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16日。

    《PLAY》火了，直接登顶岛省组合销量冠军。

    《老人与海》火了，ZG音乐联播榜，嗯，没上榜，实在是这时候的歌手太卷了。

    不过，传唱度很高，盗版碟卖得很火。

    而且在月底的时候，ZG原创歌曲总评榜，给了个最佳表演奖，在年底的时候，拿了个金唱片奖新人奖。

    这首歌真正爆的时候，是在2008年。

    同时，《父亲》也在一夜之间火了。

    上传12个小时，播放量83979，直接挤掉了火箭主场迎战爵士的比赛视频。

    14个小时后，播放量突破十万，最多播放置顶，不止如此，还有推荐视频置顶，最多评论置顶，最多收藏置顶……

    这个数据，即便放在2008年的也是相当可观的。

    16小时后，《父亲》就像是大风中蒲公英，遍地都是，各大视频纷纷搬运。

    虽然这个时候的优苦已经有了水印，但架不住牛人多啊。

    不过，在这个盗版为王的年代，谁也说不了谁。

    有人甚至连抠图都懒得做，直接用个大块阴影，将水印遮住。

    说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流量，就像一碗肥肉，大家争相品尝。

    虽然已经被优苦吃了大半，但各大网站也都分到了一杯羹。

    只是这饕餮盛宴只持续了两个小时。

    18小时后，优苦网利用横幅，发了条通告：

    国内首部微电影《父亲》，将与5月20日0点0分在优苦网首播。

    所有人都麻了，没想到这事还有后续，更没想到优苦网反应这么快。

    有种替人做嫁衣的感觉。

    但是流量是实打实的，这视频放在网上，删又舍不得，用又感觉被人摆了一道。

    怎么办？

    总之，鸡肋得很。

    说不得，等那微电影出来了，还得搬运一道，还要为它优苦引一波流量。

    小网站无所谓，有流量就是赚，难受的是小土豆，做领导品牌才一年多，眼看着就要被人压了一头，实在憋屈。

    其实，这个消息，早在朱向杨飞机落地赣昌不到三个小时就敲定了。

    不过，既然有人抢着给自己做宣传，他也乐得让子弹再飞一会。

    然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往山港，约邵彬做了第一轮采访……

    只是，怎么说呢？

    乏善可陈。

    他们问了欧阳维许多的问题，大部分得到的回答都毫无意义。

    “当你拿到这首歌的时候，第一感想是什么？”

    “嗯。”

    “嗯的意思是？”

    “还好。”

    “能不能具体说说？”

    “很不错。”

    “……”

    主持人被整得无语了，“很不错”比“还好”具体了多少？解释解释，一个字，具体什么？

    欧阳维却不管那么多。

    互动，她答应了，但该有的谨慎，必须要有。

    她秉承着，多说多错，不说不错的原则，尽量少说。

    生怕对方挖坑给自己。

    关键是自己根本分不清哪是善意哪是坑。

    所以，多点头少说话。

    后来，主持人也学乖了，不再抛话题性和开放性的问题，直接出判断题。

    “您这是准备回归乐坛吗？”

    “没。”

    “是需要照顾您的母亲，还是其他原因？”

    “是。”

    “……”

    这一个字一个字的蹦，让主持人心里一抽一抽的。

    就是在一旁看的朱向杨也无奈地撇过脸去。

    明明打电话的时候，欧阳维不是这样的，怎么到了摄像头面前，就高冷成这样？

    其实哪里是高冷，欧阳维这是紧张，双手握拳，指甲都快掐到肉里面去了。

    主持人也是有了脾气，不再按台本来，现在她的目的，就是要让欧阳维一句话说出三个以上的字。

    “你最喜欢的颜色是什么？”

    “蓝色。”

    “最喜欢的食物？”

    “都喜欢。”

    “……”

    结果主持人口干舌燥了，也没能如愿。

    在视频剪辑的时候，最后却留了个尾巴。

    “听说，这首歌的词作人顾立，是一名高中生？”

    “……”

    “是这样吗？”

    “是。”

    “《我和你唱同一首歌》和《时间都去哪了》也是他写的吗？”

    “是。”

    “你们是朋友？”

    “嗯。”

    “能不能约出来，一起聊聊？”

    “……”

    没等欧阳维给出肯定的答复，视频就结束了。

    这本是朱向杨为维持热度，而不得已发出的视频。

    就像网文中，两个爽点之间的过渡性篇章。

    只是没想到，运气来了，挡都挡不住。

    没有“爽点”，网友自己找“爽点”。

    “哈哈哈哈，小姐姐是不是在演我。”

    “主持人：我是在太难了。”

    “真是个傲娇的小可爱。”

    “维姐的皮肤好好啊，镜头这样怼脸上都看不出任何的瑕疵。”

    “啊——维姐和我用的是同一个导航网站——”

    “什么网站？”

    “叮咚导航，很好用的，完全没有广告，还可以自己添加喜欢的网页。”

    嗯，这是顾立找欧阳维帮的忙。

    也不用怎么做，只是在采访的时候，打开自己的电脑，点开叮咚导航就可以了。

    只要她坐在那，切换镜头时，总有一个角度能看到电脑屏幕。

    哪怕播放出来，看不清楚屏幕上的内容也没关系。

    顾立还准备第二手，就是找人在评论区里发言。

    其实这样的发言，在论坛上，贴吧上还有很多。

    点点滴滴汇聚，为他的网站带来了不小的流量。

    当然，这是题外话。

    “……”

    朱向杨不得不感叹，这届网友太好带了。

    上传不到12个小时，播放量突破5万，评论量3千。

    《父亲》这个话题是彻底火了。

    而且这个流量，是别人无法抢走的。

    门户网即便想要报道，想要做专题，但第一手资料都在优苦手中。

    他们做都得越多，反而对优苦越有利。

    看着与时俱增的访问量，朱向杨激动地向空中挥了一拳，不枉他亲自跑这一趟。

    或许，不用等到年底，就能干掉小土豆，成为第一个日播放量破亿的视频网站。

    接下来，是联系作词人顾立。

    欧阳维给了他手机号，具体的，她不参与，只是告诉他，顾立是高二的学生，可以六点左右联系。

    看准时间，朱向杨拨通了顾立的电话。

    自报家门后，朱向杨将来意说明了。

    顾立答应得很爽快，只是有一个要求：

    “我希望介绍我身份时，加上一条，叮咚导航网站创始人，在谈话时，也要加上这一个问题。”

    “……”

    现在的年轻人路子都这么野了吗？

    怪只怪自己考虑不周，现在这个系列节目要做下去，朱向杨能怎么办？

    只有捏着鼻子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