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淘沙之天下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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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八面八相

    原来这女子在翻烤这黄鼠狼肉时,一直小心翼翼避开黄鼠狼肛门旁边的一对臭腺,只在它周边慢慢热熏着,这黄鼠狼的臭腺里储存着大量的臭液,被热量微熏后胀的鼓鼓的,刚才女子把剑插在黄鼠狼肉的臭腺旁边,轻轻一割,臭腺破裂后,那被热熏后的臭液成雾状喷出来,真是臭不可闻。

    西域喇嘛大怒,双掌一拍飞身扑过来,一掌一指交替使出“阳焰相刀法”和“拙火指”向女子排山倒海般攻过去。

    女子也“娇斥”一声,矫若游龙,一把剑舞的银光熠熠,转眼间两人斗在一起。

    西域喇嘛起初仗着自己内力高深,“拙火指”和“阳焰相”刀法交替使出,打得女子连连后退,但这女子颇为沉着冷静,退而不乱,总能觅得到西域喇嘛的内力涨消换气时机,剑法立即如狂风骤雨般又卷土重来。

    西域喇嘛暗暗吃惊,这女子的剑法又快又狠,每一剑都是平穿直刺,没有任何花哨技巧,较那几个龙泉宫弟子的剑术高明多了。

    西域喇嘛“霍”的一声停手退后道:“女禅那,你的剑法不是龙泉宫门下。你是什么人?到这来是救这女娃的,还是找我比武的?”这喇嘛一路从西域来到中土,沿途听说有什么名门大派或是武林高手,便登门去挑战比武,从没有败绩,但因出手过重也结下了不少仇家,他以为这女子或是哪个仇家找上门来。

    那女子也站住,舞了一个漂亮的剑花,微微一笑说:“你把这姑娘放了,奴家就让你看看正宗的龙泉宫剑法。”

    西域喇嘛看这女子虽然长得粗壮不甚柔美,却说不出得英气飒爽,他自西域来后还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不由心里又开始痒痒起来,他笑嘻嘻道:“女禅那,你刚才拿黄鼠狼来戏弄本师,我也不生气,待会儿我抓住你,让你们两个女娃儿在我胯下成为淫娃荡妇,你这身本事,学会了伺候本师更受力些。”

    那女子怒斥一声:“好无耻的淫僧!”剑如闪电向西域喇嘛刺去,西域喇嘛拍地飞起,用拙火指和阳焰相刀迎上来,两人掌风剑影,你追我赶,绕着火堆又斗了十多回合。

    西域喇嘛心道:“这女子没甚招数,只是不一般得快,唯有用深厚内力才能制她,我同时用拙火指和八相刀法,宝瓶气在双手运气不同,反而影响了威力。”

    想到此,西域喇嘛大喝一声:“女禅那,且看你能守住我八相刀法第几刀!”两掌都使出“阳焰相”刀,专心把宝瓶气运足双掌,如翻江倒海般连环攻向她。

    “阳焰相”刀是“八相刀法”第一相,但刀法最为霸道,这西域喇嘛真气布满双掌,每一刀都大开大阖,劈在那女子剑上咣咣作响,仿佛雷霆滚滚万马奔腾。

    那女子虽然剑快,挡不住西域喇嘛掌上深厚宝瓶气冲击,挡到第十八刀时,“当”的一声,手中剑脱手而飞,女子跳起来转身就逃,西域喇嘛追上去补了一指,把女子点倒在狐仙庙门口。

    西域喇嘛刚才宝瓶气使满,此刻拙火四散冲撞,心慌手颤,两只耳朵轰轰作响,眉心轮胀的几欲炸开,赶紧盘腿坐地上运宝瓶气调息。

    女子被点倒后,仰躺在庙门口,绵绵细雨下在脸上,过了一阵儿,她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西域喇嘛奇道:“你能挡我密宗“八相刀法”十八刀,也算一流高手了,被我捉住又叹什么气?”

    女子叹道:“我不是叹息我的剑法,我是叹息我临下山前师父说得话。”说罢又深深叹了一口气。

    西域喇嘛忍不住道:“你师父说什么话?和你败在我手上有何关系?”

