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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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8——恶客登门

    十一点出头,接到大门口保安的门禁通话,说一个叫费斌的人到访。

    项靕给了确认后,就安排准备茶水,费斌肯定是陪着大佬的,不会自己来。

    别的府是什么情况不知道,但阳州府的大佬们早有惯例,过年必定有亲民之举。

    程大佬作为高官,仍然愿意遵守小区的安全制度,这是让项靕最高兴的。

    有这样的领导,阳州人民的的福气多大不好说,但肯定不至于会多差。

    几分钟后程大佬进门,随行的还有几个省府的工作人员,以及电视台的人。

    领导们大过年体察民情,这种事是必须要上本地新闻的,当然目的也不仅仅是作秀。

    互道过年好后,程大佬把家里打量一番:“这满屋红通通的,确实很喜庆,项靕你们家这个做法好啊。”

    项靕只当是客气的开场白,也笑着回应:“华夏人最注重过年,如今新时代,也就剩传统节日还能有点气氛了。”

    寒暄两句,也不用项靕介绍,程大佬跟着就和老爹握手:“项工,过年好啊!我得祝你身康体健,老当益壮,虎虎生风再为通钢做贡献!”

    老爹才是今天这個拜年的主要目标,项靕再是牛逼,卖卖做得再大,也不符合领导亲民的选择,更别说还要上电视。

    老爹在通钢工作那么多年,不说有什么权力,也是重要角色,当年省里两任大佬都是见过的。

    此刻见了新任大佬,言辞之间并无拘谨:“谢谢领导关心,我这把老骨头,就剩下糟践粮食了,可当不得贡献二字,勉力而为吧。”

    老爹说的是常规实话,也是客气话,程大佬接起来很流畅:“项工过谦了,你早年间就是通钢的技术骨干,阳州重工业发展史上都得记录你的功绩。

    如今又是通钢的董事,这就叫‘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啊。时代虽然进步了,科技发展日新月异,可老一辈总结出来的经验,还是不可多得的宝藏。

    去年的招商会,给通钢带来了新技术,也给阳州带来了大量的投资和高新产业。这都是托你的福,培养出了项靕这么优秀的人才,同样功不可没啊。

    我比项工小二十多岁,今天讨个便宜,喊一声老哥哥。说句实打实的心里话,我是真盼着老哥哥你和老嫂子能永远健康,这也是对阳州发展的贡献。

    只有伱们两位都健康平安,项靕才能把更多的精力用在事业上,给咱们阳州经济建设带来更大的推力,为咱阳州百姓谋利益,这事还得拜托二位了。”

    程大佬的话听起来带着客气,本质上却真情实意。而且以项靕如今的贡献,就是比他更上面的大佬,这么做也不过分。

    老爹属于相对老派的知识分子,多少有些旧文人的义气,还是很吃程大佬这套的。

    双手抱拳微笑着道:“那我就托大,喊一声贤弟。我是从小喝阳州水、吃阳州饭长大的,如今以昏迈老朽之身,还能为家乡做点事,实为荣幸。

    只不过项靕这混小子,就谈不上什么优秀了,说句招人耻笑的话,逆子啊。好在他还算有些良心,懂得回馈家乡,否则我早把他赶出家门了。”

    项靕为啥成了逆子,不用说程大佬也清楚,生活作风太成问题了,给谁家大人也不好接受。

    自己每天不是开会就是调研,接见下属都得抽时间,忙得脚打脑后勺,也一样没少听说他的风流韵事。

    就说眼前吧,大过年的家里就一群女人,还没算外面的那些个呢,整个儿一屁股两胯的风流账。

    可这种事情又能怎么办呢,作为本省的父母官,别说项靕还没重婚,就算真的重婚了,他也得帮着遮掩。

    现在还当着项靕的面,更是没法批评:“成大事不拘小节,老哥哥你得放宽心,项靕本质上还是非常优秀的。

    在他这个年龄,能做到现在的程度,已相当出色了。除了那些为国捐躯的,我真找不出几个能比他做得更好。

    俗话说人非圣贤,谁还能没个缺点。难得的是他有颗赤子之心,对国家报以高度的忠诚,老哥哥你该欣慰啊。”

