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星:星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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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前往乌托邦的荆棘之路

    事情发生在四天前。

    例行巡逻的游骑兵给波罗罗带来了一则消息——一大批舰队正在向他们的驻地进军,初步判断是敌方的舰队。

    波罗罗在得到消息后十分震惊。根据情报,以现在他们的舰队战斗力,想要对抗敌人的舰队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是,如此庞大的敌人若是不迎战的话,那娜尔哈兰的人就要面临着死亡。虽然大家不是一个种族的,但盟友的平民受到伤害,这对于任何一个有责任心的军人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

    不过以上的都是后人宣扬奇洛恩美好品质的例子,虽然承认的确是有这方面的因素,但让奇洛恩人真心为了娜尔哈兰人拼命自然是不可能的。实际上,波罗罗是接到了来自斯特韩恩的命令——死守娜尔哈兰,哪怕是全军覆没。

    原因很简单,此时的奇洛恩双线作战,国内又动荡不安,娜尔哈兰显然是受不住了。而一旦娜尔哈兰投降,作为其同盟国的奇洛恩自然也要受到影响,那与其埋下经济彻底崩溃的祸根,还不如在最后狠狠地重创那两个神棍一下,为将来的和谈留下资本。

    不管目的如何,最终波罗罗选择了留下来对抗敌方舰队。

    在面对数倍于自己的舰队的攻击下,波罗罗所率领的席世娜第三舰队拼死抵抗,为的就是给身后的娜尔哈兰人提供撤离的机会。

    火炮不停,战机不歇。席世娜第三舰队的将士们用血水履行着与娜尔哈兰人曾经的约定,一艘又一艘的舰船被击毁,一架又一架的战机一去不返,无数英勇的奇洛恩士兵命丧疆场,长眠于这茫茫太空之中。

    席世娜第三舰队旗舰,“冠绝号”战列舰是战斗到最后的一艘战舰,也是波罗罗所在的战舰。根据后世所还原的最后的作战记录,在战斗的最后一刻,冠绝号的弹药已经耗尽,船体受损十分严重,满员十五万人的战列舰在经过了火炮轰击和跳帮血战后,只有四千人存活,而波罗罗也在设置了冠绝号的航向后,带人登上了最后的三千六百架战机,与敌人同归于尽。剩余的四百人则是驾驶着冠绝号冲入敌方舰队的内部并引爆舰载反应堆。

    后世的史学家们坚信,这种最后玉石俱焚的手段可能并不单单是冠绝号这一艘的陨落方式,席世娜第三舰队的很多舰船很可能都选用了这种竭尽一切重创敌人的战斗方式,否则无法解释这场战争极高的战损比。

    席世娜第三舰队就这么陨落了,没有任何人继承这一番号,即便是在后来编制的席世娜舰队中,也没有席世娜第三舰队的影子。

    不过,席世娜第三舰队的英勇举动还是帮助娜尔哈兰人争取到了一线生机。大部分的娜尔哈兰人都通过本土的虫洞前往了另一个星系中,在那里他们将重建自己的家园,而娜尔哈兰圣堂的主教们也告诉奇洛恩,他们永远都不会忘记奇洛恩人对他们的帮助,而总有一天,娜尔哈兰人将会重新夺回属于他们的一切。

    娜尔哈兰·问心者大部分的土地被毁掉了。两个疯狂的教徒将娜尔哈兰祖祖辈辈生活的土地给吞并毁掉了,他们甚至不愿意在娜尔哈兰的宜居星球上居住——仅仅是因为他们厌倦娜尔哈兰人的教义,唾弃他们的一切。

    柯恩八十六年十一月,奇洛恩也在跟那两个神棍签订了一系列条约后从这场宗教战争中脱身。得益于席世娜第三舰队的英勇战斗,哆诺瀚澈·至高皇权与奥特斯尔汗·秘密结社的战斗力受到了重创,所以他们在面对还有三支舰队的奇洛恩时并没有优势,停战条约也没有什么苛刻的要求。

    这本应该是个胜利的结果,但是停战条约签订后奇洛恩救国委员会中并没有高兴的气氛,每个人都知道,为了这个本不该参与的战争,奇洛恩失去了席世娜第三舰队和一名忠诚的海军司令,足足二百八十万人死在了战场上,甚至连尸体都带不回来。那两个神棍的卑鄙入侵必将在未来遭受制裁!

