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吾乃冠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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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贵不自知

    霍嬗给了刘彻巨大的惊喜,不只是看到了霍嬗所练的兵锐气十足,更因为霍嬗这位少年将军的意气风发、年少轻狂、鲜衣怒马,这简直就是当年的那个霍去病!

    双边马镫的出现,更是给了刘彻和卫青巨大的惊喜和意外。以他们的战略眼光,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看似小小的改进对于骑兵带来的巨大帮助。

    然后,然后就是刘彻下令建章营骑继续操练。

    至于霍嬗,又被叫回了长安、回到了未央宫。

    仔细和刘彻、卫青探讨了如果使用,如何制造双边马镫,以及重点提出这玩意儿技术门槛低,暂时只能给精锐骑兵使用等等。

    不是大汉无法批量制造,而是要出奇制胜给匈奴人一个狠狠的打击。

    刘彻和卫青自然也明白,现在可以就开始大量的制造双边马镫,可是也需要尽可能的保密。士卒可以适应、练习,然后在大战的时候派上用场。

    看着霍嬗无精打采的趴在案几上,卫子夫宽慰说道,“嬗儿,都已经准许你出宫、练兵了,现在回来也就是让你歇几天。”

    刘据也劝着说道,“嬗儿,你出去练兵一月有余也不回宫,哪有这个道理!”

    霍嬗更郁闷了,看着卫子夫和刘据说道,“姨婆、表叔,我可是外臣啊,现在你们都觉得我住在宫里是理所应当,好似这里就是我的家一般。真要是长此以往,我可怎么办啊?”

    听到霍嬗的话,卫子夫和刘据也都是愣了一下。

    在他们的潜意识里,霍嬗就应该住在未央宫,这里就是他的家。

    霍嬗还是小豆丁的时候就在宫里,不是皇帝带着,就是在椒房殿到处乱跑,大家都习惯了看到他在未央宫来去自如、无拘无束的样子。

    刘据憋着笑,说道,“过两年就好、过两年就好。”

    卫子夫仔细想了想说道,“要不你娶妻吧,到时候就该让你出宫了。”

    按照汉朝的规定,‘女子年十五以上至三十不嫁,五算’。也就是说十五到三十岁之间不结婚,那就要缴纳五倍的赋税。

    而汉朝皇室成亲的年龄也普遍比较早,十五六、乃至十四,都非常正常。

    霍嬗果断拒绝,“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卫子夫就赶紧劝道,“嬗儿,你到底是要成家。我给你寻个合适的人家,可好?”

    “不成婚,等我建功立业再说,等我找到了心仪之人再说。”霍嬗就更加干脆了,“实在不行过两年我先纳个妾,总不至于担心我霍家血脉了吧?”

    卫子夫和刘据被霍嬗这不要脸的样子给彻彻底底的整无语了。

    不娶妻先纳妾,这不就是当年霍去病的操作么。

    到了霍嬗这里,他更有底气了,事情都往霍去病那里推,因为有家训。

    而且不好明言的就是霍家擅长有私生子,这就更加一言难尽了。

    政治婚姻等等,霍嬗很有可能逃不掉。但是他不想早早的就成亲,不想稀里糊涂的有个妻子。

    所以能推就推、能躲就躲,要不然真的很有可能被安排一个公主什么的。

    汉朝这边表兄妹什么的成亲也不是新鲜事,霍嬗觉得最好还是不要掺和太多。

    刘据就问道,“嬗儿,怎么父皇去看你练兵,忽然就回来了?”

    “练兵练的好呗,陛下高兴就把我叫回来了。”霍嬗有气无力的说道,“姨婆、表叔,要是过几天陛下让少府、大司农召集工匠或者收购铁器,你们一定要帮着做好此事。”

    大司农是外朝官,主管财政,凡各地田祖口赋之收入、盐酒专卖、鼓铸的统制等等都归大司农管。

    少府实际上也是外朝官,其中一个职责就是管理帝室财政。

    卫子夫严肃问道,“嬗儿,可是有大事?”

