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字离婚,每周盲盒
繁体版

601——峰回路转

    和王宇结婚三年多,王宇死后还不断被前婆婆针对、欺负。

    小寡妇对那一家人也是相当了解的,什么恶心事都能干得出来。

    有一个男人因为她去教训王家那帮人,不用脑子都能想到他们会怎么做。

    说三道四还是轻的,跑到她家去闹事,甚至到工作单位闹都不稀罕。

    也许位于压力和恐惧,不敢明目张胆地闹,但背后各种小动作却无法控制。

    就说她的父母家里,以前两边是亲家,彼此都知道是在哪住的。

    找上门上门闹事,就说你家闺女不守妇道啥啥的,你还真能把他们弄死吗。

    那一家人没什么能力、本事,最厉害的在于没下限,还有就是很会钻道德底线的空子。

    你能拦住一次,或许还能让他们害怕,但是阻止不了他们玩各种秀下限的小动作。

    上门闹事这种操作,他们只要来一次就够了,以后会各种背地里说小话。

    风言风语,挑五豁六,这类的行为你根本控制不了,难道还能派人整天盯着吗。

    到工作单位闹事也是一样,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把你名声搞臭,各种谣言、瞎话流传。..

    不用怀疑这种现象会不会有,很多人就是最善于干这个,不然网上那些谣言怎么来的。

    猎奇心也好,还是人性之恶也罢,总之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更愿意相信谣言。

    所以才会有“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的说法,更有人被谣言逼死。

    面对有心制造,还能拿出部分“事实”的谣言,正常人是很难抵御的。

    对于老流氓愿意帮助自己这件事,小寡妇是很感激的,受他帮助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这回,小寡妇选择拒绝:“不用了项哥,我觉得还是随便他们想怎么样吧,有些事注定不是人力能改变的。

    我以前一直认为,等他长大一些,这种情况就会有所好转。人总要慢慢学会懂事吧,难道还能一直浑浑噩噩吗。

    但事实一次次把我打醒,尤其这次他都对我动刀了。我能看得出来,他眼神里那种恨不是假的,他真的想杀我。

    作为一个母亲,我肯定不忍心看到那样。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积极健康又阳光呢,可我无能为力,惹不起他们。

    以前是我抱有太多不现实的幻想了,其实从孩子的监护权被抢走那会,我就该认识到王宇他们一家不是好惹的。

    现在我认命了,真的认命了,也不想再和他们纠缠。我就过我自己,最多再攒点钱,努力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吧……”

    老流氓眉头不断皱起来,涉及到血脉亲情,小寡妇也是个十足的软蛋,比自己当初还要不堪。

    她那话里边的意思,听起来好像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所以最终要选择放弃,甚至还有点任其自生自灭的意思。

    但作为过来人的老流氓却再清楚不过,这是哪门子的认命,根本就是无可奈何之下,要拿自己的一生去死磕。

    当然这个死磕不是要磕小崽子,而是要和她认为不公的命运,以及万恶的前夫一家死磕,最终求一个良心公正。

    你不是对我有恨意吗,你不是不把我当母亲吗,那我就要让你知道,最终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的那个人是谁。

    在老流氓看来,这种死磕完全就是不值得。不管她多不利,最后给出了多大价值,对那个小崽子来说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就算她再努力,把命都熬进去了,给小崽子留下无数钱财,最终也带不来任何正面效果,无非是自己感动自己而已。