    “此仇不报,誓不罢休!”——斯特韩恩在回到办公室后留下了这行字,目前该文物被封存在国家博物馆中。

    娜尔哈兰那边战斗的结束并不代表着和平的降临,佩奇奇提还有一支主力舰队没有踪影,迪兰特他们依旧在寻找着佩奇奇提的主力舰队,只不过相较于先前的搜寻主力防守空港的战斗方式,这次奇洛恩驻奥兰多的舰队要更加大胆一些。

    冯卡傲所带领的舰队深入佩奇奇提的国土内,通过侵略佩奇奇提的土地来逼迫他们的主力舰队现身,而这也意味着奇洛恩正在对佩奇奇提发动全面战争——是时候该铲除这个宇宙中的害虫了。

    当冯卡傲所率领的席世娜第二舰队如同尖刀一般深深刺入佩奇奇提的国土内时,他们发现佩奇奇提的国内完全是外强中干的状态,一路上甚至没有遭到什么实质性的抵抗。他们将所有的一切都投入到了战争,支撑这个国家凭借着畸形的经济体系运行下去的只有他们国民的意志——那种对异族人深入骨髓的痛恨使他们即便生活上并不算很好也依旧能够死撑下去。

    佩奇奇提这个国家就如同一个净化宇宙的机器一般,所作所为皆为净化寰宇。

    可是,随着冯卡傲的深入,一直没有出现的佩奇奇提的主力舰队让冯卡傲和迪兰特都感到疑惑和不安。

    柯恩八十六年十二月,十分震惊的消息传到了迪兰特与冯卡傲那边——佩奇奇提的舰队出现在了奇洛恩的领土内,并且直指首都希洛之心。

    接到报告的迪兰特跟冯卡傲这才明白,风暴掩盖了他们的视野,佩奇奇提的主力舰队早已经偷偷绕过了暗角星系,顺着麦伦斯走廊前往了首都!

    柯恩八十六年十二月十三日夜,迪兰特、冯卡傲与斯特韩恩进行了短暂的指挥官会议,会议确定了让冯卡傲继续进攻佩奇奇提本土的行动方案,同时命令迪兰特立刻回防,斯特韩恩则是留在首都组织地面防御。

    对于奇洛恩来说,佩奇奇提的突然出现显然是打乱了他们的计划,现在奇洛恩本土处于完全空虚的状态,沿途的几个恒星基地在佩奇奇提的主力舰队面前完全是不够看的。可以说在希洛之心的被入侵是不可避免的。

    面对临近的灾难,奇洛恩的历史告诉她的子民们这正是应该团结一致的时刻。整个希洛之心上的所有奇洛恩人都进入了戒备状态,一切为了战争,一切服务于战争。工厂一刻不停地生产着战争机器,所有适龄男子都被集结到了军队进行训练,女人与小孩们也都被分配了适合的工作协助这场波及整个种族的战争动员。

    不过斯特韩恩明白,佩奇奇提的入侵将会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将会有无数人就此丧生,就算是能够抵挡住佩奇奇提的攻击,那奇洛恩也将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大量的人口将会消失,奇洛恩必将在数年内无法有效恢复元气。

    因此,斯特韩恩秘密下令,将数艘殖民船内部的受精卵培养装置安置在了一处地下堡垒内,这个设施可以保存三十亿颗严苛筛选过的奇洛恩受精卵,拥有自主孵化和培养所需要的一切设施和资源,同时配备了合成人来为诞生下来奇洛恩幼崽进行培养——足以保证就算是希洛之心上所有的奇洛恩人全部死亡,奇洛恩族也能够快速崛起。

