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女偏爱大妖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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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好色

    另一头的北境,银夙走出殿门眺望星辰。

    自上次风泽神君亲自来北境告知他银婼掉下天刑台之后,震怒之下他不管不顾的与风泽动手。但是风泽并不还手,打伤他也没用。

    退回赐婚天书,警告风泽不要再来北境。

    泄愤之后冷静下来的他不信银婼会死。

    不知为何,他笃定那妖蛇无论如何会先护住她,毕竟能将风泽神君伤成那般的绝非等闲之辈。

    这几日闭关之下以血脉之力所感,银婼命魂还在应当没事。

    只是他暂时并不打算去找她,因为感应的同时他意外捕捉到一丝预示。银婼不久后将有一死劫,且与天界相关。

    强烈的心慌让他走出殿中,暂时只望银婼先不要回来,离天界远远的,或许能在凡间避开这劫数。

    这预示来的突然,不知各种详情因果,便无法对应的躲开,他只能再试着感应,看看能不能得天道指明。

    十六这日,卯时天刚泛白,太阳还未升起。清溪村村口熙熙攘攘的已经有群人凑在一起准备出发了。

    一个大爷牵着头黑牛,后面套着个看着有些年月的木板车。上边不坐人,但是放了好些村民们要拿去镇上售卖的货物,到时卖完回来照样会拉一车买回来的东西。

    赶牛的一声吆喝,大家都慢慢朝前走去。锦娘子有些遗憾,猜想银婼伤到脚了许是来不,随着队伍慢慢朝前走。

    突然一声清灵的叫声吸引众人停住前进的脚步。

    “哎!各位请等等。”

    众人回头,见晨光熹微的村口,一青衫女子踏雾而来。见众人停在原地张望,银婼怕人久等,连忙提起裙摆小跑着过去。

    随风扬起的衣角,如那风中摇曳的绿叶,像清溪村春天河岸边的柳枝,让人心生亲切好感。

    锦娘连忙上前,迎上走近的银婼。欣喜的说:“我还以为你今儿脚伤未愈,许是来不了了。看样子恢复的挺好。”

    “没事。本来就只是崴到,早就好了”

    漂亮姑娘在哪都讨喜,赶车的老汉听说她脚伤到,特意问她要不要坐牛车上轻松些。平日大家只放些货物从不载人。因为牛车载重有限,多个人必定就要少拉些货。

    其中一年轻些的男子。站出来附和:“是,姑娘家不重,我多背点就是。”

    银婼连忙阻止他要卸货的动作。“真的不必,我脚早好了,正想跟大家一块走走呢。”

    常年在乡下劳作,健壮黝黑的小哥,看到面前比家里阿嬷做的豆腐脑还嫩白的人儿,红着一张脸,连忙退后几步,低着头不好意思再看。

    自然旁人透过那黝黑的皮肤也看不出他是否脸红,只是他自己发热的脸烫到耳朵根,生怕被别人瞧见。

    锦娘看银婼确实没事,上前拉过她。“银婼妹妹跟我一块儿走,正好有伴。”热情的村名这才作罢。

    一路上时不时有小鸟会好奇的落在板车上停歇。行路枯燥,身旁有人唱起了山歌,锦娘也加入进去,银婼混在里面打着拍子。

    直到太阳彻底露出全貌,众人才迈入了镇上叫卖声此起彼伏的集市。

    大家互相帮忙,抓紧时间在路边把要卖的东西摆好。除了一些草药,瓜果,还有上次采摘后晒干已经失去水分有些干瘪的蘑菇。

    银婼没有要卖的,她本来就是好奇来玩的。跟锦娘说自己要去走走,旁边有人询价,锦娘一边招呼,一边叮嘱。

    跟她说回去有货的话可在申时集市口一起再搭牛车回去,没有采买什么,弄完的早的村民也可以自己早点走路回去不用等车一起。她今日要卖完东西再买些家用,到时银婼若是一起便在那碰面。