    老话讲得好“饭给饥人吃,水给渴人喝”,对方有没有需求先放下不提,首先那小崽子就不可能有道德。

    项靕还在单位工作时候,听说过一件事。以前通钢有一个老工人,终生的经历就是小寡妇的可预见模板。

    离婚后儿子判给前妻,各种扭曲教育下,十几岁开始就各种偷鸡摸狗,而且是只偷他爹家里。

    八十年代,老工人收入还是不低的,家里陆续被他儿子偷走了现金、黑白电视机、大录音机等等家电。

    最后一次在通钢宿舍区露面,背包不小心在单元门的钉子上挂破,从里面掉出两把弹簧刀。

    然后因为刚好被罗国的邻居看到,报告到了当时的保卫科,才让老工人和当时的妻子逃过一劫。

    项靕坚持着没和林惠茹离婚,也有因为听过了这个人的经历,怕那个儿子的成长轨迹会发生在闺女身上的担心。

    毕竟在孩子很小的时候离婚,抚养权和监护权有极大可能会判给女方,林惠茹那种人能教育出什么好苗子来。

    当时他还很年轻,根本不懂得这里边蕴含的危险,久而久之也越来越谨慎,最终差点把全家人都坑进去。

    要不是闺女聪明,要不是林惠茹做事太过分,他就算绑定了系统,也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成色。

    而小寡妇现在的想法,就是完全在走当初那个通钢老工人的路,甚至可以说结局要比那个老工人还惨。

    那小崽子可是六岁就敢对她动刀了,而且现在社会上各种负面影响广泛存在,她怕是连小崽子成年都挺不到。

    项靕没那个能力去改变小寡妇的思想,那就只能从小崽子和王宇的家人动手,彻底消除隐患。

    对小寡妇的后续治疗,也就只能交给时间了。毕竟只要时间够久,还是可以磨灭任何痕迹的。

    不过就眼下的情况,肯定还是要顺着她说话:“那行,我尊重你的意见,就先不找他们家的麻烦了。

    不过你记着,小事情上稍微忍让一点没关系,但是在原则上局绝不能退缩,以后咱可不受他们欺负。”

    关键的时候被人这么照顾和安慰,小寡妇心里也挺暖的。

    不能说这么快就把心事放下,但起码是愿意往宽处想一想了。

    从老流氓怀里出来,擦了擦眼泪:“项哥,我有点饿了,你能陪我吃顿饭吗?”

    不等老流氓答应,跟着又解释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样,现在只能找你了。”

    老流氓完全没想到,这个环节上竟然有意外,看来小寡妇的心思和自己判断的也不完全相同。

    这种邀请,是可以极速拉近彼此关系的,当然必须答应:“行呀,那咱们就去吃河鲜,这个季节正是最美味的时候。”

    小寡妇根本不觉得老流氓要勾对自己,从通钢开始认识这么多年,到求竭科技也有差不多半年了,这哪有心思哪会拖到现在。

    另外她也没见过田英芳,本能就觉得自己一个有孩子的离异女人,对项靕这样的大佬很难有吸引力。

    不然为啥他能勾对于幼姗,却对自己无动于衷呢,要知道自己前段时间可是天天都住在于幼姗屋里的。

    话说回来,其实刚知道项靕和于幼姗关系的那些日子,小寡妇并不是没想过自己和老流氓有没有可能。

    认识老流氓这么多年,又接受过他好么多帮助,说心里一点念头没有,怎么可能嘛。

    尤其是她男人也死了,当年还是被骗婚,和前婆家关系差到极点,心理上完全就没有障碍。

    但可惜的是,老流氓对此并不了解,那段时间也不打算勾对小寡妇,以至于错过了一个还算不错的机会。

    至于说现在,难度倒也没多大,否则老流氓不会把她排到相对靠后的位置,早在去年时候就下手了。

    而现在最主要的因素在于,她那个小崽子才是横亘在两人之间的最大障碍,未来的超级隐患。

    以小寡妇今天表现出来的东西,她对那个小崽子始终还是有挂念的,所以这个隐患就必须在完成勾对之前解决掉。

    人类的思想,总是很容易因为自行加戏而变得复杂。心思柔软细腻的女性,更是点进去就很难出来。

    老流氓也很难保证,将来小寡妇一旦知道了田英芳和她儿子,会不会在内心牵扯出各种戏码。

    所以等她前婆婆一家彻底失踪之后,在小寡妇的失落和伤心之中完成勾对,才是最佳选择。

    这可不是什么乘人之危,更扯不上趁虚而入,单纯就是用她情绪最空虚时候的那个空位,尽量调整她的感情方向。

    别说她还是老流氓的勾对目标,就算没这层关系,老流氓也不允许摩天集团的行政总裁落入这种境地。

    然而,意料之外的情况还在后面。两人到新河宫后,小寡妇竟然主动提出要喝点酒。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端端地就提出了让项靕陪自己吃饭的请求,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

