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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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抛砖引玉

    ¥真的能回来。

    席尔斯有些不可置信,他伸出手,看着灰黑色的死点菌群覆盖在上面。

    【姓名:凯文·席尔斯】

    【状态:正常】

    【分离阶段倒计时:00:00:00】

    【合频阶段倒计时:71:59:49】

    ¥我们三个人共同消耗时间吗?

    席尔斯摇摇头,忽然想起了什么。

    随着深邃的包裹感,他再一次回到了现实世界。

    回到了他自己的家。

    是现在的凯文·席尔斯所租下的位于美国的公寓,而不是过去的张齐山在中国的老家。

    ¥我回来了,终于不用再放空大脑了。

    哪有什么齐心协力,不过是阴险的计谋还没有施展罢了。

    席尔斯在自己的房间里转了转,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难道说身体的自发行动只有主体才会发生?那齐尔文斯这会儿应该已经死了……

    ¥没那么简单,需要更多的样本。

    现在是午夜,但是席尔斯没有丝毫困意,他窝在沙发上,被死点菌群包裹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很久很久,席尔斯终于在胡思乱想中睡着了,死点菌群也不再涌动,沉寂下来。

    次日,席尔斯赶着早班的时间来到了零点生命科技的办公楼。

    一走到打卡机的面前,就听见前台的同事很是惊讶的问道:

    “嗨,席尔斯,病好了?”

    “啊,是啊,好多了。”

    “咽喉炎持续三天,挺疼的吧,听说你打电话和主管请假的时候都哑了。”

    ¥我?打电话请假?

    “是是。”席尔斯不想过多的纠缠,“我还得赶上项目的进度,先走了。”

    而前台的同事忽然叫住了席尔斯。

    “你和楠思玉主管的新实验室在地下的微观生态中心D区,给你分配的磁卡和控制面板还在我这。”

    ¥我和楠思玉?

    ¥不对,还是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发生了。

    席尔斯接过卡和电子屏,一声不吭的走向电梯间。

    随着电机启动的嗡鸣声,席尔斯的思绪也随之沉降。

    ¥从张齐山的例子来看,我身体的行动应该是对我有利的。

    ¥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不惜与楠思玉待在一起也要同意更换项目。

    席尔斯这样思索着,直到一股沉重的感觉覆盖他的全身。

    电梯门打开的一瞬间,眼前出现的实验室让席尔斯不由得发出一声赞叹。

    “如此……精妙。”

    高密度的灰色合金作为主色调,白色的仪器外壳为其灰暗的风格附上一丝冰冷。

    这里是零点生命科技最新搭建的生物安全四级实验室——零点微生物实验室。

    实验室的位置十分端正,正对着电梯间的门,让每个微生物研究者来实验时都可以瞻仰它的雄姿。

    一间BSL-4啊,这可是席尔斯梦寐以求的实验场所。

    现在完全交由他使用……还要带上楠思玉。

    现在他需要经历一系列繁琐的流程才能真正进入实验室内部。

    席尔斯拿出钥匙磁卡,刚想要打开门禁就看见墙上贴着两张纸。

    第一张是零点生命科技的告示:

    “研究员凯文·席尔斯,研究员楠思玉:

    即日起,你们转入全新的保密项目【死点链球菌】,作为研究主管来进行相关实验。

    由于实验的保密性,不会有更多的研究员来协助你们。

    作为补偿,我们加强了中央计算机的性能,并为实验室添加了大量自动化设施以便在仅有一人的情况下也可以进行实验。

    请务必做好保密工作,防止实验项目泄露并按时上报数据。”

    席尔斯看到这里已经面红耳赤,激动异常,而当他看到第二张纸条时,他几乎喊出声来。

    “看在你态度诚恳的份上,我答应你了,你自己玩吧。

    有需要的话叫我。”

    是楠思玉的字迹,虽然他的身体自主行动这件事的原理还尚不明确,但是它无疑做了件好事。

    ¥现在只需要解决上报的问题,我就可以自由的研究死点链球菌了。

    对于公司知道死点链球菌存在这件事,席尔斯并不在意。

    毕竟一直被那个所谓的虚莲教骚扰的公司肯定也掌握了一些特殊的超自然物品,要不然苍蝇不会围着无缝的鸡蛋转。

    而席尔斯多年的评价一直是循规蹈矩,即使遇到什么超出常理的事也因为保密条例的原因不会声张。

    公司开心,席尔斯开心,楠思玉开心,三赢!

    席尔斯拿出控制面板,打算先看看实验室的配置。

    防护服清洁站,数据记录中心,实验室门禁,物料填充器……

    这些都是全自动的,只需要一个按键就可以完成这些繁琐的事务。

    ¥真是完美……等等,这是什么?

    席尔斯点开了实验室概况,发现了几条实验日志。

    ¥实验日期是昨天?是我的身体做的吗?

    带着一丝好奇,席尔斯点开了日志,选择了最早的记录。

    映入眼帘的是一段视频:

    席尔斯坐在桌前,镜头正对着他的脸。

    他穿着席尔斯那件白大褂,神态自若,但这只让席尔斯感到一阵恶心。

    紧接着,视频里的席尔斯开口了。

    “这份日志是完全私密的,我已经断开了和中央电脑的连接,不用再严格遵循实验准则,毕竟它们都完全被我掌控。”

    “我记录这份日志的目的,是保证我自身不会因为一些问题而遗忘有关死点链球菌的实验数据。”

    这很像是席尔斯的风格,所有公司高层都知道席尔斯是一丝不挂的学者,但是其他研究员有时候会发现他并没有那么严谨。

    做实验,为的是结果,而不是进行一遍操作流程。

    在保证实验不受影响的前提下,在试管中反应又如何?

    “那么,我对死点链球菌的细胞结构进行了分解,最终发现,即使它们都听从我的指令,却并不是同一种细胞。”

    “死点链球菌,并不只有一种。”

    听到这话,席尔斯内心没有任何波动,甚至有点想笑。

    ¥是是是,当然不止一种,我怎么活下来的我还不知道吗?

    虽然结论很是废话,但是仍然给了席尔斯一些思路。

    ¥细胞结构是不同的?我没有办法操控单个细菌,只能操控菌落,是不是和死点链球菌之间的分工有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