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血大宋:穿越靖康成徽宗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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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初见黑三郎

    种骧自尽,众人救援不及,眼睁睁看着一代良将命陨当场,懊悔不已。

    关城榆叶早疏黄,日暮云沙古战场。

    表请回军掩尘骨,莫教兵士哭龙荒。

    军人,为什么一直被视为神圣的群体?不仅仅是那些辉煌的战果和保家卫国的功绩,更多的是那些义无反顾和舍生忘死的悲壮。

    众人为种骧收敛遗体,种彦崇以子侄之礼为其安葬,战事紧迫,丧事从简,军旅之人也不在乎这些礼节,除保留必要的警戒军士外,赵栻率全体将士全体缟素灵前祭拜,并亲自主持遗体告别仪式。

    一切停当,已是中午。赵栻顾不上悲痛,召集将官门讨论下一步计划。

    种彦崇听闻宗泽派人告诉耶律余睹赵栻的事,怒不可遏,情绪激动之下,不顾众人劝阻,带着几个人,翻身上马,出城往滑州去了。

    赵栻唯恐他有什么闪失,立即下令,留下部分军士将城中百姓往延津卫州方向疏散,自领大军紧向种彦崇追去。

    种彦崇等人一路策马奔腾,日落之前,已至滑州城下,当时听闻宗泽通敌,又加上种骧自杀,情绪失控,路上风吹马颠,已逐渐清醒,料想此间必有误会。但自昨天下午遇袭至今,已过去一日有余,这一路走来却并未见宗泽军任何支援的动向,滑州城距离封丘不过百十里,快马半日可至,金兵三万余人奔袭封丘,总不至于滑州城没有听到任何风吹草动。

    几人到了城下,城门紧闭,种彦崇向城上喊话表明身份,请求放行。哪只城上答道:

    “我等奉令,封锁城池,任何人不得出入,恕难从命!”

    种彦崇闻言大怒,“尔等可认识我?”

    “恕卑职眼拙,不识得将军,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没有上头的命令,我也不能打开城门。还请将军速速离去,如若不然,以贼人论处。”说罢,城上一将挥手,顿时想起一片弓弦拉动的声音。

    种彦崇的情绪本已稍显平复,听闻此言,顿时胸腔又被愤怒充满。心想自己在前线拼死杀敌,已至力竭被擒,叔父惨死,如今竟要以贼兵论处,来此兴师问罪,居然被倒打一耙,急火攻心,恼怒间,竟带领几人径直往城门冲去。

    但闻“嗖嗖”一阵箭雨落下,种彦崇等人全部栽下马来,种彦崇腿部中箭,血流如注,情绪激荡之下,直接昏死过去。

    另一边,赵栻行至大半日,天色已黑,军士来报,前方即为滑州城,遂下令停止进军,暂且安营。

    赵栻带领亲兵,来到城下,但见前方几具尸体,有兵士来报:

    “殿下,这几人正是种将军所带之人,身上均为箭矢所伤,看情形应是守城之人所为,但未见种将军。”

    赵栻听闻,不由焦急万分,策马近前,“我们是卫州兵,速速打开城门,让我们入城。”

    “楼下之人听着,不管你们是哪个部分的,我等奉令,封锁城门,任何人不得出入,速速离去,否则眼前躺下的那几人就是下场。”

    赵栻身边有亲兵大怒,“城上人听着,眼前之人是当今圣上之弟,和王殿下,尔等速速打开城门,跪迎殿下入城。”

    城上那将听闻是和王殿下,又有旁边兵士言道:“看身形确实和王殿下,和王殿下上次来滑州,我曾见过。”但他得到的将令是任何人不得出入,所以大感踌躇,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殿下稍待,我等这就向上头禀报。”

    赵栻问道:“你是何人?新到滑州城的?”上次来滑州城,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是大多数将官却都知道,城上这将领显然是新来的。

    “卑职阮二虎,前日跟随宋将军来到滑州”

    “哪位宋将军?宗泽将军可在城中?”赵栻疑惑,若新来将军必然在宗泽之下,必然不会让新来的将官担任城门防御重任,除非宗泽不在军中。

    “是宋江将军,大元帅府有令,命宗老将军前往济州府商议军情,滑州防务暂由宋将军接管。”那将倒也没有任何隐瞒。

    赵栻听闻大感诧异,记得哪本书上曾说过,宋江是在宣和年间起义,被张叔夜所败,接受招安,后来又反叛被剿灭,怎么在此处还能碰上?是历史发生了改变还是自己记错了,又或者书上有误?不过事到如今,想这么多也没用,只是不知道宋江其人是农民起义领袖还是《水浒传》里投机取巧之辈?

    “种将军何在?”

    “殿下所问可是适才闯关之人?适才那位将军腿部中箭,昏迷不醒,卑职已命人抬入城中送至府衙问话。”

    赵栻听闻,稍稍放心下来。

    不多时,但见城门大开,有一队身着精良制式棉甲的军士簇拥着一个将领鱼贯而出,尚未至赵栻马前,已开始弯腰作揖,口中称道:

    “殿下大驾至此,有失远迎,宋江惶恐,死罪死罪。”

    赵栻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宋江果然脸黑的跟炭一样,其他也没什么特色,估计脱掉这身戎装,跟普通百姓无甚区别。

    赵栻下马,对宋江摆摆手道:“本王现在军中,非在宫城,宋将军不必多礼,但不知适才抬进城的种将军现在何处?”

    “种将军?不知殿下所说是哪位种将军?”宋江满脸疑惑。尔后转过头去向身后人问道:“刚才有将军入城吗?”

    “启禀将军,刚才是有一队不知哪里来的军士,不听守将劝阻,硬要闯关,守将恐为贼兵奸细,已下令射杀,为首之人侥幸未死,现已被打入大牢,尚未来得及禀报。”

    “胡闹,立刻拿我将令,释放所抓之人,好生医治。”宋江呵斥道。

    然后,转过头来,向赵栻歉然道:“守将不辨是非,末将定会好生整治,好在种将军无性命之忧,实乃幸事。”

    “殿下请移步城内,权且歇息,让我等为殿下接风洗尘。”

    赵栻正要通知亲兵,让大军入城,只听宋江旁边有一人道:“宋将军,大元帅府令,命滑州城不得放任何一人入城,现在和王殿下带大军入城,怕是大元帅府怪罪下来,我等担待不起啊。”

    听闻此言,赵栻亲卫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火起,大军这两日受尽屈辱,如今到了自家阵营的城池里,却对入城百般阻挠,顿时一阵骚动。

    宋江见此情景,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