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之不一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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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世界的一角2

    行动还在继续。

    那些尸体自然是连灰也没留下。

    明燚还给梁湾介绍道,雍凉大地的一些地区也有阴阳师这一职业,类似于这些,基本上都已经加入到职业手册二部了。

    明燚现在在队伍中间,梁湾在他旁边,二人周边才是他们的队友。

    当明燚他走到墙角处时,一个180°翻转,背微躬,食指在梁湾略惊诧的眼神下,放到了她的嘴上,看梁湾没有说话的念头,手指了指后面。

    梁湾点点头,她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们的衣角在频繁的移动。

    明燚也点点头作为回应,从裤兜拿出一沓符,一个转身,直接扔了过去。

    他们这边的看到有东西过来,脚踩在地上一个用力,身体短暂在空中,一个翻身,便离战斗点有了些距离。

    当然,与他们敌对的也不弱。

    看一时半会离不开,唤出护盾挡在了身前。

    梁湾站在明燚后面斜45°的地方,看着那面前的护盾,有点好奇。

    明燚看这一沓符似乎奈何不了他们,便从背后的裤兜又拿出一沓符,直接扔了过去。

    符合他的风格,嗯?他怎么背过手拽我的手?

    梁湾轻轻把枪拿了出来,把枪托抵在明燚的手里,枪托微微一动,梁湾拿起枪,随着明燚又扔出去一道符,整个人低了下来,露出背后的梁湾。

    梁湾的一颗子弹沿着符的轨道打了过去,接着梁湾在墙上借力,一个斜跳,又是两颗子弹打了出去。

    随着他一声闷哼,被枪给打中,梁湾也从空中滑落,墙角对在了梁湾的肩处。

    嗯…这下估计就青了。

    明燚趁他病,要他们命,一道群体符下去,联合他们体内的子弹,直接让他们化作了干尸。

    “阴气过重,都是些走歪路子的。”

    明燚打量着周围的浮雕,有时还摸一摸,梁湾摸着自己的肩膀,适应了几下,跑到了明燚旁边。

    “这浮雕有讲究?”她是不是应该报历史专业?

    “没,只不过人不见了。”

    听明燚这么一说,梁湾才想起来,刚刚好像没见医师他们,按理来说,这不应该打手势吗?

    梁湾往后退了几步,斜看着墙壁,明燚退回来把干尸处理了,就看着梁湾用手在一个画女人的浮雕那乱转。

    “有机关?”明燚擦着自己的手走了过来。

    “有可能,我在找。”梁湾的脸颊贴在浮雕上,说话有点不清楚,手还在浮雕上转,感觉痒痒的。

    明燚走过去,也摸了摸,找到一点,按了下去。

    一个抽屉滑了出来。

    梁湾踮踮脚看着抽屉里的物件,问道:“这东西怎么分?”

    明燚很轻松就拿出了抽屉里的物件,是一个坛子,上面画着过去的人捕鱼的场景。拿出了三张符,一张在坛盖,一张在坛身,一张在地面。

    准备好后,明燚把坛盖给掀了起来,看了会黑黑的坛口,带着手套就伸了进去。

    “除了这个匕首,其他的都是装饰品,没有尸骨。”

    梁湾也带着手套,一边用纸把这些物件上黑黑的污垢给擦干净,一边问明燚:“没有尸骨你很失望吗?”

    “说不上失望,只是这种坛子一般要么用来诅咒,要么就是封印,大部分的材料都要用到人的尸骨,只是这次不是,有点惊讶。”

    梁湾点点头,看着这些干净的物件,问道:“每人一个?”

    明燚头微低着,眼皮抬了抬:“不需要,你全拿走就可以。”

    梁湾半个身子都直了起来:“我?不行不行,人要讲公平的嘛!”

    明燚把坛子放在一边:“现在你主要接触的人是下斗圈子里的,他们那里可没有什么公平之说,人多,实力强,自然可以有更多的东西。不要对他们有什么期待,他们跟毒贩子也没啥太大差别,都是亡命之徒。你要是谈量刑的话,一般这种都不止一个罪名。”

    “可这跟这些好像没啥关系?”梁湾抬眼看去。

    “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学着藏私,而且这些对于我们来说确实没啥用。我们不会常见面,就当做一份任务结束后的奖励吧。”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笑纳了,多谢队长。”梁湾说着就把那些物件抓到了自己的背包里。

    明燚站起来拍拍自己身上的土,暗撇了眼梁湾道:“好了,继续往前走吧。”