    银婼乖巧答应后,独自离开一路走到隐蔽处,撩开衣袖,白皙的手臂上居然缠了条黑蛇。眨眼间黑蛇消失,面前站着的正是一席玄衣的墨恒。

    原来银婼出来他不放心,怕她现在没有灵力,跟上次一样受伤。但是又不想跟其他人介绍寒暄,索性变成原形在她袖子里跟着。

    银婼挽住对方手臂,撒娇的说:“方才来时见到一路许多热气腾腾的食物。许久没吃人间的吃食了,今天我要吃个够。”

    一路上俊男美女自然引人注目,只是娇俏的女子身旁那人,长着一张瞧上去有些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脸,一看就不好惹,路人只能假装不经意的偷瞄几眼美女。

    不远处的酒楼雅间中,有人正盯着集市中的二人。啧啧感叹:“哉妙妙哉!真乃极品。”

    一旁小厮上前殷勤道:“少爷真有眼光,奴才这就带着护卫给您捉回来。”

    “等等,这个本少爷要亲自去,这样才有意思。”满脸奸笑的带着众人下楼。

    银婼吃的正开心,时不时还会塞几口给身旁的墨恒。

    忽然见前方有人围拢做一团,凑近一看原来是一黄瘦的姑娘在此卖身。银婼见她可怜想要拿些银子给她。

    被墨恒拦住,俯身在她耳边说:“你我非世间之人,人各有命,你今日帮她许会坏了她命定的因果。”

    银婼知道凡人命数由天界司命仙君所掌,结合前世今生之功德孽债,自有其一生的圆满与困苦。

    只是身在此间,近身感受到这些,还是有些不忍。

    墨恒将她拉出人群。“你瞧,她命中贵人来了。”

    银婼向前望去,就见一位身穿锦绣,装扮精致的妇人带着几个丫鬟小厮朝这走来。

    恒一拉着她往前走,一边低语:“”那女子身有贵气,将来福禄寿都不差,你无须担心。”

    言语间身后那女子就被妇人看中买走,众人慢慢散去。

    银婼放心许多,重又继续买些小玩意打算带回去装饰小竹屋。

    “姐姐!”一声稚童呼唤。

    银婼低头一看有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拉着她袖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她,有些磕绊的开口。“姐姐我想回家,但是我害怕那路边的大黄狗,姐姐能送我过去吗?”

    说完希冀的仰头看着银婼,眼泛泪光好像她不答应就要立马哭出来了。

    这点小事,银婼自然无所谓,牵起幼童的手就要送他。还让墨恒把手中的水果糖葫芦给小孩一串。

    一旁的墨恒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意味不明,还是听银婼的话,纤长手指捏着串糖浆包裹下红艳艳的糖葫芦递过去。

    那孩子不知是有些怕生,还是小孩天生敏感知道谁才是软的那颗柿子,对着墨恒看都不敢抬头看。

    磕磕绊绊的低着头说:“不,不要。”

    银婼瞅一眼身旁的人,心中了然,想她第一次见也觉得城主不好接近,压迫感太强,还是自己和蔼可亲。

    自己伸手接过那串糖葫芦,塞到孩子手中。“喏!我给的,吃吧。”

    那孩子这才接过拿在手中。

    没多久就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冷清巷子中,银婼正奇怪难道是城主来了,狗都吓跑了,没听到有狗叫呢。

    前面突然出现两个满脸凶相,身材高大的男人朝她这边叫嚷:“哈哈哈,小豆子你可以过来了。”

    转身一看后面也不知何时堵了四五人,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应当是他们的头,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身形干瘦,眼圈青黑,一看就是虚浮之相。

    听到叫声的小孩,立马甩开银婼的手,跑到那人身侧的小厮旁,那人随手扔给他几个铜板。那孩子就拿着银婼送的那串糖葫芦飞快的跑出巷子了。

    为首那人视线黏腻,落在周身让人觉得十分不舒服。

    银婼皱眉觉得这人一看就很讨厌。

    他们二人还没开口,那人身旁的小厮就趾高气扬的说:“你们两个外乡人,今日被我们公子看上是服气,最好不要不识好歹,做些没用的挣扎,不然可要好好的吃些苦头。”

    他说完两头站着的打手都摩拳擦掌的哈哈大笑。

    “哦!你要作何?”墨恒往前一步挡在银婼身前冷淡的开口。

    这回那公子盯着墨恒目露精光,转头拍了一巴掌身旁方才讲话的小厮。“怎么回事,对爷看上的好友这般无礼,吓坏了怎么办。”

    “是...是,一旁的人连忙点头哈腰赔罪。”

    再朝这边笑着说:“你们外乡来的可能不认识我家少爷,我跟你们说这整个镇上最富的郑府就是我家少爷的家。只要识趣跟着我家少爷定是吃香的喝辣,少不得你的好处。”

    银婼这回算是听明白了,这不是跟当初跟她被绑一个原因吗!