    女子长出口气唉声道:“我下山前,我师父拉住我说,你此行下山,要对付得是西域密宗最狗屎的一个喇嘛,这个狗屎喇嘛的刀法,有个大大的破绽却要留意。”

    西域喇嘛听了暴跳过来,重重地扇了女子一耳光,怒声道:“你师父才是狗屎,狗屎都不是的师父。你狗屎师父还说什么狗屎话了?”

    幸好他正在调息拙火,不敢用内力,女子被打得肿了半边脸,吐了一口嘴里的血,面不改色嗤嗤冷笑道:“我师父说之所以称为狗屎喇嘛,是因为这狗屎老喇嘛学了我龙泉宫的八面剑法,然后改头换面变成了什么八相刀法,所以这刀法中的破绽再熟悉不过。”

    西域喇嘛冷笑道:“放屁!放屁!八相刀法是我上师自创的武功,你们龙泉宫的剑法在我看来差的一塌糊涂,只有一个剑阵还有点意思。”

    女子哼声道:“大喇嘛,不要这么自信,你们密宗佛法,最早也是老子骑驴化胡去印度传授的。敢问你师父尊姓大名?我看是否可与我师父说的老喇嘛名字一样。”

    西域喇嘛“呸”一声,傲然道:“我上师乃西天如来大宝法王的亲传弟子星漱藏部灌顶大国师。”

    女子一听,点头道:“对对对,就是这个西天如来大宝法王,和我师父江神龙切磋武艺,我师父教会了他八面剑法。”

    “放屁!”西域喇嘛怒喝道:“我西天如来大宝法王法力无边,神通广大,中原武功在法王眼里就如日月星光下的垫脚石。”说罢转身揪住女子头发,恶狠狠道:“臭娘们,污蔑我西天如来大宝法王,我先把你头拧下来,再割掉你的嘴唇喂狗吃。”

    女子丝毫不惧,两边脸都被扇肿了,却惨笑一声道:“这刀法,我龙泉宫随便找一个厨子都会。”

    西域喇嘛看他意志坚决,毫不胆怯,不由心里起了疑惑:“也许是大宝法王和中土武林高手比武后,将一些中土武功绝学带回西域。”

    西域喇嘛的祖师大宝法王,四十年前在南京设坛作法,比武击败了当时中土的禅、儒、道三教武林高手,无上瑜伽法力震古烁今,大明皇帝下昭御封为“大宝法王”并命统领天下佛教。

    大宝法王回到西域后,又把八相刀法传给唯一的弟子星漱藏布,星漱藏布又传授给了这西域喇嘛的师兄弟们,这西域喇嘛从小对密宗佛学义理不太上心,却整日醉心于武术,遇到武学问题喜欢刨根问底,现在听这女人说得如此坚决,自然好奇心被激起。

    西域喇嘛一拍那女子腰部,冷笑道:“你且给我使几招龙泉宫厨子都会的“八面剑法”来看看。”

    那“女子”被他在自己腰部一拍,全身又能活动了,只是提不起一点内力,心中对这西域密宗的“点穴”功夫也是暗暗称奇。

    女子慢慢拾起地上的剑,沉声道:“大喇嘛,看仔细了,这“八相刀法”其实是我龙泉宫的八面剑法,却被你们法王学了去改成刀法。”

    说罢宝剑一抖,使出了一古怪招式,从意想不到方向刺出来,西域喇嘛看了一呆,脸色微变,果然是“八相刀法”中的一招。

    不料那女子只使了一招后,就收剑再也不动了。西域喇嘛忙道:“女禅那,后面的呢?全使出来给我看看。”

    “女子”揉揉肩膀,苦笑道:“大师,我这“八面”剑法有上、下、左、右、前、后、内、外八大面,故又称八面玲珑剑法,每一面又有三十种变化,耗费内力极大,我现在浑身无力,后面的剑法不使也罢,莫怪莫怪。”

    西域喇嘛听他这“八面玲珑”每面还有三十种变化,将信将疑,更想看个高低究竟,他想了想,呵呵笑道:“女禅那,天下武功或多或少有相通之处,我用我的八相刀法,对你的“八面玲珑剑法”,我们谁也不使内力,只比剑法和刀法,看看谁的厉害。”