    柯恩九十年六月二十三日,伴随着希洛之眼上恒星基地的失守和席世娜第四舰队的全军覆没,佩奇奇提对奇洛恩首都的入侵开始了。

    然而,不同于先前佩奇奇提那铺天盖地的陆军登陆,他们的陆军在此刻显得十分克制,那些陆军登陆艇滞留在希洛之心的轨道上像是在等待什么一样。

    延迟的登陆入侵并没有让奇洛恩人疑惑太久,很快奇洛恩人就明白了佩奇奇提的意图,同时他们也看到了何为地狱的景象。

    一些黑色罐装物体从佩奇奇提的主力战舰上被抛向希洛之心,密密麻麻的罐装物体像是虫群一样黑压压地压向大地,然后一个又一个的金属罐砸向大地,释放出了如同铁锈一般红色的气体。

    起初,奇洛恩守军还以为那是某种化学毒气,但很快他们就明白了那红气到底是什么。

    在气体蔓延全球后的几天里,大量的奇洛恩人出现了身体不适的症状。许多人的皮肤出现了密集的红疹,在经过了几天的咳血后,便是内脏器官的快速衰竭。到了症状后期,受到影响的病人会出现全身溶血、组织液化的情况,最终病人将会化为一摊粘连在骨骼上的血水恐怖地死去。

    奇洛恩的医疗部门将这种疾病跟以往得到的数据进行对比,并且集合了考古资料里对古老疾病的记录,发现这是一种被称作“贾沃疹”的可怕疾病,曾经招致了一个名叫“伊拉斯协约国”的古老文明的灭亡。

    由于这种病症没有任何疫苗和治疗手段,这让奇洛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而就在奇洛恩人陷入绝望士气低沉之时,全副武装、严密防护的佩奇奇提陆军趁机发动了进攻。

    绝望之中奇洛恩守军根本就不是佩奇奇提的对手,大量的军队被击溃,无数士兵被俘虏杀害,短短一周内,奇洛恩首都就已经丢失了大半土地,奇洛恩的其他星球上的情况也不容乐观。

    瘟疫与杀戮的俩把钝刀正在一点一点切磨着奇洛恩族的后颈,企图让恐惧与绝望先一步杀死奇洛恩。

    就在奇洛恩族濒临灭亡之际,受到贾沃疹感染且濒临死亡的斯特韩恩将个星球的总督叫到了一起,进行着最后的会议。他那溃烂的身体让人看着发毛,这如同被强核辐射摧残过的残躯与腐肉无异。但是斯特韩恩那仅剩的没有溃烂的一只眼睛依旧炯炯有神,就如同柯盟死前那般。后人已经无从得知那只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是奇洛恩意志的展现还是复仇之心的燃烧,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斯特韩恩在那场会议中做出了一个改变了整个奇洛恩族,影响了整个星河走势的决定。

    早在几十年前,娜尔哈兰就曾经跟奇洛恩赠送过一项“意识上传”技术,这项技术被奇洛恩的科学家与工程师们研究完善,并且凭借其原理逆向研发出了“人格矩阵”与“合成人”两项技术。但介于“意识上传”技术过于极端,并且这项技术本身并不完善,一旦上传意识的话将会无法进行意识的逆向处理,所以一直被国家科学院给封存着。

    而现如今,血肉的躯体已经无法抵挡疾病的痛苦,只有钢铁的身躯才能够在极端的幻境中赢得生机。

    “想想地下的孩子们吧……”斯特韩恩有气无力地说,“我们如果不能守住奇洛恩的土地,等到那些种子数年后的发芽之际,他们面对的又是什么?”

    斯特韩恩希望一整个种族的代价再拼死一搏,希望能够像先祖们那样将守护了无数岁月的土地传承给后人。

    “我们或许无法再感受到泥土的滋养、花草的芬芳,但是我们的后人可以,就让我们永远地守护着他们吧……”说着,斯特韩恩咳出了一滩血。那一摊血是如此的鲜红,就像是从未被污染过一样。

    斯特韩恩离世了,但他最后的命令却被执行了。

    柯恩九十年十月,这是震撼整个星河的时刻。奇洛恩族,这个经历了无数风雨的种族最终抛弃了他们的肉体,将自己的意识上传到了机械的身躯之中。他们此刻不再是奇洛恩,而是自称“奇洛恩最后防线”。他们誓死捍卫自己的家园与土地,他们要拼尽一切为后人们守护住祖祖辈辈珍贵的财富!