    她对项靕的很复杂,既有对那些道听途说的幻想,也有源于不知道如何处置的纠结。

    如果没有求竭科技和通钢的合作,项靕没有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中,这一切可能就都过去了。

    可偏偏什么都发生了,把她的人生揪回到当年那个仿佛什么可能性都有的环境当中。

    又觉得自己和项靕可能发生什么,又觉得自己不应该想那些事情,思想经常会不受控制。

    于是在好几杯老黄酒下肚后,习惯性偏保守的思想,被希望能够释放自己的那面彻底压制。

    带着几分朦胧的眼神盯住老流氓:“项哥,你知道吗,通钢的那些坏男人真的太讨厌,太恶心了,我一点都不想看见他们。

    还有王宇,当初还以为他是像你一样的男人呢。我都不知道自己为啥那么傻,根本都没有反应和怀疑,傻乎乎就相信了他。

    你知道吗,王宇他对关于咱俩的传言很愤怒,他一直在嫉妒你。我觉得到后面他都有点变态了,在那个的时候问我和你有没有……”

    “喝多了说胡话!”眼见着小寡妇越说越最直接,老流氓赶紧给她夹块鱼拦住:“吃块鱼醒醒酒。”

    小寡妇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气,自然是不可能就这么放过:“才没有喝醉,人家现在清醒着呢,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项哥,我活这么大只被王宇一个人骗了那样。他已经死了四年,这么长时间过去,我什么都忘了,你会嫌弃我吗?

    现在我最想说的是,林惠茹根本就不配做你的女人,她一点都不配。项哥你也遭受了不公平,我当时要能勇敢一点……”

    小寡妇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劲,手都探过桌子放到了老流氓手上,意志坚定且准确无误。

    不过老流氓却知道,现在的她还没到完全接受的程度,只是在酒精和情绪的双重压力下,刚开始进入认可程序。

    距离彻底接受彼此关系,还差了点火候,至少得把“你我都是受害者”这层共情的部分去掉,才算是够味道了。

    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感觉,老流氓再清楚不过。小寡妇这种级别的妞儿,还有厂花光环,对他是极具诱惑力的。

    但是,诱惑越大越要扛得住。短暂开几轮牌局,还是长期留住这个赌客,孰轻孰重必须搞清楚。

    而且现在的小寡妇都已经这个样子了,等到火候十足会是什么规模,想想都让人期待。

    理智和欲望简单碰撞后,老流氓反手把小寡妇的柔荑抓紧,先从肢体上给出一个积极的型号。

    可嘴上却还得拖延:“不需要你勇敢,这种事应该交给男人来做。项哥当然也稀罕你,要不为啥偏偏把你弄到公司来呢。

    只是你这两天情绪不太好,今天又喝了酒,所以不能是现在。等过你酒醒了,再认真考虑一段时间,确定不会反悔再说。

    再有就是王宇他妈那一家子,你也给我点时间好好琢磨一下,看怎么才能让他们老实下来,心甘情愿放弃孩子的抚养权。

    现在你好好吃点东西,把酒劲儿压下去。然后我送你去酒店休息,明天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其他的咱们就等水到渠成。”

    连哄带劝,又投喂了几口菜,总算把小寡妇先稳住,老流氓忍得都快出汗了。

    好容易吃完这顿饭,把小寡妇送到红旗大酒店,安排个保镖陪着,免得她胡思乱想。

    分开之后,也不打算往远处跑了,就千禧城小顶复里,和三匹新洋马玩具开夜场牌局。

    话说今天这好几趟峰回路转,着实让他有些意外,同时也决定对更多的后续计划做出调整。

    小寡妇的事情,目前就只能这样了,加紧对她前婆婆一家的操作就好,不用再多操心。

    至于其他人,看来原先的制定的计划多少还存在差池,或者可以加紧一点,又或者多绕两步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