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团队的猜测没错，项靕今年确实有大计划，而系统的情况也让他不得不做大计划。

    黑盒子一个一个发下来，眼见着又有很多要用到光荣勋章的地方，根本没有磨蹭的空间。

    工业历史博物馆要弄，体育项目也许还要扩大，旗下各业务的附属也得有所准备。

    另外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蹦出来或者爆出来的任务，项靕总觉得模特这部分只能算最简单的。

    真要再来点其他更大的，或者更复杂的任务，到时候还不知道弄出什么动静呢。

    狗系统通过奖励发下来那么多黄金、铑、木材、纸浆等等，还有那些钱，总不能都为了放着发霉吧。

    就单拿钱来说，各种奖励跟盲盒已经攒了大几十亿，拍卖会花了三十多亿，眼看着就又补充到六十多。

    后面还有鬼经225指数操作，还有之前发的黄金现货、原油期货等等合约，以及授权费用的分成，太多了。

    很长时间以来，身上穿的用的，家里吃的喝的，包括大部分车和房子都来自于盲盒或者兑换。

    所以项靕一度认为，这些自己根本就用不完的钱，系统总会在某个时候拿来派用场。

    但是在经历了拍卖会任务之后，他也有了些想法，不一定非得系统安排，自己也可以尝试来点操作。

    这次为了模特选秀节目大撒金钱玩收购，就是在“尝试来点操作”这個基础上衍生出的想法。

    真要玩的话，只靠自己现在手里的钱肯定不够，随便收购一个大点的公司就得花光，更别说还是好几个。

    他最后真正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看看自己的分析对不对，再一个就是看看系统能做到什么程度。

    就算自己的想法跟系统不在一条线上，有鬼经225指数的收获坐底，这个尝试也完全不会出问题。

    说起这个，狗系统还真是不让人失望，从12月14号开始到现在，除了第一天之外，鬼经225每天都会很稳定地下跌793点。

    如今所有经济方面的专家、学者、媒体、机构，都已经认定了一个事实，鬼国股市遭遇到了前所未见的崩溃。

    据说鬼国官方想了很多办法，连大停市的招数都用上了，然而重新启动后还是没有任何效果，该跌的一个点都不会少。

    彻底停市肯定不能够，严重了甚至会拉胯鬼国的经济，股市里的钱可不是你想折腾就能随便折腾的。

    彻底停市等于自杀，眼看着每天下跌是慢慢等死，现在鬼子的选择是后者，寄希望于蛇妖祖先能显灵吧。

    “12·14股灾”是这段时间最火的热词，神秘又真实，诡异而确切，还有人把这件事和玄学挂上钩的。

    这种事，当然要数绝大多数华夏百姓最开心了，报应论、因果说等等之类的视频充斥网络，可见喜闻乐见程度。

    项靕不信宿命论的那套东西，但这件事里的因果却是真的，他发了“报仇”视频是因，系统用执行了操作是果。

    这些天有时间他也会琢磨，当初视频那件事本身可大可小，为什么系统的反应会这么强烈？

    作为一个华夏人，有条件的时候羞刷一下鬼子太正常了，烧神厕、砸鬼碑的事也有牛人干过。

    但是系统，或者说创造系统的那个人，是如何做下这种设定的，简直就跟开关一样直接。

    这里边有对鬼子的仇恨，是绝对没错的。但也不会仅仅是对鬼子，估计还跟自己的视频被封有关。

    所以这里边的因果就复杂了，表面看起来发视频是因，折腾股市是果，实则封视频和账号是发视频的果，折腾股市是这两件事共同的果。

    那么发视频这个因作为果的时候，它的因就只能是鬼子对华夏的恶行了；而封视频和账号，一定程度上也是鬼子恶行的果。

    因果看似存在，实则根本说不清楚。所以也不用考虑那么多，一个字干就对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系统没有对封视频和账号的行为下手，暂时也不敢往深处琢磨