    可能实在不想讨论项靕私生活方面的问题,也担心有闲杂人等在场,坏了项靕的名声。

    程大佬把项靕夸了一气后,就转过来和老娘握手:“老嫂子,我也祝你福星高照,万事如意,笑口常开,一天比一天精神。”

    话题被转移,接下来就开始了正常过年的内容了,出于礼貌,闺女和家里几个女人也都给程大佬送上了春节问候。

    当然这部分肯定是走公事公办的模式,项靕介绍也是只说了各人的职务,毕竟有那么多外人在呢。

    尤其这些人还是电视台的,难免要跟蓝琳打交道,在问题没有最终解决前,必须考虑到她的脸面和名声。

    好在基本都能跟公司的业务扯上关系,蒋溪也有三中老师的身份,总算还能将就着遮掩一下。

    程大佬要走的地方不少,坐了半个来钟头,就婉拒了午饭邀请,留下一份礼物和给闺女的一千块红包,继续去下一家慰问。

    这时候厨房早就忙起来了,女人们也都帮着各种操持,准备酒水的,端盘子的,各有营生。

    老娘看看没人注意,拽着老爹回了主卧:“老项,你要是不会说话,以后家里再来人就不要出面接待了。”

    “你这老太婆,大过年的跟我怄气。”老爹觉得自己很冤枉,语气还带着抱怨:“我都说错什么了,连招待客人的资格都要被你剥夺?

    老话说‘当面教子’,你儿子自己有问题,别人都看见了,你让我怎么来。跟人家说我们对这个现状很满意,然后给所有人留下笑柄?

    而且我也没说错啊,他不是逆子能干出这种事吗。一个个都多好的姑娘,被他花言巧语给蛊惑的,也就是我老了,要不早打断他双手脚。”

    老爹今天是真觉得有点丢人,哪怕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可被程大佬当面看到,还是很没面子。

    并且对之后的情况做了脑补,至少一个教子无方的罪名肯定逃不掉,这就叫家门不幸了吧。

    话是有道理,但老娘并不满意:“那你有必要当面说出来吗,让孩子们怎么想,你这就是主动表达不认可,破坏团结。”

    看着上纲上线的老伴,老爹也不知道说啥才好了,慈母多败儿这种话是绝不能出口,否则就是无尽的麻烦。

    “唉……”,重重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出自己本来的计划:“她们又不是傻子,能听不出我的话在针对谁吗。

    待会儿吃午饭的时候,我也会在饭桌上专门澄清一下。如果说明白了还是有人误会,那她也就不配做我的儿媳妇。”

    老娘对儿子也不满意,但事实已经是事实,你该做的就是让结局变好,而不是增加无谓的压力。

    见老伴是这个态度,也不想多刺激他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你要再说这种话,我可当场给你不。”

    到了午饭桌上,老爹也专门提了一嘴,说对程大佬的话只针对项靕,和其他人无关,而且表示自己对儿媳妇们都很满意。

    就像老爹说的一样,能被项靕带回家的女人没有脑子缺弦的,都清楚那种情况下给谁也不好说其他。

    公公婆婆为了这点小事,专门在饭桌上声明,也让女人们内心感动,挨着起身敬了一轮酒。

    老爹这下可就抖起来了,斜着眼瞟了一眼老娘,看样子是多少有点飘,忘记了谁才是这个家的大领导。

    项靕早就发现了小危机,吃饭时候一直眼观六路。见老爹竟然这么冒险,也不敢出声提醒,只能在心里祝他平安。

    一顿午饭欢欢乐乐地吃完,下午也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人拜年,先来个传统尽孝项目乐呵乐呵。

    麻将摊子刚支起来没半个钟头,又有意外访客来了,而且是恶客加不待见的身份。

    林惠茹很鸡贼,也很没责任感,项靕的电话她打不通,也没打给老爹老娘,直接找上了闺女。

    看着来电显示,这个时候来电话,不用想也知道打的什么算盘,闺女真的很为难。

    大过年的捣什么乱嘛,真是什么漏洞都要抓一把,连初一不撵客人这条都没放过。

    你这一出现,让我九个,不对,还有一个正在走程序,让我十个小后妈多尴尬。

    项靕看闺女拿着手机犹犹豫豫,也猜出什么情况了:“你妈的电话该接就接,她又吃不了我。”

    他一句话,麻将摊子也安静了,都把目光投向闺女,这事不大不小总算个唐突的意外。

    尤其老爹老娘,同样也考虑过,这个让人不喜的前儿媳,会不会在今天登门。

    闺女缩了下脖子,又撇撇嘴,很不情愿地接通:“林总过年好,你找我有事吗?”

