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无法传递到的心意
“所以,父亲,我又有一个弟弟了吗?”
“是的。”
纳卡洛伊这样问,在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她的脸色突然激动起来。
她跑到走道里大声喊:
“尺梦!特艾卡!还有拉莫!你们快点出来!我有大事要告诉你们!”
纳兰无奈的扶起额头:
“那罗……不用这么兴奋,你看你现在又吵到你弟弟妹妹们了。”
“怎么了姐姐?”
门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推开,他的脸上还沾着一些颜料,带着疑惑。
“尺梦你知道吗?我们又有一个弟弟了!”
“真的吗姐姐?”
“什么什么?特艾卡也要听!”
又一扇门被推开,特艾卡的双眼中带着些许疑惑,更多的是兴奋,
她焦急的望向纳卡洛伊,希望能够听到对方的下文。
“快点说啊姐姐,我也想听!”黑发的拉莫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推开了门。
“孩子们,冷静一下,我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
简单来说,你们有一个弟弟了。”
“喔噢!”
最先欢呼的是尺梦,他的红眼睛中跳动着喜悦:
“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
然后是一片寂静,除了纳卡洛伊以外的孩子都陷入了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的尴尬中。
纳卡洛伊在沉默一会后开口:
“对了父亲,弟弟的名字是什么他现在在哪里?”
纳兰笑了笑:“那孩子的名字是希莲华,因为他现在还在睡觉,我们就不要打搅他了好吗?”
孩子们听到这个,十分有默契的异口同声:
“好的!!”
“对了。”
纳兰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根毛巾,走到尺梦面前,把尺梦脸上的颜料擦干净:
“尺梦这次很棒哦,没有再把颜料弄在手上了,继续加油哦。”
尺梦很开心的点了点头,纳兰站起来带着微笑:
“孩子们,明天就是丰收的时候了,记得准备一下哦,我们民天一大早就要动身了。”
纳卡洛伊的表情突然凝固了一瞬间,接着立马恢复了正常。
“大家,跟我来一起准备一下吧。”
说完,纳卡洛伊示意她的弟弟妹妹们跟自己来。
“父亲,我们就先走了哦。”
纳兰点点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去处理今天的事情了。
他关上门,走到自己的桌子前面,拿起一支铅笔,又从自己袖口里拉出一条写满字的丝巾。
开始在丝巾的空白处写字:
——是我,纳兰,那个孩子我叫他希莲华,老实说,这是你不在后我取的第一个当然也可能是唯一一个名字,老实说我一直都不怎么擅长取名。
在取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想到了你,老实说,我当然也想到了你哥哥。
抱歉啊,没有只是想到你确实是我的不是,不过我也确实好久都没有看到卡西斯了,
我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事实上我们已经有七年的时间未曾联系过了。
这几年我的生活过得那可是相当好啊,还记得之前我待的那片薰衣草地吗?那里除了景色美一点,其他简直是什么都没有,
纳卡洛伊在那里待的都开始跟植物说话了。
好在卡西斯后面推荐我去了黑堡,当然,这并不是什么城堡啊,这个名字只是形容这里的情况,算是一种调侃吧。
这里的全名应该是:“黑色的土地像城堡一样长不出任何的花。”
很奇怪的名字对吧,
老实说我也被这个名字震惊到了,我根本都想不出来这里的开拓者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想出这么无聊的名字的。
我想,是你的话,你应该会说:“这个开拓者难得的跟纳兰一样无聊。”
话说这里的开拓者好像也是红眼睛。说不定他还是我的祖先,这样。以为我的祖先都这么无聊,我这么无聊不还是很正常的。哈哈。
这里的上一个领主死于一场野兽袭击,老实说我不是很信。
那家伙的治理让民众怨声载道,
征发劳动,乱收赋税,随意处置领地里的一切的同时还道德败坏。
他真的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人渣。
其实这家伙原本都在我的名单上挂着,结果还没等我行动他就死了。
忽略官方给出的疑点重重的解释,他应该是死于黑堡的某些组织之手。
说到组织,就不得不提到之前我们所了解到的那个名字叫做“芥子花交流会”的结社。
就在这几年,他们突然开始拜访起我来了,甚至还给出各种各样的条件,说我可能需要这样那样的东西。
那群人挺难打发的,他们甚至还在后来让一个相当于部长职位的人来对我纠缠不休。
说起来那家伙连我们的秘密基地都知道,情报网是真的厉害,但愿我们的第五个孩子出生这件事能够不那么快的传播出去吧。
因为我明天要带着他去参加丰收日嘛,万一出了点什么事岂不是会让大家很难办?
看,你老公依旧记着我们彼此之间的约定,我不会漏过此生的任何一个丰收节,我是这么对你说的对吧。
信守承诺可是我一直有在尽力坚持的。
总之,但愿明天能一切顺利吧,不过按照我的运气,明天大概一定是会出事的吧,
放心,我会解决的,大不了走到世界面前后大喊:
“其实我纳兰是[极冠巫师]你们就羡慕吧!”
我又不是丢不起这个人。
事实上在差点成为极冠巫师后,我就把自己分开,成了两个互相制约的人格,
至少能够延缓那些事情发生的时间吧,也许我在这中关键时刻,运气特别好呢?
其他大概就是这么多了,关于你想知道的卡亚叔叔的死因,我其实还在调查。
我真的越来越累了啊,我能感觉到,我正在慢慢的成为不再属于任何事物而独属于我自己的。
自我了。
可伦,其实我还蛮想你的。
丝巾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一处空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纳兰收起丝巾,站起身像门外走去,
脑子里是纳特的声音:
“你这家伙,甚至是在写这些东西的时候都没有说实话啊。”
“我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要写这些额,明明她都无法看到。”
“她能看到的,因为她永远都能在梦中看到我的所作所为。”
“纳兰,你应该知道的,你的时间不多了。”
“你不用担心。”
纳兰把丝巾放进袖口里,走到大厅。
他拿出一支钢笔,开始拟写今天的事。
“今年的丰收节就这么安拍好一些……”
城堡外,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