    现在还是刚开始，等过段时间摩天集团发展稳定了，那这部分就由自己来做吧。

    发现思路有点跑偏，项靕摇摇头让脑子恢复过来，在电脑上打开股市信息。

    毫无意外，元旦之后头天开市，鬼经225指数又是开盘就跌793点，然后恒平。

    看起来就跟死亡前最后一次心跳似的，搞不清还以为是机器坏了，只能看到这个。

    盯着显示器上那绿油油的一字平肩线条，项靕可劲儿高兴了几分钟，接着准备下楼去看看。

    楼下摩天集团也没啥事，所有工作都在按部就班进行着，倒是杨安琪说了个有意思的情况。

    前段时间刚定下校招，今天是第一天开始，阳州科技大学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出面的是几个计算机相关专业的教授，希望能围绕摩天操作系统，谈几个校企合作项目。

    也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反正就是心挺大，逮着任何机会都想薅两把羊毛。

    别管是摩天操作系统，还是摩讯或者其他的工具，代码、语言连内部都没公开过。

    夸张点说，整个摩天集团都是在为这些软件服务，而不是摩天集团创造了它们。

    先不论摩天集团是否愿意拿出代码来合作，你阳州科大是以什么资本来谈所谓合作项目的。

    阳州科大只是个省内还算可以的高校，别说全国排座次了，连双一留都还够不上呢。

    某些软件愿意开源，要么是无奈之举，要么是为了市场，要么就是单纯求利。

    你见过哪个真正牛逼的软件是玩开源的，软件和治国一样，彻底开放的结果不是沦落就是灭亡。

    摩天集团要是真把旗下软件开源了，就互联网行业某些人的揍性，分分钟给你玩坏。

    对于这类货色，项某人从来不给好脸，但也要先看看杨安琪什么打算：“这世界还真不缺敢想的人，你是怎么看的？”

    杨安琪就知道自家老板不会客气，给出的应对态度也很刚：“我估计个人行为的可能性比较大，正常情况下，最多不会超出学院级别。

    所以我准备先把这几个人捅到他们学校高层那儿看看，如果高层也是同样想法，那阳州科大今后是不是有必要合作，就得考虑一下了。

    还有从这所学校招来的人，也得考虑是不是延长试用期。公司背靠强大的技术，人才录用严重两极化，对人品的要求远高于技术方面。”

    项靕听着就笑了，这还是在探自己的口风啊：“你不用顾虑我的情况，工作当中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我还不至于分不清好歹。

    给伱个建议吧，如果阳州科大高层也这么不懂事，就不要考虑试用期了，直接一个都不录取，如今最过剩的就是计算机人才。”