    梁湾得了便宜,自然是听明燚的。

    越往前走,越可以看到战斗的痕迹,至于尸体,估计早就被处理了。

    “小鬼,接我一刀!”一个穿着棕色马甲的,头带白布的男人从角落跑出来,单手拿着刀一个跃起就要往明燚身上砍。

    明燚身边出现了一种布满流光的护盾,他抬起手,无数流光在身前聚集,男人的刀与明燚的盾进行碰撞,男人发现哪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却也打不碎这盾。

    明燚的手一只手贴近裤缝,另一只手则背在身后,护盾早已消失,男人正喘着粗气,警惕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明燚的神情严肃且无情,梁湾看着他的脸,越发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还是隔着一层的。

    这里并非是“她”的归宿。

    “我可以练手吗?”

    明燚看着已经站起来的男人,点点头。

    “可。”

    男人虽然从感知上知道梁湾是个普通人,但既然被他们带来历练,那自然不能当普通人对待。

    法律条文自然可以暂时性忽略了。

    梁湾手里拿着两把匕首,腰微躬。

    男人双手拿着刀朝梁湾砍去,梁湾身子一斜躲了过去,右手拿着的匕首朝男人的脖子刺了过去,却被改变了轨迹的刀给挡住了。

    梁湾眼睛微眯,另一只手上的匕首直接朝上捅了过去,男人刀往前一倾,整个人朝后移去。

    梁湾右手拿着的匕首被她挽了个刀花,一个冲刺来到男人面前,右手的匕首朝男人脸上刺去,男人身体后倾躲过,梁湾的左脚却朝他的脸踢了上去,男人又一次躲了过去,梁湾此时右脚踩在他脚上,高高跃起,双手拿匕首朝男人刺去,另一把匕首坠落被男人踢飞免去了大腿被刺伤之痛,匕首与刀再次燃起了火花,只是这次,梁湾的手上多了几分刺痛。

    好在匕首质量不错,没有直接崩溃。

    男人手上的刀缠绕着雷光,整个人犹如离弦的箭一样冲过来,明燚微眯着眼睛,倒也没有动用自己的力量。

    他选择了让这场战斗继续。

    梁湾迅速爬起来拿到另一把匕首,男人已经到了面前,两把匕首艰难的抵在梁湾面前。

    梁湾感觉自己的腿快要支持不住要跪下来,两条腿的膝盖并在一起,与土面呈八字形,上面的压力让双脚不停往后滑动,梁湾咬了咬牙,双手不断用力,腰一个旋转,连带着身体也来到了一边,刀因惯性落在地上,梁湾一个转身匕首划到了他的脖子上,紧接着一脚提到男人的脊柱上。

    男人一个踉跄却很快恢复过来。

    梁湾皱着眉头,一个冲刺,匕首就朝男人的背部再度刺了过去。

    男人直接拿刀转身一滑,梁湾被打飞出去,男人摸着自己的脊柱,有些惊讶道:“小娃娃年纪不大,心倒是挺狠。”

    梁湾扶着墙壁站了起来,感受着男人拿着刀砍过来的气息,闭上了眼睛,脚踢到了男人的腹部。

    男人只感觉这一脚与之前的攻击不是量词,自己被狠狠砸到了墙上,无数砖块掉了下来。

    明燚的目光停到了梁湾的脚下,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梁湾在她一脚踢飞男人后,举起匕首一个冲刺就要把男人的头割下来,男人虽神志不清醒,但表面还是被一层膜覆盖。

    梁湾皱着眉头用匕首刺他的其他地方,均未成功。

    明燚靠在一边,轻生提醒:“你脚底的那张符应该还可以用一次。”

    梁湾点点头,把脚底的那张符贴到了匕首上,这次匕首成功破了膜,滚烫的热血从匕首上滚落下去,梁湾手一用力,那男人的头颅便滚了下来。

    脖子上的断痕倒是极为整齐。

    “当初上面给的东西之一,就是可惜了。”当初她坐上这个位子给的四件套,如今也不多了。

    地府的消息不值钱啊。

    “只要做的任务多,你可以更换任务奖励或者可以直接兑换。另外,你的战斗经验虽然还算丰富,但也有需要改变的地方。还有,以命换命的法子,你日后还是少用,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件好事。”

    梁湾自动忽略了一些语句,琢磨怎么让这具尸体消失的同时,问道:“我在这场战斗中,除了体系外,还有什么缺陷吗?”

