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小媳妇,我相公全村最猛糙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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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店

    等她反应过来之后,许欢已经回屋把门关了。

    许欢回到屋里,看见面都泡软了,反而有些烦躁,这个讨厌的人竟然耽误自己吃面了。

    他没有注意到刚刚他拿出那些银票的时候,走廊里的店小二看了个清清楚楚。

    “你说的可是真的?”

    “此事千真万确,老爷,我可不敢说瞎话啊。就那个文文静静的小子,看着跟个庄户人家似的,结果刚才一掏出来我天一把银票啊,而且一张就是一千两的。”说着这话的时候,店小二的眼睛都红了。

    “你懂什么,我早就跟你说了,一定要擦亮眼睛。你别看那小子看起来穿得普普通通,可看他说话做事的气度可不一样。”老掌柜的哼了一声,“哼哼,故意这么普通肯定是不想招摇,可惜了,落在我们的手里。”

    “嘿嘿嘿。”

    一屋子里的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夜色如墨。

    许欢也睡下了,蒙州城的位置更北,所以也冷,他给自己盖了好几层被子安安稳稳的睡了过去。

    梦里,他和师父一起完美的完成了这回的历练,终于,他也成为了师父那样的厉害人物。

    这个时候,一把匕首插到了门缝里,一点点挪开里面的门锁。

    门开了,淡淡的月光倾斜下来。

    两个黑色的影子翻找着。

    ……

    沈晚娘这一夜也睡的十分安稳,也许是上路之后本就让人疲惫些,也许是这里的羊肉营养太充足了些。

    总之等她睡醒,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红豆抱着小辣椒来来回回的转,一抬眼看见沈晚娘,立刻笑道:“夫人你总算醒了,咱们小小姐比你醒的还早呢。”

    “她倒是早睡早起。”沈晚娘伸懒腰。

    “夫人,这里有粥有点心,你饿了吧,赶紧吃一点。”

    “我倒是不饿。”

    “可是小小姐会饿啊,你这不是为了你自己吃的。”

    “好吧。”伟大的母爱赶走自己的懒惰,沈晚娘起来乖乖吃饭。

    不过她左右环视了一圈,“红豆,怎么不见许欢他们。”

    “许大夫他出去了,说是帮着昨天那个病人讨个公道。”

    “这小子,还挺正义的。”

    沈晚娘瞥着霍椒,霍椒一双大眼睛,乌溜溜,手腕里挂着她亲手放上去的小铃铛,一动起来叮叮当当可有趣了。

    这铃铛是特质的,自带震动功效。

    其实沈晚娘给他戴上一直图好看,二来是也图个安稳,这样睡着了的时候万一有人抱她自己也会知道。

    沈晚娘正欣赏着自己和霍君安的杰作。

    外面有人敲门。

    “谁呀。”红豆大声问。

    “是我。”许欢的声音很小。

    门开了,许欢从外面进了来,一张脸难看的可怕。

    红豆不由得诧异,“小许大夫不是帮人讨公道去了,怎么回来看着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不顺利……”

    “我,我被偷了。”许欢哭了出来,“呜呜,师父,我带了五千两银票出来,竟然回来的时候找不见了。”

    “什么?”沈晚娘放下碗筷。

    五千两?

    而且这是许欢头一次哭了。

    沈晚娘忙把他按住坐下,“你可得好好回忆回忆,到底怎么回事,大概是什么时候丢的。”

    “我也不知道,我昨天还跟那个曹柳芬拿出来看过的,然后我就去睡觉了。今天早上我也没有注意丢没丢,我去了那个王家帮忙,事情办完了我就出来了,路上看见一个卖貂皮小袄的,我想着给小师妹买一个,这似乎一掏银子才发现银票和银子全都不见了。”

    许欢沮丧得不行,整个人一点光彩都没有。

    “师父,我对不起你。”

    “你啊,先别说对不起我,区区五千两我沈晚娘不是缺了这点银子活不了。我问你,从前我告诉过你没,遇到事情的第一时间要怎样?”

    “想办法解决问题。”

    “对啊,你在这里哭鼻子有什么用,你想没想过怎么解决问题。”

    “我这就报官去。”许欢起身要走。

    沈晚娘却对他摇摇头,“你报官有什么用,那银票是最好藏起来的,官府怎么给你找。”

    “那怎么办。”

    “我问你,你的意思是说这银票大概是昨夜到早上这一段时间丢的。”

    “嗯嗯。”

    “那你再想想,这期间都见了什么人没有。”

    许欢左思右想,“就是客栈里的人,还有就是王家人了。不过,我印象里没有人靠近我……”

    “那很有可能就是晚上。”

    沈晚娘仔细思衬了一会儿。

    既然是晚上,说明就是这附近的人吧,而且大概率是惯犯。

    沈晚娘心里了然了。

    “夫人,这件事怎么办呢?”红豆也问起来。

    沈晚娘却轻轻一笑,“别担心,我的沈晚娘的银子不是那么好偷的,走吧,我们先下楼吃点东西。”

    “啊?”红豆和许欢都很错愕。

    他们追着沈晚娘下楼。

    “夫人,丢了银子可不是小事,你怎么一点都不在乎呢。”

    “谁说我不在乎了,我不是告诉你们了,我的银子不是那么好偷的。”沈晚娘坐在客栈里头一边点餐食一边道:“银票早在给许欢的时候我就已经做了手脚。”

    “什么手脚?”许欢追问。

    “就是绞皮草的药草汁啊,我用那个涂抹在银票上了。这绞皮草虽然只是一种普通的野草,但用白矾加工过,就成了害人皮肤的毒药。

    许欢带在身上没事,那是因为他常年和我一起接触其他药草,这药材对他已经不起作用了。

    你们等着看吧,拿了我银票的人,顶多三五个时辰之内,肯定先是手干,手红,手心发热,继而是发痒,最后溃烂流血化脓。”

    沈晚娘说话的时候声音不高,但也不是很低。

    说话的同时,目光又扫过了客栈里所有的人。

    而他们几乎所有人都偷偷伸出了自己的手瞧瞧在看。

    沈晚娘皱眉。

    难道这客栈就是一家黑店?

    正思量的时候,就看见那小二哥奔着掌柜的过去了,一阵耳语。

    掌柜的点点头。

    沈晚娘这边示意自家的高手镖师跟上了那人。

    而沈晚娘目光落在那掌柜的身上,人也故意走过去转了一圈。

    淡淡的药味正从他的身上钻出来。

    好家伙,这老东西真是开黑店的,估计偷了自家的银票放在别处不放心,还带在自己的身上了。

    等掌柜的去了后院偏僻的地方,沈晚娘直接簪子一横,对准了他的喉咙,“偷我的银票,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