    “女子”假装为难道:“这个,我师父江神龙自从和大宝法王比武被偷学了几招后,老头子很生气,后来传令我派弟子轻易不用“八面玲珑”剑法和外人比试,以防被小人窃取。我剑法其实比你高的很,只是内力不如你深厚,现在败于你手,也无话可说,剑法就不比了。”

    西域喇嘛此行,也有和中土武林高手比武印证自己平生所学的之意,不料一路东来,真才实学的没遇到几个,一些名门大派的掌门人要么避而不战,要么派出几个弟子和他应付了事,让他倍感不爽。今日遇到这个女子,不但剑法高超,而且语出惊人,她口中的“八面玲珑法”又和本门的八相刀法如此相似,他岂能放过。

    西域喇嘛尽量露出温和的微笑,近乎讨好地道:“女禅那,我这“八相刀法”分地四相和天四相,地四相的第二相,乃“烟雾相”刀法,使出来好像烟雾缭绕一样,是八相刀法里最有剑意的刀法,你用你的八面玲珑剑法,我用烟雾相刀法,你如能挡我三十刀不败,我就放你走,你看如何?”他看这女子谈吐不凡,见识颇广,剑法也快,怕轻易赢不了,心里其实在反复掂量,才说出“三十”这稳赢之数。

    “女子”挺起脖子摇头道:“大喇嘛,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精明,我挡你到二十九刀,你把我这八面玲珑剑法快学全了,最后一刀你使出内力来,一掌把我震死,不比不比,比了也是死。”

    西域喇嘛心道:“这女子倒挺聪明,不过她不知我拙火快要发作了,其实消耗内力对我危害更大。”他指指躺在地上的花齐嫣,假做真诚地道:“女禅那,我以西天如来大宝法王座下莲花发誓,如若使出丝毫内力,死后永不得超生,打入十八层地狱。你要是能挡住我三十刀,我不但放你走,你也可将这女娃儿带走,意下如何?”

    “女子”假意犹豫了一会儿,点点头道:“也罢,大喇嘛,念你毒誓发的够毒,我就勉为其难用八面玲珑剑法和你比比,让你知道天下武功出龙泉宫。”

    说罢拿剑又使出刚才那一招,口里道:“大喇嘛小心了,八面玲珑,三十般变化,我虽然内力全无,使慢一点谅你也招架不住。”

    西域喇嘛看“祝齐樾”缓缓一剑刺来,正是刚才“阳焰相”中的一招,他早知应对之法,又深怕接得太容易惹这年轻人不忿,忙假做凝重,使出“明王不动身法”躲过,反手一掌也是缓缓攻向她。

    “女子”侧身闪过,微微一笑道:“你这大喇嘛倒是信守佛前毒誓,果然不使内力,佩服佩服。当心了第二剑!”说罢抖手又是一剑。

    西域喇嘛看他这招剑法也像是“阳焰相”的另一招,他心中大喜,俯身躲开后挥掌击出,高声叫道:“小兄弟看仔细了,我这烟雾相刀法其实也有七七四十九招,乃取自佛经六道轮回、此生彼死四十九幻象。”

    西域喇嘛要诱惑他使出“八面玲珑”剑法,特意把刀法使得极慢,这“烟雾相”刀法不愧是密宗高僧的绝顶武功,招式虽放慢,但仍能瞬间变换出七种变化,仿佛七条吐着芯子的毒蛇在瘴雨蛮烟里斗折蜿行。

    “女子”剑法一变,身若游龙,剑身忽撩忽扫,忽快忽慢,挡住了西域喇嘛的第三招。

    西域喇嘛刷的收刀退后,皱眉疑道:“小兄弟,刚才你这剑招虽也算高明,但我看不像是“八面玲珑”剑法。”

    “女子”收剑站住正色道:“大和尚好伎俩,你打不过我便随意喊停,你不知自法王偷学武艺以后,我师祖诸葛龙泉把“八面玲珑”剑重新做了改良,刚才已是第三招,下来这招你想必熟悉。”

    西域喇嘛忙凝神立掌候着,眼见“女子”缓缓一剑刺来,却又是刚才“阳焰相”的第一招,刚想怒声喝问,不料“祝齐樾”剑快刺到面门时,速度突然加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下撩刺向他前胸,西域喇嘛忙闪身躲过,急用“烟雾相”回手一刀。

