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宋:穿越靖康成徽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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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谈判(求推荐求收藏)

    看着城外缓缓而来的大军,赵栻深吸一口气。

    黑云压城城欲摧啊!

    “将士们,我是你们的主将,当今圣上的亲弟弟赵栻,我与你们同在。”

    城上军士听闻赵栻突然大喊,不由得都向他望去。赵栻面不改色,继续说道:

    “种将军被贼兵偷袭,生死不明,还不忘派人拼死突围,向我等传递敌情,我们要为种将军报仇。”

    “将士们,我们不能退缩,不能害怕,我们身后是满城百姓,如果我们退缩了,我们身后的兄弟就只能任人宰割,我们身后的姐妹就任人糟蹋,我们自己也会被杀死。与其坐着让他们杀,不如拿起手中的刀剑,跟他们拼个鱼死网破,我们要让贼人知道,他们每走一步,都要付出血的代价。”

    “请你们记住,我赵栻与你们都是袍泽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杀贼人,为种将军报仇!”

    军士们似乎找到了主心骨,古往今来,凡是跟皇家沾点关系的,在普通士兵和百姓眼中似乎就多了一份神圣。

    所以说,往往基层的那些人啊,才是最可爱的人!

    “报仇!报仇!报仇!”军士们齐声高喊,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

    近了,贼兵靠的近了,后方有投石车已经树立了起来,前锋已经停在弓箭射程之外,准备云梯等攻城工具。

    渐渐地,贼兵整装完毕,开始向城池进发,不断有贼兵被铁蒺藜扎住脚,但并没有阻碍攻城的进度,有领头的将军开始指挥军士清理拒马。

    赵栻见贼兵仍在弓弩射程之外,命令床弩准备,射杀前方主将,由于床弩一次射击比较麻烦,存量特制箭矢不多,难以大规模使用。

    “嘶”随着一声难听的空气撕裂声破空而出,贼军正在指挥清理拒马的前军主将像是一个气球突然萎缩下去,弩箭去势不减,继续向前,终于在穿透几人之后,没了劲力,引起贼兵一阵骚动。

    像是激起了贼兵的凶性,攻城部队的速度迅速提升,转眼间已到达护城河。城上射出漫天箭矢,贼兵人多,根本不用瞄准,唯一值得认真对待的是云梯下的盾牌手,但见应弦而倒者络绎不绝,随着箭矢的大量消耗,城上弓弦崩断声也逐渐响起来,而后贼兵到达城墙下,弓箭手与城上对射,城上伤亡也逐渐多了起来。

    “轰”一个巨石从天空中扑来,砸在赵栻身旁,身上的兵士立刻血肉模糊,鲜血溅了一身,他无暇顾及,紧紧盯着贼兵的攻势。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半个时辰,也可能是一个时辰,赵栻只觉得像是度日如年,贼兵如潮水般褪去,留下数百具尸体,城上军士一阵欢呼。

    但是赵栻知道,这是贼兵的一次试探,真正的攻城还在后边,于是要求各军抓紧休息,补充箭矢等军械。

    不过没过多久,有一贼兵骑马持节而至,向城门上高喊:“我家将军邀和王殿下城下一唔,双方互换战将。若和王殿下同意,明日日出之时,我家将军在城外十里处等候和王殿下。”

    互换战将?

    第一次接战,敌兵未曾爬上城头,我方尚未俘虏一人。何来换俘一说?

    赵栻一拍脑门,想起在牧野俘虏的耶律顺一,当时未曾处置,想着万一与金兵交战时,能否换取筹码,最不济勒索一些战马军械啥的,毕竟是金国大将耶律余睹的亲儿子,虎毒不食子,再怎么蛮夷之人,这点骨肉亲情总该有的。

    等等,对面的莫非正是耶律余睹?

    此外,说换战将,那是不是说明种骧、种彦崇还活着?

    必须去!

    眼下手上无将,赵栻虽然凭借后世的历史经验积累长于理论,但治军领兵事务繁杂,真要交给他全权处理,怕是一团糟。况且,种骧、种彦崇两人忠勇之士,只要有一线希望,必须相救,否则如何对得起死去的种师道、种师中?