    林惠茹就怕闺女不接电话,只要接通就什么都好说,项家最讲究礼数,今天必然不会空跑一趟。

    而闺女的态度,也正好给了她发挥的空间:“你这孩子,过年了妈妈给你打个电话,还必须有事呀。

    你平时学习忙,妈妈不想打扰你,可是也想我的女儿啊。正好趁今天过年,也给你爷爷奶奶拜个年。”

    林惠茹说话的口吻听起来很轻松,就像完全没有其他意思似的,这也是她惯用的套路。

    可要是够熟悉,也够了解她的人听了,这一个字都不敢提项靕态度,少说能找出八百个疑点来。

    偏偏好巧,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也是真正了解她的人,就只有吃够了她苦的项靕父女俩。

    听着她通篇的谎话,闺女能做的就只有再次撇撇嘴,很不舒服地做了个深呼吸,转头看向她爹。

    那眼神里的意思,就剩下直接问出来,怎么想个办法,才能拒绝林惠茹进家。

    “大过年的,去接下你妈。”项靕给闺女一个放心的笑,又看看屋里的一众女人们,林惠茹自找刺激,谁又能拦得住呢。

    闺女只是不想因为林惠茹的出现,让小后妈们尴尬,可她爹都同意了,那就肯定没问题。

    给了大家一个“我很尴尬”,又带着点小阴谋感的微笑,穿上外套出去接林惠茹。

    等到大门口看见林惠茹,果然不出所料,带的水果家里没一个人爱吃,还有一只盒子是从没见过的洋酒。

    林惠茹看见闺女,脸上努力做出喜悦的表情:“呀……,我女儿可真漂亮,完美遗传了妈妈的优质基因。”

    闺女后退一步躲开她的拥抱:“快别,快别,我都十八岁了,接受不来这种哄小孩子的热情。”

    “瞎说,你到八十岁也是妈妈的孩子。”林惠茹从来不懂什么叫尴尬,把无名洋酒递给闺女:“家里都有谁在啊?”

    “也没外人,就爷爷奶奶,我爸,还有我后妈。”要不说是项靕的闺女呢,小坏心眼儿发起来,能把你从头到脚扎穿。

    “你……后妈?”林惠茹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忽青忽紫的极不稳定,当下就想把礼品扔了转身离开。

    纠结片刻后,还是不甘心占了上风。我要的是项靕的钱,管他再婚不再婚,又不是没离过。

    努力控制表情恢复正常,试探性地问闺女:“你爸,他们已经结婚了吗。是不是那个模特,好像比你大不了几岁吧,能处得来吗?”

    这种问题,闺女当然实话实说:“挺好呀,我们大家相处都很不错,爷爷奶奶也特别高兴。结婚的话,目前还没有,毕竟也不是图我爸的钱。”

    还没结婚就叫后妈,闺女的称呼让林惠茹非常不满意,感觉对后妈比对自己都亲,话都不想多说了。

    可她哪知道,这才算什么啊,闺女没有在后妈的称呼上加“们”,就是要让她接受一个现场打击。

    和亲妈不亲妈的无关,单纯为了给她爹出气,实在忘不掉林惠茹当年对她爹的各种不好。

    你当初那么折腾我爸,对我爸各种嫌弃,今天就让你看看有多少人稀罕我爸的好。

    结果,刚进门,林惠茹就有点傻眼了,要不是看到项靕一家,都得怀疑自己走错门。

    十来个美艳不凡的大美女,几乎没有比自己差的,到底哪个才是项靕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