    “大事,也是好事。”霍嬗就含糊着说道,“表叔一向不喜欢四处用兵,这一趟说不定能减少战马、士卒损耗。”

    刘据连忙说道,“嬗儿,我不是不喜欢用兵,只是觉得不该用兵太甚!”

    霍嬗随即翻了翻,将别在后腰的面具取出,“姨婆,让人给我制几张面具。”

    卫子夫看了看霍嬗,大约也明白霍嬗的意思,因为先前卫青也吐槽过霍嬗想法太过跳脱。

    刘据也知道这事,打趣说道,“你打仗的时候戴上甲胄,有面甲。”

    “那些面甲戴着不舒服,还是我自己制几张。”霍嬗就说道,“还有我的甲胄,舅公说要送我几副。姨婆也想想法子,给我制一副重甲。”

    卫子夫连忙说道,“嬗儿,重甲虽说不错,只是你所带骑兵皆是轻甲,重甲怕是不合适吧?”

    卫子夫还是有些眼光的,霍去病当年擅长带领轻骑长驱直入、大迂回包抄,重甲自然不合适。

    “我一人双马、三马,一匹马专门驼甲胄。”霍嬗就笑着说道,“姨婆,我还是喜欢冲阵!”

    卫子夫和刘据对视一眼,心里忧心忡忡。这个嬗儿好像偏偏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之尊贵、特殊,只是想着打仗,好像还觉得不够凶险的战事配不上他的身份一般。

    可是他们没办法劝,霍嬗这样的性格不只是皇帝喜欢,大将军卫青也非常欣赏。

    皇后、太子,和皇帝、军侯看待一些事情的观点,还是有些不同的。

    刘据无可奈何,转移话题,“都说你现在开始用棍了?”

    “也不算是完全的棍,是殳。”霍嬗开玩笑说道,“伯也执殳,为王前驱。”

    刘据打趣说道,“那还是棍,楚人多喜欢殳。”

    殳本来也就是先秦时代一种著名的古代车战兵器,一般也认为是由原始社会中狩猎用的竹木棍棒发展而成。

    甚至这种武器也被认为是后世狼牙棒的前身,不过狼牙棒被认为是宋朝时才普遍出现。

    霍嬗也不在意那些,说道,“表叔,过些时候我去你那选几匹马。”

    刘据也不小气,说道,“行,你去选几匹好马,在我那也没太大用处。”

    “给我几匹驽马。”霍嬗继续说道,“最好是老了,不太能用的。”

    这一下刘据就奇怪了,“嬗儿,你要驽马有何用?”

    “闲着没事,要几匹驽马。”霍嬗含糊着说道,“弄死了、弄废了,表叔可别怪我。”

    卫子夫第一时间想到了霍嬗可能是想要吃马肉,对于马肉,如今还没有人喜欢吃。只有在极端的情况下,如战争、饥荒、瘟疫等,才会不得已而食用马肉。

    对于士兵,尤其是骑兵来说,马就是最好的伙伴,出于感情也是不会轻易吃马肉。

    另一方面马不只是可以成为战马,也可以是挽马,可以拉货、耕地。

    刘据大概也想到了这些,欲言又止,许久后才说道,“随你。”

    一个侍女轻手轻脚进殿,“启奏皇后殿下、太子殿下,陛下传召君侯。”

    霍嬗起身,对卫子夫和刘据说道,“姨婆、表叔,我先前说的那些千万记住了。表叔要是能抢下来这差事,一定要抢下来。事情做好了,陛下夸赞那都是应该,表叔在军中也能得一些名声。”

    听到霍嬗这么说,卫子夫和刘据一下子来了精神,先前只是说少府等等,他们自然也会配合,这也算是讨皇帝欢心。但是现在能够在军中得到声望,那就不是小事情了。

    刘据这个太子品行、能力都不错,但是军中没有任何威望,现在只能靠大将军卫青护着。

    刘据立刻起身,一揖到底。

    霍嬗也慌忙回礼,说道,“这事情陛下问了,就朝我身上推。不过想来陛下不会责怪,表叔要万万重视、亲力亲为才好。”

    卫子夫也连忙说道,“太子,千万记好了,莫要辜负冠军侯辛苦谋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