    开什么玩笑，妹子是妹子，公司是公司，不能混为一谈，这方面老流氓是很明白的。

    如果直接戗了阳州科大，结果会影响到马婕，他可以在别的方面弥补，但绝不能影响公司。

    真正能让老流氓放在公司和生意之上的，起码得是培养组里的中上等级，否则都是宁补偿不迁就。

    如果放在普通的生意人身上，公司就是财富和经济的来源，公司没有了其他的都会消失。

    项靕只是依靠系统技术才看起来很牛逼，其他方面很多都不如做了十几年小生意的人。

    说自己是个“普通商人”并非自谦，本质上他就是一个没什么强大能力的普通商人。

    他非常清楚一个事实，真玩商场手段自己也就是个三流选手，所以该注意的地方决不能有半点疏忽。

    阳州那么多高校，能培养合格程序员的也有好几家，被一个阳州科大牵绊住了，只会成为商场笑柄。

    就算全阳州的相关高校都有类似问题，那不还有省外的吗，全国相关学校多着呢。

    总不可能说，那些互联网大厂都是靠着对学校开源合作，才招聘到适合人才的吧。

    表达了对杨安琪用硬手段处理这件事的支持，接下来就真没啥事了，再耗半个钟头吃午饭。

    回办公室逗逗小秘书，把剩下的时间打掉，中午带着几个妞儿一起去千禧城顶复吃饭。

    酒足饭饱，牌局也不能耽误，纪念章的需求会长期存在，努力赚钱永远是硬道理。

    只不过今天下午就能来一轮，后面的时间还得去红旗大酒店看看。

    新年联欢会放在了星期五下午，今天下午是组织团队进场布置和彩排的环节。

    因为自己手里也有模特选秀节目的任务，项靕难得地生出些敏而好学的劲头。

    真要说去看一趟就能学到什么技能，那纯粹是扯淡，最多也就了解点情况而已。

    自己懂的东西能多一点，到了实际操作中就能少受点害，二十多年来项靕从没忘记老爹这句教导。

    也是因为老爹的教导，项靕养成了一个习惯，但凡自己要做或者要参与的事情，至少得在某个点上有一定了解。

    到了酒店大宴会厅，把保镖都留在外面，项靕自己以摩天集团员工的身份进场观看。

    现场能学的东西不多，项靕的目标也很简单，就先关注摇臂操作和灯光布置。

    两个钟头下来，大致了解了个差不多，如果节目组玩摇臂的还不如今天这个，那指定是废物。

    倒不是他不相信别人，系统安排的团队肯定不会有问题，蓝琳选的也必然是好手，但自己也懂总是有好处的。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老流氓就准备离开，去赶今天的晚场局，三个妞儿都是刚结束探亲假。

    离开大宴会厅来到电梯间，意外听到有人在楼梯间争执，听声音还有些激动。

    正说话的是个女孩：“……请你现实一点好吗，我们之间根本没可能的，你好也罢坏也罢，都不是我接受你的理由……”

    “不是，若祎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女孩的话被一个男声打断，语气更加激动：“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两年多以来你还不了解吗？

    你是校花，你是女神，你是所有人追求的目标，可那些人的追求都是什么目的，你心里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明白，看不出他们的龌龊？

    我虽然没有当官的、有钱的父母，但我的真诚比他们所有人都足。我追求你这么久，连你的手都没拉过，更没有过其他出格的行为。

    可那些人那，他们看你的时候，眼睛都在闪光。你知道我看着他们那么看你，心里有多难过吗？若伊你是好女孩，你不应该那样的。

    我的确无权无势，也不会像别人那样哄女孩开心，可我的真诚……”

    “邹亮你先停一下。”就在项靕开始感兴趣的时候，女孩终于开口了：“首先我要说的是，你没拉过我的手，别人也一样没拉过。

    请你不要以个人的臆想，和主观狭隘的角度，随便对别人发表带有定义性质的评论。这对别人很不公平，也显得你不够光明……”

    “真的吗，他们都没有碰过你的手，那你为什么……”，男孩的声音更激动了，还带着兴奋的成分，显然是个有某种洁癖的。

    “麻烦你先听我说完好吗？”只是女孩根本不在乎他的态度，再次打断他的不清醒发言：“我愿意解释和纠正这点，是不希望被别人误会。

    但是我也很明确告诉你，我们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可能。站在你的角度也许会认为，自己追求一个女孩那么久，理当应该得到积极的回报。

    可你想过没有，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类人，性格、思想、追求、未来都没有接近的地方。就算我今天接受了你的追求，这段关系会长远吗。

    另外我还要再说明一点，你以为的追求者，并不一定就是追求者，我也没有你想像的那么好。我所有的优点背后，也有很多缺点和缺陷。

    不论你是真的喜欢我也好，还是有别的想法，我都无法了解真实情况。但我必须要很认真地和你说，每个对我家里有想法的人都会落空。

    直接点说吧，我家企业破产了，我爸爸也因为这个打击中风偏瘫。现在的情况就是，谁和我在一起，谁就得承担这一切，我不想害人……”

    “若祎，这些都不重要，我可以承担的。”男孩没那么好打发，马上表示自己愿意接下担子：“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所有的事情都会慢慢好起来。”

    但女孩很快就让他明白，这话听着很热血，却完全站不住脚：“邹亮，你想事情太简单了，这就是我们的区别。五千万的债务，你要用什么样的努力来解决？

    债务到期，即便银行同意宽限，也不可能超过两年时间。即便我能够接受你，短短两年，也才刚刚够你毕业找到工作，能养活自己都困难，到哪去赚这五千万呢。

    说得再直白点，我不能看着我爸爸被债务压得直不起腰，也不能让他永远躺在病床上。即便现在不是父债子偿的时代了，我也不能让他带着债务离开这个世界。

    我没有喜欢过你，甚至没有一点喜欢的感觉，也没对任何追求者动过心。但是，如果你现在能拿出五千万，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嫁给你，现在大学生可以结婚的。

    你也许会觉得这很荒唐，还会觉得我思想有问题，可这就是现实，我不得不面对和接受的现实。你做不到也是现实，所以我也做不到，哪怕我已经这么荒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