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言看见一个曼妙的身影，从总监室里走出来。她浑身散发着一股自信的气息。他心中嘀咕，她是那两个面试官说的头儿？

    她刚走出总监室时，苍言就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这倒不是说她身上的香水味有多么浓烈，只是苍言的感官异常于常人而已。

    就像他能远距离隔着墙壁听到面试官的讨论一样，他的嗅觉也被强化到了一种高度。

    这有利于他在山中躲避看不到的猛兽威胁，或是利于追捕猎物。

    苍言闻到在她身上，是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她走到苍言的面前轻声问了一句。“你是来面试的？”

    “是的。”为了表示尊敬，苍言站了起来，与她只有一步之隔。

    她带着微笑后退了一步。

    “哇喔~！我以为我足够高了，没想到还差点儿。你还是坐下吧。”她指着面试室的门，“我和他们讨论一下再通知你。”

    “好的。”苍言坐回位置上继续等待。

    目送她进入面试室。

    苍言后知后觉。才发现原来她的笑容，是那么让人如沐春风。清爽的短发丝丝拨动人的心弦，那分明的五官像是画中人一样，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即使是白色衬衫搭配黑色短裙的大众职业装，她也穿出与众不同的韵味。

    “啾~！”

    一声鹰啼，把苍言的注意力拉到走廊尽头，窗外有个白色的身影在盘旋。他心想，小羽带来消息了。

    苍言疾步走到走廊尽头的窗边，呼唤一声：“小羽！”

    它盘旋飞到窗边，然后扑腾着强壮的翅膀，仿佛悬挂在窗外一样。

    对于找人，苍言同样有一手。他不会那些计算机技术，也不需要去精通那些，因为小羽会帮他找到猎物。

    “找到了吗？”苍言问了一句。

    看到小羽的动作，苍言明白它找到了那个猎物。小羽细微动作所表示的含义，他很明白，就像明白它“说话”一样。至于小羽能明白他的意图，这就是他所不明白的。

    也许是多年来的熟悉和默契，也许它有一些灵性。

    苍言说：“在外边等我。待会儿我们一起去。”

    “啾~！”一声，小羽俯冲直下，盘旋在大楼附近。

    苍言捏紧拳头，心中想到，一定要把那些杂碎一锅端了！省得再来找多米的麻烦。

    “嘿~！”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听到呼喊后，苍言转身走到等候椅的地方。

    “你没事吧？”她朝窗户方向望了一眼，“刚才你好像在自言自语。”

    虽然苍言很想告诉她，但理性制止他没必要对一个不认识的人透露信息。

    “关于我的面试结果怎样？”苍言问。

    她坐到椅子上。“我们还是坐下说吧。”

    坐在等候椅上，苍言目光直视她，等待她的答复。

    她低着头，转头接触到苍言的目光后笑了笑，没有答复。她看起来有些犹豫，也许是还没想好怎么说。

    “不论什么结果我都可以接受。老实说，近一个月我有七次还是八次的面试失败经历，不在乎再多一次。”

    “好吧。”沉默一下后，她问，“你真的想干这一份工作？”

    苍言很肯定地点头。“是的！”

    “即便会遇到生命危险，你也愿意？”

    生命危险？这话让苍言感到惊讶，这里宽敞又舒适的办公环境何来的危险？

    她看出了苍言的疑惑，解释说：“可能你还不了解第一现场栏目的由来。之所以叫第一现场，是因为我们要出现在各种各样的第一现场。其中难免会有遇到危险的时候...坦白说，遭遇危险的机率还是蛮高的。不瞒你说，因为危险性很高，我的大部分组员都离职了，而且我们很难招聘到新人加入。你是近一年来，唯一敢来面试的。”

    “我猜，你是因为不了解这份工作的危险性。现在还愿意留下来嘛？”她问。

    听她的说法，好像是需要出现在各种事故的现场。

    车祸？命案？还是银行劫案的现场？苍言搞不清楚，不过他很清楚，即使是在警匪街头火拼的现场，他也无惧于那些飞来窜去的子弹。

    也许加特林机枪对他狂扫5分钟，会造成些皮肉痛苦，反器材武器和榴弹导弹之类的，能伤害和消灭他。但出现这些武器的话，恐怕不是街头现场了，而是大型战争现场。这点可以忽略，因为她们不是战地记者。

    因此，她所说的危险，苍言感觉没什么危险。

    “愿意。”苍言迟疑了一下，“对于摄影以及网络通讯，设备故障维修等等这些专业技术我并不专业。”

    “别紧张。”她笑道，“这些专业技术，是他们的专业。交给他们就行。”

    从她瞟一眼面试室的目光来看，这些技术活应该是那两个面试官的专长。

    “我们需要你来做一些场务工作，不需要太多专业。”

    “听起来像是个打杂的。”苍言当即答应，“行！这活我接了！我会尽量表现得专业点。”

    她笑盈盈地伸出白净的玉手。“欢迎你的加入！我是李雅娜，你有任何工作上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好的。”苍言握住她温软的玉手，算是接受了入伙邀请，“那么，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工？”

    “明天中午，我们在海滩碰面。”

    办了入职手续后，苍言离开环宇大楼。小羽已经发现了那个联络人，他决定去查探一下......

    此时。

    某个实验基地里，实验进入了关键阶段。

    陈主任隔着防护玻璃，注视着里面正在进行的实验。

    一群穿着白色防护服的研究员，熟练地往一支黄褐色试管里注入试剂。随后把试管放入加温箱里进行升温。

    加温结束，观察员把试管夹出来，放到显微镜下观察。

    陈主任目不转睛地盯着研究员的一举一动，内心祈祷着实验成功。

    观测结束后。观察员抬起头，朝陈主任摇摇头。

    很明显，又一次实验失败了。

    观察员走出安全门，摘下面罩。“还是不能聚合。复合材料太脆弱了，达不到要求。”

    “差多少？”陈主任问。

    “可能只有一半强度，甚至不到一半。”

    “原因呢？”

    研究员犹豫了一下。“原因有很多种，目前还不确定。”

    陈主任内心着急，再有两天就要试用了，但是战衣的强度问题还没有解决。到时候搅黄了一桩大生意，他肯定担当不起。他心中懊悔，早知道就不贪功立下军令状。

    “那就赶快去找原因，”陈主任骂了一句，“你们这群笨蛋！”

    观察员带上面罩重新进入实验室。

    女助理走过来告诉陈主任，有视频通话。

    陈主任不满地表示没空，别来烦他。得知是上头时，他火速赶往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