    明燚从衣兜里拿出一个小瓶,梁湾转过身,明燚把瓶子里的粉末倒在男人和男人头颅上,很快,它们便消失不见。

    “当然,我若记得没错,你的子弹还没有用光,所以为什么不用枪。在战场上,我们要做的,是迅速消灭敌人来保全我们的命,自然要用最快捷最有效的办法去对付自己的敌人。对于我而言,暴力压制是个好办法,当然,有的人会选择为不同的敌人定制不同的战法以此来杀死他们的同时,满足自己的恶趣味。不过,目前来说,这两个方法都不适合你,你没有足够的经验来支撑这个定制的准确性,同样没有足够的物品和物理来进行暴力压制。”

    “所以我的战斗方式应该是怎么样的?”

    “你目前似乎在跟进九门的任务吧,地下的东西虽然古怪,但还不至于经常接触这种东西,修行者跟长生者还是有区别的,此外,我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修行者除个别外,对墓穴都不是很看重和喜欢,长生者不会去墓穴,而且无论是长生者还是修行者都要遵守规则。所以你的实力倒也可以挡住里面大部分的东西,机关,虽不能破解但可抵挡。简单来讲,你因为还不用必须做这类任务所以还有很长时间。只要你一步步来,到时候你可以兑换教授卡,这种卡只是因为当时的人没想出更好的名字,实际用途是可以根据你的所需来邀请一位老师来教你一个月。”

    梁湾默默记下:“多谢,下一次见面我请你喝酒。”

    “酒就算了,你还未成年。”明燚的目光扫过梁湾,接着道:“等下一次再说吧。日后你真有实力了,想见我也不难。”主要那时候是必须要接触了。

    梁湾沉默的点了点头,心里觉得,这地方可真大。

    “还想要知道些什么?明燚低头问着无聊看地的梁湾。

    “唔,想知道些什么吗?我们什么时候能走到头?”

    “再有十几分钟吧,这一路上的人估计早就被处理了,所以这一路很无聊。我们只需要确定在这里除过我们阵营外的所有人都被杀死就可以了。”

    梁湾原本想问一下雇佣兵的事,但想了想还是转了话头。

    “既然如此,我想知道我未来有退休的那一天吗?”

    “这个嘛,肯定有,但到时候能不能批是一回事,批下来了你能不能彻底退休是另一回事,再者,还有返聘这一回事。”

    梁湾思考着明燚的话语,接着问道:“什么叫能不能彻底退休?”

    “到那时候,肯定有仇人,敌人,他们闻风而来,人就不一定能走的出去了。”

    梁湾脸感觉有些僵硬,迟疑问道:“这个包括那些?”

    “谁知道呢,这就看你自己的未来了,毕竟有些哪怕你不做什么,他们依旧会对你有怨恨,而有的时候,哪怕你知道你的所做所为会得罪一些人,你也依旧要做。”

    梁湾点点头:“那个对于汪家,你了解多少?”

    “汪家?盗墓圈子里的汪家,最出名和你要应对的应该就是跟东北张家作对的那个家族了。那个家族虽然还算聪明,但也仅此了。也算是在挖掘人体的潜能吧,至少他们有一些人的能力倒是面前能称之为异能。不过成不了大器,当然不是对于我们,嗯,对于那些原本就在那个圈子里的人,也算是一个危机吧,不然他们怎么会说,是因为汪家所以几家才会越来越弱嘛。若说谜底的话,大概也与那坠落的陨石有关,诡异的青铜,从一定程度来说,他们也提供了些新思路。不过这种不是靠扎实修炼得来的,终究是不牢靠的。”

    梁湾忽略一些不能深思的内容,继续开口:“我怎么感觉,你觉得东北张家和汪家一样笨来。”

    明燚挑眉,低下头问梁湾:“你觉得长生重要吗?”

    “嗯,或许对于其他人来说很重要吧,对于我来说,活的长不长都无所谓,反正我又不在乎这个。”梁湾深思道。

    “他们之间的斗争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命中注定,没有什么秘密会永远被埋葬,更别提那个秘密早就有人知道了。其实长生并非不可寻,只是在这路上牺牲的太多,且,我们这个圈子并非是所有修行者的圈子,而在修行者中也并非没有人寻找着长生。这一切加起来虽有些复杂,但根本来讲,还是欲望。”

    “就跟医师说的,祖宗想什么,孙子不知道?”