    “女子”一发不可收拾,唰唰唰剑法加快,如闪电般攻过来,嘴里却叫道:“四剑!五剑!八剑!九剑!十二剑!十四剑”

    西域喇嘛左挪右闪,躲过这几剑后,双掌运刀反守为攻,把“女子”攻势一一化解,嘴里仍大声嚷道:“女禅那你这剑法快是极快,却没有刚才那八面玲珑剑法变化奇妙,不对!不对!你数错了,漏数了六剑、七剑、十剑、十一剑、十三剑。”

    “女子”叫道:“我数错了,换你数便是。”两人边说边打,西域喇嘛不能用内力,只好把“明王不动身法”用到极致,身如风电,掌法却越发狠辣诡异,没过几招又把“女子”打得连连后退,西域喇嘛嘴里大嚷道:“十八剑、十九剑、二十剑”

    “女子”挡到第二十一剑,眼看那西域喇嘛的掌刀已攻进自己剑圈里,掌尖数次掠过面门,再打下去必输无疑,忙收剑后退,笑呵呵道:“等等,大和尚,你数到第几招了?”

    西域喇嘛一愣,撤掌道:“第二十一招了。但是前面你漏数了几招。”

    “女子”微微一笑道:“问题来了,大喇嘛,我们约定打三十招,现在已到第二十一招,中间我又少数了几招,请问我们还剩多少招?”

    西域喇嘛忙伸指算道:“你漏数了一、二、三、四、五招,不对,后来又漏数一招,六招,我们三十招打了二十一招,还剩九招,九招减去六招,还剩三招。”

    这本是极其简单一道算术题,但这西域喇嘛只是武艺高强,对算数却脑子不太灵光,“女子”又在旁边连声催促快算快算,一着急加法算成减法,西域喇嘛脑子转过来,忙道:“不对不对,应是九招加上六招”。

    那“女子”“娇喝”一声,又是连环剑刺出,身如行云流水,剑如点点寒星刺向西域喇嘛胸前要害,嘴里却道:“我又来两招,那还剩几招?”

    西域喇嘛措不及防,心里算着还剩几招,使出明王不动身法,躲过“祝齐樾”这几招,口里嚷嚷道:“还剩十三招。”倏忽欺身到“女子”的身后,挥掌拍出。“女子”不待转身,反手也是一掌,两人掌掌相对,啪得一声,两人都是纹丝不动,西域喇嘛一呆,这才想起他们都没用内力。

    “女子”哈哈大笑道:“还剩十二招了!”挥拳又打向西域喇嘛的肩头。西域喇嘛看“她”不用剑而改用拳,闪身躲过,飞身一掌切“她”侧颈。“女子”斜身倒退,右手剑又点向西域喇嘛肉掌,剑法之快令人匪夷所思。

    西域喇嘛忙抽掌后撤,左手一指拙火指向“她”臂下点去,“女子”翻肘回撤,又左拳回击。西域喇嘛看这“女子”忽拳忽剑,自己苦在不能使用内力,不然“宝瓶气”运于拙火指上,早就一指把她点倒,现在只能靠指法和掌法的招数精妙进攻。

    两人拳来指往,剑光掌影,西域喇嘛追着“女子”绕火堆来回游走,“女子”奋力抵挡,口中仍不停数道:“八招!七招!六招!五四”

    西域喇嘛心里一急,催动宝瓶气布满身体,胳膊上却不敢丝毫用内力,左右掌同时变出阳焰相刀和烟雾相刀,阳焰相刀刹那间变成烟雾相刀,烟雾相刀攻到面前又成阳焰相刀,烟尘裹着火焰滚滚变幻,刚中有柔,忽明忽暗,“女子”剑法左挡右拦,挨了几指,一个踉跄险些倒地,突然一抖手,用力把剑朝大喇嘛两掌中间掷了出去,身子腾空而起倒翻出庙门外站在雨中。

    西域喇嘛两掌一拍夹住宝剑,怒道:“你言而无信,你用轻功!”

    “女子”冷笑道:“大喇嘛你骗得了谁,你刚才的身法也布满真气,不过双掌没有用内力。我穴道现在彻底解开了,你用一次内力,我用一次轻功,咱俩扯平。”

    西域喇嘛无言以对,大喝一声:“那我们再来打过!”刚想追出门外,“女子”呵呵笑道:“大喇嘛,你看看还有招数可打没?”

