一杯预先感谢众姐妹：“多的话我就不说了，这个节目最大的受益人是我，感谢大家帮助吧！”

    众人客气一番仰头饮尽，还是受益人蓝琳先发言：“我虽然是个主持人，但也没做过娱乐节目，看过的都不多，说两句能想到的，当抛砖引玉吧。

    这些年真人秀持续暴热，各种系列和风格早被开发得差不多了。模特类的选秀也算真人秀，而且各个国家和地区做了那么多，想有好点子真的难。

    我个人的建议，首先借鉴别人的成功经验并不可耻，只要能做出新花样来，同样也是成功的。是别人用过的点子就排斥，那这节目也没必要做了。

    另外就是我对真人秀的看法，现在的真人秀只剩下秀，有的干脆纯剧本。网上也好，市井也好，不能说全在骂，叫好的除了明星粉丝几乎没别人。

    咱们既然要做这个节目，我也不排斥用别人用过的点子，那是不是可以做得‘真一点。就算最终还是玩内定，也尽量选择帮助选手成功的方式。”

    说到“内定”的时候，蓝大美女把眼神瞟向了老流氓，其中的别样意味极其明显。

    到现在她也不能相信，老流氓做这个节目，除了照顾自己之外，一点别的想法都没有。

    个人名声不好，就只能忍受被人用有色眼镜看，老流氓还真没啥可拿出来辩解的道理。

    只能勉强维护一下男人的脸面，还是有气无力的那种：“那啥，我打断一下啊，咱们就事论事，不带打击报复，说正题，说正题。”

    “我砖还没抛出来呢，你抢话是想被砸吗？”接话的还是蓝琳：“我现在能想到的，就是做一集运动类主题。

    开年就是冬奥，这股风能吹到快夏天去；年末还有世界杯，前奏差不多也能接上；而且体育主题永远不过时。”

    “我觉得可行，这个就记下来备选，大家接着发力。”老流氓率先表示认可，这个点子是真可行。

    当然他也是因为有底气，狗系统给的支持项目名录中，就有嘉宾支持这个分类。

    他不大看电视也知道，做节目请嘉宾属于常规操作，能给节目带来不小的热度。

    左右都是要花纪念币兑换，那就不如干脆玩大点，清一色全用超级巨星当嘉宾。

    目的是为了完成任务，只要结果是好的、正确的，多花几个纪念币完全值得。

    第一条建议就被采纳，其他人的信心也有提升，都开始动起脑筋，希望能给点支持。

    目前负责妙阁文化的贝珍妮第二个给出点子：“我觉得既然是做华夏的模特选秀，就不能忽略了本土风格，做一集古风主题的应该不错。

    对了，我还得补充一下，我很赞成琳姐的态度。节目还是要主打真实，什么都设定好了，完后让模特去表演，怕到最后只能收获全网骂声。

    另外能不能不要过分炒作，又是选手之间闹矛盾，又是什么无关的名人参与节目，还有那些稀奇古怪的内容，弄来弄去就真成表演秀了。”

    又是一个好建议，这帮女人都能用的上，老流氓还是挺欣慰的：“这个也不错，记下来备选，我怎么感觉今天就能搞定呢。”