    “噗咳咳。”明燚一开始是笑得,却被呛住了:“呵呵,医师说的这个,哈哈。咳,这个怎么讲呢,东北张家在很久很久以前被归为异类,虽然说陨石被古代的人称之为天石,是赐福,但并非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尤其是有东北张家这个人的例子。俗话说得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当初一些人觉得这东西属于入侵者,而与之相交的东北张家自然也被归为异类。大战就这么开始了。”

    梁湾不可置信眨眨眼:“可东北张家就是寿命长点,血特殊点,这血也不是真正的麒麟血啊,以前的人还能举城门,举鼎呢,我们又不行。还有,我怎么感觉这成星球大战了。”

    “重点是东北张家的选择,让他们觉得,东北张家与青铜同流合污,守护青铜门,改变历史,被改变的生理结构。至于星球大战,这个在很久之前就有了。至少据我很久之前的老大说,西王母这个女君主很奇怪,叫蚩尤这个名字的有三个。关于奇怪,我想的是,大概神话传说里有个西王母,另还有一个女君主西王母,不过传说和君主都有一个玄女,也着实令人生疑。不过我觉得,这应该是两个人。”

    悬疑盗墓片变成修仙片就算了,这咋还牵扯到星球大战了,难不成那些同人文写的其实也是对的,或者,那些就是三叔写的,只是小号?

    “确实奇怪,只是她们算古人了,也不好查验。对于齐羽跟吴邪像,你有什么感觉啊?”

    “你觉得他们像吗?”

    “不知道,我没见过吴邪,齐羽又了解不多。”

    “长相可以整,修,戴面具,至于一些行为,可以从小培养,比如练字。可一些事还是年长者更有优势,毕竟在别人的眼里,齐羽似乎到格尔木就没了,若齐羽不主动跳出来,身边没有卧底,周围人聪明一点谁会知道齐羽在哪。只要相似,谁知道是吴邪模仿齐羽,还是齐羽模仿吴邪,这还不是外人说的。”

    对呀,谁说只能吴邪模仿齐羽了,万一吴邪身边跟的不止张海客呢,齐羽模仿吴邪可比张海客模仿吴邪容易的多。

    进误区了,一开始因为齐羽年长,所以自然是吴邪模仿齐羽,还有书,可谁说就只有这一可能呢。

    明燚再次淡然开口:“其实吧,吴邪和齐羽究竟谁年长可真不一定。”

    “什么!”明燚看着梁湾惊讶,才有了些成就感,拍拍肩膀表示安抚:“别着急,听我说完,我这个年长的意思,跟你理解的年长的意思不一样。而且,我可没说,只有一个吴邪。另外,吴老狗的孙子叫吴邪很普通,但吴邪这个人名可不普通。我们觉得九门厉害,那自然有它厉害的点才是,所以你不妨大胆想象。”

    梁湾点点头,觉得自己已经傻了。

    这都什么秘闻啊!

    “这似乎有点邪门啊。”

    “九门吴家本来就很邪。包括他们的训练方法,成长方式。孤独,杀戮和坚守才是九门吴家的真相,不过跟二代和三代无关就是了。”

    “二代和三代是指九门专对付汪家的代称吗?”

    “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指吴家被埋葬隐秘的真相。九门大部分都这么选择,让自己的后人去对付汪家,而让自己家族的使命跟随自己一起被埋葬,等待日出的来临。”

    梁湾觉得这个问题也不能深讲,决定问点别的。

    “做这一行都有代号吗?”

    “只是方便而已。方便隐藏自己的身份,去其他界的时候也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开一些事。当然,在一定程度也避免了他们跟家人的接触。再者,代号不是唯一的,哪怕在同一个圈子里,一个人也有可能有很多代号。医师只是对你而言是医师,在这个任务内是医师,她之前的代号可不是这个。”

    “可以兑换真正的麒麟血吗?”

    “想给张起灵?先不提兑换它需要做多少个任务,你确定他的肉身能接受麒麟血?别到时候崩溃了,你直接被东北张家的人追杀。”

    梁湾擦了擦脸上不存在的汗水:“不会的,只是问问而已。另外,你们是如何看待天授又或者如何看待灵魂在不同环境下产生不同性格,看起来就像不同人格一样的这个问题。”

    “这个就跟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让人头疼,我个人觉得,这个问题取决于当事人和与他有关的人怎么想。有的事情本就是通俗而不易懂的。在没遇到这种问题前,我并不想过多深思这些问题,而且我也觉得,在没有经历这些问题前,我所说的一切,也只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已,不值一提。”

    梁湾撩了撩碎发,笑道:“也是,毕竟不是亲历者,我也只是想多点经验而已,避免遇到问题时手忙脚乱,现在看来倒有些操之过急了。”

    “只要不后悔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