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无懈可击的阳谋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感觉一切都很反常。”
杨瑞祥一行的营地在较偏僻的位置,原本就是空置的用于临时安置的营地。一切都很平静,然而,自从杨瑞祥跟随张在渊去坞堡主将营帐报告之后,他就感觉到有什么说不上的奇怪。
与之前的新兵训练不同,成为正式军队后的训练强度堪称断崖式下跌。五日一小训,十日一大训,就这,还得是精锐部队才有。一般部队只有大训。而如运粮卒这类后勤,大训也没有。
尽管如此,但是杨瑞祥和其他许多军官一样,每天吃饭、睡觉、翘二郎腿之外就没事干了是什么鬼。这不是打仗吗?这特喵是来野营的吧!只有斥候和少量的扫荡部队出击,大军就驻扎在营地里,一动不动。
如果只是主将慎战求胜也就罢了,但从上到下,包括普通士兵都是一副松懈状态,巡逻也只是维持最基本的强度。
闲来无事,杨瑞祥到各处营地转悠的时候,也基本上听不到士兵们担忧战争的言论,大多都是没营养的闲聊或者颜色话题。
即使报告了之前遇袭之事,上面也只是追加了两个卒的扫荡部队。
【郊游呢,这是!啪!】杨瑞祥心里想象着自己将一袋盐扔到地上。周围强烈的违和感时刻困扰着他。
问张在渊是不可能问的,更何况他被他的主将叔父带在身边,基本上见不到。
【既然战争并不激烈,为什么又征召那么多补充兵,粮食多的吃不完吗?还是说有什么阴谋……】
正在杨瑞祥沉思的时候,贾文武走进了营帐,向他报告之前被交代的任务。
现在杨瑞祥作为卒长副手,是实际上的管理者。
“杨佰长,据我了解,历年都是这种情况。那些胡人几乎每年秋天都来,但是并不大举进攻,就在那扎营,只是时不时地派出少股部队四处骚扰。老兵们都熟悉了,而且将官们除了下令在某处驻扎,并没有什么其他命令。
虽然咱们和那胡人对峙着,但似乎双方都没有大战的迹象。即使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据那些侦查兵说敌人的主力部队一直在可侦查状态内,看不到大举进攻的模样。”
自从知道杨瑞祥与张在渊结拜的事后,贾文武就热衷于在杨瑞祥面前活动。报告完毕后就告退了,一点儿也不拖泥带水。
自听完报告之后,杨瑞祥渐渐的感觉心里明亮起来,现实与自己的猜测逐渐相吻合,那么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杨瑞祥整理得到的信息,得出了自己的结论:
这是阳谋!削弱虞帝国的阳谋!
游牧民族与中原不同,只要有一个共主,统合实力就十分迅速。一个征召,牧民们自备马匹,就从四面八方汇聚起来,大军既成。但是,草原王国很容易达到实力上限。草原虽然广袤,但终究有限,因此畜牧数量有上,牧民有上限。考虑到时空限制,战兵30万,这就是胡虏的实力上限。
而中原王朝是农耕文明。正常情况下,同样的面积,农耕可以养活的人口是游牧望尘莫及的,而且耕地增多,粮食一年年积累。土地、人口,甚至是技术等等,中原王朝的实力上限,是会令胡人恐惧的存在。
为了遏制中原王朝积累实力,胡人的历代领袖不懈努力,并渐渐形成惯例:每年秋冬季,北方的牧草逐渐减少,就召集大军驻扎在牧草还算肥美的南边。如果有机会的话,还可以进入中原劫掠一圈。
胡人压境,逼迫中原王朝。所以必须动员足够的青壮防守边疆,留下的多是老弱病残。而且因为胡人进犯的时机,不得不放弃秋收,这是农业中最重要的事之一。
这样无论是收成的减少,还是军队的粮草等物资的消耗,以及人力消耗,都会沉重地打击中原王朝的实力。
中原王朝当然有反击的手段:一是不以收成为目的,进行毁草开荒;二是筑城,将城池筑到草原上去;三是组建精锐部队攻入大漠,焚烧草场,屠杀牲畜;四,修长城。
但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悲惨。
无论哪一种策略都是巨大的人力物力消耗。虞朝虽然占据中原,但没有形成一统,南方西方都有其他势力称帝,仅仅是外因,就已经无法实现这些策略。
而且,一旦采取任何一个策略,胡人必然会发起全面战争,所以还必须拥有抵御30万骑兵部队进攻的实力与准备。
至少现状之下,虞朝似乎陷入了无解的困境。
想通了其中关节的杨瑞祥,站起身来,走出军帐。
杨瑞祥将张蛋看做自己的亲卫兵培养。招呼他跟上,走出营地。
【按照现在的推断,大战是不会有了,但是像之前那种袭击粮队的战斗则有不少。看来,是时候关门,放犬,哦不对,放张在渊】
……
此时的张在渊正在郁闷的吃饭,第十次了,叔父拒绝了他的出击请求。听到杨瑞祥来找他,立刻放下碗,冲了出去。而负责监督他的两个卫兵也迅速跟上去。
在坞堡门口,二人相见。
张在渊向杨瑞祥抱怨了主将不同意他出击的事,而杨瑞祥耐心的听着,一段时间后,找准时机说到:
“贤弟,我此来是劝你离开的,毕竟咱们卒一直在这儿呆着也不好。”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在这呆这么久,一仗没打就回去,我接受不了。”
“唉,我也没说要回去。我有个计划,附耳过来,这样这样,然后,那样那样……”
“原来如此,大哥需要我干什么?”
“你就如此这般,如此这般……”
……
校场上,今日无训练,所以十分空旷。正因如此,杨瑞祥选择在这里进行一件大事。
骑马,或者说是坐在马上……
【怎么会这样!这道题我不会做,不会做!啊~】
一首凉凉在杨瑞祥心中飘过,杨瑞祥没有像其他穿越者那样幸运,一到古代就自动解锁骑马技能。
杨瑞祥首次解锁坐骑,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