    抛弃了肉身的奇洛恩人展现出了惊人的战斗力,那或许是机械身躯的加持,或许是摆脱了肉身桎梏的自由亦或是对入侵者无尽的仇恨。总之,奇洛恩人成功抵挡住了佩奇奇提猛烈的进攻,他们甚至对佩奇奇提的部队展开来了反扑,让局势扭转了过来。

    奇洛恩族在此刻完成了又一次的飞升,他们抛弃了肉体,获得了更加强大的力量。

    虽然他们失去了作为一个严格意义上“生物”的定义,但他们并不后悔,他们知道在地下还有着奇洛恩真正的传承,希望的种子正在发芽,崭新的幼苗需要呵护。如果奇洛恩的大地在经历了浩劫后依旧会成为一个鸟语花香的天堂,奇洛恩的孩子们在还能够这天堂中尽情玩耍的话,那么就让“奇洛恩最后防线”成为那永恒的守望者,护后人万世静好!

    与此同时,在风暴之中航行的席世娜第一舰队迷失了方向,仪器的突然失灵让船员们怀疑舰队中是否出了内奸。

    正当席世娜舰队即将陷入哗变危机之时,肆虐的风暴突然变得安宁了不少,冥冥之中的力量仿佛在指引着席世娜第一舰队的方向。

    最终,席世娜第一舰队来到了一处位于风暴之中但却不受到风暴影响的星系之中,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群从未见过的人——他们自称是“虚境行者”。

    这是一群与一个叫做“虚境”的位面连接的团体,他们从虚境之中获得一种被称作“灵能”的能量,而能够灵活驱使灵能的人被称作“灵能使”,强大的灵能使甚至可以凌驾于物理法则之上,成为现世的神。

    虚境行者们说迪兰特是两批客人中的第二批,在他们之前还有一支迷途的羔羊来到过这里,只可惜那些羔羊在黑暗的未来中迷失了方向,走上了歧途。同时迪兰特也被告知,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整个星河未来的局势都将与奇洛恩紧密联系在一起,而迪兰特将会作为奇洛恩的代表带领着奇洛恩迎接一个又一个星河的考验,直到最后将会面对一个真正意义上左右星河万年发展的重要抉择。

    虽然虚境行者们告诉迪兰特许多关于他未来的事情,但是迪兰特完全没有心情听,因为此刻的奇洛恩还在水顺火热之中,他必须要马上回去拯救他的同胞。

    “正如命运所昭示的一样,你将会迫不及待地去迎接属于你的考验。”虚境行者们对迪兰特如此说道,“但是还请你记住,昔日弱小的被守护者回归之时,带来的礼物未必充满感激。”

    在虚境行者们神神叨叨的话语中,迪兰特带领着舰队离开了。

    在回去的路上,席世娜第一舰队的船员们还在兴致勃勃地开着虚境行者们的玩笑,认为“灵能”什么的实在是太扯了,可是当他们离开超空间航道的时候,他们惊住了。

    本应该还有几周航程才能到的首都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而毫无防备的佩奇奇提主力舰队正毫无防备地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席世娜第一舰队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刚刚经历了不可解释的“神迹”,同时他们也立刻就位,对佩奇奇提的舰队发起进攻。

    作威作福了半个世纪的佩奇奇提终归是迎来了他们应有的制裁。当席世娜第一舰队发起进攻的时候,佩奇奇提的舰队毫无招架之力,满编状态下战列舰队的凶猛火炮在一瞬间就将佩奇奇提舰队给淹没了,而当激光的余辉散去之时,留在那里的只有舰队的残骸。

