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梦境
“你似乎很害怕?”
芙宁娜看着仆人说道。
仆人缓缓抬起头,看向面带狐疑之色的芙宁娜,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如果你有和我相同的经历,现在的表现或许会比我更加不堪,我只是想平稳的度过这个夜晚而已,就这么简单。”
“是吗。”
芙宁娜微微点头,她觉得仆人说的似乎没什么问题。
她已经被路明非杀过几次了,现在又被另一个类似于路明非的存在拉入梦境,谨慎小心很正常,相反,她主动找存在感才是不正常的事。
毕竟她知道的太少了
“如果你看我不顺眼的话,可以让他们把我送出去吗?我只想睡个好觉,做个好梦,不想了解管与你们的事情。”仆人叹息一声说道。
“哼!”
芙宁娜轻哼一声,没有回答。
原本梦境世界人就少,没见过观众给路明非刷存在感,他之前看照片的时候都看破防了。现在如果把仆人放走,那梦境世界里就剩下他们四個了,而且,芙卡洛斯和路鸣泽还会给他们上压力,那显然是不好的。
把仆人留下,对芙宁娜和路明非还是更好一些,她可以作为一个NPC刷存在,也可以在某些时候分锅。
思绪流转,芙宁娜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认真做蛋糕的路明非。
制作蛋糕的流程,芙宁娜其实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毕竟她也是枫丹的神明,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了解?
但她眼里路明非却不一样,和其他人明显不同,哪怕他做的只是最简单的动作,只是处理食材,芙宁娜也能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仿佛只要这样看着他,一起吃好吃东西,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事。
短暂感慨后,芙宁娜的目光下意识看向另一边的芙卡洛斯,此时的她正坐在另一边的长椅上,抱着一桶爆米花吃,她吃着嘴里的爆米花,看着路明非做着的小蛋糕。
等等!
她手里的爆米花哪来的?
“你要爆米花吗?”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芙宁娜耳畔响起,她下意识看向一旁,发现路鸣泽正抱着一桶爆米花向她递来。
(д;)
不是,哥们,你有现成的食物?
“感觉很惊讶吗?”路鸣泽问道。
“嗯。”芙宁娜微微点头。
“这是梦境的世界,既然他可以召唤出食材,那我为什么不能具现出食物呢?跨过加工的过程更简单,也更方便,我觉得这样更好一些。”路鸣泽笑着回答道。
“是是啊。”
“不过,我感觉哥哥这样做应该是故意的,可能他是一个比较注重过程的人吧,所以必须要有努力做好的过程,这样他才觉得自己算是对你真正用心到位了,直接具现出的食物是没有爱的。”路鸣泽继续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
芙宁娜的脸色好了不少。
“那你要爆米花吗?”
路鸣泽再次问道。
“要,我还想要喝阔乐,路明非说可乐很好喝,但是我以前一直没喝过。”芙宁娜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好。”
路鸣泽笑着回答。
另一边,芙卡洛斯眯起眼睛看向路鸣泽和芙宁娜,目光凝视着可乐。
路鸣泽很了解这家伙,只是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可芙宁娜不一样,她并不了解芙卡洛斯和路鸣泽之间的关系,她感觉芙卡洛斯的目光更像是一种审视,像是在怀疑路鸣泽。
“这样吧,我去和她解释一下,伱先在这里吃好,看着路明非和那家伙就行。”路鸣泽无奈的说道。
“嗯。”
芙宁娜点头回答。
在她身旁,坐在长椅上的仆人安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知晓一切的她感觉很复杂,她有很多话想说,但她却什么都不敢说,不敢和任何人说。
“你吃爆米花吗?”
芙宁娜问道。
仆人看着将爆米花递到自己面前的芙宁娜,她稍微沉默了一下,感觉确实有点想吃爆米花,只是她不太好意思说,于是便沉默了一段时间。
她缓缓张开嘴,就在话马上就要说出口时,芙宁娜迅速收回爆米花,一边吃着一边口齿不清的说道:“泥不想痴就蒜了。”
仆人:(_|||)
我怎么感觉你像是故意的呢?
