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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七十七《超级训练师》(40):寒风、冷兵、热血、沙场

    宋朝床弩的制造工艺非常讲究。

    弩臂采用竹子、杉木、牛角等复合材料制成,保证弩臂弹性和牢固的完美平衡。

    弩弦以牛筋、牛皮等材料为主,使其达到韧性最佳的效果。

    弩机是床弩的核心部件,装在弩匣内,前部是用于挂弦的弩牙,后部有瞄准用的“望山”,上面标有刻度,便于按照不同的距离,调整发射角度,以此提高射击的命中率。

    《武经总要》里记录的这种使用复合弓的床弩足有八种之多,可以依弩的强弱和射程分为两类。

    射程约为一百二十至一百三十五步的双弓床子弩(上面装有两张弓)以及威力更强大的射程也远上一倍的三弓床弩(弩臂上的三张弩弓,前端安两张,后面装一张,也是前后相对安装)。

    三弓床弩又叫“八牛弩”,表示用八头老牛的力量才能拉开它。

    用人力开弩,一般需二十至一百人,一般射程在二百至三百步,即三百七十至五百六十米左右。

    因为它使用的弩箭和一般士兵使用的长枪差不多,所以又叫“一枪三剑箭”。

    另还有一种次三弓床弩,所用箭名称叫“踏橛箭”,在攻打敌方城堡时,将粗大的箭射向敌方城墙,使弩箭的前端深深插入墙内,只留半截粗大的箭杆和尾羽露在墙外,攻城的士兵在己方的掩护下可攀着这些射插在墙上的巨大箭杆登上城墙,攻陷城池。

    ……

    现在是东汉距离将床弩发展到巅峰时期的宋朝还有近八百年的时间,还没有复合弓的这一说但即使如此床弩的威力也足够惊人了。

    证据依然是《后汉书·陈球传》中的记载。

    在一次战争中,陈球曾“弦大木为弓,羽矛为矢,引机发之,远射千余步,多所杀伤”。

    床弩威力大,射程远,是当今时代的大杀器而作为进攻方的汉军此时只能默默忍受,因为他们根本躲无可躲,无处可躲,也不敢躲!

    后方的督战官可是紧紧的盯着呢,往前冲运气好还能活下去,往后退当场就得脑袋搬家!

    嗖!嗖!嗖!……

    由床弩射出的木矛锋锐无可阻挡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瞬间便撕裂空气扎入了汉军之中。

    手臂粗的木矛恍若一道黑影穿过了冲在最前面的一个没有着甲只一身布甲的军士身体在其身上留下一个巨大血洞之后毫无停滞的扎向了下一个汉军士卒。

    啊!

    啊!

    啊!

    ……

    惨叫声,哀嚎声此起彼伏,那一根根木矛恍若死神的目光所过之处皆是丧命、将死之人。

    只一波齐射床弩射出的木矛便如同穿糖葫芦一般带走了数十名汉军的性命!

    数十人看起来不少但对于兵力超过三万的邹靖部来说,这点消耗根本无需在意。

    汉军甲士所形成的汹涌潮水没有受到一点阻碍依然向前席卷。

    并且不等床弩第二次发射便有传令兵将邹靖的军令传达了下来。

    于是随着令旗变换,汉军军阵中,所有将校同时大吼起来:【举盾!】

    无数汉军甲士举起大盾,缓步向前,黄巾营寨中的又飞出了四十七支长矛。

    然后便再也没有长矛飞出。

    床弩威力虽大但装填费时,汉军快速逼近两次齐射已经是极限次数了,并且有大盾防御床弩的威力被削弱已经不必继续了。

    床弩不能再发挥作用但也并不意味着黄巾军就得冲出去与汉军近身厮杀了。

    刘辟身边的传令官令旗一挥营寨之中便有大量羽箭攒射而出,如蝗虫一般扑向压迫而来的汉军方阵。

    不同于床弩的平直射道羽箭是抛射的方式,挡在汉军方阵前的大盾只能仿佛前方攻击但却防不住来自头顶的箭矢。

    箭矢如同雨点一般透过大盾,甲叶射进了汉军士卒的身躯,汉军冲锋的势头随之一顿。

    但黄巾军的箭矢并没能对汉军造成多大的杀伤,除了少数的人倒在地上哀嚎然后在呻吟中挣扎起身或是惨嚎逃窜被督战官追上砍掉脑袋外,更多的汉军依旧沉默前进。

    终于,进入了最佳射程。

    汉军中的弓弩手举起弓弩顿时射出数波箭雨向黄巾军发起了还击。

    黄巾军前阵之中虽然早已竖起大盾,但汉军射出的重箭之下,仍然不时便有人倒下。

    黄巾军的着甲率实在是太低了。

    抢来的甲胄军备虽多,但黄巾军的人更多。

    两军箭来箭往的相互对射起来,而彼此之间的距离却在缓慢推进。

    砰!

    黄巾营寨中写着刘字的大纛旗向前一挥,阵中激昂的战鼓再次响起。

    本来如龟甲一般的阵型顿时分开,全身着甲一看就是精锐的黄巾甲士高呼万胜而出!

    此时彼此距离已经近到极致箭矢是时候退场该是刀枪剑戟血肉搏杀的时候了。

    汉军前方的军士也丢下了大盾高呼着朝黄巾军发起了冲锋。

    【威武!!!】成千上万的汉军甲士齐声大喊汇成浪涛扑向黄巾军扑打过来。

    【黄天!黄天!】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

    浪涛扑打过来全身土黄的黄巾将士如同厚实的土墙一般敦实不动迎接冲击。

    火红的的洪流撞上了土墙,两军短兵相接,一刀换一枪,一剑斩一人,交锋之中方胜出,暗枪明刀又复来。

    敌人的,袍泽的,他人的,自己的,激昂的情绪将血液点燃兴奋的大脑将感知屏蔽。

    疼痛不觉,疲惫不觉,生命的个体在这一刻化作了单纯的符号,简单的字句。

    我用刀砍死了他,他的袍泽用长矛刺中了我,我嘶吼发狂捂着伤口无力倒下,而很快的我的袍泽也冲上前来将其乱刀砍杀,或是也被其砍翻在地……

    无关仇恨,无关恩怨,倒下的人只能看着活着的人远去,与另一个活着的人厮杀,重复之前的事情。

    嘶吼声,嚎叫声,惨呼声,号角急鸣,战鼓阵阵,冷兵器战场的血腥与残酷顿时在这片土地上铺展开来。

    迎面而来的冲击感甚至让屏幕前的祁灵都不自禁攥起了双拳,暗自咬牙使力,仿佛也化作了这血腥战场上的一个士卒,朝着敌人全力劈砍手中的兵刃。

    两方大军的方阵早就已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乱做了一团,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无数生命凋零。

    身处其中的人是黄巾也好汉军也罢早就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

    他们只是机械的向着周围与自己穿着不一的人挥砍武器,误伤友军也无所谓,誰也顾不上太多了,他们就如同洪流中的一片落叶一般身不由己,随波逐流。

    此时此刻只有双方的将领才可以凭借高出洪流赤潮,居高临下的的位置看清战局如何,但却也只是通过辨认颜色而已。

    赤黑色压过黄色便是汉军优势,反之便是黄巾优势。

    补兵救援抑或是断尾求存。

    比士卒厮杀更高一级的残酷与冰冷在一道道军令发布、执行中展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