    想到此处,赵栻朗声答道:“告诉你家将军,本王必当赴约。”

    众将官听到此言,想要劝阻殿下不要以身犯险,毕竟钦宗到金营投降即被扣留的事不久前才发生,但又知道若不去谈判,两位将军定是没有生还的希望,一时间颇为踌躇。

    赵栻当然知道他们的矛盾,却也知道自己在军中份量还不够,人贵有自知之明,况且这本身就是自己的选择。

    第二日清晨,赵栻随身带着十余人并耶律顺一,纵马出城,金兵将领已在等候。下马趋前后,但见耶律顺一挣扎着押解他的兵士,向着对面一阵叽里咕噜,乃是用蛮语交流,一边说一边对赵栻等人怒目圆睁,似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但见对面将领更不答话,趋前一部,向着赵栻微微作揖,身为辽国贵族,被汉家文化同化日久,对中原礼仪倒是有模有样,只听道:

    “本将以为和王殿下已经身死,没想到在此处见面,真让本将意外啊!”

    赵栻答道:“对面可是耶律余睹将军?但不知我种将军何在?”

    “正是本将,两位将军性情刚烈,被我拿下后一言不发,不过倒无性命之忧,只是有一位可能会稍许疼痛些。”说完,耶律余睹摆摆手,有金兵从人墙后方推出两人。

    赵栻见状,不由得心疼不已,但见种骧已断一臂,却未见包扎,方才挣扎推拉之下,凝固的伤口又有鲜血渗出,滴落在脚下。种彦崇除挂了点彩,倒没有什么大碍。

    赵栻恨不得立刻完成换俘,带种骧回去治伤,于是问道:“耶律将军打算如何换将?”

    耶律余睹微微一笑,“自然是一个换一个。”

    “我想贵公子的性命在你那里还是比较值钱的吧?以贵公子一命换我的两位将军,另外将军还要撤兵,返回南岸。”赵栻虽然心焦,但是也知道谈判需要讨价还价,后世在菜市场小摊小贩打交道的经验此时排上了用场。

    “哈哈哈…”耶律余睹像是听见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不知和王殿下何出此言?本将奉命来抓你,所带军士三万之众,这城池旦夕可破,殿下与这满城军民的性命尽握在我的手上,殿下此言怕是要贻笑大方了吧?”

    “我有几句话,想请教与将军,还望将军不吝赐教。”赵栻望着耶律余睹,缓缓说道。

    “请说,本将洗耳恭听。”

    “将军乃辽国重臣,但君主昏庸,奸臣当道,虽委身侍贼倒有情可原,后为金国立下大功,风光无限。但将军可知,眼下已处危急存亡之时?

    自金国皇帝完颜阿骨打去世,其弟即位,然二皇子为完颜阿骨打之子,且统兵在外,治军有方,又立下灭辽亡宋之不世之功,将军应是知道我汉家有言: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二皇子殿下一旦回朝,必然难逃夺兵削权之祸,将军身为二皇子属下,以后何以自处?待宋室亡国,外无战事,以将军辽国降臣,二皇子属臣,恐将军身后之事怕是要早做打算。

    我知二皇子正打算撤军北归,我若为将军,此刻必然会竭力劝阻二皇子,以免落得个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境地。

    不知本王所说,将军以为然否?”

    耶律余睹听完,知道所言非虚,他曾不止一次暗示过完颜宗望,但完颜宗望似乎毫无察觉。此外,作为辽国降将,若非战事紧迫,确实地位尴尬,由不得不考虑以后的事。

    但此时两军对垒,由不得他多想,当下说道:“和王殿下此言,不管对错与否,对今日战局好像没有关系吧?本将现有两个选择,一,一个换一个,我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以后我将再次攻城。二,本将现在立马攻城,到时候玉石俱焚,可就怪不得我了。”

    赵栻见种骧奄奄一息,越来越虚弱,知道到了该作出最后的决定的时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