路鸣泽回到芙卡洛斯身旁,他看着刷小脾气的芙卡洛斯,什么话都没说,只为默默具现出的一旁可乐,然后递向她。
“呵!”
芙卡洛斯看着路鸣泽的可乐,不屑的哼了一声,好像在说:就这么点东西也想来收买我?你行不行啊,细狗!
“你不要就算了。”
路鸣泽直接打开瓶盖,当着她的面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喝完以后还无比舒适的打了个嗝,很爽。
“嗯?!”
芙卡洛斯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可乐里的黑色液体一点点流逝,这种看着别人喝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感觉自己的心都被捏碎了。
“不愧是水神的神性面,和那个只会吃吃喝喝的芙宁娜差远了。”路鸣泽又接着补了一刀。
芙卡洛斯指尖颤抖,眼神也已经从刚才的不屑变成可怜的水波眼,仿佛随时有可能哭出来。
所幸,路鸣泽的背影挡住了芙卡洛斯的脸,要不然,这样的芙卡洛斯被芙宁娜或者路明非看到,那可就糟糕了。
但即便如此,机智的芙卡洛斯却还是一边咬着露出快要哭了一样的表情一边说道:“路路鸣泽啊路鸣泽,你也不想让他们.呜呜让他们看到我的这一面吧!你你得给我(呜咽)好吃的,否则我就哭给你看!”
路鸣泽:(_)ll
一边哭一边威胁我,你应该是第一个且唯一一个能做到的吧?不愧是你,枫丹水神芙卡洛斯,你的行为和思路成功让我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无下限术式,我愿称你为最强。
“等会儿再说,这边人多。”
“呜呜.”(快要哭了)
“要是被他们发现异常,你以后就再也吃不到好吃的了。”路鸣泽沉下脸,以无比恐怖的表情看向芙卡洛斯威胁道。
“嘤!”
芙卡洛斯瞬间倒吸一口凉气,表情一瞬间恢复正常,并说道:“哼,你不会觉得我那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吧!我刚才只是在演戏,演戏!”
我怎么感觉你真要哭出来了呢?
路鸣泽想吐槽的东西很多,但他却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笑着,下意识熟练的伸手摸着她的她,并说道:“我当然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人了。”
“.芙宁娜还在看着呢。”
芙卡洛斯突然说道。
路鸣泽的手一瞬间僵住,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硬。
糟糕,摸头成本能反应了!
“啪!”
芙卡洛斯光速打掉他的手,直接用爆米花甩了他一脸,然后独自走向一旁无人的小巷,仿佛再也不想看到他一样。
路鸣泽缓缓转过头,露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芙宁娜还在吃爆米花,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开始有些不善了,她猜路鸣泽可能是对芙卡洛斯有点想法,所以便主动示好,所以刚才给爆米花也是第一个给芙卡洛斯,第二个给自己的。
但是,他不理解恋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芙卡洛斯,不理解她的心情,所以才演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们继续,我去给她道个歉。”
路鸣泽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便追随着芙卡洛斯的脚步,跑到了小巷里。
“一见钟情?”
芙宁娜吃着爆米花,在心中缓缓冒出这样的想法,她和路明非直接就是这样的关系,但路鸣泽和芙卡洛斯显然不同,路鸣泽的欺骗给芙卡洛斯带来了一个不好的第一印象,所以演变成了现在这样。
芙卡洛斯是她的另一面,路鸣泽也是路明非的兄弟,他们两个之间有特殊的感情也不是无法理解的事。
“有点意思。”
芙宁娜的脸上缓缓露出笑容,脑海中自动脑补路鸣泽和芙卡洛斯之间的交流,以及那些复杂的感情故事。
而一旁的仆人则默默叹息,感慨乐子龙演技强大,能将芙宁娜和路明非轻松拿捏在手掌心里,她配合着说了一句:“从这家伙的表现来看,他应该刚一见面就喜欢上你的另一面,也就是芙卡洛斯了吧?”