    气氛开口:“所以你叫人骗我,是想要绑架我?”

    对面那所谓的郑家公子邪笑几声。“非也非也,若是识趣我自然不为难你一个小姑娘,你可以走了。”

    “那你堵我们作何?”银婼疑惑的发问。

    只见那男人视线上上下下打量恒一一通,“自然是为你身旁的这位公子留下来了。”

    “啊!”银婼更迷惑了。上次绑她是为了给男子做压寨夫人,这回要绑城主,难不成也是做老婆。

    只见那人,对着墨恒竟然露出垂涎的表情。自以为风流的说道:“公子的身姿,真是这镇上少有的清俊,你我调和调和,定是这人间极乐之事。”

    银婼这回终于理清思绪,这凡人...竟是要与男子欢好,一时大为震撼她有限的仙生。连话都不知该如何骂出。

    墨恒虽早就看出那小孩藏着掖着有些心术不正,只是有他在,并觉得有什么把戏能威胁到不银婼安危,就任由他试探。

    谁知进来居然碰到这种荒唐事,一时面色骤冷,阴寒的眼神看向那人,仿佛是看一个将死之人。

    一旁小厮不知为何被那男子吓得,身子都莫名有些发抖。战战兢兢的朝一边提醒道:“少爷,这人怎么瞧着是个硬茬,会不会有些危险。”

    话音刚落再次被一巴掌拍到头上。“废物,咱们这么多人,还制服不了他一个,我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

    许是墨恒清俊的外形,让人一看就不大像是五大三粗的练家子。其余几人并没有将他放在心上,嘻嘻哈哈的上前围拢欲制服他。

    银婼看一眼墨恒脸色就知道这人今日惹到了实在不该惹的对象。不过就冲他要做的事,心想要不是她现在没灵力,恨不得自己亲自拎起来好好抽他一顿。

    围攻上来的几个壮汉还未近身,便被一股强劲的气流击中,狠狠撞在巷子的院墙上吐血晕死过去。

    方才还得意洋洋的那位少爷,瑟瑟的拉过身旁同样发抖的小厮挡在身前。“你...你!可别乱来,我家有的是银子,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银子。”

    只见男子只随意一挥手,少爷身前惊恐的小厮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远远击飞后落下来砸在地上不知死活。

    见面前之人软的不吃,又打算搬出硬的威胁。战战兢兢的一边后退一边说:“我可是县太爷的亲侄子,你今日若敢动我一分,届时定会被通缉治罪。”

    “哦——”对方漫不经心的一声,到不像是被威胁拿捏住了,反倒像是他为自己下了道催命符。

    伸手一掐,方才还因为逃跑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郑公子,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掐住脖子提起来蹬不到地,脖子都快要被捏碎了。

    近距离一看此人眼里哪里像是被玩弄的小白脸样,这浓烈的杀气,迫人的气势,别说整个镇就是放眼全县也没见过这般人物。

    挣扎间瞥见不远处居然还有另一个自己双眼圆瞪僵硬的倒在地上,还没来得及惊讶,便被面前之人一用力,化为尘烟散掉了。

    银婼上前拉过墨恒,拿出手帕给他擦擦手。

    “这人可真是心思歹毒。不知做了多少恶事,魂魄都那般丑陋。对了,不是不能动凡人因果吗?这样会不会不好。”

    墨恒嫌弃的看一眼。“这人该死。我也算是替天行道。而且三魂七魄都被我捏碎,没了来世自然因果皆到此一笔勾销,天界司命该谢我还差不多,省的他还要编排些业果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