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探测器的回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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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别管我了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一个轱辘从窝里爬了出来,这话可是把我吓得不轻。这梦也太奇怪了吧,不论如何,我是不会让这件事情发生的。

    他们三人显然是吓了一跳,没想到我还能垂死挣扎。

    杜特和雅各互相看了一样,又十分同情的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看,他快不行了,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该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奥布泽维你反应不要这么大,也不要否认嘛,这种事情有什么不好承认的呢!我觉得这是好事。”桑切斯和他们两个男孩子的反应完全不一样,认为我只是想要否认她的观点。

    “不是的,你们听好了。不管这些文字符号是不是我想出来的,记谱方法从哪里来的,从现在起,就是我们学习小组的。以后也不要提起来我的名字,这很重要。我比你们要大得多,见的东西也多,你们如果真的还有什么要问我或者参考我的意见的话,请你们记住这一点。现在我给我们的学习小组取个名字就叫地底之火,你们觉得怎么样?”

    【在适当的时候,我们需要转移他人的注意力!】

    “我是这样想的,我们不是有首歌说了我们的一切都是来自天火,因为天边一直在燃烧,才有了光和热,才有了作物的生长,我们才能活下去。那我们就当地火,我希望有一天文字能够像天火一样能够为大家带来活力,带来一切。你们觉得怎么样?”

    “好。”

    “我觉得也可以。”

    “奥布泽维说什么都好!”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三人一直在我的窝边上商量细节,直到察奇的到来。

    察奇听说我们这几天搞出了文字,倒是没有说什么,毕竟我们在墙上,在地上都写了很多,桑切斯甚至把六十音绣到了衣服上。看得出来,他对我受伤的事情很自责。

    这十来天来,我体内的纳米机器人已经给我进行了紧急处理,将我体内多余的脂肪一部分转换成rhG-CSF,一部分转化成能量用来修复受伤的细胞,现在的我已经能够下床自己活动了。

    现在我的情况介于这两者之间,不过看我有好转的迹象,他们还是很开心,现在我每天的任务就是穿好防护服在窝里躺着,而他们几个出去工作。

    我觉得这样不好,因为这样我就不能记录杜特了啊,我的本质工作完成的就不那么完美了。嗯,就算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还是记得我的本质工作的。

    当然,我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干,为了加快进度,我利用太空中的本体,将我们所在的区域以及周围都全面是扫描了一遍,除了将冰层图装在自己脑袋里外,我还要将其他遗落的探测器以及探测器残骸找出来。不为别的,就为了他们少受点伤害,早点去干别的!比如说造个曲率发动机什么的!

    你有可能不知道,这次察奇回基地去在问探测器防护服的同时,听到了一首歌,他们采冰的历史居然可以追溯到差不多三十万年前,也就是差不多十五万标准年,也就是如果一个家庭每代成员都能好好活满3000个收获季,那么这个家庭已经传承了至少100代人!

    如此长的时间,居然还窝在这个星球上,我有理由相信他们的科技真的是被锁死了。三十万年对一个文明来说不长,对一颗星球来说就更是弹指一挥间,但是对于一个人来说已经太长太长了。

    又过了些时日,我们可以一同探测了。

    我总是有意无意的发现探测器,或者听到声音,当然,桑切斯、杜特和雅各,甚至是察奇,都有听到过,当然我们也发现了很多以前失踪的同时的尸体。

    我们的探测速度神速,我们的探测图已经传遍了很多小的基地。现在采冰场的人看到我们的符号和图纸,都能明白图上标识的区域有多大,多厚,能够开采多少冰块。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有很多人学会了很多的数学知识。也有很多人学会了写信,只是在光明世界的人们还读不懂他们的信罢了。

    在我们所在的区域还有一个埋在冰层下的探测器,我准备趁最后一次将它给找出来。因为采冰基地的大家已经同意我们这个小组回到光明世界了。

    我还准备了在回去的路上趁他们睡觉的时候换一个执行个体,毕竟这个躯体已经差不多要到极限了,特别是他体内的精密仪器收到了辐射的影响,我害怕控制不好,执行个体会暴走。

    另外一个就是我们即将离开临时基地,前往生活区,那里一直都有光,我的登陆艇虽说有隐形技术,但是我不可能让登陆艇凭空消失,登陆艇总是要占地方的,而且奥布泽维这个躯体是没有隐身功能的。

    到了生活区,我要是进登陆艇,要是有人看见我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肯定会被吓着的。另外我换的备用躯体的颜色和他们差别也比较大,这里黑漆漆的大家不大好分辨,然后经过一段时间,肤色应该就差不多了。

    我们的最后一次探测进行的也很顺利,和往常一样,我们每次在工作前后都要静下来听一听,这次桑切斯说能听到一点声音。

    为了避嫌,我故意站到很远的地方。以前我们都是几个人商量一下,小心翼翼行事,以免再有队员受伤。可是这一次不知道是不是要回到光明世界的原因,桑切斯一个人朝着探测器的方向跑过去了。

    我知道在她的前面有一个冰窟窿,但是动作赶不上,她掉了进去。原本扔绳子下去就可以了,但是桑切斯说她四只手都受了伤,没有力气将绳子绑在自己腰上。

    没办法,我只能下到冰窟窿里,现在就我最瘦了。下去之后我才发现,她整个人几乎是折叠着卡在冰窟窿里,我不敢拎着她的手脚往上拉,也没有给她绑绳子的操作的空间。

    “奥布泽维,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手疼得厉害。死之前,我要告诉你,我喜欢你,我想和你生十个蛋,以前我觉得虽然你可能只有几百年可活,生蛋应该没有问题吧。现在看来是不大可能了,你自己上去吧,别管我了,就算你救活了我,我也是废人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