“或许是吧。”
“这家伙似乎不太擅长恋爱,看起来也比路明非小很多似乎是他的弟弟。”仆人想了想继续说道。
“没错,是路明非的弟弟,但这家伙可不简单。”芙宁娜笑了笑,看向仆人的眼神像是知晓一切的人看向无知者。
但实际上是相反的
仆人也有点想笑,但职业道德让她忍住了笑容,继续感慨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和芙卡洛斯之间的关系,或许像他和路鸣泽一样吧。”
“嗯。”
芙宁娜随意的回答,了然一切的她并不想让仆人理解太多,做谜语人让人猜不透的感觉可比直接说出来爽多了。
小巷深处
芙卡洛斯看了看周围,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说道:“这么远就应该可以了。”
“嗯,你反应还挺快。”
路鸣泽笑道。
“那当然,你这么笨,如果我再不聪明点的话,被他们发现异常怎么办?没办法,关键时刻还是得看我英明神武,聪慧过人的芙卡洛斯呀!”芙卡洛斯挺强胸膛,自豪的说道。
“.你真棒。”
“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那现在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嘿嘿”
“唉~真拿你没办法。”
梦境,另一边
“呼~终于做完了!”
忙碌了许久的路师傅笑着擦了擦头上的汗,看着自己刚刚做完的小蛋糕,心里的成就感也是满满的。
“累了吧?来喝点水。”
“嗯,好。”
路明非下意识接过芙宁娜递过来的可乐,毫不犹豫的开瓶喝了下去。
味道不错
干完活来一口还挺爽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可乐,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同时,心中也多了个疑问,那就是:梦境世界哪来的可乐啊!
“路鸣泽给我的。”
芙宁娜笑着说道。
“哦。”
路明非点了点头,看着可乐内的水位,感觉稍微有点不太对劲,然后便转眸看向芙宁娜,说道:“你是不是.”
芙宁娜没有回答,只是悄悄背着手,看向路明非身旁的地面,脸上也缓缓浮现出一抹晚霞般的红晕。
她喝了啊
那我岂不是
路明非心跳加速,下意识抬起手虚捂着嘴,脸上也不禁开始红润。
“怎.怎么,你嫌弃我吗?”
芙宁娜抬起头质问道。
“当然不会!相较于嫌弃,不如说.是.”路明非本能反应的回答,但话说话一半,便说不出口了。
“什么?”
“没什么。”
“真的没什么?”
“真的。”
路明非越说脸越红,他的目光下意识看向自己身旁的蛋糕,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样说道:“啊,对了对了!我这里有新鲜出炉的蛋糕,你如果不嫌弃的话,要不要来尝尝?”
“不要。”
芙宁娜偏过头说道。
“啊?”
路明非有些疑惑,他感觉芙宁娜好像不是这样的人,不应该这么说才对吧?
“笨蛋路明非,竟然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真是太过分了!除非”
“除非?”
“除非你喂给我吃,否则.否则我就不吃了!”
芙宁娜红着脸要求道。
笨蛋!谁让你刚才说我身材很有少女感的,真是太过分了了!
“呼~”
路明非长长舒了口气,笑着说道:“当然没问题,芙宁娜大人~”
仆人还是默默坐在长椅上,他看着路明非和芙宁娜卿卿我我,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一点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
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俩人玩喂食游戏的时候不把她踢走?
难道我也是你们play中的一环吗?
我就像个NPC一样坐着,看着,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这种难受的感觉甚至还要比直接杀了我更痛苦!
仆人低下头,看着长椅,她感觉自己和长椅之间的羁绊似乎更加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