    笼罩在奇洛恩头上名为“灭亡”的乌云终于消散了。

    当迪兰特重新踏上奇洛恩的土地的时候,他已经接受了这苦难之壤上发生的一切。虽然席世娜第一舰队和第二舰队的人都没有受到贾沃疹的影响而保持着肉身,但这并不意味着痛苦的事情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当迪兰特被那已经变为合成人的儿子带向他妻子的墓地的时候,这个经历了惊涛骇浪,挽救了奇洛恩的老英雄哭了。他为了奇洛恩奉献了一切,包括他的家庭,他拯救了奇洛恩但没能解救他的家人。他所做的一切只为换得苦难的奇洛恩能够有继续在这场群星游戏中继续博弈。

    群龙无首的奇洛恩终于是迎来了他的领导者。迪兰特接替了斯特韩恩的位置,继承了“奇洛恩救国委员会”的领导者位置,并改组了委员会,成立了“奇洛恩·武装政府”。经过这场浩劫洗礼的迪兰特和奇洛恩人知道,只有更加强硬的军事实力才能够在这个混乱飘摇的宇宙中生存下来。

    而武装政府也明白,那引发了奇洛恩内乱的恐怖袭击的策划者不是别人,正是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他们想借别国的手来除掉星河南部最大的势力奇洛恩。以那两个神棍的能力想要渗透奇洛恩是不可能的;斯文迪克·合作团体作为资源邦也没有理由背后插一刀;奥兰多·军政府被佩奇奇提入侵无暇也没有钱渗透奇洛恩;维洛维斯·亡庭军团也处于战争之中且两国相距很远,没有必要出手。

    而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不一样,南部的混乱跟正在扩张的佩奇奇提都是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最喜爱的收割对象。如果南部因为混乱而被佩奇奇提吞并,那么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在未来就可以高举“消灭种族洁癖”的正义大旗对南部进行征讨;就算是奇洛恩最后击退了佩奇奇提,那也会因为内乱而使国力衰败。无论如何都是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受益。

    考虑到未来跟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必有一战,奇洛恩·武装政府决定大力发展军工,为将来的战争做好准备。

    在迪兰特整顿国内后不久,远在佩奇奇提作战的冯卡傲接到了奇洛恩·武装政府的命令——彻底消灭佩奇奇提。同时奇洛恩·武装政府还跟正在陷入战争的维洛维斯·亡庭军团发出合作邀请,邀请他们加入对付佩奇奇提的作战之中。

    在当时的人看来,本来就已经快要完全消灭佩奇奇提的奇洛恩完全没有理由再邀请别人合作进攻,但对于当时的武装政府来说,邀请维洛维恩是为了未来铺路。

    维洛维恩作为星河东部最大的势力的同时,也是奇洛恩北上讨伐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的必经之路。虽然也有星河西部能够通往北部,但那里有众多如同堪培拉·原初者一样实力强大的堕落帝国,并且最重要的一条道路还被一个“军事孤立者”给占据,无法通行。

    正因如此,维洛维奇的实力奇洛恩必须要摸清楚,奇洛恩需要维洛维恩在这次消灭佩奇奇提的作战中展现出他们的力量。

    维洛维恩自然是进入了奇洛恩的全套,他们自认为奇洛恩是因为战乱而无力对抗佩奇奇提。只不过当他们发现奇洛恩目的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奇洛恩见识到了维洛维奇的势力并且没有给他们留下太多的战利品。

    柯恩九十三年七月,在奇洛恩摧枯拉朽般的进攻下,佩奇奇提这个星河害虫终于是被消灭了。所有癫狂的佩奇奇提人都被奇洛恩的士兵们统一消灭,那个曾今把灭亡的不幸降至他人头上的疯子终归是迎来了他们该有的报应。

    在消灭了佩奇奇提,奇洛恩人也在思考,他们还能为这星河做些什么。佩奇奇提这个疯狂的文明只是星河中的一个疯子,那星河之外呢?倘若那天,一个跟佩奇奇提一样的疯子文明从遥远虚空中来到了星河系,那该怎么办?

    总得有人站出来守卫星河,总得有人逆流而上。

    奇洛恩人在消灭了佩奇奇提之后深感他们在宇宙中的地位是不可或缺的,他们高举着奇洛恩的旗帜大声喊着他们所应该在这星河中担任的角色——一个守护者,一个为了天下苍生而奋不顾身的守护者!

