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火焰燃尽一切
“慢点,这里的沙地会往下陷。”
这是坤州地下世界中,白墨开口警告。
他们正在穿越一片松软而危险的沙地,这里的地质结构特殊,沙土松散,一不留神就可能陷入深不见底的沙坑之中。
在坤州的地下,存在着无数未知的危险,这片沙地只是其中之一。
昏暗的光线下,沙地表面泛着幽幽的光泽,仿佛隐藏着无数秘密。每一步都必须小心翼翼,以防不测。
谢叶和吴婷雨紧随其后,她们的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心中充满了对这片地下世界的敬畏。
山君则以他那敏锐的感知,时刻警惕着四周的动静,为队伍提供额外的安全保障。
他们的脚步在沙地上留下了一串串深深的脚印,但很快就被细沙重新填平,仿佛从未有人踏足过这片土地。
沙地中偶尔传来沙沙的响声,那是沙粒滑落的声音,提醒着他们每一步的重量。
在这片沙地上,时间仿佛变得缓慢,每一步都充满了紧张和谨慎。然而,正是这种缓慢而稳健的前进,保证了他们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地下世界中的生存。
随着他们逐渐深入坤州的地下,沙地的危险渐渐被抛在身后。但白墨知道,这只是开始,他们将面临更多未知的挑战。
当白墨一行人继续深入坤州,前往土穴的途中,他们遭遇了地下世界独有的奇诡生物。
沙丘之中,忽然鼓起一个个圆滚滚的大土包,仿佛有什么生物在沙下潜行,正欲破土而出。
这些土包在沙地上缓缓移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它们的形状不断变化,时而拉长,时而缩短,表面布满了粗糙的纹理。
就像是沙丘的一部分突然获得了生命。随着它们的移动,沙土簌簌落下,露出了它们真正的形态。
这些生物的皮肤与沙地融为一体,只有在它们移动时才能隐约看到身形。
它们的身体呈现出一种奇异的沙金色,上面布满了细小的鳞片,这些鳞片可以在沙中自由滑动,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
眼睛是两个黑色的深邃孔洞,没有瞳孔,却似乎能洞察一切。它们的四肢短而粗壮,爪子锋利,适合在沙地中挖掘和攀爬。
最为奇特的是它们的头部,长着一根长长的触须,触须的顶端是一个吸盘,这是它们捕食和感知周围环境的工具。
它门在沙地中穿行,可以感知到上方的振动,当白墨一行人的脚步声引起了它们的注意,它们便开始聚集,准备发起攻击。
这些生物虽然外表奇特,但它们的力量不容小觑,它们的爪子能够轻易撕裂猎物,而它们的触须则能释放出一种麻醉液,使猎物陷入瘫痪。
白墨停下了脚步,他能感受到这些怪物的奇特。
“这是什么鬼东西?”一片的谢叶开口说道。
谢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异和戒备,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些从沙丘中鼓起的大土包,眼中闪烁着对未知的好奇和对潜在危险的警觉。
“根据族长告诉的信息,这应该是沙丘行者。”
白墨沉声说道,他的目光如炬,紧紧锁定着那些在沙丘中缓缓移动的土包,心中快速回忆着族长所描述的这种地下生物的特征。
“不过没关系,看我的触手缠绕!”
他决定采取行动。他的身体微微一震,随即无数黑色的触手从他的体内爆发而出,如同夜色中伸展的阴影,迅速而无声地向沙丘行者们蔓延。
这些触手表面覆盖着一层粘液,它们在沙地上滑动,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只有沙沙的摩擦声在空旷的地下空间中回荡。
触手的移动速度极快,它们在沙丘之间穿梭,仿佛有自己的意志,寻找着目标。
当触手接触到沙丘行者时,它们立刻展现出了诡异的力量。触手紧紧缠绕住这些生物,将它们从沙地中拖拽出来。
沙丘行者们挣扎着,试图用它们锋利的爪子和吸盘反击,但白墨的触手异常灵活,轻易地避开了它们的攻击。
触手的力量逐渐增强,它们缠绕得越来越紧,将沙丘行者的身体紧紧束缚。沙丘行者的挣扎变得越来越微弱,它们的身体开始变形,骨骼在触手的压迫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白墨的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他的眼神冷漠而坚定。他的触手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攻击,更带有某种诡异的力量,它们在缠绕的同时,开始吸取沙丘行者的生命精华。
沙丘行者的身体逐渐干瘪,它们的力量和生命力被触手吸收,最终变成了一具具干枯的尸体。
整个过程中,白墨的触手展现出了一种超乎寻常的控制力和杀伤力。它们在沙丘之间舞动,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生命。
沙丘行者们,这些地下世界的守护者,在这诡异的力量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最终,当所有的沙丘行者都被白墨的触手击杀,地下世界再次恢复了宁静。白墨收回了他的触手,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微笑。
“还有多久就要到土穴了?”白墨询问拿着地图的吴婷雨。
吴婷雨仔细查看着手中的地图,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坚定和期待。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估算着他们目前的位置和土穴之间的距离。
“如果地图没有错,我们大概还需要一天的时间就能到达。”吴婷雨抬起头,目光在昏暗的地下通道中寻找着白墨的身影。
白墨点了点头,他的目光在吴婷雨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转向前方的黑暗。“很好,我们继续前进。保持警惕。”
一行人继续在坤州地底深处穿行。
离州,一处镇子。
血色孢子的感染如同一场无声的灾难,悄然蔓延在百姓之中。
那些被感染的人们,他们的行为变得异常疯狂,肢体动作扭曲而失控,仿佛被某种黑暗力量所驱使。
他们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清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血红,瞳孔扩张,闪烁着不属于人类的狂野光芒。
