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烨的情债两个字，让阿海等人无语。

    南旭这暗恋成狂的，都直接吐槽：“短短几个小时，你说了几次情债了，还…之前你说的，人都是为利益而活的话，是放屁咯？”

    “任总总结规律，师父说话只有一成可信，看来是对的。”阿海感叹。

    “不要选着性听对自己有利的，我还说思维要打开呢。”楚烨顿住眼皮翻了下，又道：“人心是一座鬼屋，住着七情六欲，财色双全往往是最突出，即便权倾朝野或富贾田甲，依旧希望有个懂你的人，最亲密的自然是枕边人了。”

    “我觉得这话不对，还是有纯粹只为权财而生的人。”南旭提出自己的想法。

    “不否认有。”楚烨点头，而后撇嘴冷笑道：“这类人往往被称为疯子，结局都不是一般惨。”

    “不见得吧。”南旭反驳。

    “你有点抬杠了，不够我原谅你。”楚烨摆摆手，道：“你有时间别总是盯着宁曲曲发呆，多去翻翻历史，无论中外都可以，你会发现背景权财双收类型确实不少，然而深入一点你会发现，他们很孤独。”

    “孤独不好吗？”阿海真心突出疑问。

    “孤独的情绪中，最突显的是无聊，而人是有意识的动物，无聊就意味着比死还可怕。”楚烨眯眼说道。

    阿海、南旭不理解。

    楚烨也不指望理解。

    不是每一个人都体验过，一个人在一个封闭空间，呆了无尽的时间，当时他连那些个门主坐化后的尸骨，都觉得可爱栩栩如生。

    “还干活不？”通讯器响起宁曲曲暴躁的声音。

    楚烨视线落在桌上笔记本电脑上，画面还在刷新，不过他已知事情全貌，所以依旧能解释物件的背景。

    他咳嗽了下道：“张藿香，喜欢上劳拉的学弟程淼淼。”

    “程淼淼？”阿海、南旭、伍芳、还有不在现场的宁曲曲异口同声。

    坐在对面右边太师椅，发呆的希莱诺都被惊醒，道：“什么人，让你们那么讶异。”

    伍芳第一个抢先回答：“三年前榕城市场发生一件极为诡异的案件，有个叫襄垣古铺子的仓库，所有物件不翼而飞……”

    “小偷不是自古有之，号称神偷也不少啊。”希莱诺用平淡的语气，埋怨几人搅碎了自己的‘美梦’。

    除了楚烨，大家的心思都被程淼淼牢牢牵住，所以没有听出言外之意。

    伍芳继续说道：“当时监控都没有问题，现场也没有一点点痕迹，我记得协会的情报中心，安山和田其两个组织，都出面了，结果未能找到蜘丝马迹，结果一个西方历史专业的大三学生，轻松的破解，这人便是程淼淼，之后连破好几桩历史疑案，找回的物件，总价值超过一亿美元。”

    “嗯，三年来程淼淼名气非常响亮，安山和田其抛出橄榄枝邀请其进入协会，都被拒绝了。”阿海接话。

    “也因此，在我们情报中介的圈子，都判断有人故意推出来的，目的是制造一个少年天才，进而突破以协会为中心的情报网结构。”南旭跟着说道。

    希莱诺狐疑，道：“我虽是个出家人，但古董圈的事多少还是知道一点，协会不是你们当众精英集合体，为什么还要突破呢？”

    “因为协会下辖有个情报网络公会，凡是在圈内买卖情报的，都得成为会员交高昂的费用也就算了，如果公会有需要，各大组织有义务免费帮忙。”

    伍芳黑着脸解释，顿了下又道：“本来还好多少会收敛，用以协会各种共同利益为由，召唤情报人员，从五年前开始肆无忌惮，每个月无论你是哪个国家地域，每个组织都要出三名常驻人员，以及若干临时工……”

    “升冲是个小公司，排除行政后勤的，只有二十来个一线人员，要知道收集情报是高风险的工作，正常只能出动一半，被这么抽一下，几乎要老命，搞得我和阿达，每次任务都要出一个带队。”阿海插嘴道。

    两人的语气都充满着运气。

    “不止。”南旭眯眼冷哼道：“凡是业务能力超过一个大区，比如西南区域，对于进组的人员就有要求，折损费还要我们自己承担，最近两年，海山有两成开支就在这里，而且可见范围，支出成本还得继续攀升。”

    “南总，这是真的？”伍芳问道。

    “真的。”南旭点头，道：“因公会特别注明，文件得是最高机密，所以只有我和曲曲知道。”

    “你们就这么受着？”

    希莱诺不解，连一向懒得理会外界的自己听着都生气，一群生意人竟然能够默默承受。

    “人间就是那么无奈，想继续在圈里混下去，只能咬牙忍着。”南旭感叹。

    阿海、伍芳面色难看，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们不能过问做什么吗？”希莱诺提出疑问。

    阿海三人默默点头。

    “不可能。”希莱诺摇头，道：“自古以来利益没有亲情，内部总有人会主动跳出来揭露。”

    “如果利益一致呢？”一致没说话，盯着电脑屏幕的楚烨突然开口。

    阿海三人闻言齐齐转向。

    “不用问，我确实知道公会真正的掌权者是谁。”

    楚烨抬头，道：“协会最高层的上议院集体，便是公会的幕后老板，他们想要的是长生，而协会、鬼城两座仓库，被公认最有可能存在方法。你们的那些工作人员，都会被用各种方式培养，然后找出天赋最强者，去开仓库。”

    “会不会太无耻了。”阿海皱眉道：“都用天王杯遴选人才，还要整这么一出。”

    “因为时间来不及了。”楚烨说道。

    大家不解。

    “人类很奇怪，总是认为苦难能磨砺出天才。”

    楚烨常常叹气后接着道：“有些人要死了，等不及慢慢培养出第二任古董天王，所以决定古老的仪式揠苗助长。”

    “插一句话。”希莱诺举手，随即也不管别人同意不，继续道：“从古至今苦难确实能够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历史书上不管传承不断的华夏，还是其他地区，都不算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