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曾几何时
摄政王咳嗽发烧加上伤口感染苦不堪言。
御医就在行宫里随时待命,之前的别院被面具人拆的横七竖八,譞臣干脆不要了,带着竹禾禾直接搬进守卫更森严的梧桐山行宫。
竹禾禾趴在火炉边,脑袋底下一个枕头,怀里抱着个枕头,身上盖着八斤厚棉花被,不吵不闹不说话的样子还带有些许乖巧。
譞臣躺在病榻上时不时看一眼竹禾禾。
曾经他怎么也想不到他跟禾禾会变成这样。
那时候,他们本来有一个机会,可以做一对平凡夫妻。
譞臣跟禾禾在一起之后,他在城郊买下一栋三进三出的大宅院,结束工作之后譞臣就会在这里跟禾禾幽会。
竹禾禾烧得一手好菜,虽是金枝玉叶,不用旁人伺候,还可以把家务打理的井井有条,会种花会种菜。
“禾禾,我回来了”。
譞臣拴上白马迫不及待冲进厨房。
竹禾禾把大拇指含进嘴里,一脸的委屈相。
“怎么了禾禾?”
“手划破了,削黄瓜没削明白把手削了。”
譞臣满眼心疼,抱过竹禾禾,坐在他腿上。
竹禾禾把手指拿出来举高高,血流不上去就不会流了。
譞臣要求做饭,被竹禾禾断然拒绝,譞臣做饭就像打仗一样,盐罐子直接往锅里扣,花椒不知道放多少就多多益善,让他做几顿饭厨房就又得买调料了。
接下来竹禾禾一只手举着控血,另一只手掂炒勺做饭。
“这个家没我不行啊……”
譞臣点头:“嗯嗯……”
没有竹禾禾他一天都活不下去。
现在除了禾禾,谁做的饭菜他都吃不下去,包括御宴,食之无味,看着也不诱人。
看不到她的时候会反反复复想她,脑子里都是她,看到了,这颗心才算是踏实了。
宫廷宴会上,禾禾譞臣明明早就心有灵犀,还要在众人面前装作陌生。
今天的禾禾盛装出席,一身桃花粉美的不可方物,譞臣却不敢轻易看向禾禾,害怕自己看迷了眼拔不出来。
这底关乎禾禾公主的名节,譞臣不能不伪装。
一场觥筹交错的宴会二人皆是度日如年,马车回到公主府,竹禾禾立即换了着装迫不及待赶往她跟譞臣的那个家。
一个时辰不见度日如年,表现在热恋中的小情侣身上真是淋漓尽致。
禾禾是他的,他已经准备好建功立业之后就与禾禾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禾禾,……”
他梦呓中的她跟面前火炉边的她判若两人。
不管怎样,只要她回来就好。
譞臣可以等,可以倾尽举国之力寻找名医,一定要治好她。
譞臣高烧不退,名医圣手全都束手无策。
情况越来越恶化,譞臣当初战场上受伤落下的旧疾也发作了。
他时而清醒,时而昏迷。
“让我醒着,我不能昏过去”,譞臣交代御医说。
“微臣定当尽力。”
“不是尽力是必须!”
郎中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了,就是把他自己煮锅汤吃了肉也无济于事,譞臣这一昏就是一天一夜没醒。
另一位托着伤痛来偷家了。