    西域喇嘛默默一数,略感失望道:“还剩一招了。”“女子”叉臂立于雨中道:“不错,剩下一招,我就站在门外,你若追我出来,咱就比谁跑得快。谁用内力谁是乌龟王八蛋,死后不得超生直入地狱。”

    西域喇嘛目瞪口呆,这“女子”站在门外,自己双腿无力,若不用内力绝追不上,可这女子若不回到庙里来,最后一招永无法使出。

    “女子”摆手道:“大喇嘛,是你使不出第三十招,而不是我挡不住,我看你认输吧,我的八面玲珑剑法你也偷学得差不多了。”

    西域喇嘛猛地想到,这女子刚才翻来覆去使得那两招“八面玲珑”剑法,不正是自己用来对付她的“阳焰相”刀法么?却被这女子偷学过去戏弄自己,气得刚想破口大骂,转眼看到躺在地上昏睡的花齐嫣,突然哼哼一笑,冷声道:“对对,我这第三十招叫欲定双修,是用在你这宝贝女娃儿身上的。”说罢,用剑尖一挑,把花齐嫣的脖领处衣襟挑开,露出里面粉红色的内衣和雪白的肌肤。

    “女子”一愣,忙道:“大师且慢,有话好好说,有什么招数对着我来,何必把气撒在我师侄女身上。”

    西域喇嘛忍不住哈哈狂笑道:“女禅那,我传授给你师侄女天下至淫至荡的缩阴吸阳功夫,等她学出徒了,我让这小骚蹄子教会你,你们两个便可共事本师一人,妙享欲身快乐。”说罢剑尖又是一闪,把花齐嫣胸前的衣襟全部挑开,伸手就要往花齐嫣的衣服里摸。

    “女子”明知大喇嘛是在作势自己,但仍不得不出手制止道:“等等,大喇嘛,这第三十招,我回来接着便是。”说罢慢慢又走回狐仙庙里。

    西域喇嘛点点头道:“你这个女禅那,倒有胆色,有点意思。”

    “女子”看看躺在地上的花齐嫣,抬起头一脸诚恳地道:“大师父,你的烟雾相刀法确实精妙,我毕竟刚学会大义灭亲剑法,还没有真正融会贯通,遇到你这样的高手,往往十招使不出来一招,你且让我自己练练,想一下对付你刀法的妙招,只要一柱香的时间,我再回来定能赢得了你。你敢不敢等我?”

    西域喇嘛看透了这女子一心要救她的同门弟子,也不怕她溜走,自己也想趁机调息宝瓶气压制越烧越旺的拙火,好等到子时到来修乐空双运,嘿嘿笑道:“你爱到哪到哪,一炷香时间不回来,我就把你的小师妹脱得光溜溜的,让她在我胯下变成一只天下最骚的骚狐狸。”

    “女子”深深地看了一眼花齐嫣,一言不发,转身走出狐仙庙,消失在茫茫夜雨中。

    西域喇嘛坐在地上闭目凝神观想,催动宝瓶气在三脉七轮周转,引导体内四散奔流的拙火尽量回至中脉的脐下生法宫内。

    这时花齐嫣嘤咛一声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衣襟全开,吓得一声尖叫忙挡住前胸,随即跳起来转身就逃,西域喇嘛双眼微睁,拾起地上的宝剑用剑柄一点她腰部,花齐嫣又软倒在地,不过这次没再晕过去。

    花齐嫣全身颤抖,泪流满面,嘶声到:“你这个秃驴,你这个畜生不如的假和尚,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西域喇嘛闭上双眼,只管调息,不再理她。

    花齐嫣逐渐静下心来稳住情绪,躺在地上悄悄检查了自己衣裙,没发现有什么异样,心里略微一松,但随即想到自己落入这淫僧之手,受他侮辱也是迟早的事,又起了自尽的念头,再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就要被迫结束生命,不由悲从心来掩面大哭。

    她哭着哭着,泪眼模糊中看见掉在地上的宝剑,一狠心拾起来,把牙齿一咬准备抹脖子自尽,忽然轻咦了一声,惊喜道:“龙泉宝剑,这是我龙泉宫的宝剑!”

