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水军教头
中国人谈事喜欢和吃喝联系在一起，很多事不是在饭局，就是在茶室，或者是酒局上谈成的。真正到了会议室或者谈判桌前的时候不过就是走个流程，结果都注定了。
李然骑着电瓶车带着刘晴来到网吧，一路上有点颠簸，刘晴轻轻的拉着李然的衣角。
债主上门，王海有点忐忑，但他还是准备抗下来，他觉得是自己操作不当惹下的麻烦。“毕竟自己有份工作，大不了用工资慢慢还。”
看着把刘晴挡在身后的王海，李然心中暗赞一声。
“李老师，我是刘晴的表哥，这次的麻烦是我惹来的，钱我会还给你，希望你能给点时间。”王海硬装的很像个老江湖。
小伙子个子不高，年纪应该也不超过20岁，稚气未脱。
“这个年纪还把亲情看得很重，一旦成家立业顾虑就多了。”
李然没说话，掏出一个信封递给他。
王海一愣，伸手接过信封，信封一入手他就知道里边绝对不止1500，刚想打开，李然伸手制止了他。
王海马上反应过来，把信封揣入怀里。
“找个地方聊聊。”李然说道。
王海把刘晴，李然带到了一个路边的小饭店，“老板，两份炸肉盖浇饭。”
他抬头看看李然，“给我来瓶可乐就行。”
“老板再来三瓶可乐。”
“好嘞，一会就好。”小店只有一个人，既是厨师也是伙计。
……
王海打开信封，扫了一眼，身边的刘晴也看过来。
“里边是4000，你朋友那几百也给人家，不能为了我的事让你欠人情。”
“那这多出来的一千呢？”王海问道。
“给你的，不能让你白忙。”
“那这也太多了！”王海很惊讶，他当网管一个月才800。
“不多，古城论坛新注册用户两千多个，我按一个用户五毛给你。”
……
王海一下就瞪大了眼睛，“那以后还需要继续发帖吗？”
老板端来了盖浇饭和可乐。
李然拧开可乐喝了一口。
“当然了，不然我跑来干嘛。
不过，你原来的方式不对，要给每个人先预设一个上限，比如发一万个贴500块，发完了先结清，之后要不要继续发再说，没结算超过一万个也是500，这样才能把成本控制住。
还有，我和你只按注册用户数量算，每个用户一块钱。我可以做个先链接，里面能计算新注册的用户是通过谁的帖子过来注册的，你是按用户数量还是发帖量自己考虑。”
几个人从小店出来，王海急着问：“李老师，”
李然打断他：“王老板，请你做事的人是网络公司的王老板。”
“好的，王老板”王海马上改口，金主的要求照做就是不要问原因，这种常识他当然知道。
李然对王海说：“不要急，等我网站先完善一下。下次什么时候开始，我会让刘晴联系你。”
李然和刘晴在工行门口停下车。
“原来帖子的内容就不要再用了，这种行为虽然不违法但是很讨厌，会引起公愤。宣传活动要找准目标群体，内容既要引人关注又不能违法，违背公序良俗……”
“那要写什么东西呀？”刘晴迷惑不解。
“以后只有链接，发到哪里，内容写什么让发帖的人自己考虑，如果我们发现内容不合适就取消资格不再合作了。”
“可是我表哥认识的那些人都不懂啊？”
“会有懂的人主动来做这个事情的，不懂的人自然会去学……”赚钱效应会让他们爱上学习，利润才是最好的老师。
“以后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水军教头”李然拍了一下刘晴的头。
……
突然受到舆论攻击，虽然没造成什么损失却引起了李然的警惕。
未雨绸缪，王海这是步闲棋，现在帮古城论坛拉用户就当是练兵，一旦有人再想通过舆论攻击自己就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网络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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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李然的攻击引起了龙文轩的注意，当博客里出现了几个熟悉的名字，龙文轩就知道是谁在搞鬼了。
虽然很快就风平浪静，但是龙文轩很愤怒，犹豫了几天，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向李然说明一下，拨通了电话。
“龙哥，有什么事啊？”
“老板，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这次的事是因我而起。”
“网络上对你的攻击，是联众公司搞的，几个带头的大V有两个我认识，是联众老板卢玉宏的朋友。
你不在的时候我们和联众发生了一些冲突，我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没想到他会来这一手。”
“之前为什么没和我说？”李然冷漠的问道
“我以为自己能解决，不想事事都麻烦您。”龙文轩感受到了李然的不满。
“事后为什么不告诉我？”李然追问道
“对不起，老板，我错了。”龙文轩端正了态度。
“想自己解决，不给我添麻烦是好事，不应该隐瞒我”李然缓和了口气。
“下不为例！”
“是，老板……”龙文轩赶忙把来龙去脉仔细的给李然汇报了一遍。
“他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来讨好你们就是为了和我见个面？”
“你为什么不转达呢？”李然很疑惑。
“卢玉宏是老狐狸，我怕您会被他骗。”
“我不与人争是因为我有更好的，没想到被手下看低了。”李然很郁闷
“约他周末见见面，就在小区门口的茶楼。”
“老板，这岂不是示弱了吗”龙文轩反对
“示弱？他现在恐慌还来不及呢？明白告诉他，我知道是他在搞鬼。让他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