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夫人...还绑架那些年轻女孩，摘掉她们的眼球，再训练他们，最后卖给城中的有钱人。”中年男人脸色苍白，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他们把盲人女孩买回去，关在地下室里...”

    他想到了什么，急忙补充道，“对了，还有儿童，我有一次撞见他们绑架儿童，装在货车后面，不知道运到哪里。我知道的就这些了，都说出来了！”

    “真是一家毒窟啊。”沈久道，“制毒、绑架、凌虐、人口贩卖，还包装成良心工厂，声称为盲人提供工作机会。我不是什么好人，不敢说我没有伤害过无辜，但你...”

    沈久话语间动作不停，他用匕首切开男子的眼皮，将他的两颗眼球剜了出来，在他哀嚎惨叫的时候，用匕首轻轻划开他的动脉。

    “你在摘除别人眼球的时候，竟然在微笑。”沈久看着身下扭曲痛苦的血人，声音平静，“既然那么喜欢微笑，你现在怎么不笑了呢？”

    中年男人空洞的眼眶直直盯着地下室幽暗的天花板，他微张着嘴，像是在怨毒地诅咒什么。

    扔下身后那具丑陋的尸体，沈久离开地下室，没忘记把地下室门重新关上。

    给死者一个寂静的空间，让他有时间回顾一生，这是最后的仁慈。这时候如果被人打扰，岂不是十分遗憾？

    离开地下室的沈久直接从窗户出去，再爬到三楼，他还维持着猫之轻灵的状态，弹跳有力，落地无声。轻轻一跳就有两米左右，丝毫不费力的跳进三楼，找到中年男人说的那间办公室，门竟然被虚掩着，里面好像有人。

    沈久躲在门侧，听到里面有两个人在交谈。

    “哎呀呀，真没想到，亚历珊德拉这么信任你呢。”一个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她就不怕被自己的武器切开喉咙吗？”

    “这就是她比你强的地方，另外，在切开她喉咙之前，我更想切开你的喉咙，看看你这令人恶心的灵魂里面还有没有其他脏东西。”一个有些病态的年轻声音。

    苍老的声音低低地微笑起来，“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艾丽卡，不要低估一个老太太的能量，她比你活得久多了。”

    门外沈久愣了愣，意外发现艾丽卡就在这个房间里，里面那个苍老的声音应该是高夫人。

    棍叟说过，艾丽卡为手合会办事。现在看来，高夫人和手合会也脱不了关系。

    “是吗？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亚历珊德拉催促你们加快动作，找到铁拳。”艾丽卡冷笑一声，“龙骨就在大楼底下，他们掏空了地底下，却被一扇门挡住了，需要铁拳的力量才能开启。另外，真纯会最近有动作，可能会针对我们，她需要其他人的援助。”

    “手合会五根手指，各有各的地盘，亚历珊德拉叼走了最肥的肉，就要有本事守住。”高夫人回道，“不过看在龙骨的份上，让她放心，我们不会让外人干扰行动的。”

    “那最好。”艾丽卡点了点头，“那就这样，等会媒体来了我们还得演一场戏，真恶心。”

    高夫人微笑着，面容慈祥。

    艾丽卡不想看她这张老脸，转身离开，刚推开门，心中传来一阵危险的预感，她喝道，“谁在外面！？”

    被发现的沈久并不慌乱，他轻声吐出一个玄奥的词语，群体惊恐术施法成功。推开门的艾丽卡愣在原地，脸上出现恐惧的表情。房间里的高夫人也呆住了，嘴里喃喃道，“我不要死，不要死...我要龙骨！我要龙骨！”

    艾丽卡精神抗性很强，短短两秒就要挣脱惊恐术，沈久用枪托重重砸在她脖子后面，她翻个白眼晕倒在地。

    确定艾丽卡暂时醒不过来，沈久走进高夫人的办公室，看着这个老太太还沉浸在惊恐的幻象中，沈久轻轻一叹。

    等高夫人苏醒过来时，她被五花大绑在地上，旁边是昏迷的艾丽卡，两人身上的武器都被解除，扔到了角落。

    沈久靠坐在高夫人的办公椅上，俯视这个老太太。

    “《圣经》诗篇说，祂要向恶人密布网罗；有烈火、硫磺、热风。”沈久问，“我没有上帝那么多选择，只有两个，刀或是枪，你想要什么？”

    沈久一手拿着匕首，一手拿着枪，眼中冰冷。

    这是一个二选一的问题。

    高夫人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你想要什么？”高夫人问。

    沈久翘起腿来。

    “财富，女人，荣耀，还有......寿命，我都能给你。”高夫人表现得十分冷静，像是肯定沈久不会轻易杀死她，这事还有的谈，“杀了我，你只能迎来手合会的复仇，一个古老组织的血腥追杀，那是你想不到的能量，这个世界每个地方都有我们的人。年轻人，这不是一个玩笑。”

    “看来你拒绝选择。”沈久声音平静，“那我帮你，各一半。”

    他走到高夫人身前，手中匕首十分稳定，匕首靠近高夫人的手腕，高夫人身体微微颤抖，她压低声音，像是一只被激怒的老母狼，“不要做错误的事，你只要选择另一条路，你能获得所有你想要的！”

    沈久的手稳定的压了下去，匕首轻快的切开阻碍。

    锋利的刀刃划开高夫人的手腕，深红的血冒了出来。

    高夫人发出一声尖叫，沈久速度很快，她的两只手，全都软趴趴的挂在手腕上。

    沈久站起身来，看了看窗外，刚刚高夫人的尖叫惊动了外面的人，有安保人员赶了上来，那些盲工却依旧麻木的做着手中的活儿。

    他抬起手枪，这把炼金枪械枪身优雅美丽，枪口却冰冷而无情。

    射出五发子弹，射中高夫人的四肢和喉咙，看到高夫人不可置信的表情，努力的往上抬着胳膊，想要堵住喉咙的缺口，却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咳咳的声响。

    沈久终于笑了。

    他鼓鼓掌，对濒死的高夫人说，“您听听，下面工厂里那些盲人忙碌的声音，他们在为你送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