    她抱起宝剑左看右看,仿佛拥抱了自己熟悉的龙泉宫一样,她又看了看地上凌乱的脚印,还有一股难闻的狐臭味在洞里飘荡,看样子这里刚刚发生了一场激斗,惊喜地道:“是不是龙泉宫有人来救我了?”

    随即又难过得黯然失色,犹豫道:“这剑落在这,人多半是被打伤了或者败了。”

    她又悲又喜,想着到底是谁来救自己了,既盼着是师兄们甚至是自己的父亲来救她,又害怕师兄们已经惨遭这大喇嘛毒手。

    在闪烁跳动的火苗旁,她的脑海中不停浮现着一个个身影,不知为何最先想到的竟然是师兄蔡齐昆,她喃喃道:“蔡师兄宽厚本分,平日里看都不多看我一眼,在我面前很少说话,但我知道他从小就喜欢我,他看我被这坏喇嘛掳走,肯定豁出命来也要找到我。”

    她忽然记起蔡齐昆已经重重的中了一指,摇摇头道:“蔡师兄受了重伤,肯定不能来了。”

    “那一定是柏齐生,柏大哥是爹爹从小养大的弟子,他平日里极重孝道,视我爹爹为父,待我如亲妹一般,我被掳走,他肯定比谁都着急,也只有他的武功才能来救我。”但又记得柏齐生也被大喇嘛一掌击中倒地不起,恐怕也不是他。

    花齐嫣皱眉轻声道:“难道是徐齐淳、周齐路、苗齐龙、魏齐皎这几个?这里面只有徐齐淳还有点胆量,剩下那三个都是欺软怕硬的熊包,平日里围着我曲意奉承,有危险了恐怕都只会自己逃命。”突然想到魏齐皎为了活命招来这大喇嘛,狠狠道:“我若回去,肯定禀告爹娘,狠狠惩罚这魏齐皎。”

    这西域喇嘛虽在闭目调息,听到这花齐嫣轻声默念这几个师兄弟名字,不由冷笑道:“你这骚女娃儿,身边的狂蜂浪蝶还真不少,可惜救你的是你龙泉宫的一诡计多端的女子。”

    “啊!是我娘来了么?”花齐嫣又惊又喜得坐起来,随又皱眉摇头轻声道:“我娘若来了,我爹爹必在她身边,必早已把我救走,大喇嘛你武功虽强,却在我爹娘手下走不了十招。”

    西域喇嘛笑笑道:“她年纪也只比你大个几岁,说你是她师侄,武功我看也算马马虎虎,倒是满肚子诡计多端,不过这女子一个人能这么快找到这里,也算是个人物。”

    花齐嫣所在龙泉宫除了自己的娘亲外却没有其他女弟子,听西域喇嘛说这女子只比她大几岁,又担心道:“她的剑落在这里,她是不是受伤了?她去了哪里?”

    西域喇嘛暗骂一声,气哼哼道:“这女子和为师斗了二十九招,打不过我逃跑了,现在不知在哪躲着偷偷练武,我和她约好,过一会儿她再不回来救你,我就要脱光你的衣服,今晚让你在这洞里做为师的明妃。”

    花齐嫣吓得浑身颤抖,心如打翻了五味杂瓶一样,幻想着是哪个门派的姐姐突然冲进来把自己救走,又想到这姐姐能和这喇嘛斗了二十九招,听大喇嘛口气好像还是全身而退,武功应该挺厉害。

    正在胡思乱想之极,西域喇嘛突然长身而起,扬声淫笑道:“对不起,时辰已到,你的祝公子不会回来了,乖乖徒儿,你自己把衣服脱了,为师去接点水来,给你全身好好洗洗,举行金刚勇母灌顶仪式。”

    花齐嫣吓得尖叫一声,面无血色,想起身又浑身无力,想自尽却失去了刚才的勇气,蜷缩着躲在桌角,大声哭道:“爹!娘!你们在哪啊,谁来救我啊!”

    这时只听狐仙庙顶上房瓦“咔嚓!”一声响,一个尖声细嗓子声音在房顶咯咯笑道:“黄大仙救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