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秘书长又如何。”

    桑眼望着老牛，道：“敢战才能精进，我敢肯定，今日你退缩，往后余生也只能在小镇上当神棍，没有大出息。”

    “平安是福。”老牛语气坚定，说什么自己也不想惹潘贾。

    桑眼还要说什么，被楚烨给拉住了。

    随后他解释，如果不是数百圈外人正拉稀着，程瞎子也进去村子，他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好吧。”桑眼不再逼迫老牛了。

    “不过，大黑狗得借我几天。”楚烨说道。

    “送你也没关系。”老牛大手一挥，接着跟杨老头道：“杨叔叔，东西给他们就好，改日再来拜访。”

    说完，老牛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大黑狗趴在屋外一动不动，甚至看一眼都不看。

    屋内。

    杨老头道：“我早已隐退，加上身为杨家守护者，也不好出面，所以得靠你们自己了。”

    楚烨就没想过让对方帮忙，只是询问是否知道，潘贾为什么要挖坟。

    “你们也知道，协会很多职位是用来酬庸，副秘书长也包括在内，潘贾一开始就冲着第一副秘书长而去的，现在当一任主管下议院，觉得能冲击了。”

    杨老头跃起落在高脚凳上坐下，接着道：“在两个家族的加持下，开始冲刺，木家村边上的那座老坟，里面东西有些天师很喜欢，他当然得夺取了。”

    楚烨闻言暗暗思考。

    桑眼追问：“东西到手了吗？”

    “到了也没到。”杨老头说道：“有道是流水的秘书长，铁打的首席副秘书长，现任肯定不会坐以待毙。”

    “三虎和五狼，分属于不同派别吗？”桑眼问道。

    杨老头点点头，随后解释。

    潘贾和现任首席副秘书长，在几个天师主持下，以比鉴古董分高下，参与者众多，选择一支队伍临时入队。

    已比两天，战况很是焦灼。

    “得意忘形啊。”楚烨怪笑道。

    杨老头惊讶道：“怎么说？”

    “交易。”楚烨眯眼道：“每次天王杯总结赛前一两年，各个天师的心思就活络起来，有人为了不让新天师出现，有人想得到大宝贝，有人就是犯贱闲不住等，不管是什么心态，那些人高高在上，以玩弄各方小朋友为乐。”

    “这也没什么，反正会得到好处。”杨老头并不在乎。

    “是如此没错。”

    楚烨点头，接着面色冷淡，道：“可我不爽。”

    杨老头不解，怒火从何而来。

    桑眼一下就想到，楚烨梦里面是当过协会建立后第二任‘古董天王’，期间肯定没少被各方势力使绊子。

    以楚烨吃亏报复三倍起跳的性格，能忍才有鬼。

    果然楚烨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推测。

    “天王杯的半决赛才刚开始，秘书长等选举也还早得很，一个个跳得那么欢，我要是在旁边看戏，岂不是让祖师爷笑话。”楚烨说道。

    “你打算做什么？”杨老头问道。

    “截胡。”楚烨目光冷厉，道：“他们不是借着各种名头放货，那我就下场搅浑水，反正协会有规定，货谁发现属于谁的，事后不能报仇。”

    “说说而已，到时候暗地里制造意外，协会也不会为了你个小朋友主持公道。”杨老头提醒不要冒险。

    楚烨已然决定下场，就不会轻易退缩，在淡定道：“风商可是在我隔壁镇，他请我办事，就得付出相应的酬劳，到时候有不开眼的，请他去处理便是了。”

    世人知风商是大尘门当代门主，不足五指之数，但知其乃是近百年古董天王下第一任，多得是。

    所以杨老头不再楚烨搅浑水，还说道：“其实早看那些王八蛋不顺眼，截胡也是好事。”

    “那您出山耍耍？”楚烨趁机邀请。

    杨老头摇头，道：“我一把老骨头没几天活头，就不折腾了，提供给一点信息，你看怎么样？”

    “也好吧。”楚烨有点失落。

    如果杨老头肯出山，不仅是木家村黑幕，到时候还能顺便拐到丰都县去。

    可惜了。

    “这次参与者……”杨老头开始交代信息。

    楚烨打起精神。

    “等等。”桑眼拿出背包里的笔记本和笔记录。

    桑眼的记忆力很强，但自认为身为助理要专业。

    杨老头只是外人看着不出门，其实都是趁着夜色出去，很多时候看店的，都是跟着他几十年的老管家。

    其交代的信息可详细了，还把不少物件标明。

    楚烨越听越兴奋，也有迷惑。

    前段时间，洋人在南洋捞到南宋沉船，来西南放瓷件，竟也跟木家村有关系。

    随着杨老头讲述，问题才解开。

    原来不仅是瓷件包括常家明玉堂等，都是协会同意，各大势力各显神通的角斗场。

    前世，他没有相关信息，知道只是一些碎片。

    一来，乃是协会高层布局。

    二来他当上古董天王，很快就进入协会仓库，也没空去管协会内部的事。

    “就这些了，最终你能得到多少，就靠你自己本事了。”杨老头收住话语。

    “够了，也不能做得太绝，不然被群而攻之，风老头不出面帮忙挡住，我要被扒皮抽筋。”楚烨一脸满意道。

    “不错，懂得适可而止。”杨老头很是赞赏，话锋一转又提醒，不能让桑眼受伤。

    楚烨为此眉头抖了一下，提醒桑眼是杨礼品的养子，没有人敢乱来。

    “万一有不长眼的呢。”杨老头很是担忧。

    “您放一百个心吧。”楚烨摇头，道：“实力强过他的，一定是长眼的，实力弱的，来多少他拍死多少。”

    “反正注意点，不然……”

    “我有事都不能让他掉一根毛，可以了吧。”楚烨可不想听唠叨，赶紧发誓。

    杨老头这才满意，下了凳子招呼桑眼去后面，有些事要交代。

    桑眼表示在这里说也可以。

    “秘密，不能让外人听到。”杨老头说道。

    桑眼当即向楚烨露出抱歉的眼神。

    楚烨不在乎摆摆手，毕竟杨家最大的秘密，他都一清二楚。

    等两人进入后堂，他立马围着架子找东西。

    架子上全是丧葬用的东西，按照以往性格，他不会多看一眼，但东西出自杨老头和老管家之手，值得好好研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