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霾里的麦田
繁体版

第8章 输赢

    谈笑间,我们到了浐河。顺着修筑在大桥一侧的水泥台阶下到河床上。菲哥找阿欣去了。婷在我前面停下了脚步,伸出食指,冲我勾了两下。我紧走几步,她一把拽住我的衣领,轻轻拍着我的脸,说:“咱们看他们干什么,啊!你现在站住别动!”我揽着婷,婷背对着他们俩步行的方向,我透过婷的发丝能看到。过了一会儿,婷问:“他们走远没有?”我点点头。她拉着我的手,说:“那咱们偷偷远远地跟着。”我说:“咱们玩咱们的,这么做不太好吧?”她摇着我的胳膊撒娇说:“就要,就要,我就要嘛!”

    拗不过她,我们就这么鬼鬼祟祟的跟在他们后面。他们停下,我们就停下搂着,他们走,我们就跟着走。看着菲哥和阿欣停在一个地方坐下了,好像在说悄悄话。我和婷说:“咱们去对岸吧,那里有一棵新栽的柳树!”“你来过啊?我打赌没有!”她满脸疑惑地问我。我说:“那我们打赌吧!如果有,让我亲一下,如果没有?”她接过话,“如果没有的话,今天我想让你干啥你干啥!”我答应了。看她这么开心,我直接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她起了怒气,努着嘴说:“你居然,你居然!你还没赢呢!”我说:“如果我输了,给你一周的惩罚时间,好不好?”她说:“算你有良心!哼!”

    春游和梦一样,被留下来做海报和梦一样,还一样地来到了浐河。虽说这里风景和做梦的差别还是很大。柳絮落在河床的草地上,给草地铺了一层毛绒绒的地毯,各色的野花点缀在其间,比梦里更美。河床上很多粗壮的柳树,柳枝随风摇曳,冥冥之中觉得,那岸上一定会有那棵我们在梦中发誓的柳树。

    我们手拉着手,踩着溪流中间的几块大石头,来到河对岸。离着岸边很近了,只要翻过护栏就能看到结果。她笑着对我说,“你可要说话算话哦!”我还胸有成竹,上天一定会站到我这边的。我帮她翻过护栏,刚落地,就听婷在那边欢呼,“哈哈哈,你输了!你输了!你赶紧过来接受惩罚吧!哈哈哈!”我爬过护栏,看看周围,确实没有那棵新栽的柳树。“别找了,没有!认输吧!哈哈哈!”她着是在安慰我呢,还是在庆祝自己胜利的喜悦呢?

    我拉起她的手说,“我输了,求你不要下手太重。”她笑着说:“来,先给我翻那个铁门吧!”那是河道管理局在河岸上建的一道铁栅栏门。好像也没有人,只是管理一道拦河坝等水利设施的,上面挂着一个牌子,上写“设施重地!闲人免进!”没办法,愿赌服输。我靠近铁门刚想往上爬,一条狼狗跑过来,汪汪汪地朝我叫。吓得我赶紧撤回来。她乐得前仰后合,拍着自己的肚子说,“狗啊,狗啊!这是你家亲戚,怎么还咬自家人啊!”

    我赌气抱住她,她一个劲儿地拍我脸。发现这样不凑效,开始用手挠我腰眼,太痒了。她挣脱了我。这个时候一个老奶奶骑着三轮车路过我们身边,冲着我们笑。我也冲着老奶奶笑。婷跑过来,扔给我她的手,说:“傻笑啥?没羞没臊的货!”拉起我就跑!

    这一周的惩罚期,天知道还有多少艰难的事在等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