脸上的表情扭曲,时而露出狰狞的笑容,时而表现出极度的痛苦和愤怒。
感染者的四肢开始出现不自然的扭曲,肌肉在皮肤下不规律地蠕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体内挣扎着想要逃脱。
他们的手指变得异常灵活,时而伸展得笔直,时而弯曲成爪,指尖的指甲变得锋利,如同野兽的利爪。
在极度的疯狂驱使下,感染者开始攻击周围的一切生物。他们会扑向任何靠近的动物,用牙齿和爪子疯狂地啃咬。
不顾鲜血和碎肉飞溅,只为了满足那股难以抑制的原始冲动。他们的嘴角常常挂着血迹,脸上沾满了猎物的血肉,却毫无所觉,只是一味地发泄着体内的暴力和欲望。
发泄的方式多种多样,有的感染者会疯狂地撕扯自己的衣物,有的则会用力捶打墙壁或地面,甚至不惜伤害自己。
他们的身体在这种自我折磨中变得更加畸形,皮肤上布满了抓痕和瘀青,却似乎完全感受不到疼痛。
随着感染的加深,这些百姓的行为越来越失去理智,他们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奔跑,发出无意义的尖叫和咆哮。
成为了离州的一道美丽风景。
他们的疯狂不仅给自己带来了痛苦,也给周围的人带来了深深的恐慌和无助。
血色孢子的感染如同瘟疫一般,迅速夺走了人们的理智,将他们变成了狂暴的存在。他们的疯狂行为,不仅是自我毁灭的前兆,也成了周围人恐慌与无助的源头。
感染者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原始的野蛮。他们的牙齿在生物的肉体上撕咬,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声。
他们的爪子在空气中挥舞,寻找着下一个可以发泄的目标。他们的身体扭曲着,肌肉在不自然地膨胀和收缩,每一次动作都伴随着皮肤下孢子的蠕动,仿佛有无数小虫在皮肤下爬行。
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位年轻的弟子,眼中充满了恐慌,向他的师父寻求答案:“师父,这怎么办呢?”他的声音颤抖,显露出内心的不安和迷茫。
而他的师父,一位经验丰富的老道士,面对这种无法用常理解释的灾难,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决绝。
他知道,面对这种传染性极强的疯狂,传统的治疗手段已经无能为力。他的声音沉重而坚定:“烧了!烧了!全部都烧了!”
这不仅是一个命令,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老道士知道,只有通过火焰的净化,才能阻止血色孢子的进一步传播。
尽管这意味着要牺牲那些已经被感染的无辜者,但这也是为了保护更多的生命,为了阻止整个离州陷入更深的灾难。
火焰在离州的大地上燃起,火光冲天,烟雾弥漫。弟子们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矛盾,但他们知道,这是必要的牺牲。
他们亲手点燃了火焰,将那些被感染的百姓,连同他们的疯狂和痛苦,一同化为灰烬。
“为什么龙州还没人支援,为什么没有修士管这些事情。”弟子的疑问在空气中回荡,透露出对现状的不满和对援助的渴望。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解和焦虑,因为面对如此灾难,他本以为会有来自龙州的修士们挺身而出,施以援手。
老道士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无奈。“这个世界,有时候并不像我们期望的那样,有修士愿意挺身而出。”
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在讲述一个不争的事实,“龙州的修士们,或许因为种种原因,未能及时得知这里的情况,或许...他们有着自己的顾虑和计算。”
在这个世界里,修士们往往追求的是个人的修炼和突破,对于世间的苦难,并非所有人都愿意插手。
有些修士可能因为害怕血色孢子的感染而选择回避,有些则可能因为路途遥远或信息闭塞而未能及时赶到。
还有一些修士,可能出于对力量的渴望,对于这种灾难视而不见,甚至可能在暗中观察,寻找着可能的利益和机遇。
“那我们该怎么办?”弟子的眼中闪烁着迷茫和求助的光芒,他看着老道士,希望能找到一线希望。
老道士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变得坚定:“我们不能等待别人的救援,我们必须依靠自己。”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屈的精神,即使面对如此艰难的境地,也不放弃任何一线希望。
他们将用自己的双手,点燃火焰,照亮黑暗,即使这火焰微小,也要努力燃烧,成为抵御灾难的光和热。
在离州的府邸内,一位膀大腰圆的官员,面色涨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他的双手紧紧抓住对面修士的衣领,将他拉近自己面前。
官员的声音在大厅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恐慌:“你不是说不会传染吗?你看看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修士的脸色苍白,他的眼神躲闪,不敢直视官员的目光。他的声音颤抖,带着一丝辩解。
“我...我确实这么认为的,大人。那些血色孢子,我以为它们经过改造,不会像传说中的那样传播...”
官员的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容,他的笑声中带着讥讽和失望。
“你认为?你的一个‘认为’,就让整个离州陷入了灾难!看看外面,那些疯狂的百姓,那些被感染的生灵,都是你的‘认为’造成的!”
官员的怒吼如同雷霆,震得大厅中的装饰微微颤抖。修士的身躯在这怒吼中显得更加瘦弱,他的头低垂,无法回应官员的指责。
官员松开了手,修士踉跄地后退了几步,险些摔倒。官员指着门外,声音中带着无情的讽刺。
“去吧,去看看你的‘认为’带来的后果。看看那些因为你的自信和无知而受苦的人们。”
“要是皇帝震怒,我的官职可就丢了!”官员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自己未来的担忧,他的话语中有着对权力的渴望和对失去一切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