    此刻星河内的人都知道,奇洛恩人已经化身为了星河卫士,捍卫着星河。

    可是,虽然佩奇奇提被消灭了,但他们所带来的余波并没有就此终结。

    很快,贾沃疹就在星河的其他地方蔓延开来,受到影响最大的便是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作为商人的他们经常会接触一些东西,自然也更容易碰到贾沃疹。可以说是报应,罗伦斯部族·贸易公司内所爆发的瘟疫夺走了大量罗伦斯部族人的生命,而他们那经商的特性也将贾沃疹散播到了星河各处,一时间,整个星河陷入了混乱。

    不过好在这种混乱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一个名为“上古看守者”的古代人工智能帝国向全星河提供了治疗该疾病的疫苗。虽然这些疫苗有很多是无效的,但起到作用的疫苗还是在一定程度上遏制了贾沃疹的肆意传播。

    经过此次事件之后,每个国家都或多或少受到了影响,各国的国力均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损害,每个文明都需要恢复其元气。星河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和平,各国的野心与阴谋也随着风暴的消散被隐藏在更深的地方。

    柯恩九十五年二月,奥兰多·军政府向奇洛恩提交了想要作为其属国的请求。奥兰多·军政府知道,奇洛恩摒弃了前嫌在他们最危急的时候出兵帮助已经是最大的慷慨了,再加上战争消耗后的奥兰多·军政府已经彻底失去了自保的能力,所以投靠奇洛恩是最好的选择。而奇洛恩在进行了综合考虑后也同意了奥兰多的请求。

    柯恩九十五年十月,奇洛恩在与斯文迪克·合作团体达成合作、消灭并占领了佩奇奇提、吸纳了奥兰多·军政府作为属国之后,已然成为了星河南部真正意义上的统治者。而现在奇洛恩要做的,便是消化佩奇奇提的资源、组编和重建海军,为了他们下一步的星海霸业打下基础。

    同时,在战胜了佩奇奇提后,一项特殊的科技被奇洛恩所掌控,并且在军事委员会的受理下交由了国家科学院进行秘密研究。此时星海之中的人们还不知道,在某颗荒芜的,时不时发生剧烈地震的星球之上,一项即将彻底改变星海局势的科技正在被悄然研发,当这项技术彻底成熟之时,整个星河都将陷入深深的震撼之中。

    柯恩一百二十年三月,在长达了几十年的和平后,一项发现还是打破了这星河之中稳定的氛围。

    在前往星河西部探索的科研船传来了一则消息——他们发现了一个上古时期的遗留造物,这个破碎的巨型人造物体将一整颗恒星给包裹了起来。这种堪称是神迹一般的工程造物对奇洛恩的科学家们来说是简直是不敢想象的,而在将残骸模型进行拼装和仔细研究了其构造机理后,奇洛恩的科学家们惊讶的发现了这个恒星级造物的作用——一个戴森球,将其修复后所产生的能量足以保证奇洛恩彻底摆脱能源上的瓶颈。但不幸的是维洛维斯·亡庭军团境内的一个虫洞通向这个存在着遗迹的星系,对方也发现了戴森球的存在。

    与此同时,在佩奇奇提的废墟上,奇洛恩的考古学家们发现了“撕裂者”的线索,那是一些被埋藏在地下深处的宣传标语。很显然,“撕裂者”的种族内曾发生过以此大规模的思想转变,他们的种族近乎是在一夜之间就立志于征服星河,并且他们还出现了一个被称作“鸿景”的社会现象,“撕裂者”们貌似是从这个位面注意到了些更高位面的存在,整个“撕裂者”的社会都在未来以所谓的“鸿景”为中心进行运作和筹划。

    同时,发现的线索还告知了奇洛恩下一个线索的所在之处。当奇洛恩的科学家们顺着线索到了坐标所标示的地方后,他们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黑洞星系,而在黑洞旁边有一个与他们之前所见到的截然不同的星门,没人知道这个休眠的星门通向何处,但有报告显示星河各处都存在有这样的星门。

    奇洛恩·武装政府明白,中场休息已经结束,新的征战即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