    就这么一边吃饭一边聊，吃完饭又是茶话会接着聊，等到晚饭之前已经讨论出不少有用的内容。

    海迪作为少数民族，又是舞蹈演员，提出了可以增加民族风主题，近几年这个也挺火。

    另外她觉得，芭蕾舞主题也可以考虑，那个太考验气质和感觉了，弄好了肯定亮眼。

    小毛妹单纯站在模特的角度出发，认为职场主题和婚礼主题都很有意义，也特别吸引眼球。

    卫雨乔自己就是以气质和耐看取胜，她的建议是两极分化的摇滚主题和居家主题，都需要极致美才能展现风格。

    潘雪玲看得范围比较宽，她觉得田园主题、花木兰主题、赛车女郎主题最有话题性和吸引力。

    尤其是赛车女郎主题，前段时间华夏车手刚刚成功进入F1，而F1的赛车女郎已经被取消了，能有很好的切入点。

    再往下就热闹了，小毛妹根据田园主题衍生出了农场主题，贝珍妮又想到了厨房主题。

    蓝琳想到之前参加的节目，又补充了户外主题和沙漠主题，海迪在古风主题上给了区分不同时代的建议。

    其他什么少女主题、宴会主题、简约主题、工人主题等等之类，罗列了能有四十多种。

    到最后，老流氓反而不好选择了，只能是一一记下来，找专业人士再讨论。

    专业人士他也不认识，随便找来的又可能出问题，所以最终还得落在蓝琳身上。

    省台虽然说各方面都不咋地，可在节目制作方面总比自己强，多少能给点建议吧。

    一下午的讨论结束，晚饭后就必须得开牌局了，任务和赚钱两不误。

    到晚上又是孟馨和卫雨乔轮值，有人在一天之内吃了双份，晚上睡着了脸上都带着笑。

    老流氓睡不着，不是因为不想睡，也不是因为有盲盒或者进账，他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

    皱着眉头想到三点多才弄明白，模特选秀节目不能只有摩天集团一个冠名商，其他各种赞助商也得有。

    就老流氓这种有可能就万事不求人的做派，这点小问题必然不也能找别人解决。

    不就是几个服装和时尚品牌嘛，自己手里没有也可以买，算不得大问题。

    如今手里抓着六十多亿，眼看着又是更巨额的收入要到账，收购几个国内品牌真不叫事。

    为什么收购国内品牌，那肯定是不给洋品牌机会，华夏人的节目，就应该照顾华夏人。

    有系统的大力支持，还大把银子撒出去，这个节目不成功才怪，那就更没洋鬼子的事了。

    至于说更巨额的进账，当然是来自一衣带水的鬼国了，狗系统这次阵仗搞得特别大。

    从京城回来后，老流氓就一直在关注鬼经225指数，如今何止是一泄如注，跌到快连它爹都认不出来了。

    除了14号当天下跌557.86点之外，后续每天都是准准下跌793个点，已经跌没了快百分之二十。

    再过几天怕就真的一片“爹没了”，估计到时候鬼国满大街都是喊“亚麻跌”的，越想越欢乐。

    系统在鬼国股市搅风搅雨，老流氓自己搅动起来的风雨也在肆虐，而且势头也相当不弱。

    就在刚才他还努力赚取纪念章的时候，顶部大明星杨加咪更新了两条小博客和摩讯。

    内容发布没几分钟，马上在娱乐圈掀起了巨浪，炸出一大片深夜潜水的明星、经纪人、幕后团队，以及等等之类……

    第一条内容，是她自己的生图和P图组合，附文说自己脸上没什么可藏的，也藏不住，更没必要为这点事接受胁迫。

    再往下面是作为宣传干事的职责，宣传一波摩讯，号召有识之士可以作为最佳选择。

    各种好处列出来，设置密码加短信加刷脸登录，可保证号码永不被盗。

    如果这样做了，你的账号还是被盗，摩天集团愿意为后续所有损失负责，雷打不动。

    这里边内容就很丰富了，再也不能把“手滑”点赞的锅甩给黑客，不能冤枉别人捐了自己。

    第二条内容很简单，就是几张聊天截图，表示自己愿意配合警方和摩天集团的全部调查。

    和杨加咪几乎是同一时间，另外十四位明星也都是差不多操作，只是第二条内容换形成了对杨加咪的支持。

    这一夜，网上彻底炸了锅，摩讯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为啥一下子弄了这么多明星站台，大家都想知道。

    摩天集团动作也不慢，紧跟着没几分钟，海量的明星“还原生图”被挂出来，然后由粉丝传达到团队，再到明星本人。

    华夏娱乐圈彻底乱了，圈内人一个个都疯了似的，这个摩天集团哪来的底气，敢以一己之力对抗整个娱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