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次考试考了多少？”

    “二百八十三。”

    “二百八十三？人家孙家的孩子这次考了二百九，李家的也考了多少二百八十五，你不能努努力？学习是给自己学的，不是给我学的。”

    “我知道错了爷爷。”

    崔司逸垂下头，伸出手，摊开手掌。

    崔顾手持祖传戒尺，俯视着他：“我训斥你是因为你没有好好学习，不是因为你没考过别人。”

    “是。”

    “举高。”

    崔司逸将左手举高。

    戒尺落在崔司逸小小的一张手掌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知道以后应该怎么做吧？”

    “知道。”

    要好好学习，要考的比他们都好。

    ……

    他们的班主任是一个思想开放，幽默风趣的人，认为小学生该学的时候好好学，该玩的时候就要放开了玩。

    班主任将自身对浪漫与自由的崇拜不知不觉融入教学之中，悄无声息滋润这这些萌新的种芽。

    崔司逸耳濡目染，迫切的想离开爷爷的控制。

    ……

    四年的压迫终于让他承受不住。

    ……

    “第二名？”

    “是，第二。”崔司逸扬起头，看着那个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

    “考第二我挺开心的。”

    “考第二有什么可自豪的？手伸出来。”

    “我不。”

    他敢抬头看他的爷爷了，怎么不自豪？

    他敢对他的爷爷说“不”了，怎么不自豪？

    “伸手。”崔顾严肃的说到。

    崔司逸挺直了腰板：“我不。”

    “不听话了是吧？”

    “是！”

    “崔司逸！”崔顾扔掉戒尺，给了他一巴掌。

    崔司逸看到地上的学滴，捂住自己的鼻子。

    崔顾有些惊诧，担忧的看向他。

    崔司逸用手背蹭鼻血，蹭到脸上，看都不看崔顾一眼。

    戒尺之下是隐忍顺从的他。

    掌掴之下是勇敢自由的他。

    番外篇·旧戒尺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